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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原来是你
 第三百四十章:原来是你

 沈傲进了百花楼,久久没有出来,河堤两岸的看客纷纷屏息等待,不知里面的情形如何?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还未见到动静,许多人已纷纷摇头起来,在场之人不少人买下杭州士子胜得,可是看这架势,那沈县尉只怕并没有输,若是当真输了,早就灰溜溜地从百花楼出来了,哪里还有脸面继续滞留。

 远处酒楼的厢房里,转运使江炳颇有些怡然自得,抱着茶盏出一丝笑容,道:“不消说,那沈傲胜了,来人,下一个帖子,叫沈县尉过几到我府上来。”

 身后立即有曹司的官员道:“是,大人。”

 安抚使李玟伸了个懒第三百四十章:原来是你,满是疲惫地道:“结果应该揭晓了,沈县尉给杭州的官员增不少,打消了这些狂士的气焰,看他们往后还敢不敢嘲笑朝廷命官。”随即又淡然地道:“诸位,我先告辞了,年纪大了,比不得诸位劲气这般充足,对了,金大人,那个叫昼青的县丞还没有消息吗?”

 金少文连忙道:“暂时还没有消息,下官已经告知了各地的厢军,已在运河沿岸设下了关卡,竭力盘查。”

 李玟淡漠地道:“有劳金大人费心了,一定要把人找回来。”

 金少文颌首点头,在座的官员,都不知道这位安抚使为何突然问起那县丞的事,很是不解,倒是有几个人看清了门道,这位李大人,是故意提起此事,颇有些要把事情闹大的意思。

 想想看,当时与昼青结伴同行的,不就是这个沈县尉,身为县尉,与同僚同行,却让匪徒劫走了,真要算起来,便是给沈县尉安一个无能的帽子,也行得通。

 江炳听了李玟的话,心知他是要和自己打擂台,只是微微一笑,继续去看百花楼。

 李第三百四十章:原来是你玟离开之后,金少文等人也都纷纷告辞;在座的倒还有不少官员,江炳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容,抱着茶盏吹了吹茶沫道:“哪个是仁和县令?”

 坐在最后面的于弼臣听到转运使大人唤自己,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愣,随即连忙醒悟,碎步过去朝江炳行礼,道:“下官在。”

 江炳道:“这个沈傲是最爱胡闹的,你和他在同一屋檐下办公,往后还是好好看住他,不要让他闹出了子,这里不是京城,天高皇帝远,真要被人抓了把柄,到时候当真是叫天天不应了,明白了吗?”

 这位转运使大人说起话来总是慢的,于弼臣已发现自己的后脊被冷汗浸了,也猜测不出转运使大人的喜怒,只是忙不迭地道:“是,是,下官一定好好看管。”

 江炳沉默了片刻,摇摇头:“算了,你看不住他的,在京城里,不知多少人看着他呢,谁看住了?还不是一样三天两头闹个满城风雨的事来,还是我亲自来吧,先给他个下马威,教教他如何做官!”

 “是,是,大人出马,那沈傲自是服服帖帖。”于弼臣汗颜退到一边。

 这时,那河堤两岸一阵沸腾,众人看下去,才发现沈傲已经出了百花楼,脸上带着一副自得的笑容,带着童子摇着纸扇潇潇洒洒地步回画舫,显然是要打道回府。

 “沈县尉胜了,沈县尉胜了。”只看这个架势,所有人都明白了,一时许多人叫好起来,有的人是真心佩服这县尉的才学,有的人是因为想赢大注,在赌档押了沈傲,一赔五的赔率,已经足够许多赚一笔了。

 沈傲坐了画舫在河堤的栈桥前停住下船,随即在众目睽睽下绕回熙桥,叫释小虎牵来了老马,翻身上去慢悠悠地离开。

 别看沈傲一副悠哉悠哉的胜利者姿态,其实他心里还是很虚的,恨不得立即上翅膀赶快躲回县衙去,今的人太多了,谁知道这里没有几个不忿的文斗比试不赢要动,虽说琴棋书画是高雅的事,可是那些了重注却赌输的家伙却是没兴致知道什么是高雅,到时候光天化之下,堂堂县尉当街被几百上千个家伙无故痛殴,传出去那可不用见人了。

 这叫君子不立危墙,王八之气还是省省吧,讲道理什么不怕,玩艺术沈傲不怕,甚至遇到了杀头他也不怕,因为杀手至少还知道自己要杀的是谁,谋害懂得规矩;沈傲就怕脑袋发热的狂徒,闹将起来不是玩的。

 回到县衙,已经有快吏将熙桥的消息报了回来,这县衙里方才知道这位状元县尉的本事,一个个前来道喜,趁机拍一拍马

 沈傲摆摆手,装作特谦虚的样子道:“不足挂齿,不足挂齿,误打误撞而已,是杭州的士人故意承让的。”

 沈傲说罢,立即赶到后衙去,儿听到了动静,出来,她早就叫人斟好了茶,冷了冷,正好给沈傲解渴。

 沈傲咕咚咕咚地在一旁喝茶,释小虎则是绘声绘地给儿讲沈傲过关斩将的事,儿边听边吃吃地笑,等那释小虎说完了,释小虎便沾到儿的身上,道:“儿姐姐,说了这么多话,我渴了。”

 沈傲瞪着释小虎,龇牙咧嘴地道:“喂,小子,男女授受不亲!”

 儿很是慈爱地摸了摸小和尚的头,嗔怒地对沈傲道:“他不过是个孩子,你凶他做什么?”说着便对释小虎道:“那我叫人筛一杯冷茶给你喝。”

 沈傲无语,他怎么感觉儿自从成婚后,子比以前强了一些了,不过,他是喜欢儿这样的,儿这个样子才不会容易给人欺负到!

 释小虎看着儿帮着自己,胆子更大了,理直气壮地道:“我要吃冰糖葫芦!”

 “…”用了午饭,便有一辆大车稳稳地停在了县衙门口,先是有人通报,随即沈傲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来见礼,这人躬身道:“大人,彩头已经带来了。”说罢,从间掏出一大沓厚厚的钱引,放在沈傲一边的案上:“这是三万贯钱引,大人要不要点验?”

 沈傲摇摇头:“不必了,我还是很相信杭州父老的。”

 管家又掏出一张房契,道:“这是西子湖畔的宅邸,请大人过目。”

 沈傲朝释小虎使了个眼色,口里道:“不用过目了,这叫君子之心不度君子之腹,杭州的才子都是谦谦君子,恰好本大人也是汴京有名的君子,关于这一点,汴京城上上下下皆是如此称赞的,兄台听说过一句话吗?平身不见沈才子,便作君子也枉然。这就是用来形容本大人人品高洁,虽出生于这浑浊世界,却是出淤泥而不染。不过,这些话我给你说说也就是了,你不要传出去,本大人爱清净,不愿意受人吹捧的,想当年,汴京的名纷纷要给本大人立一座贞洁…啊,说错了,是节义牌坊,本大人断然拒绝,知道为了什么吗?便是不喜欢做这种抛头面的事。”

 沈傲的这番话,让这管家的脑袋感觉有些晕乎乎的,只是带着微笑点头道:“是,是。对了,大人,外头还有我们杭州名苏小小,人就在外头,待会小的叫人用软轿将她抬进来,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沈傲所坐的,是外厅,外厅里头是个耳房,听了管家的话,耳房里传出一阵清脆的咳嗽,沈傲一听,那是儿的声音,立即危襟正坐道:“名就免了吧,本大人洁身自好,从不沾染女的,你把她送回去吧!”

 管家苦笑道:“人都已经赎出来了,小的若是送回去,只怕也不了差,还是由大人处置吧。”说罢,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儿从耳房里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傲,沈傲与她的目光对视,哈哈一笑,道:“夫人,你不是正缺一个丫鬟吗,就叫这苏小小来伺候你吧,哎,杭州人还不知道我的高尚品德,硬要把女人往我这里送,真是麻烦。”

 儿想了想,道:“夫君,你三四妾,儿是不会反对夫君的,不过周小姐那边你得自己去解释,她是最恨你有了四个子还不够,还要四处沾花惹草的。”

 “还是儿疼我。”沈傲作势要过去给儿献上一个吻,儿笑嘻嘻地连忙避开;过了片刻,便有一顶软轿抬进来,放置在正中,沈傲好奇地打量,心里想,这名的样子到底长得怎么样呢?他朝儿努努嘴,示意儿去掀开轿帘。

 儿颇有些不情愿,想了想,还是伸手将轿帘掀开,只见一个娇弱的女子从轿子里盈盈出来,她戴着一顶金钗帽子,帽子下是一串苏,恰好挡住了脸,两侧镂空的蝴蝶饰连接着穗,下接着各松石珠穿编成的网帘,帘长及肩,火红的牡丹嵌花掐织锦长袍,勾勒出她娇小丰的身形。

 “居然还玩神秘!”沈傲打量着那苏之后的脸,对方好像紧紧闭着眼睛,既生涩又害羞,双肩微微颤抖,连腿肚子都打着哆嗦。

 “还会害羞!”沈傲心里直乐,连忙道:“小姑娘不必害怕,我不是个坏人,来,儿,把她的苏打开来我看看,这杭州名,还真没有见识过。”

 儿不由地笑了,不过她也有几分好奇,轻轻地用手抚开苏,定神一看,看到一个小女孩儿双眸紧闭,瓜子脸儿凝起,啊呀地大叫一声。

 “你…是…”沈傲看着‘苏小小’,差点一股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上下仔细地打量眼前的女子,好眼啊!

 ‘苏小小’听到沈傲的声音,终于将眼眸睁开了一线,微微一张之后,下一刻突然也瞪大了,看着沈傲不由地惊呆了:“你…是…”

 二人对视了许久,沈傲终于败下阵来,苦笑道:“郡主怎么来了杭州,居然还做了名,真是教开眼界。”

 儿一时肃容,这才想起眼前这个熟悉的人是谁。

 来人不是苏小小,而是赵紫蘅,这小郡主明明是在汴京,却不知怎么的,竟是来了杭州,来了也就来了,却摇身一变,成了杭州名

 沈傲想破脑袋,也绝想不到来人竟是这个丫头。

 赵紫蘅见了沈傲,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没有多想地搂住了沈傲的,又是猛锤,又是用沈傲的前襟去擦她的眼泪,边哭边道:“沈…沈傲,怎么是你啊,幸好,幸好,若不是你,那我可糟糕了…呜呜…”

 “喂,小丫头,本官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是做什么?我夫人在边上看着呢,救命啊,非礼啊…”沈傲连连后退,这小丫头好恶心,竟将他的衣衫当抹布用,又是擦眼泪又是擦鼻涕。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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