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钟
深夜,失眠。灵敏的细胞穿梭着神经的轨道,在每一个兴奋的站点停滞。很静,我在等待,等待
楼上的钟敲响时刻的节奏,这样就可以知道我的失眠持续了多久,我的思绪飘了多远。
钟敲了一下。我猜想是凌晨一点,或是某个半点。
月
透过窗帘,我想我还要继续等。
很奇怪,我喜欢计算自己失眠的时间。望着墙,让所有发生的,即将发生的和期待发生的故事重新导演。欣赏自导自演的夜午场,剧情在过去和未来之间游停,里面的每一个自己熟悉又陌生。只是,观众是唯一的,剧本是单调的,剧场是深夜里浑浊的清醒的“梦”
钟敲了一下。我猜想是凌晨一点,或是一点半。
空气很平和,我想我还要继续等。
或许电台已经没有节目,或许距离的那头已经模糊了意识。夜午场不过是重复又重复的枯燥的游戏,现实擦亮了此刻。此刻,半个地球的黑夜,半个天空的星星,半个清醒的思绪。我把半个自己丢在夜的遐想。让她飞,别牵挂这半个我。
钟敲了一下。我很肯定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夜很深,很深。
我想我至少失眠了一个小时,很短又很长的一个小时。还会继续等待吗?似乎已经不必了,眼睛已经疲惫了时间的跳越,意识已经厌烦了黑色的掩盖,我想,我该睡了。醒来时,意义将会变成条文。昨夜,属于昨夜的一切都将跟随地球的自转再次更新。
0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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