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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的萌动,唯美的忧伤
   1968年,川端康成以《雪国》、《古都》、《千只鹤》三部作品荣获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成为亚洲地区继泰戈尔之后的第二位荣膺者。诺贝尔《授奖辞》表彰他“以敏锐的感受,高超的叙事技巧,表现了日本人的精神实质”以上三部作品其文学价值自不消说,然而笔者却对川端康成的成名作《伊豆的舞女》更是喜爱有加。

 这篇小说长不足两万字,叙述了主人公青年学生在伊豆岛上与一群舞女的相遇经历,情节并不复杂,如行云水般娓娓道来。从主人公在天城岭茶馆初识美丽的舞女,到暗夜中在寂静的旅馆里担忧舞女的贞节,到后来在温泉的浴场偶睹舞女沐浴,再到陪同舞女下棋、为不识字的舞女朗读《水户黄门漫游记》,到最后与舞女在港口作别,一路上舞女的一举一动,与舞女相处的一点一滴,无不牵动着主人公的心。而读者的阅读情感也会跟着主人公往前走,走到最后,你也会伤感得几落泪。

 小说中,艺人们的生涯,一个小青年内心的寂寞与伤感,舞女的情感,丝丝缕缕,都跃然纸上。其中文中写到的几处主人公的落泪情节,更是让人感同身受,印象深刻。如主人公独自一人去看电影又旋即走出来,之后在旅馆中“久久地远眺着街市的夜景”“觉得远方不断隐约地传来鼓声,不知怎的,我的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了”此处鼓声是舞女们而作,而主人公作为一个孤独的者则伤感万千。再如小说的结尾处“在黑暗中,少年的体温温暖着我。我任凭泪泉涌。我的头脑变成了一池清水,一滴滴溢了出来,后来什么都没有留下,顿时觉得舒畅了”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伤感呢?且看他与一陌生少年的对话:——“你是不是遭到什么不幸啦?”——“不,我刚刚同她离别了。”年少的率真、忧伤展无遗!在与舞女离别、邂逅结束之后,他能不伤怀吗?

 纵观整篇小说,其淡泊而含蓄,情节平淡而内容丰富,而文字背后的感情亦极其炽热。伤而不悲,恰到好处;与其说是文中主人公是在经历着青涩的初恋,毋宁说他的一切情感皆系于青春年少美好的萌动。一个青年的心理悸动必将能引起无数正当年华的同龄人的共鸣,而能如川端康成在《伊豆的舞女》中把年轻人心中青涩的萌动表现出唯美的忧伤,引人入胜,并非易事。中国现代作家周作人的散文《初恋》及张爱玲的《爱》可堪与之媲美。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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