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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她练的是妖术!
 苏悦儿正为自己捡到个便宜高兴,就听见外面咋咋呼呼的,还没来得及问外面怎么了,红玉就已经站了起来口里嘟囔着:“坏了,大爷八成又贪杯了!”

 正当她说着到门口,屋门便被丫头们推开,就看到大爷那白皙的脸透着红,全身上下满是酒气的晃了进来,一双桃花眼也似没了焦距一般。

 “嗝…”苏悦儿刚到大爷跟前就被了一个酒嗝,不由的撇嘴道:“大爷不是陪着老太太吗?怎么会醉了?”

 “谁说我,我醉了!我,我踢他股!”丫头还没回话,大爷就已经竖着眉嚷开了,不但如此更是抬脚就往苏悦儿身上踹。苏悦儿反应奇快,急忙闪开,大爷一脚踢空,人是差点栽到地上去。

 丫头们急急忙忙搀扶了大爷去往边,就有丫头熟练的端水,擦洗。继而醒酒的,解衣的,抹身的一应都自顾自的忙了起来,她这个大却被晾着了。

 红玉是这些丫头里面的小头目,见众人都忙着做事并不答话,这才在一旁小声说到:“有所不知,老太太没事就爱喝点酒,尤其是老太爷去了后,她老人家每都是要喝点的,只是老太太喝的是自家泡下的梅子酒,这酒入口甜,初喝不觉得酒劲,容易贪杯,等惊觉的时候,往往喝了太多,已经过了头。大爷喜甜,最爱喝那酒,每次陪着老太太都是要讨两杯的,今里这般醉,八成又是辞了老太太自己去酒窖里偷酒喝去了!”

 红玉才说完,伺候着大爷的翠儿就接了口:“可不是,大爷好好的陪着老太太,忽然辞了出来非要闹着和我们捉藏,结果这一藏,人就找不到了,我们去了酒窖也没寻到他,只好满院子的找,结果在花园里寻到他时,他已经抱着酒坛子在花园里喝的不省人事了呢!”

 “没报老太太吧?”红玉出口而问。

 “没。大爷老这样,我们都习惯了,何苦报给老太太叫她心呢,何况都这个时候了,她老人家估计也该准备歇着了。”翠儿说完眼扫到桌上未动的饭菜便忙是冲着苏悦儿说到:“还请原谅,都是奴婢们糊涂,一时忘了来此报一声了,劳您这般等着大爷,大爷他在老太太那里混了些点心瓜果的吃了…”

 担心?苏悦儿浅浅一笑:“没事,既然他吃了那我就不等他了。”说着转身舀了碗汤就要喝。

 “饭菜都凉了,奴婢给您热热吧?”红玉干忙上前。

 “用不着,这四月的天,温温的喝着也舒服。”苏悦儿说着自端了汤喝着,眼扫着一屋子的丫头们伺候大爷擦洗。

 等到丫头们拾掇完了,大爷也呼呼的睡了。苏悦儿这便放了碗筷:“行了都收了吧,你们也下去吧!红玉,伺候着我卸妆梳洗吧!”她受不了一屋子的丫头在眼前转,尤其这般伺候的架势总叫她隐约想起弟弟病故前,满屋子的护士在眼前转的情景。

 所谓触景伤情,大约便是如此。

 丫头们乖乖的出去了大半,只有红玉和翠儿手脚利索的伺候着她洗漱后,卸了满头的珠翠。青丝垂股,素颜娇柔,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了大爷喊她丑八怪的样子,便不由的笑了。

 “笑什么?”红玉帮苏悦儿拖了外衣,寻了件轻纱的亵衣到跟前,动手要替她换上。苏悦儿急忙拦了:“不急,放着吧,我还不想换。”说完摸了下脸:“我笑有我这么好看的丑八怪吗?”

 红玉闻言和翠儿相视一笑,翠儿便开了口:“不会是介意大爷的话吧?他惯常是如此说的,毕竟这屋里就属大爷最好看不是?”

 苏悦儿闻言才回过味来,不由的摇摇头:“难道没他好看的就都是丑八怪了?”

 两个丫头闻言便是笑,倒不直接回答了。

 在豪门世家的宅子里,丫头也是分着三六九等的,似红玉翠儿这种贴身的,就算是丫头里面的最高等了,在那些奴才里面论级,也是要被下等奴才们尊一声姑娘的。她们跟着主子在一起久,府中也别样的稔,自然是做事说话都洒拖起来,少了许多的木讷胆怯之,更多的却是随心的自然。

 苏悦儿和她们cha诨打科的说了几句,便叫红玉翻找几本书来看。她这个现代人,实在还不习惯早早就睡觉去。

 翠儿闻言去了隔壁的书房,不多时捧了几本书来,虽然书保养的极好,但苏悦儿还是在翻动的时候发觉出一点灰尘之味,显然是久无人阅了。

 翻了两页,苏悦儿就失去了兴致。古书倒不至于看不懂,但是竖体排文加上大小不一的字符再加上繁体和许多生僻字,她一看就觉得头大,只能悻悻的丢了,而后装模作样的说到:“得了,我也乏了,你们下去吧!”

 红玉和翠儿应了,两人便扶着苏悦儿上了,继而放了帐子,吹的只剩下一盏烛后,便一个去了屋外,一个却从内堂去了隔间。

 苏悦儿立刻想到古代都是丫鬟当值守夜,只因昨个是房,这才没了当守的,当下便起了身轻唤:“今个是谁当值?”

 果然,转眼的功夫,翠儿到了跟前:“是奴婢,有什么吩咐?”

 苏悦儿假咳了一下说道:“那个,我不大习惯有人当守,想着就觉得无法安枕,反正大爷有什么需要了,我在的,你也就别在屋里守着了,回自己房睡吧。”

 翠儿略是一愣,便是羞似的笑着应了:“是,奴婢这就回去。”说着便转身要走,苏悦儿一瞧她害羞的样子,就知道她误会自己,忙又说了句:“不光今天,以后无论有无大爷在我房里,晚上都不用守夜。”

 翠儿当下一顿,也不多话的应了,便出去了。

 看着房门关上,听着脚步远去,苏悦儿长舒一口气,再回身看看身边睡的呼呼的大爷,她便冲着他嘀咕道:“真有你的,喝醉成这样!”说话间,她便干脆侧着身子半躺在上,以手撑头的打量起大爷来,反正她也没什么瞌睡。

 微弱的烛火在屋内闪着橘,橘光照着大爷泛红的脸,好似三月桃花开的大片成海。苏悦儿目扫而去,便被这美妙的睡颜所吸引,继而脸上浮着一丝欣赏之,细细的一点点的打量。

 眉,眼,鼻,。一个个部位完美的入眼后,她的脸上透出一丝坏笑,想到这是她白捡的便宜,便伸了手轻轻地触了他的鼻头。大爷睡的正酣,自是没什么反应,苏悦儿见状便是贼笑,继而倒似一个调皮的孩子一般,一会伸手戳戳他的脸颊,一会动手捏捏他的鼻子,最后竟是看着那茶就在眼下,不由的轻轻将自己的碰触其上。

 微温而软,伴着未散的酒气,令她心中漏跳一拍。继而她双眼圆睁的抬了头捂着嘴,感受着心几乎要从腔里蹦出。

 苏悦儿啊,你怎么成了好鬼?就算她是你的挂名老公你也不能这样啊!

 心中大吼一声后,她迅速的翻而下,继而站在边隔着纱帐看着睡的酣甜的大爷,最后不得不转了身,伸手拍着自己的脑门提醒自己不能这么不争气。

 “苏悦儿啊,你别丢人好不好?不过是个长的好看的男人罢了,你又不是没见过?”她小声的嘀咕着,妄图反省,但下一秒她自已又嘀咕道:“可是这么好看的男人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啊,再说了,他是你老公诶,亲一下也没什么啊!”“可是他是痴儿啊,就算是你白捡的,你也不能占人家便宜啊,这种事要你请我愿,你看看你现在,就和一个好鬼有什么区别,你这种行径就和狼偷亲小萝莉一样!”

 “那怎么一样啊,我又没对他有非分之想,只是,只是礼节的晚安吻罢了!”

 “你那叫晚安吻?你能明明就是吃人家豆腐,揩油!”

 …

 苏悦儿不断的经行自我辩论,好似一人分饰两角一般口里念念有词的在外嘀咕。上的白子奇本就不是真醉,只是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苏悦儿,所以他选择了装作醉酒来观察一下,却不想被这女人又摸又戳又捏的折腾了半天,末了还被其轻薄了去。

 轻薄…白子奇再一回想到这个词,下意识的涌起一抹厌恶,他心中已经认定这个女人与那人有jian情,再被她这么一亲,只觉得恶心,真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拿把剑把她戳上七八个窟窿。但是,他瞧着苏月儿在外神经兮兮的嘀咕着,还一会张牙舞爪一会又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的纳闷:她到底在做什么?不就是下个毒嘛,她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来害我?

 无奈的扯了下头发,苏悦儿放弃了自己天人合一的精神分裂,一股坐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端着喝。

 怎么办?我这样可怎么睡觉?睡那么早本就不够瞌睡,还要身边放个美男来引我这个没吃过亲密接触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忿忿的放下茶杯,她一脸郁的盯着桌子看,过了大约两分钟后忽而她笑了。

 从桌边跳起,她迅速的抓了头发挽起,用一跟簪子别了后,甩甩手活动脚腕,继而就是扭脖扭踝再扭!伸头看看帐里的人睡的呼呼的,她便放心的在与桌的空地上,开始了高抬腿,数着做了一百下后,更是直接扑地做起了俯卧撑,做了三十个后,又两脚挂到桌凳上开始了半身俯卧撑。

 白子奇看着自己娶进门的冤家媳妇这么神经兮兮的半夜在屋里坐一些奇怪的动作,不由的睁大眼了细瞧,尽管口里还打着呼,人却有些担心起来:这是什么?妖术?难道这个红儿是他从什么旁门左道里找来的人?

 正寻思呢,瞧见苏悦儿爬起来,便又急忙的闭了眼继续大呼。活动了一下,出了点细汗的感觉,令苏悦儿觉得比较舒服,只是这具身体故而是练家子出身,但毕竟走的不是一条路,这种现代热身的举动多少有些不适应,还不能一下做到苏悦儿原有的活动量。

 凡事都要慢慢来,苏悦儿也没指望一下就能回到以前去,所以觉得差不多了,就干脆起了身,把桌子上的茶具都收到了一边,这便打算上桌子练会瑜伽,来增加身体的柔韧平衡和协调,以保证她的身手依旧完美。如今,被大爷占了,地面又太凉了,幸好这大桌倒是厚实,够她用来练习的。

 刚要爬桌,便觉得这种棉布定制式的亵衣实在妨碍她做动作,尤其刚才俯卧撑时,她就觉得这衣服很碍手碍脚。

 走到边看了看纱帐里的大爷睡的如何,在听了呼吸的频率后,她放心的伸手拖掉了身上那一套亵衣亵后,便顺手捞了红玉放在一边的轻纱衣套上了身。

 细纱轻衣,薄薄的一层,穿在身上轻便之余更是将肌肤的光泽遮盖的隐隐若现。苏悦儿套上这纱衣便决定舒坦,当下一个轻跳便上了桌子,赤着一双脚,盘坐其上,开始深呼吸的调整。

 白子奇没想到苏月儿竟这般大大咧咧的换了衣裳。这轻纱衣,本是睡觉时穿着图个舒,他还以为她要换了上与他共眠,却不想她竟是就这么穿了后上了桌子盘腿而坐,一副要练功的架势。

 这女人,她究竟想干什么?这是练功?难道是佛家的心法?

 他正想着呢,苏悦儿已经在吐纳后,开始慢慢的转动脖子,先左中右几遍后,又开始上中下起来。

 白子奇双眉一蹙,心下骇然:佛家心法如何这般做?不,不像!这是什么奇怪功法?

 他带着疑惑细细看究,而苏悦儿则全然放松,再活动完四肢关节后,便开始半月式,蹲骑式,鹰式,站弓式,竹竿式等等的做着一系列的动作。

 白子奇看的膛目结舌,他实在是没见过这样奇怪姿势练习心法的。就算他认定这不是心法而是套路是招数的话,却也没看见过这么缓慢,甚至一个动作保持许久的招数。

 奇异的姿态和动作,令他十分生疑,看的他连保持沉睡的呼吸节奏都忘了,只睁大眼睛看着微微的烛光里,曼妙的身姿在轻纱薄衣里,不断的做着一个又一个奇异的动作。

 肌肤之光合着烛火在轻纱里泛出莹,细纱垂帐相隔间,雪颈,细,翘,纤腿都在那似烟缕的轻纱中灵动。

 弯弓,三角,卫兵式都做完后,苏悦儿一腿独立做了树式,继而蹲身而稳练就平衡,这动作极富优美姿态,也十分讲究平衡。幸好这身体柔韧度很高,苏悦儿做的轻松非常,她是舒舒服服的做去了,但却把白子奇给看愣了。

 他早年为白家铺子而打拼生意,曾和一些边蛮打过交道,也见过一些边蛮之人做过这种动作,这一看之下便是心惊,不由的猜测这苏悦儿与边蛮是否有瓜葛。可是还没等他理出思绪来,苏悦儿却做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前劈腿三角抱头式。

 这动作做出来便是人劈叉在桌上,后腿弯曲上翘,身体后折,双臂抱腿呈三角式。这对苏悦儿来说,并没什么,但是白子奇一看到这个动作,内心却不由的愤慨道:哼,这种柔术骨功都是旁门左道,你竟练就这种技艺,果然非正经之人!夜里不睡觉,你穿成这样在桌上如此动作,难不成你还打算我不成?怪不得你刚才亲我,却是想挑逗于我!等等,她为什么这个时候做?难道她发现我是装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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