冬日一瞥
天上的白云软软地飘过,像是一首歌,缓缓地
着。白云的下面是山,山的前
后背、左臂右膀,到处都有大片小片不规则的积雪。像是从天空飘过的白云留下的袅袅余音。
山上有小径,崎岖蜿蜒的盘旋在山的周身。像是一条若隐若现的丝带,十分温柔体贴地
绕着山的四肢。如果有风掠过,那鸣响于干枯树枝上面的风声,就是这山喜悦或者埋怨、陶醉或者
绵、或痴或颠的断续昵喃。
山很寂静,寂静地犹如发酵。如果细细品味,便可以嗅到泥土
的气息,那一定是发酵的大山因为遮盖不严而
的秘密。
走在这样的小径上,冬季的太阳格外刺眼,虽然感觉不到太多的温暖,但是阳光照在脸上蹭来蹭去的感觉,一如搂着一只小猫或者小狗,它的皮
佛在脸上的感觉一样。
大多的小径赤条条地仰在阳光里,任它抚摸,任来来往往的的脚步践踏。也有曲曲弯弯的一段,蜷缩在山的阴影里,便有了些许未融化的积雪还在那里。如果走过的人多了,那积雪便格外瓷实;如果走过的人少,便可以从脚印的大小宽窄分辨出男女老少甚至他们负重的多少;如果有一双善读心灵的眼睛,或者可以从那些脚印中读出那人的心情。偶尔也可以见到未曾被走过的积雪,大多都是在人烟稀少的僻静处,看着那依然完整崭新如初落的雪花,真的不忍心踩痛那一方圣洁的玉容。
我喜欢落雪,欣喜漫天的大雪尽可掩盖满世界的疮痍和不洁——尽管我也知道,这种掩盖是暂时的。但不管时间的长短,重要的是在那一段时间里,眼中的世界纯洁如远古江南水乡的村姑或者北方殷实人家的闺秀,那份清纯、朴实、腼腆和深深浅浅的眉眼,即就是闭上眼睛不看,也能让你醉的不知深浅。于是这一景致就割绝了与时间和空间的必然联系,在脑海里凝结成一幅永远不会褪
的画面。这时,就可以深深理解并且相当深刻的体会那些文人墨客处处拍栏,并且“沈醉不知归路”、“梦里不知身是客”于是就有“抛却烦恼无数,为画楼一角,积雪残月,一双双盈盈秀眸”也就更有了“尽把平生荣华富贵、暗换取,佳人热
,相拥冬夜数落雪”“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罢了罢了,再追寻下去,怕是连我自己此刻的心,也找不到归路了。
喜欢落雪,喜欢走在这雪的遗骸中,任思绪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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