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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见钱眼开郭奉孝
 的确,当下的头等大事,就是吕氏汉国的归附。

 而吕氏汉国能不能归附朝廷,也决定了曹在未来对袁熙的幽州之战中,投入多少的力量。

 三万高句丽兵马,听上去或许不算太多。

 然则真投入幽州战场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整个战局。

 一旦出现胶着,就有可能引发鲜卑,并州,南匈奴,乌丸,乃至整个冀州地区的连锁反应。

 曹当然不想和袁熙胶着,在他看来,对幽州之战,必须要一战功成,绝不能拖泥带水。为此,他几乎调集了冀州,兖州,豫州三州库府,所为的就是迅速平定。所以这一战,必须成功。

 “对了,吕布那闺女好像是叫悔·…吕蓝?”

 “啊?”

 “那女子颇不简单,在三韩号称吕氏女虎。

 说不得到时候,还要你费些周折。你这两在白兰舍好生调养,我随时会与你知晓状况。”

 “喏!”

 在曹准备离去的时候,曹朋突然问了一句“叔父,吕氏汉国,遣何人为使。”

 曹脚下一顿,看了曹朋一眼,轻叹一口气道:“便是那高顺。”

 言语中,有无尽的怅然。

 曹朋知道,当初曹围攻吕布的时候,对高顺极为赞赏。他甚至做好准备,要招揽高顺归降,却不想曹朋从中了一杠子,高顺最终追随吕氏家眷,远赴海外,前往三韩打拼天下。

 那一声叹息中,也包含了对曹朋的不满。

 可曹朋呢,也是有些无奈。

 你老曹好如命,我怎可能把吕布一家交给你?且不说别的,你攻取了下邳之后,明明把吕布部将秦宜禄的老婆杜氏许给了关羽。结果你老人家看过之后,直接就把那杜氏收到房里。

 曹和关羽之间,也因此产生了些许矛盾。

 这件事,真的有!

 至少是曹朋亲眼所见…

 不仅仅如此,秦宜禄死后,秦宜禄的儿子也被曹收下,当成养子对待。那孩子叫什么来着?对,秦朗!如今似乎也有八岁大了,还在曹府中生活,据说受曹的疼爱。说起来,曹这一点的确不错。他虽说对人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喜好,但对那些收养来的孩子,是真好。

 之前的曹真,现在的秦朗…·…

 据说,曹收秦朗为子的时候,曾想要给秦朗改名。

 结果杜氏坚决不从,曹居然没有反对,依旧让秦阿苏继承了他老子秦宜禄的姓氏。秦朗八岁,曹也在为他寻找启蒙先生。不过这一次,曹朋是坚决不会跳出来。之前曹冲的那些作为,多多少少还是让他感到难过。自己来许都,曹朋不信曹冲不知道。居然未来探望。

 他,已十岁了!

 该懂事了·…·…

 其实,曹朋冤枉了曹冲。

 曹秘密招曹朋返回,很少人知晓。

 包括曹冲,也不知道曹朋已到了许都。而曹植之所以能知道,更赖他平里为曹处理文牍,也是在无意中知晓。当然了,曹植来见曹朋,是别有用意。所以在分别的时候,曹植还问曹:父亲,不知孩儿可否去拜访曹家哥哥?”

 曹笑道:“自然可以。”

 曹植愿意和曹朋接触,曹还是比较愿意看到。

 因为他已经发现,曹朋和曹冲之间的疏离。如果曹冲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或者曹丕在世,那么曹倒未必会反对曹朋和曹冲之间的接触。但现在,曹丕死了,而谁为嫡子,曹仍未作出决断。故而他也不希望,曹冲和曹朋走的太近。因为他担心,曹朋会影响到曹冲。

 曹朋对曹冲影响力越大,就越容易出事。

 曹不想坏了曹朋的性命,但也不会希望,自己的继承人,将来成为曹朋的傀儡!

 毕竟,曹冲和曹彰在很多地方不太一样。曹彰热血,冲动,而且非常叛逆。所以曹让他跟随曹朋,是希望曹彰能改掉这些缺点。可曹冲呢,年纪虽小,却有自己的主见。至于郡主见是否正确?不重要…错误的,可以纠正。毕竟曹冲小,可塑,远远比成年人更大。

 也正是因为这个,当曹冲和周不疑走近的时候,曹并没有手。

 哪怕他明知道,这里面有一些问题存在。可是他依旧没有出声,只是在一旁,默默的观察。

 只是,他没有想到。

 自己这种沉默,竟然使环夫人,产生了一些误解。

 件十十十十十件十十件十十件中件十十十件中件件十十件件十十件中件十十忡件十十十十十

 曹离开不久后,典府门外就有家奴来报:“郭祭酒来了。”

 “阿福,这两我和老三,怕无法陪你。军务繁忙,而且往来也不太方悔·…过几,我们就要前往叶县,到时候我和老三,在叶县等你前来汇合。嘿嘿,我们哥两个,给你去打前站。”

 分别时,典满和许仪送曹朋出门。

 曹朋点点头,与二人拱手道别,便走出了府门。

 想必郭嘉一直呆在司空府,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赶来。

 郭嘉在车上探出头,朝着曹朋招了招手。曹朋二话不说,登上马车,而后车帘落下,马车沿着大街,缓缓行进。

 车中,厢壁上嵌着一盏油灯。

 油碗向内凹陷的很深,所以不必担心会泼出来,引发火灾。

 灯光不是特别亮,但却照的很通透。

 郭嘉笑呵呵道:“阿福这一眨眼,咱们又快有一年未见了。”

 曹朋瞪着郭嘉,却没有好脸色。

 “是啊,你连面前不用,嫂嫂来了几次,就拿走了我近十刀鹿纹笺,也不知落入何人之手。”

 郭嘉闻听,顿时出尴尬之

 他打了个哈哈,辩解道:“这件事与我干系不大。那十刀鹿纹笺,文若拿走三刀,公达取走了两刀,剩下的五刀,主公前些到我家里,硬拿走了两刀不说,连带着我自己买的冷金笺和鱼子笺,也被拿走了不少。阿福,商量个事儿…你那鹿纹笺实在是太贵了!我一个月的俸禄也买不得多少。能不能便宜一点,如此一来,大家都可以开心,何乐而不为?”

 “你们开心,我可不开心。

 曹朋突然低声吼道:“知不知道,我那工坊里,一月才有几多鹿纹笺?”

 “这个,这个…·”

 郭嘉突然有点后悔了!

 当初曹朋在开设工坊的时候,还派人和他说,让他出五百贯便可以得到百分之一的股份。

 结果郭嘉认为太少了,同对手里也确实没有余钱便拒绝了。

 现在看来,大大的失算…

 原以为百分之一的股份没多少,可看白鹿纸坊昼夜不停的忙碌就知道是何等的兴旺。福纸楼的纸张,很少库存超过一个月。但只是太学每天消耗的硬黄纸和素笺,数量就极为惊人。

 一刀素笺一百张价值不过八十钱。

 买的多,还有折扣。

 原以为卖不得什么钱可现在看来,那绝对是进斗金。

 福纸楼真正赚钱的,并不是鹿纹笺,冷金笺和鱼子笺。真正赚钱的,恰恰是那些看上去极为便宜的染黄纸和素笺。其次,是那些彩笺,为许多士子所钟爱。东汉末年,虽说混乱不堪,但也是一个个性张扬的年代。所谓的魏晋风骨,很大程度上,是源于东汉末年的士人。

 用一种独特的颜色,来代表自家的个性,当然不会有人拒绝。

 比如那建安七子…对了,现在还没有这么个名头,就暂且以建安七子来称呼吧。建安七子当中的王粲,好用青笺。于是,他专门派人到福纸楼,花费重金,表示要单独制作彩笺。

 王粲的彩笺,采用牡丹纹。

 故而在许都得了个绰号,叫做:青姑子。

 别误会,这可不是骂人的话。牡丹别名鼠姑,而王粲又好用青笺,所以便有了青姑子的雅号。

 还有陈琳,好荷花,但同时生喜红色。

 故而就选用了红笺,衬荷花纹…

 这种特制的纸张,未必就比鹿纹笺便宜。但在制作工艺上,只需要做好花纹纸模,便可以生产出来。而且别还价…谈钱就俗了。你要讲个性,你要求喜好,那就别怕花钱。订制的纸张,五百刀起。也就是说,曹朋只需要用极少的成本,就能迈出鹿纹笺的价钱。那些名士,还得来求着你,否则免谈。赚文化人的钱,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更不要说去赚那些家中极为富有的文化人钱财。用与众不同的彩笺,是品位,是地位,更是一种个性彰显。

 别以为有钱就能买来。

 那些乡绅土豪,就算花三倍的价钱,也别想在福纸楼订制。

 能让福纸楼为你订制,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就是对你身份地位的认可。

 连郭嘉的子,那么从不谈论钱帛,性格淡漠的女子回来都责怪郭嘉,当初为何就不答应呢?

 现在,郭嘉把钱送到曹朋跟前,曹朋也未必理睬。

 看着郭嘉长吁短叹,曹朋就格外有成就感。

 鬼才啊!

 能让一个鬼才开始重视钱帛,那是何

 等地成就?

 “得了,你莫和我装…这是去年你在纸坊的分红,一共一千二百贯,你收好就是·…·…生的将来小奕长大了抱怨,我这个做叔父的,发财连他老子都不肯带上。你那五百贯,就是个幌子,为你名声考虑省的将来有人说我花钱买通你…”…与我而言,我缺你那五百贯不成?”

 郭嘉顿时愕然

 从曹朋手中,接过了一张用桑皮福纸做成的契约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今得颖人郭嘉出资五百贯,入白鹿纸坊。份额百之一,每年十二月二十二分红结算。契约一式三份,纸坊与郭嘉各持一纸,余者至官府报备。此契约可转让,可继承,直至郭嘉本人自愿卖出,双方不得反悔。立约人,白鹿纸坊,曹朋、颖人郭嘉。

 在契约书背面,还有荥太守大印。

 随同契约的,还有一张飞钱。郭嘉一眼就认出,这是中央银楼,也就是原先曹朋和陈群设立的那座银楼,发放出来的新式飞钱。采用桑皮福纸,经过特殊的办法处理后制作而成。

 至于飞钱真伪,只有中央银楼的人才能辨别出来。这种飞钱不在市面上流通,主要用于易而制成。飞钱上用篆书写着一千二百贯,该有中央银楼大印。只要郭嘉愿意,可以随时在中央银楼兑换。

 郭嘉结结巴巴“这怎生好,这怎生持·…要不,我回头把那五百贯给你?”

 “呸!”

 曹朋啐了一口,便不再理睬郭嘉。

 每年能有一两千贯的净收益,对于整里入不敷出的郭嘉来说,无疑是天降横财。

 他愣了一会儿,也不客气,把那飞钱往怀里一,掀起车帘对外面吼道:“郭仁。”

 “老爷有何吩咐?”

 “赶快先回去,告诉夫人,让她摆好酒菜,我回去之后,要与客人痛饮。”

 尼玛,太现实了吧。

 合算着,要没这张飞钱,我到你家里连杯酒水都没有?

 曹朋不由得一阵剧烈咳嗽,指着郭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件十十十十十忡十十件十十十十十十件十十忡十十件忡十件十件中件十十件件十十件十十十十件十

 白兰舍,是郭嘉府中书房的名称。

 不过在许都,许多人都知道,这白兰舍,就代表着郭嘉的住所。

 曹朋在郭府角门外下车,和郭嘉一同走进郭府。郭嘉的府邸不算太大,和早年曹洪卖给曹朋的那座府邸,面积相差不多。不过,布置的非常雅致,令人一走进去,顿觉耳目一新…·…·…

 这,却要多亏了郭夫人的手段。

 郭嘉的俸禄不低,军师祭酒,加骑都尉,拜亭侯。林林总总,再算上曹的那些赏赐,一年下来,也有三四千石的俸禄。只是这家伙从来是左手进,右手出,根本没有半点理财的本事。如果不是他老婆持着,再加上荀彧陈群这帮子好友偶尔资助,怕早就给饿死了。

 曹朋觉得,曹让他住在郭嘉的家里,恐怕是不安好心。

 其中,未尝没有让他资助郭嘉的意思在里面。

 而今的曹友学,要说是曹手下众人的第二富,那绝没有人敢说自己是首富…

 没办法,这货太能捞钱了!

 当初在许都,开设了一家老许都涮锅,就是进斗金。

 而今,老许都涮锅已成为许都一家极具特色的饭馆。他们有着其他人所无法具备的优势,那就是可以从河西,购入最为便宜的羔羊。每年冬季,老许都涮锅就成为许都城里,生意最兴隆的酒楼之一。还没人敢去招惹,那酒楼的后面,实在是藏着太多无人赶去招惹的大佬。

 老许都酒楼,现挂名黄承彦名下。

 而黄承彦虽然久居颍川,不在许都,却有着非凡的影响力…

 连曹见到黄承彦,都要尊一声“彣公”可见他的地位。更不要说,这酒楼背后的其他人物。

 曹朋在郭夫人热情的招待下,洗漱干净,而后与郭嘉坐下。

 他看着郭嘉,笑嘻嘻的问道:“郭大哥,现在可以说了,你好端端把我推出来做那南郡太守,究竟是什么意思?”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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