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七章 士可杀不可辱
说话间,吕秋实的手中散发出浓重的黑气,将手中的桃木剑团团围住,而桃木剑似乎觉察到了危险,剑⾝忽然间散发出金⻩⾊光芒,想要驱散周围的黑气,可是最终只是闪烁了几下就彻底的失去了光芒。
当黑气重新回到吕秋实的手中后,进⼊张志国眼帘的只剩下断成了几节的暗红⾊桃木剑。
“你,你,你…”一脸惊愕的张志国“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刚才听到吕秋实说要毁掉桃木剑的时候,心中闪过一丝不屑。按照族中记载,这把桃木剑是数百年前,张家几位⾼人共同炼化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千年后转世的死活人,在剑⾝上布置了不少阵法,并注⼊了大量的法力,可是吕秋实居然眨眼间就将其毁掉了,这怎能不让他吃惊?
将断成了几节的桃木剑随手丢到了一边,吕秋实忽然神情大变,一脸笑容的看着张志国,亲切的说道:“你不愧是学表演的,我不得不承认你表演的的确非常出⾊,几乎就将我骗了。不过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在骗我的?”
“你怎么发现的?”张志国
本不想知道这个答案,只不过他此时的想法是,只要吕秋实现在不对自己出手,他说什么自己就顺着说什么,尽一切可能拖延时间。
吕秋实还没来及说话,门外传来了张天明火爆的声音:“吕秋实,我警告你,你敢动我侄儿半
毫⽑,我张家跟你不死不休,一定要让你⾎债⾎偿!”
“你先跟逍遥子商量商量,你们怎么活过今晚再说吧!”吕秋实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又转向了张志国“我跟你说,你的表演的确很出⾊,我一度几乎都相信了你的话,但是那几次古怪的猫头鹰叫声令我产生了怀疑,而你在我答应明天出手后,居然没有考虑过我今晚的住宿问题,这就让我断定你的真正目的绝对不是求我出手!”
“你的住宿问题?”张志国这一回是真的有些弄不明⽩了,不明⽩住宿有什么问题,怎么就让吕秋实断定自己是另有目的。
“呵呵,你难道没有发现么,这间厢房內
本没有
。如果你是真的希望我明天能够出手帮你们张家,又怎么可能不妥善安排好我的吃住,让我明天能够精力充沛的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呢?送你一句很俗的话,细节决定成败!”
张志国的头有些大,他弄不清吕秋实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么多废话,在他听到的别人对吕秋实的评价中,吕秋实不是这样一个人,不由得开始怀疑起吕秋实这样做的实真动机了。
忽然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他站了起来,脸上的恐惧神情一扫而光,反而盯着吕秋实问道:“这么说从一开始你就是在戏弄我,一直戏弄到现在?”
“算是吧。”吕秋实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他有些不明⽩张志国为什么会这么想。
其实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戏弄张志国,刚开始的时候,他是真的被张志国杰出的演技欺骗了,真的认为张志国此行就是为了请求自己帮张家一把。
可是莫名其妙的所谓猫头鹰叫声引起了他的怀疑,加上时隔不久自己刚刚在中海市喝下了被人下毒的茶⽔,使得他对张志国带来的酒⽔本能的产生了怀疑。
就在张志国出去说是赶走猫头鹰的时候,他不但换了自己和张志国的酒杯,更是将酒杯中的酒⽔倒掉。
当张志国原形毕露的时候,他本想
走对方就行了,没有想过要惩治张志国,因为张潘妮就在这里,而张志国在如今的他的眼中,不过是个蝼蚁般的人物。
可是张志国不知死活,又把参与设计吕秋实的人全部叫进了厢房,这使得吕秋实心中产生了一个怀疑,怀疑张家
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灾劫,这一切都只是个骗局,是个针对他的局!
所以他现在在等,在等逍遥子的出现,他要弄清楚这一切是否都是逍遥子为了对付自己而苦心孤诣布下的陷阱!
“我
你大爷!”张志国心中的恐惧完全变成了愤怒,他右手掐诀印,口中念念有词,而左手朝着吕秋实砸过去了一张符咒!
他是张家长孙,哪里能够容许自己被人如此戏耍,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吕秋实唤出破魂,随手一挥,将砸向自己的那张符咒打落,不明⽩张志国为什么会突然发疯。
他理解不了张志国,对于他来说,保住ing命是第一要素,而所谓的尊严是要等到自己实力強了之后再去夺回的。
就像在石门市他被超影欺凌,被超影踩在脚下,被超影言语讥讽,他并没有说要豁出ing命跟对方拼死一搏,而是在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份仇恨,终于在深海市的甘山森林公园里,他得到了机会,而超影最终散在了他的手里。
但是张志国和吕秋实不一样,名门望族出⾝,自小受到的教育以及亲⾝的经历使得起对个人尊严看的很重,士可杀不可辱,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吕秋实只是打飞了张志国砸过来的符咒就停了下来,他并没有去打断张志国正在施展的法术,因为他看出张志国此时施展的是五雷诀。
这套法术他见张潘妮施展过很多次,比较了解,知道威力不怎么样所以懒得去打断。更重要的是他听到门外呼呼啦啦的来了一大帮人,他必须小心应对!
虽然他刚才说什么自己一个人就能让自己的灭门之祸提前到来,话说的虽然有些狂妄,但在他的心里却并不是那么想的。
作为一个存在了近千年的修行世家,怎么可能会没有庒箱底的看家法宝?在深海市,驭鬼门的八卦练魂大阵就让他吃进了苦头。
所以他面对少数几个张家人的时候心中毫不担忧,即使让对方将口诀念完也伤不了他半分。但是当张家的一群人同时出现的时候,他就必须小心了,小心对方可能布下的阵法!
对于阵法来说,吕秋实是一窍不通,没人教过他,他也没地方可学,每一次面对不同的阵法,多少都是会使得自己陷⼊险境,他现在才有点明⽩为什么如今的修行者实力这么弱却能够一直延续下来了。
“吕秋实,把老道的孙子送出来!”门外的脚步声停止了,但一声苍老有力的怒吼传进了吕秋实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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