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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第六章 妖异怪物
 第五集 第六章 妖异怪物

 顺利冲进那层看不见障壁薄膜后,感觉自己仿佛又进入另一个空间。

 不同于先前令人心旷神怡的舒适环境,冲进这层“结界”之后,四周的光线立刻暗淡下来,给人一种森的压抑气氛,令我全身汗刷地一倒竖起来,皮疙瘩也同时窜遍全身。

 “呃…这又是什么地方?唔…我怎么突然觉得好冷?”

 念头甫落,我的身体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而刚才紧咬的牙关,也跟着发出牙齿碰撞时的“喀喀”声响。

 内心感到恐惧之余,我也不忘摩擦手臂取暖,同时半眯眼睛大喊道:“依娃,依娃…你在哪里?”

 “古…古奇…主…主人,我在这里,喀喀…这里好冷啊!”循着微弱如蚊呐的颤抖声音,我往前走了几步,借着四周昏暗的光线,我隐约看到一个赤的女孩卷缩在地上,只见她的脸色呈现一片惨白,前两颗嫣红粉的蓓蕾,因骤降的低温而纠结在一起,宛如两颗冰冻的紫樱果,别有一番特殊的韵味。但在莫名的恐惧下,我对眼前的娇小体,完全没有任何遐想念。

 骤然闯进这个未知空间,我不晓得卷缩在地上的女孩,是否为我所认识的依娃,抑或吃人怪物假扮?

 为了自身安全着想,我立即保持高度警惕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问道:“呃…依、依娃,你还好吧?”

 “古…主人…我…我好冷…”

 地上的女孩有气无力地呻着。

 唔…一太对,我会不会中了怪物圈套?依娃虽然不久前,才和我签订契约内容还搞不清楚的‘卖身契’,可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称呼我主人,为什么从她向我求助开始,忽然改了称呼?嗯…我得小心才行。

 为了证实心中所想,我不由得口问道:“你是依娃,或者是天天陪我睡觉,随时等我恣意玩奴?”

 “我…我是依娃?坦卡拉?马嘉瓦德?木尔,也是奉古奇为主人的奴仆。”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没问题,不过我又隐约觉得不对劲…

 瞟了瞟瑟缩在角落的女孩,我就在她惴惴不安,飘忽游移的目光下猝然出手!

 我顿时屏气凝神,开声吐气一声,而“驭风神掌”也随着我的喝叱,带着五成功力的狂涛气劲朝依娃的口推出,完全不让她有任何反击机会。

 可是我没想到,卷缩在地上的女孩竟不闪不避,眼睁睁看着我的掌,毫不怜惜地拍向她那微微隆起的贫

 下一秒,耳边倏地传来“砰”地闷响,清晰地回在这诡异的密室里,而依娃就像断了线的傀儡般,随着我的手掌发而出的潜劲向后倒飞,直到她那孱弱的娇躯撞上石壁后反弹回来,银灰色的体随即从她口中狂而出才停下来。

 “法克!怎么会这样?难不成她真的是如假包换的依娃?”

 我望着从她嘴角淌出的“鲜血”心中没来由地揪痛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错下重手,打伤了原来要救她离险境的女妖,我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

 迅速回过神,我满怀局促与焦虑的心情冲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大叫道:“喂!依娃,你可别死啊!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向你们族长及长老待?”

 话刚说出口,一道凌厉的破空风切声,骤然从我身后袭来!

 几乎是出于身体本能反应,当感觉背后出现异常气劲时,我马上抱着半死不活的依娃朝旁边翻滚了几圈,堪堪躲开了擦身而过的黑影。

 尚未起身,耳边随即传来“啪嗒”回鞭声,与物体碰撞时迸发的“轰”地巨响。

 循着声音望去,恰好瞥见四散的细碎石砾,我立刻将依娃紧抱住,以厚实的背部当她的盾,抵挡那些飞扑而来的石块。于是乎,骤如雨下的细碎石块击打在我背上时,不断发出有如击鼓般的“咚咚咚”闷响,即使我身体如何强壮,也不可能一直承受这种宛如土系五阶攻击魔法—漫天石雨的连续摧残。

 若不是我此刻无法施放“风水障壁”防御,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还好,这波碎石攻击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我再也无法承受这种连绵不断的攻击时,而早已满溢在喉头的鲜血,险些从口中洒而出时,身后的狂暴攻势终于停了下来。

 身上压力一轻,强在喉头已久的鲜血仿佛找到宣出口般,从我嘴里猝然迸出,在空中形成一蓬暗红血雾。

 “哇…噗…呃…咳…咳…”刹时剧烈的呛咳声,清晰地回在这晦暗不明的空间里,久久不散,令人为之悚然。

 匆匆瞟了瞟怀里的女妖,只见她苍白如纸的脸蛋,被我出的鲜血溅了满脸。而那没长太多的右边椒下缘,则出现一个清晰可见的凹陷五指印。

 来不及伸出手指放在她的鼻孔下方,查探此刻双眼紧闭的女孩是生是死,身后再次传来咻咻的犀利风切声。

 我毫不犹豫抱起半死不活的女妖,身形狼狈地在地上飞快翻滚着,试图避开待会儿接踵而来的漫天石砾。

 滚着滚着,我赫然发现身后的地上,不知何时,竟多出几片随着轻风拂掠过而时起时落的透明薄翅!

 大惊之下,我立刻将视线移到怀里女孩的背部,结果不看还好,看了之后我险些吓昏过去。

 原本应该长在依娃背后的四片美丽薄翅,现在竟只剩一片残破不堪,几离体的碎翅,勉强嵌在她背上。

 “法克,怎么会这样!她不会这么容易就死吧?”

 低声咒骂几句,狼狈地躲过另一波无差别碎石攻击,我将生死未卜的依娃放在地上,随即转过身搜寻偷袭我的“敌人”借着微弱昏暗的光线,迅速打探这间密室不到五秒钟,我终于发现右前方约十公尺处的人形黑影。

 既然找到敌人的方位,我便强忍着背上的痛楚,用尽全身力气朝前方大吼:“你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们?”

 震耳的吼声甫落,耳边立即传来令人发悚的尖笑声:“桀桀桀…你这卑微的,见到本女王居然没有下跪问好?真不晓得格烈芙回去以后,是否有认真教导过你们这些下的奴仆,如果遇见主人时应该展现的礼节。”

 乍听尖锐刺耳的破啰声,我不由得皱起眉头暗想:“咦?这些话听起来好耳耶,好像是我最近常挂在嘴边的话语…”

 心中所想尚未说出口,卑鄙的偷袭都已从暗影中缓缓现身。

 等到看清“她”的尊容后,当场忍不住“噔噔噔”向后退了好几步。

 若说她是人的话,光看到由无数条黑色小蛇在头顶盘踞窜动形成的“蛇发”打死我都不信世上有这个种族;但是,反过来硬要说它不是人,那么蛇发下方,那些属于人族女的清晰五官,和颈部以下丰,以及拥有一双能够站立行走的长脚,又很难驳斥她不是人。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能够开口说人话!尽管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令人听了之后,全身瞬间爬满了皮疙瘩。

 “咦?你不是,而是比她们更卑微的人族!”

 随着话落,蛇发女原本轻蔑地睨了我一眼,不知为什么,她突然皱起了鼻子嗅了嗅,接着一脸凝重盯着我“不对!你身上怎么有‘圣骑兽’的味道?”

 “什么?什么兽?”

 我尚未理解话中含意,却见对面的妖女忽然将头奋力一甩!

 顷刻间,无数不停动的细小“发丝”有如弦利箭,夹杂了锐利风切声与诡异的嘶嘶异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破空而至。

 异响才刚在耳边响起,数不清的动发丝已经急到我的面前!

 尽管内心感到恐惧,可是眼下再不想办法抵御,我极有可能因此而死在那些忽然闪烁着红眼,满口利齿的“发丝”下。

 第一次遇到这么诡异的攻击方式,最好的防御招式当然是—闪!

 应对念头甫起,我立刻反弓身体后仰,正好躲过擦头而过的恐怖发丝,然后右手毫不犹豫地上举斜砍,希望能切断那些恶心的怪物。

 想法虽好,无奈没有魔法元素辅佐的招式,使得我原本引以为傲的锋利手刀,顿时成了毫无作用的钝刀。

 试想,脆弱的手刀和糙蛇皮相遇,会产生什么结果?

 耳边陡然响起“锵铛”的金铁鸣声,循着望向手刀吹向蛇皮的地方,却恰好瞥见一蓬铁器用力互击时所起的细碎火星。

 来不及细想其中原由,我立即采用“佯攻实撤”战术,连忙施展出“霹雳无敌大车轮”连翻带滚把自己带向旁边的安全地带。

 这时蛇发女的颈脖骤然轻甩后仰,收回从她关上发出的灰黑色动发丝,出疑惑与气愤的神情道:“可恶!你竟然能够躲过囝囝宝贝的攻击?快说,你到底是谁?”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捂着口硬撑道。

 “卑的人族…”

 长相令人不敢恭维的蛇发女,此刻挂在脸上酷的神情变得更加森冷“我现在没心情和你玩!哼哼…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就别怪我…”

 随着话落,她的手上忽然冒出一条长约两公尺的长鞭!

 只见她手腕微微一抖,结果她手中那漆黑如墨的死物,仿佛一下子就变成了令人为之胆颤的毒蛇,在阴暗的空中划一道半弧后,以灵蛇猎物之姿冲到地面,立即发出清脆的声响。

 “啪嗒!”

 恫吓意味浓厚,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下马威举止,对于某些心志不坚的人来说,无疑是供时最好用的手段之一。可是看惯了调教黑暗面的我,只在长鞭落地时,因为刺耳的鞭击声稍微愣了一下;迅速回过神后,我随即屏气凝神盯着妖女,防范她又使出不光彩的偷袭手段。

 可是我没想到,原本晦暗不明的森然密室,在掷地鞭声回耳边之际,仿佛同时启动光源开关般,四周的墙壁竟忽然冒出一盏盏明亮的魔晶灯,令我眼下所处的幽暗环境,骤然大放光明。

 刺眼的灯光在我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陡然亮起,眼睛也因此出现短暂视盲现象,当下变得一片空白。

 暗自大骂一声“雪特”同时,我不见得闭上眼睛,并朝着旁边侧翻几圈!

 还好以往上过蒙眼飞镖课程,而且学习成绩还算不错,所以我此刻虽然目不视物,但靠着听声辨位的功夫,才勉强躲过蛇发女手中的长鞭。

 顷刻间,咻咻的破空声后,随之而来的是啪嗒啪嗒的鞭击声,令这原本安静的密室当下增添几分凄然与诡异的气氛。

 尽管我靠着敏锐的听觉,免去了被鞭子打得皮开绽的痛楚,却躲不过长鞭余威带起的碎砾沙石。

 被四处飞溅的石砾击中,全身上下已经点点瘀青的我,在旧伤未越,复加新伤的状况下,我又呕出几口鲜血。

 “咳、咳…喔!痛死了!法克!”

 从眼前一片空白到看清事物只不过短短十几秒,可是我却觉得这轮不公平的战斗,仿佛超过了一个小时。

 好不容易适应了刺眼的亮光后,我马上利用长鞭一击不中回之际,强忍身体里外不断传来的痛楚,用力提气后朝墙壁后蹬弹出,飞身扑向已怃后劲余威的鞭尾。

 “擒贼先擒王,战争论武器”是自古以来永恒不变的军事战略铁则,同时也是我的人生座右铭。

 以住我和学长学弟们外出鬼混时,难免会遇到不顺眼的小氓,或某此三学院的学员。

 其实只要经历过这段青涩年纪的人都晓得,当同样是血气方刚,又看彼此不顺眼的热血青年们相遇时,通常会仗着人多拳硬的优势,忍不住出手和对方打成一团。

 假如只是凭借铁拳武术硬拼,以我们来自于喀吃尔皇家军事学院的名校身手,根本不可能输。

 我之所以敢发下如此豪语,那时因为学院有个不成文规定;倘若本院学员在外与人发生肢体冲突,却惨遭外人痛扁修理的话,那么这些带伤而归的学员,非但得不到任何同情与安慰,甚至还会被高年级学长们拖到闭室里,以围欧的方式对这些人进行抗打能力再教育的训练。

 对于如此惨无人道的私刑,校方对外美其名说是“加强磨练”但实际上却是教训那些砸了名校招牌的学员们—要他们用身体牢记一件事:往后再打输回来,会有什么更悲惨的“下场”于是乎,在“被打死也要赢回面子”的前提下,只要发生群欧事件时,本院学员们无不使出浑身解数,以置对方于死地的心态,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

 所以换个角度来说,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之所以有名,甚至令平民百姓闻之肃然起敬的理由,不可讳言,历年学长们以“硬拳”所打下的彪炳战绩,绝对是让本校招牌如此响亮的原因之一。

 当然,并不是每次斗殴事件,双方都是赤手空拳的搏战。一旦有人拿起了平时藏于市井之中,坐着时可隐藏杀机,打斗时又唾手可得,即使事后被巡守维安队抓住,也拿你无可奈何的七种武器之首—巧无敌的好折凳!那么我方也就失去了铁拳无敌的优势。

 由于曾有这类安全的前车之鉴,所以重视荣誉的学长们,私底下也会传授“夺凳逆袭”的反制技巧,让我们又多学习一项格斗绝技。而此招的髓,正是延伸了“擒贼先擒王,战争论武器”的精神与意境。

 往事在脑海一闪而过,眼看我即将抓住疲软无力的鞭尾时,却陡然瞥见妖女嘴角漾起的诡异狞笑。

 心生警兆下暗叫声不好,却收不住急而去的身形!

 硬着头皮抓住鞭稍末端,却没想到这条看似死物的长鞭,竟后缩扭曲成圈“嗖”地套住了我的手腕,而漆黑的鞭尾骤然裂开成一张大嘴,朝我手臂咬下。

 看着被咬出两个血的手臂,正汩汩淌出腥臭的黑血,我吓得当场失声大叫起来。

 “喔!法克!你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招!”

 我从半空摔落地面时,忍不住对她破口大骂。

 没想到她非但不以为意,反而沾沾自喜地笑道:“桀桀桀…卑的人族,你的族人难道没有告诫过你,千万不要碰别人的东西吗?”

 雪特!你应该到外面找找看,有哪个人变态到拿着蛇鞭当武器?而且还是一条任你摆布的活蛇。

 烈的生死存亡战斗,在我手抓了不该抓的“长虫”反被它咬伤后马上分出胜负。

 呜呜呜…假如这次大难不死,我古奇?凡赛斯向孤苟大神发誓,以后绝不握各式各样状把柄…

 没多久,我整只手臂已经漆黑如墨,毫无知觉;再反观长相恐怖的蛇发女,她正双手环,神情得意地发出刺耳难听的笑…只要明眼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胜利的天秤并非朝我这边倾斜。

 眼看活了将近二十年的生命,即将在这个诡异的地划下句点,我虽然心有不甘,可是也无可奈何。

 现在的情况,我如果想继续活命的话,就得狠下心,果敢斩断宛如黑炭般的手臂。不过话说顺来,无论这招施行后是否见效…唔,这么说吧,假设这次非常幸运,能够出现奇迹让我逃出生天,那么我往后也成了名符其实的—废柴。

 再说,我现在手中没有刀剑之类的利器,纵然有神兵在手,我是否真能下定壮士断腕的决心?

 一想到即将命丧于此,我顿时想起了那个被我误伤,此刻正躺在墙角,生死未卜的贫女妖依娃。

 意念转间,我的视线自然而然瞟向了躺倒在一片银灰色血泊中,背部只剩下一只残缺薄翅,昏不醒的女孩…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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