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
(一)
啊,鹰!你这伟悍的天鸟
在广漠的天空,肆无忌惮的飞翔
你无拘无束的逍遥:
翕动于朝阳的辉光
休憩在落照的帷底
冷傲的星星啊,是你夜眠的天窗。
啊,天空,多么美妙,多么高远!
它远离炼狱的土地:
没有妒忌的魔鬼喋喋不休的诅咒,
没有虚荣浮华不止不休的勒绊,
阴谋的铁链找不到可以攀附的墙壁,
物
更没有可以纵横的沟壑。
这里啊,只有自由的飞航,
任你冷静,任你疯狂!
暴风在翅膀上飞溅起空气的
花,
霜雪在
脯上撞击出七彩的碎沫;
乌云怕什么?它只是一淋浴的水缸!
啊哈!沉雷——敲起我
舞的鼓点
闪电——是舞场中的霓虹
啊,鹰!自由而伟悍的天鸟
飞吧,飞吧——
在那蔚蓝的、高远的、自由的家园!
(二)
看啊,多么美丽的草场,
恬静的山林和喧腾的海岸,
还有多少隽秀的山峦,清澄的小溪,
大海多么壮观!
但是啊!这骗人的美丽里面,
隐藏着多少凶险:
豺狼无情地追逐着幼鹿
金钱豹的血盆之口,早已使弱小的山羊瘫软,
冰冷的毒蛇,吐着鲜红信子在野草间游
,
寻找着
毒的猎物;
可怜的野兔,被冠以狡诈之名,
不停地在营造它们错落的
窟。
甚至那小溪,何况那大海!
平静的水底遍布着千万只钓钩,
弱小的生命无时无刻不在被强大
噬。
这个世界上,多少
森的陷井,
张开贪婪的嘴巴,
对着天空等待失足的猎物。
这时,唯有你啊,
苍鹰!
磐石般立在山顶,
或张开翅膀在空气中滑行,
冷静地逡巡着不幸的世间,
这伟大的静默,多么神圣!
(三)
在高大的树上,
在大树组合的森林上,
有多少鸟儿在吱吱喳喳,
任意而狂妄地释放和调侃着流言,
这些可怜可笑又可憎的凡鸟啊,
以为那高高的梢头,便已经是天顶了!
而远离森林的,孤独的
苍鹰——
那勇敢、深沉、骠悍的天鸟,
不去渴望这一点喧闹,不做无聊的争辩,
更不去许什么轻浮的诺言!
摈弃掉啊!那虚假的头冠和宫院,
——捆扎自由的囚笼!
向着那神秘的、
惑的、深遂的宇宙,
去追随那澎湃、高远、永不枯竭的
情!
这伟大的渴望,如盲者在寻觅光明,
远帆在渴求宁静,
战火中的生命在期待和平一样,
暸望着、沸腾着,生长成穿空裂石的青藤。
(四)
尽管这个世界上永远都在有欺骗横行,
阴谋在萌生。但是啊,
那金色的、灿烂的、美丽的太阳,
仍在永恒地运行!
这颗照耀寰宇的火球,
仍在哺养正义、善良、慈爱、生命和歌声!
看吧,这阳光下的天空,
多么清新,多么馨香,多么宁静!
山林和草场正把绿色铺满土地,
长江长河仍在奋力奔腾!
而苍鹰,一只渺小的苍鸟,卑微的生命,
依然会执著的歌唱下去,
——沉默中暴起高吭的长鸣
以翅膀击奏出空气的韵声
在天地之间,在每一朵
的
花
和倔强的草叶上面,处处印遍
它正义、善良、慈爱、充满欢乐的
——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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