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卫城(上)
前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发出去的都显示不了,今天要是再这样,直接吐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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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城门被保住了!北平暂时安全了。这不能不说是徐王妃的功劳,她成功地鼓舞了每个人的士气,最大限度的发挥了大家身体里所累积的斗志和勇气。而面对一群不要命了的对手,每个人都是恐惧的。
夜晚很快来临。南军见攻城不下,已经下令停下休息。北军也趁此机会,稍作休整。
但是,南军兵力远远大过北军,倘若夜晚再次来攻,则已经疲累无比的北军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而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朱棣能赶到救援的念想上,是太过渺茫与不实际了。
必须要想个缓兵之计!
燕王府中,每个人都在苦苦的思考着对策。在座众人,当以道衍计谋最深,道衍道:“世子,王爷出城之
,是如何向你
代的?”
朱高炽道:“父王说:‘李景隆来,只宜坚守,不能出战。’”
道衍沉
良久,方道:“你觉得李景隆现今怎么想?”
朱高炽想了一会,面有喜
,道:“李景隆虽不擅长用兵,但麾下必有谋臣,恐怕也早料到我们有此准备了。”
道衍点头微笑道:“正是。”
徐王妃对道衍道:“大师可是想到了好计策?”道衍笑指着朱高炽道:“我的计策与世子想必一样。还是先请世子说罢!”
朱高炽点一点头,起身正
道:“我们兵力不比南军,现在南军必定是在城下安心休养,静待下次攻城。我是想,假若我们现在出击,定能打他个落花
水。”
徐王妃惊道:“我们兵力不比南军,如何能冒此险?”
道衍道:“正是因为我们兵力远远不如南军,南军才料定我们不会主动攻击。这才能攻其不备。”朱高炽点头道:“母亲,我们虽主攻防守,但倘若不想个法子,待南军休息完整,则防守也难了。”
徐王妃蹙眉道:“正所谓以静制动,若我们先动,则等于自暴其弱。假若南军趁
攻进城内,可如何是好?”
这个问题却是道衍和朱高炽所未曾想到,此话一出,两人也皱了皱眉头,不再言语。室内刹那间又是安静无声。
咸宁忽轻轻往常宁身上靠了一靠,悄声道:“好冷!”
此时已是农历十一月,北平气候寒冷,到了夜晚,更是冰冷难熬。我忽然想起从前曾经学过的物理,天气寒冷,则水容易冻结成冰。南军攻城,靠的是云梯和人梯,假若城墙结冰,滑不溜手,找不到使力的点,那么岂不是更加重了他们攻城的难度了?
而看这天气,虽不致于一晚就呵气成冰,但如果我们用水不间断地倒在城墙上,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思虑至此,我不
喜形于
,叫道:“有了!”
众人皆疑惑地看着我。我将此方法说了,道衍大喜,道:“不错!假若到时南军反攻,咱们尽快逃入城内,紧闭城门,城墙结冰,则即便城上一时无人,也是不碍事的了!”
朱高炽和徐王妃也笑道:“可是必须也得先使人一刻不停地在城墙上浇水才行。”
商议完毕。朱高炽亲率先锋士兵,分成小队,夜袭南军。徐王妃则率城内老弱妇孺,连夜往城墙上倒水。
我被分在了张掖门。这张掖门乃最偏僻的一个门,故而此处兵力最为薄弱。况且今晚出击又抽调了部分人马,剩下的也就寥寥无几了。我对众人道:“大家辛苦些,今晚必得让城墙结冰,咱们就能等到王爷归来了!”众人齐声应允。
夜晚虽是寒冷,但顷刻不停地重复接水和倒水这两个动作,还是让我的汗水很快就
透了衣服。盈香和绿湖也都跟在我身边帮忙。三人脸上汗
成河,相视的时候,都是忍不住大笑。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忽有人叫道:“不好!南军来攻城了!”
我惊了一惊,万料不到他们居然会来得这么快。难道先锋士兵已全军覆没了么?伸头一看,却原来攻击张掖门的并非大军,乃一支几千人的小分队。略略松了口气,忽想到此时城墙尚未来得及结冰,而此地又是九门中最薄弱的一门,一百来人的老弱妇孺,是绝抵挡不住几千军队的兵力攻击的。
城上诸人均六神无主,围到我身边来,问道:“郡主,现下该怎么办?”
我咬了咬牙,转身对绿湖道:“你速速骑马,前去通知王妃,说张掖门紧急!”我倘若走了,无人坐镇,则情况只会更糟。众人中惟有绿湖骑术最为
湛,必是遣她去报信才行。
绿湖点了点头,飞奔上马,箭也似的去了。我转身高声对众人道:“我们打起精神来,能抵挡一阵是一阵,援兵很快就到。守城易攻城难,咱们守住这个门,就是守住自己的命了!”
说着,命弓箭手准备羽箭,其余众人干脆用冷水浇、用瓦片砸,反正情况紧急,只求能尽力抵挡了。
黑暗中城下火光冲天,南军士兵们的面孔在红色的火光中看起来狰狞无比,这么久以来,是第一次亲历这样的险境。身边并没有人能给我帮助,却还有一群需要我去指挥和发号施令的人。我心中狂跳,其实是恐惧无比,却只能强自支撑。
盈香忽尖叫道:“弓箭手!弓箭手死了!”我一惊,跑了过去,只见我们仅剩的十个弓箭手却被南军的箭
中,尽皆死去。我心里一片冰冷,轰然一声,只是有个声音在耳边不停地叫着:“完了!完了!我们要死了!”回头一看,盈香脸色惨白,正紧紧抓住我手,站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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