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章 轻而取之(下)
如此想想,叶天顿时就放下了心里一直存在的疑问。
就如同玄清说的一样,等级的叫法用哪种其实是无所谓的事情,只要自己能够明白这种境界之人的各自水平高低,从而在不同的情况下做出不同的应对,那就已经足矣。
不过顿了顿,他也想起点东西问了起来:“玄清老头,你刚才好象还没有说清楚,这炼气十三层里面前、中、后三期分别是指哪几个层次呢?”
“前期一至五层,中期六至十层,后期则是剩下的三个层次。”玄清根本没做任何犹豫,便将答案给讲了出来。待瞧见叶天有些古怪的的眼神,他似乎醒悟到什么一样,嘿嘿笑了笑道:“小子,别这么瞧着我,这炼气期的层次可不是我老人家随口划分出来的东西,而是经过许多先辈大家认同后的结果。”
顿了顿,他再度详细解释道:“你别看这炼气十三层里似乎只是数字那么简单。老夫得告诉你一声的就是,这前中后期三个不同的级别里的人实力差距非常巨大,就好比你以前所谓的一
武者跟先天强者一样,前面境界里的人对后面一种境界的人来说,根本就是毫无抵抗能力。”
“差距,竟然这么大?!”如果说叶天初始听玄清讲解境界,已经明白像自己和叶破天,叶天破和孙不医这三种分别处在前、中、后三期的人差距非常之大。可却是万万没想到,这里面的距离居然大到了如此程度。先天和后天的区别啊,这就是已经达到了无视人数多寡的地步。
不过想想也是,似叶破天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在乎普通的先天之人,像孙不医那种存在,也断然不会将叶破天这种等级的人放在眼里,说白一点,这也就像先天之人不把普通武者放在心上是一个故事。这前中后三期的差距虽然叶天并没有完整的概念,但至少从三人之间的对比,他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念及于此,他忍不住喟然叹道:“看来,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路是要走的,只不过你得先应付眼前的场面。”他话音才落,玄清马上就接了一句:“你听,这宅子里有不少先天之人,已经快要出来了。”
叶天耳朵微动,果然发现这宅子里面有数十股属于先天强者的气息,正以极快的速度
了过来。这股气息人为人数众多显得极为驳杂,不过很明显的,正因为人数太多的缘故,是以虽然隔着老远的距离,但叶天依旧能够感觉到,这股数十人纠合在一起气息的庞大威压。
也不光是叶天,在这里围观的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这股属于先天强者的气场。
随着无数人嚷嚷着“出来了出来了”的声音,那叶府的大门骤然打开,接着,一个身穿大红长褂满面红光的老者,带着数十名宾客走了出来。这老者虽然年纪看起来并不太大,但却已经是满头银发。不过这满头银发不仅仅没有丝毫让他显得衰老,相反在满面红光的忖托下,旁人只会觉得其精神矍铄、老而弥坚。
“这人,应该就是叶破军吧。”叶天侧头朝老者看了好几眼,依稀能够从其脸上发现叶破天的影子。虽然这兄弟两个在外貌上有些差异,但某些细节上面依旧可以看出某些相象的地方。只不过当这人走来,叶天却有些摸不着深浅的问道:“玄清老头,这人是炼气几层的实力啊?!”
“已经有第三层的修为,这人还算不错,起码能够在众多只有一层修为的人之中更进一步,对于你们神武大陆上的武者来说已是难得。甚至若其用心修行的话,有生之年能够进入炼气中期也说不定。”玄清虽然没去看领先的那人,但是脑袋里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随口就将叶天想要知道的东西给说了出来。
“竟有三层之高,无怪乎能够力敌九名普通先天强者而丝毫不落下风。”叶天在心里低呼一声,眼神已是牢牢锁住叶破军行动。这老头光从外表上看来便已经不同等闲,其真正的实力因为有叶家的着重培养,想必会更加的突出。最起码按照叶家现阶段的鼎盛昌荣来说,他修习一两个月级武技,应该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有月级武技在手的武者,其真正的实力就已经不可以平常待之。因为一般的先天强者修习几个星级上品武技,那就已经能够将自身的攻击提升十数倍,而一旦修习了月级武技,其真正爆发的时候,绝对能够达到平常二三十倍的强悍攻击力。更何况叶破军还是先天三层的存在,若真正算起来的话,其拼命时候的攻击力,最起码应该相当于一个普通先天武者的五十倍之多!
如此强悍的存在,且不说山澜镇这一片地处偏僻的位置,恐怕就算是他行走在南明国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够成为让人不能忽视的一种存在。虽然叶天如今的攻击手段,已使他绝对不会等同于普通先天之人,但是面对这样一个从境界上就高出自己一头的家伙,他亦是隐隐感觉到一种叫做压力的东西存在。
很显然这家伙在里面就已经听说叶天和玄清这里的事情,因此出了门,叶破天只是稍微打量了一下,便径直将目光锁定到了玄清和叶天的身上。不过因为玄清和叶天都是有意识依照秘法隐藏了自身气息,他在看到两人的时候,很明显就是愣了一愣。因为任他如何猜想,也万万没料到敢在自己寿诞时候捣乱的人,竟只是两个普通人。
眉头皱了一皱,他忍不住朝旁边伺候的耿姓管事问道:“不是说这两个家伙能够轻易打败二
武者么,怎地我看着他们竟只是像没有任何武力的普通人?!”
大抵是得了李哥的暗示和指点。原先在叶天和玄清面前吆喝的那个管事模样的耿姓老者听到叶破军如此一问,顿时立即拱了拱手答道:“回老爷,据说这两人都特别擅长隐匿气息,不到动手的时候他们看起来真的就跟普通人一般无二。也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方法,老爷您一试便知。”
“老夫做事不用你教。”叶破军回瞪了耿姓管事一眼,然后重新将目光转移到了叶天两人的身上。见玄清似乎无视他的存在,依旧只是狼
虎咽对付着桌上的菜肴,这老家伙顿时眉头一皱,闷声问道:“敢问是哪里来的朋友,逢着我叶某人寿宴,为何不进入内宅奉茶,却厮混在街头巷尾,难道是我叶某人有招待不周之处?”
他虽然
子极其
毒心理亦十分扭曲,但毕竟是叶氏大家族里的嫡系高层,是以这场面上的事情却是绝对不曾少接触。因此一出得面来,他这礼数上做得却是十分充足,即便是再过挑剔的人,在他这么几句略到自责的言语之中,也绝对不可能挑出任何的错漏之处加以辩驳。
本来这样礼貌的言语,换做普通人,必定得以同样的礼数相待。
可偏偏叶天和玄清根本就是成心来闹事的家伙,因此在他如此说完之后,叶天倒还是没准备说些什么,玄清却直接朝天上看了看,然后以语调虽清,但绝对可以让周围方圆数十丈范围内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咦,这是哪里有只扰人兴致的疯狗在
吠,凭白惊了我老人家吃酒的雅兴。”
说完,他竟是看都不看叶破军,只是接连朝旁边连吐了几口唾沫,便继续自己吃
喝酒的动作。
“这老头一定是疯了,竟然敢在叶屠夫面前摆出如此态度,只怕呆会儿真正动起手来,他死无全尸尚且还是轻的,恐怕叶屠夫都不会让他有一块葬身之地!”
“谁知道呢,我看依照叶老爷的性格,等会杀了他将他的尸体拿去喂狗,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危险临身而不知避祸,真不知道这老头是蠢,还是要在死之前故做姿态。”
…
无数议论声响了起来的时候,叶破军本来红光满面的脸上也是完全蒙上了一层乌黑。且不说来到山澜镇的情况如何,就是从小到大生长在叶家里面,他从来都只是被别人拿好话奉承着,拿言语恭敬着,别说是有人敢指桑骂槐的咒骂自己,即便是稍微给自己摆脸色的人,那除了家兄叶破天之外,也不曾有任何一个外人啊!
是以瞧见玄清如此态度,他顿时就气得额头青筋
跳,心头念想着呆会将眼前这两个家伙抓住,不让他们尝遍叶家最严酷的刑罚,那他就枉自做了一会山澜镇的话事人。不过在面上,这老头依旧强忍着怒火,道:“看来,你们竟是成心要在我寿诞之
捣乱,如此,且怪不得我不顾身份以大欺小,将尔等擒下且再分说!”
“嗤!”闻听他这话,玄清仿佛感觉不到他怒火似的,只是冷声笑了一笑,然后朝叶天指了指,道:“徒儿,你听听是不是有人想打扰为师吃这顿饭,如果真有这种情况的话,你且就出去
上两手,将这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看起来都有些疯癫的家伙全都赶的走了,方才能显出尊师重道之意。”
“又是要我出手。”叶天看起来仿佛就是一个常被师傅指派着赶
活的小徒弟,闷闷埋怨了一句之后,却也不得不站了起来朝叶破军一指,道:“兀那老儿,我师徒二人来吃你一顿饭就是给你天大的面子,如今你竟然还敢带人来做出如此态度,且上前来,让小爷我告诉告诉你,什么叫做待客之道!”
他这话说得出来,好悬没能将叶破军的鼻子都给气歪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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