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拜见蔡邕
曾炩很顺利的搞定了买官的事情,心情高兴的回到无极商会。吩咐下面的人把买官所需的金钱送到西园,很快就换来了一张盖有御玺的官凭文书。
事情顺利的出乎曾炩的意外,花的时间也远远少于曾炩的预料。曾炩心想,要是这些贪官们处理政务的效率也有这么高,还愁治理不好国家吗?
不过,这样的事情也只能想一想,要是真的这样了,还有他曾炩买官的机会吗?
因为提前完成了事情,所以曾炩的时间还是很充裕的,也就不用急着赶回毋极,他决定找点事情做做。
突然,曾炩想起了他老爹和老师的一个故人,那就是蔡邕。
蔡邕字伯喈,东汉末年桓灵时期的著名士子。
作为汉代乃至中国历史上少有的通才式人物,蔡邕才华横溢,学识渊博,举凡碑诔、辞章》志等,靡不精通;他工书擅画、
于音律,兼及天文律历、
谶纬术数等,无不博洽。
在上,他的碑诔、辞赋~歌等,对建安时期的“三曹七子”及以后的作家都有直接影响;
在史学上,他立志撰集汉事,不仅参与了《东观汉记》的编撰,还亲自撰写了《十志》、《独断》、《月令章句》等著述,给后来修《后汉书》诸家留下了宝贵的第一手资料。
他还擅长书法、绘画、音乐等,在各个领域都达到了当时的最高成就,代表着东汉时期的最高水平,不仅绝冠当时,且
风所及,影响深远。在《后汉书》中,蔡邕的传记占据了最长的篇幅,足以见证范晔及南朝时人们对他的重视程度。
蔡邕生于东汉顺帝
嘉二年(公元133年),初平三年(公元192年),因董卓被诛时,他在旁边发出一声叹息而受到牵连,下狱而死,享年60岁。他的一生,大约与汉末顺、桓、灵三朝相始末,正值东汉王朝从衰败走向覆灭的时期。灵帝在位的22年时间,正值蔡邕的中年(自36岁至57岁),也是他一生的黄金时期。蔡邕早年曾数次婉拒了出仕的机会,直到灵帝即位的第三年即建宁三年(公元170年),才在乔玄门下任职,开始了他多灾多难的仕宦历程。
蔡邕的一生,注定了将遍尝他自己在《释诲》中就已清楚表明过的种种祸患。他初时拒绝奉诏作鼓琴侍弄之臣,后又辞州辟让与申屠蟠“闲居玩古,不
当世”作《释诲》一文,讥讽“务世公子”“睹暧昧之利,而忘昭之害;专必成之功,而忽蹉跌之败”的行为,高扬自己“眇翩翩而独征”的志向。但是,才子总难免有些兼济天下的政治幻想,本着以学救世、拯溺扶危的理想,蔡邕终于受乔玄之征辟而出仕,官至议郎,著述东观。但在阉尹擅权的朝廷中,若不能苟且取容,便无容身之地。
天真而率
的知识分子,涉足末世宦海,正如狂风疾雨中的一叶扁舟,完全任凭命运的簸弄,最终难免倾覆的结局,这是末代士子的共同命运,蔡邕亦不例外。
蔡邕虽然不是马融的学生,但是却是和郑玄等人相
甚笃。这几年中,蔡邕和郑玄以及曾炩的老爹曾顼都还有书信来往。
曾炩决定去拜访一下这个大名鼎鼎的人物。而这时候,天也开始下起大雪来,眼见就是想回毋极也是不能了,大雪封路的情况下,想带领大队上路是不太现实的。
曾炩到蔡邕府上投了拜帖,蔡邕很快就接待了他。
初见蔡邕,曾炩就知道,这是一个真正的长者。
此时的蔡邕已经年近五旬,两鬓斑白。他身高七尺五寸左右,面容清癯。
蔡邕家里的摆设很简单,但是很有品位,显示出与他性格相符合的风格。
曾炩见礼道:“世叔,小侄曾炩有礼了!”
蔡邕笑道:“贤侄免礼!不知康成兄与晨
兄近来可好?”
曾炩道:“蒙世叔挂念,小侄离家时,二老都非常好。”
蔡邕道:“贤侄请坐。叔叔可是对贤侄闻名已久啊!”曾炩笑了笑,没有搭话。
蔡邕道:“康成兄在这几年的书信中,可是每每提起贤侄啊。贤侄可知道,康成兄可是对贤侄佩服得很啊!”曾炩笑道:“那是老师他谬赞了。”
蔡邕道:“不尽然,据我所知,康成兄除了对马季常老先生敬佩有加外,对其他的人可是都从没有说过佩服这两个字啊!再说,这些年,你家无极商会的那些新产品,应该都是贤侄的手笔吧?”
曾炩笑着说:“小打小闹,让世叔见笑了。”
蔡邕笑道:“贤侄,要是这样都还是小打小闹,那这个大汉朝恐怕没有多少事情不是小打小闹了。贤侄可知道,你的那些手笔可是为大汉朝的生活带来了不少的改变啊!特别是你做出来的那个肥皂,那可真是好东西啊!我家那位对这个东西是喜欢的不得了,直直称赞做出这肥皂的人呢!”
曾炩道:“能得到世叔以及婶婶的赞誉,小侄甚是高兴,也觉惶恐啊!”蔡邕说道:“贤侄,年轻人谦虚是很好,但是太过谦虚却是过犹不及啊!年轻人应该充满朝气,简单的说,那就是要有狂的精神。”
曾炩道:“世叔教训的是。在家时,父亲和老师都说,要是小侄得以聆听世叔的教诲,必定会受益菲浅,看来果然如此。”
蔡邕呵呵笑道:“康成兄他们真那么说?”
曾炩认真的说道:“是的,小侄不敢以谎言欺骗世叔!”
蔡邕说道:“贤侄,以前康成兄不止一次的提到你对各种事情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不知贤侄能否对叔叔加以指点?”
曾炩说道:“不敢当,如果叔叔有问题,小侄愿意试试,看能否帮世叔解惑。”
蔡邕说道:“是这样的,贤侄应该知道,叔叔现在已经开始着手编写《汉史》,叔叔感到很有压力啊!
他这么一说,曾炩倒是想起,这个时候他的确应该开始编撰《汉史》了,可惜,他的心血却是因为一些阴谋家的原因被完全的付之一炬了。这不得不让人感叹啊。曾炩不由得在心中下决心,此生必不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曾炩笑道:“世叔不必为此烦恼。编撰《汉史》的确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情,不过,我想这并难不倒世叔。我想,世叔是在为《汉史》的主题定调烦恼吧?”
蔡邕惊奇的问道:“贤侄如何得知?”
曾炩笑道:“小侄猜的。”
蔡邕疑惑的问道:“猜的?”
曾炩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汉史》的编写关系到现在的朝廷的颜面,对许多的事情,肯定不可能完全照事实去写,而必须加以墨饰。这是世叔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蔡邕不高兴了,说道:“贤侄此言差矣,我既是史官,当如实记录一切的事情,这是我必须做到的事情。”
曾炩道:“我知道世叔的心愿是继承太史公前辈的志向,写一部传世巨著。但是世叔要明白,即使以武帝的
襟,我们现今看到的‘武帝本纪’尚还有缺佚。我观如今圣上与武帝的
襟相距甚远,如果世叔执意于此,恐怕会惹怒圣上。圣上怒则世叔性命堪忧,而世叔的心愿也是不能完成。如果世叔不幸,那么后面接手之人会写出怎么样的《汉史》,那是谁都不知道的。所谓‘刚极易折,情深不寿’,就是这个道理。随波逐
虽是消极的思想,但是在特殊的情况下,却也不失为一种处世的极好方法,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再说,只需世叔在其中稍微加以墨饰,整体上仍是以实记述,又有什么关系?”
蔡邕道:“贤侄所言,也有道理。但是叔叔还是难以接受。”
曾炩道:“世叔,太史公前辈在《史记》里面有一句话,小侄这里把他送给你。”
蔡邕道:“贤侄请讲!”
曾炩道:“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醨?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
蔡邕道:“贤侄,但是同样在那后面还有一句‘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
,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三闾大夫能做到的,我蔡邕也应该做到。”
曾炩摇了摇头,这个蔡邕,可不像后面的那样“黥首刖足”也要完成《汉史》啊。不过,曾炩还是劝道:“‘沧
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
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世叔,个人荣辱事小,还请三思而后行。”
蔡邕道:“我知贤侄乃是一片好心,这里我们就先不要争论这个事情了。这样的事情,也只是我们臆测,何必做这杞人忧天的事情?”
曾炩笑道:“世叔所言甚是,我们都着相了。”
蔡邕疑惑的问道:“贤侄,请问这“着相”作何解释?”
曾炩一拍脑袋,他有点时空错
的感觉了。
曾炩笑道:“世叔,在我大汉西南大山以外数千里的地方,名唤印度。那里盛行一种宗教,叫做佛教。‘着相’一词来源于佛语,意思是说‘沉
于表象而远离本质’。通俗点讲就是我们执着于
眼所看到的事物表面现象或者是在事情的细枝末节上纠
。”
蔡邕道:“原来如此,看来,我们真的是‘着’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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