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十九节 蹊跷的
着摇了摇头“算啦,这么晚了,我还是继续在你这懒得折腾了。”说罢,和衣躺在我旁边,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在默默地想些什么。
昏暗的烛光中,我闭着眼睛,强忍着疼痛,希望能够快点度过眼下难熬的阶段。我曾经几次想找太医来,但是自己也知道不过是生理期痛,不算什么病症,太医来了也不过是开副止痛的药方,还要连累多尔为我担心,所以也只好继续忍耐了。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我以为多尔衮已经将方才的漏*点冷却得差不多,已经进入梦乡了,谁知道他却突然有了动作,重新掀开我的被子,钻了进来。这一次,我感觉到他的身子都是发烫的,连手心都是汗,心中很是诧异“皇上,你这是…”
“熙贞,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下去…你就让我,让我亲热一下吧…”多尔衮这次的动作要
鲁很多,不等我是否同意,就径直翻到我身上,一双手胡乱地摸索着。接着,又手忙脚
地去
自己的衣服。
“你能不能下去呀,
得我很痛啊!”我这下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他虽然瘦,然而体重却不轻,就这样直接俯在我身上,加剧了我腹中的疼痛,痛得我冷汗直冒。
尽管我用手来推他,试图阻止他,然而却没有半点作用。他的表现就像一头饥渴的野狼,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阻止它地贪婪一样。不但没有罢手的意思,反而更加步步紧
了。看他现在的情形,似乎不发
完
火,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我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痛得手脚发颤,只得不顾颜面地对外面大喊:“来人哪,来人哪!”
很快,在外面值守的宫女就小心翼翼地贴着门问道:“不知主子有何吩咐?”
“你快去找人来。侍候皇上起驾。前往景仁宫!”情急之下。我很快就决定了多尔衮接下来的去处。
景仁宫,是宁妃博尔济吉特氏的寝宫。多尔衮去几个妃子的寝宫,都是很有规律地,如果不是遇到特殊情况,那么必然是轮
制。这些记录我经常看,心里自然有数。为了不破坏这个不成文地规矩,于是我就令人把多尔衮送到下一次“临幸”地对象那里去。也免得后宫里其他的女人们背地里埋怨我处事不公。
很快,太监们匆匆赶来,小心翼翼地恭请皇帝移驾。这一次多尔衮倒也没有说话,一脸不耐烦地任由奴才们替他穿好衣裳,护送着出去了。整个过程,连一句话都没对我说。
透过窗纸,看到灯光的远去,我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紧张劲儿过去。感觉清晰起来。肚子痛得更厉害了。“来人,传太医!”
太医赶来之后,替我诊了脉。确实如我所料,这只不过是一次很厉害的痛经罢了,并不算什么病症。随后,太医开了方子离去。等药煎好服下后,已经到了五更时分。我本来想用被酒
麻痹了的头脑琢磨一下多尔衮今晚为什么会如此反常,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听着窗外的更鼓,一阵困意席卷而来,我感到眼皮一沉,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就连事后多尔衮也觉得十分蹊跷。也不知道突然从哪里蹿出一股子火苗来,一下子就差点把整个人都烧起来,甚至连理智和清醒都被一把
火烧了个干干净净。他知道
子是如何不满他这种野蛮的,他也知道
子是怎样叫人把他护送到别地女人那里去的。然而整个过程,他竟然一句话也没说,好像只要眼前有个女人,他就可以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将她的衣衫剥光,然后狠狠地发
一样。什么理智什么风度,他都可以忘个干干净净。
难道是自己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有碰女人,所以积蓄起来的
望就如决堤而出的洪水,一发不可收视了?总之,泛滥而出的
望成了莫大的灾祸,让多尔衮暂时成了一头只知道
的野兽,即使寒冷地北风也没有让他昏热地头脑得到半点清醒。
进入黑暗中的景仁宫,多尔衮令太监们将步辇一直抬到寝宫门前,这才下了辇,步履匆匆地朝暖阁走去,甚至连太监通传的惯例都被他挥手免除了。他只希望跳过那些繁文节,痛痛快快地直入主题,熄灭他眼下地熊熊
火。
月
朦胧中,隔着芙蓉纱帐,他看到一个女子正侧身躺在炕上,即使盖着棉被,却依然能清楚地看到那很明显的曲线,在锦绣罗绮中,温柔地起伏。他也只看了片刻,就一把掀开帐帘,伸手揭开被子,然后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
女子在睡梦中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故惊醒了,却只是无力地反抗着。他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不由一笑,自己平时确实太过冷落这些妃子了,弄得她们寂寞得只能以饮酒一醉来排遣,看来今晚确实来对了。“呵呵,怎么,你喝醉了?不要紧,朕也醉了…”
伴随着女子的惊叫声和痛呼声,多尔衮毫不理睬,只是一门心思地继续耕耘着。急于
的他根本没有半分耐心去怜香惜玉,动作很是猛烈,直到攀升至快乐的顶峰,这才感到巨大的疲倦和
足,然后如释重负般地从她身上翻下,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倒也踏实,直到初升的太阳将夜的黑暗渐渐驱散,他才在一阵时断时续的女子
泣声中醒来。“哭什么哭,惹人心烦!”他不耐烦地说了一句,然后转了个身,打算趁着上朝之前仅剩的一点时间再睡一小会儿。
女子的哭声并没有中止,而是继续着。只不过略微收敛了点。多尔这才想起昨晚自己的举动大概
鲁了些,于是又转回身子,问道:“昨晚是不是把你弄疼了?你不要怪朕,朕昨夜饮酒过量,很有几分醉了…”
说着,他睁开了眼睛,却在一瞬间瞪大了,紧接着脸色骤变。“你?!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在宁妃地
上?她到哪里去了?”说着。就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很快,他就在褥单上看到了一点点落英的颜色,由于过去了两三个时辰,血迹已经渐渐暗红了。
这个女子并不陌生,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刚刚入宫的宝音。只见她满脸泪痕,鬓发散
。虽然套上了衣衫,却连扣子都系错了,可见情状之狼狈。见多尔醒来,又惊又疑地追问,她连忙下了地,跪下来,将昨晚的情形大致了讲述了一遍:
“…奴婢去觐见了敬懿皇后,聊天一直到傍晚。这时候宁妃姐姐也刚好去长
宫。和奴婢很谈得来,于是就邀请奴婢到她的景仁宫来住宿。
宁妃姐姐已经有九年没有见面了,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来姐姐为了表示亲热。打算和奴婢同住的,然而奴婢担心自己酒后失态,所以就请求单独歇息,于是她就到另外一间房子里就寝去了…谁知道睡到半夜,皇上突然驾临,奴婢反应不及,就…”
多尔衮低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宝音。年轻确实是漂亮女子最大的本钱,眼前地宝音正是如此。虽然不施粉脂,素面朝天,却仍然如一朵娇
地花朵,眼眶中尚未干涸地泪痕,晶莹地闪动着,就像雨后荷叶上的水珠,仿佛都能倒映出彩虹的颜色。然而,她是科尔沁的女人,他不想再招惹这个家族的女人了。可是,眼下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却发生在眼前,又完全是自己的疏失,这该如何是好?
男人之间地阴谋、争斗,国家之间的利益、矛盾,却无可避免地牵扯到女人身上,不管这女人是否真的是善良无辜之辈,他有过一次惨痛的经历,如今已经很警惕自己再在这个上面栽跟头了。还有,这个消息若是传到了熙贞耳朵里,她会怎么想,她会相信自己真的不是有意的吗?这其间的误会,恐怕难以澄清了吧?
多尔衮坐在炕头沉默了半晌,然后开始自己动手穿衣,宝音正
上前侍候,却被他制止了。只见他穿将一件件复杂的衣衫穿好,下地套上了靴子,就径自朝门外走去了。
“皇上!”她心中惶恐而焦急,忍不住唤了一声。
他转过头来,用极其复杂地眼光看了她一眼,犹豫道:“你…”接着叹息一声“罢了。”说完,迈出了门槛。
出门之后,刚刚转过回廊,就见到还未及梳妆,显然是刚刚起
地宁妃,踩着厚厚的花盆底正朝这边急匆匆地赶来。
头遇到多尔衮后,她赶忙跪地,连连自责:“皇上,都怪奴婢疏忽,不该深夜饮酒,以至于…”
多尔衮的脚步并没有停留,而是冷哼一声,径直从宁妃身边然而过,留下跪了一地地满院子奴才们。
一觉睡到天大亮,等我睁开眼睛后,身上已不再痛楚了,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坐在梳妆台前,我一面摆弄着一把精致的桃木梳子,一面回忆着昨晚的情形,越想越觉得不对头——多尔衮是个很善于控制自己的人,这种类似酒后失态的行径,也只是当年我刚刚嫁去王府,由于那张字条,他怀疑我和多铎有私情,就来了个近乎于报复式的行为…只不过那次是事出有因,而这一次,明明好端端的,他怎么会这般不近人情,不顾及我是否情愿呢?
我从镜子里面注意到,身后正在替我梳头的阿动作慢了下来,
言又止,好像有什么事情很是踌躇一样。于是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直说好了。”
“有件事,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昨晚,皇上从主子这边走后,去了景仁宫…”阿犹豫着回答道。
“这件事我知道,是我让奴才们送皇上过去那边的。”我淡然一笑,看她这样子,仿佛替我抱不平一样。不过昨晚那种情形,我不让多尔去找个女人发
,还怎么得了?
“可是皇上虽然去了景仁宫,侍寝的却并不是宁妃娘娘。”
我陡然一惊,却很快恢复了表面上的正常,心想:大概他对于身边有名分的女人们都厌烦了,所以又临时看上了宁妃身边的一个宫女,于是就随便“临幸”了。虽然我很讨厌这种行径,心里很是不悦,然而却并不感到震惊或是稀奇。“哦?不是宁妃,那是谁?”
“是…就是那个科尔沁新来的格格,叫做宝音的。”
我听到这里,陡然站立起来,死死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见自己此时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骇人的地步。
“主子息怒。呀,您的手
血了!”阿赶快上前来,费了好大的气力才将我攥得紧紧的手扳开。我这才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低头一看,这才发现由于一时间的震怒,尖利的梳子齿已经将我的掌心刺破,渗出血丝来。
阿正要找东西帮我包扎,我颓然地摆了摆手,重新落座。努力地深呼吸之后,我保持了话语中的平静:“算了,不过是破了点皮,用不着大惊小怪的。对了,这个消息确切吗?你什么时候打探到的?”
“半个时辰前,景仁宫那边的人过来和奴婢说的,奴婢不敢打扰主子睡觉,所以没敢立即告知主子。”
尽管我并非是一个喜欢玩
阴谋伎俩的人,然而我毕竟是后宫之主,有必要知道这些嫔妃们私下底究竟是个什么情形,所以分别在好几个宫里都安
下了眼线。这些眼线们的汇报,通常是悄悄与阿联系,而不是堂而皇之地跑到我面前来禀报。
“那皇上呢?皇上有没有什么表示,或者说过什么话?”尽管心中愤怒异常,然而我很想知道多尔衮真实的态度,还有他打算如何善后。
阿知道我此时的心情必然差到了极点,于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听那边的人说,皇上出门之后,脸色上可以看得出,不怎么高兴。宁妃娘娘听说之后赶忙去请罪,皇上一句话也没说,就直接甩了个冷脸给她,就走了。”
“之后呢?”
“后来皇上直接回了武英殿,换了朝服,连早膳都没有用,就上朝去了,到现在还没下朝呢。”
我努力将自己从愤怒和伤心的情绪中挣脱出来,让混乱的大脑勉强理清了头绪,这才想起来,我的问法有点前后颠倒,本末倒置。于是重新问:“那你知不知道,皇上为何临幸了宝音?有没有人打探到了具体情形?”
“他们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知道昨晚宁妃娘娘和宝音格格一道喝了不少酒,于是就分头睡下了。正好皇上半夜突然驾临,并没有派人通知宁妃娘娘出门接驾就直接进去了,谁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发现睡错了房。后来…”说到这里,阿又顿住了。
“后来什么?你照说就是。”我知道接下来肯定会有什么更会令我恼火的话,却忍不住问道。
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景仁宫的宫女去收拾那间卧房,发现褥单上已经有‘落红’了。”
我怔怔地僵了一阵,觉得
口一阵阵气闷,接着开始隐隐作痛。“哗啦”一声,一抬手,将梳妆台上的几件首饰悉数拂落在地“可恶!”
【…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十九节 蹊跷的失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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