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记忆中没有遗憾
记得有人说过:生命是完美和缺撼的连接体。在日子一天天地轮回中,我们忙碌着自己的生活,收获了美好,也留下了遗憾。这些点点碎碎的遗憾沉积在心底,偶尔泛起在我们的记忆中,温热了我们的眼睛,硌弄着我们的心,见证了我们的成长,也丰富了我们的人生。
我的童年是在一个小山村长大的。那时候我们家是全村唯一一家有吃公家饭的人家,父亲在离家很远的地方上班,三月两月回不来一趟,父亲的工资,让我渡过了一个并不十分艰辛的童年。那时的我们几乎一天天泡在大山里,找松蛾子,拾松子,捉山
,满山地疯跑,象山匪一样地打打杀杀,实在没力气了才知道回家。当时我们领头的叫鹃子,家里穷,十四岁了还没有上学。因为我母亲对她家特别照顾,所以鹃子总是在特意地照顾我,让我在那几年当匪兵的日子里基本上没吃过亏。有天在山上玩,在一棵不算太高的槐树上,我看到了一窝小鸟,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去逮鸟,鹃子就不会替我爬上那颗树,也就不会从树头上摔下来。当时我真地吓蒙了,其余的小孩一路咋呼着去喊人,看到鹃子在地上大声地哭,我竟不敢蹲下身去摸她,我就那么傻傻地站着,直到大人们赶来。我们村离乡医院有十几里,母亲回来说鹃子胳膊骨折了,嘴出血是因为牙咯破了嘴,幸好没摔着内脏,已经打上石膏蓖上木板回来了。母亲没有过多的责怪我,只是轻轻地戳了一下我的脑门,这也是迄今为止母亲给我的唯一的家庭暴力。随后的几天,母亲总是不停地往鹃子家跑,替我照顾她,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就是不敢去见鹃子,倒是她,几天后吊着胳膊来找我,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埋怨的话。也许就是当时乡里的医疗水平有限,鹃子的胳膊长好后就再也伸不直了。后来我回老家,鹃子已经嫁人生子,看着她一脸灿烂地对着我笑,我的心就开始隐隐地痛,很内疚,很内疚地痛。
上小学四年级时,父亲把我们接到了单位。父亲是单职工,根本就没有房子,我们就在单位东边的铁路旁盖了三间房。你还别说,我们在这违章建筑里住了三年,就没有一个人来查封或强拆什么的。刚开始半年,我们全家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到后来,没有火车声,反而不习惯了。转学后我
了班,在单位的子弟小学里。事情还得从一次跑
说起。当时班上大多数女生都是穿那种一边一样颜色的运动鞋,男生流行穿那种疙瘩鞋,而我一直穿着母亲做的平底布鞋,有点不太跟脚。跑的慢点没有错吧?可当时就有一个四眼男生一直在我身后骂骂咧咧的,大体就是笑话我是山里来的,老土!当他第N次说出:“妈的,你…时”我的拳头已经打到了他的眼镜上。我一拳打碎了他的眼镜,玻璃划破了他的脸,他真的疯了一样地想过来揍我,但被身边的男生死死地抓住了。我当时就是抱着一种即便被打掉牙也要掀翻他的决心出手的,几年的山匪练就了我一身的好体格,我基本上就没有在打架中失过手,我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恶气的!班主任从操场边跑过来,把我狠狠地揪到了一边,大声地训斥我。当时觉得即便打架是我的错,他也应该先问问原因,这死老师,拉偏仗,歧视山里人,可恶!在随后的一年多的日子里,我在感情上是排斥他的,始终和他成僵立状态。后来他的女儿喜欢上了我哥,我哥不象我,转学后学习成绩一直在他们学校保持年级第一,人也长得帅。他女儿和我哥是同学,大学毕业后他们有过一段时间地交往,自从我知道这女孩是本人小学班主任的女儿后,我就表现出了明显地不喜欢。也不知道是他俩爱的不深,还是我的态度真的触动了我哥,哥最终和她分了手也算为我出了气!那女孩后来去了厦门,去年的冬天,哥的同学打电话告诉哥,说那女孩找了男朋友要结婚了,哥听到消息后消沉了好久,看到哥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初中的生活还是倍感亲切的!新环境,新面孔,这里农村孩子多,大部分人不那么牛气,没有谁看不起谁。初中的三年其乐无穷,
了很多朋友,有一些到现在都是很铁的死
。而最终遗憾的是我的学习成绩并不太好,从小学积存的对语文课的厌恶,让我在中考时马失前蹄,语文只得了57分,总536分,我只考上了中专。
中专的日子很惬意!学习任务不重,这是那些考上高中死命读书的有志青年所体会不到的。以我当时的入学成绩,是绝对不会有什么想法和作为的.但当时学校的团委书记是我的姨表哥,本人天生一副好嗓子,能唱出几乎是非常动听的歌曲,结果就走了后门进了学生会,成了学校会唯一的一名女干部,职务:音乐部部长。就这个部长职务让我着实虚荣了一年半载的。我平时几乎每个晚上都要去各年级,各班教歌。除了上课做作业,就是去买磁带,听歌,学歌,充实地浑身洋溢着
情和活力。如果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在中专真的就没有什么遗憾了,偏偏不是,我本来就是你个不安分的人啊!做事冲动,从来不计后果。有一次开校会,虽不是七月酷暑,却也是四月
,太阳大的不行。教导处主任是一个典型的GCD官僚,讲起话来:“这个,啊!那个,啊?”同学们终于忍耐不住,开始又笑有闹,当时我又当了出头鸟,在两千多双眼睛地注视下挤出了方队,然后一步一步地踱去了厕所。管他什么破规定,他可以在台上费话连篇,凭什么一定让同学们憋着啊?当我再一次就坐时,我分明看到主任的脸是铁青的,他看我的眼神是极不满意的,就连班主任都给了我意味深长的一瞥。果然,散会后我被叫到教导处,教导主任着实狠狠地批了我一通,说我做为一名校干部,在同学们起哄的节骨眼上…如果当时我就那么好好地听着,老老实实地认个错也就罢了,可偏偏又没有,我竟然和他顶起了嘴,把对他的不顺眼一股脑地倒给了他,最后把那老学究气得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后来,基本上我在学生会的工作越来越少,教导处安排工作一般都撇着音乐部。直到有一天,我的表哥找到我说:“你去广播站吧!音乐部先空着。”虽然好几次我已经考虑到这个部长当不长了,但那一刻我还是
下了泪,然后对表哥说:“我不去广播站了,你再找人吧!”没有了职务,没有了任务,有时间和同学接触,结
了更多的朋友,只是爱管闲事,爱打爱吵的毛病一直没改。有一年我们班组织了一个活动,班主任让我们去看望海迪阿姨,了解海迪阿姨身残志坚,自学成才的感人事迹。当时我真的是哭着回来的,就觉得自己白活了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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