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故友
好长时间未曾提笔写半个字。对于一个爱好文字的人,应该说是一种罪过。
彭的过早逝去,对我的情绪有着很大的影响。一个永远那么
朗、乐观的人,却在一忽儿之间就没了,叫我怎么也接受不了!彭,只是同事,亦可称挚友。她虽是个大大咧咧的,不拘小节的人,但却是个重情重义、
感智慧的人。她的外表与内心是不太一致的。外表看,她好像永无忧愁,
枝大叶,乐观向上,洒
不羁;但她却有着一颗多愁善感的心,也可以说她兰心蕙质,是个透明的人,纯净的人,是个
淌着忧郁与灵感的人。
至今
,她已离世三个月了。我还是未完全从那一种深切的悲痛中解
出来。开始一个月,每
,我都要打她的手机,拨着那熟悉的号码,想象着她的音容笑貌,想象着她的欢乐开怀。她好像就是一个无所求的人,整天只是乐乐呵呵的,
门大嗓的。我总觉得:她只是家里有事,抑或只是出差了,或是旅游去了,没多会功夫,她就会回来的。她一回来,准会来找我,大声叫:“余,在做么事?”眉弯弯,眼弯弯,笑意融融。她不永远都是这个样子的吗?可是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了,她的手机打不通,她也没有回来。好不容易打通过一次,却是她儿子接的。我无语哽咽,她儿子说:阿姨,你别伤心…后,再也没有打通过。再后来,停机了。
我去参加了她的葬礼,还有许多人也参加了。她的家人、朋友、同事,或者仅是熟悉的人。无一例外的,满面悲戚,许多人痛哭失声。看着仰卧在鲜花丛中的她,我真的奇怪:为什么震耳
聋的哭声与鞭炮声吵不醒她,她怎么沉得住气,独自安睡?她不是一向喜欢热闹的吗?为什么却过早的寻了一处僻静的去处?为什么?为什么啊?
又是周末了,彭。我们再去吃煲仔饭?这回该轮到我回请你了,你可不能
约!吃完,我们再去黎河公园转转,你不是说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对我说吗?我们去公园说。让依依的垂柳听听,让幽幽的河
听听,让明媚的月
听听,让轻轻的风儿听听,愁烦会烟消云散…
再来打几圈牌,怎么样?明天是星期天。你可不许老骂我!总是弄得我吃牌也不是,对牌也不是,和牌也不是,不和牌也不是。可是你的
子改不了的呀,好了,好了,你想骂就骂吧,反正我也只当耳旁风。
再发一条美丽的信息给我!你就是永远掘不尽的信息源泉。你总是发一些耐人寻味、诗一般、谜一般文字的信息给我!常常让我沉醉其中,久久咀嚼:你是一个富有才情的女子!
可是,如今,你在哪里?
不是说好,我们一起去我山里老家看看的吗?你去了,一定会爱上那里的青山绿水的!你一定会爱上我母亲为我们做的淳朴的饭菜的!可是,你食言了!你可不是个食言的人啊!不是说好,我们一起去合肥玩的吗?“你要去的话,我那里同学多着呢,包吃、包住、包陪玩、包你开心!”你好多次,这样对我讲。可是你又一次
约了啊!可见你并不是诚心约我去啊,你要是诚心的话,你躲到了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你!你一向可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啊!如今你独自到哪里逍遥去了?你是个贪玩的人,可是去了,你应该知道回来呀!倦鸟还知返呢,你却永永远远的留在了异国他乡了么?他乡的风景真的那么令你
恋么?
你借了我的书,借了我的杂志,也该还了啊!一本《读者》合订本,一借就是几年啊,你得还我!
去看过你的白发双亲,泪水叠泪水,叹息复叹息!
彭,你的一生清清白白,坦坦
,就像个玻璃人透明、洁净,可是阎王爷瞎了眼啊!对谁,你都那么真诚、热情,都那么善良、诚恳!这个世界没有谁会容不下你啊!你那么聪明,那么灵
,学什么东西都那么快,有谁不为你扼腕叹息啊?!
所有的同事、朋友都曾含着热泪讲你的好,你的小姑、小叔,你的家人、朋友、同学,甚至连我的儿子、婆婆,都在说你的
朗、热情,诚实与厚道。可是,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你一生都在笑!听到这些褒扬之声,你笑了吗?你一定是笑了的,一定是笑了的!你一定倍感欣慰!四十岁,多么短暂的一生!但你的笑颜却永远留在我们的心里!
五百年才修得同船渡啊!如果有来世,但愿我们还是相知相惜的姐妹!
安息吧!彭。我会常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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