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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十多平米的房子里,已经呆了四个月八天的时间了,我默默的叹了口气,收回看着斑驳墙壁的目光。

 屋子里有三张不大的,其中的一张是我栖身之地。另外的是不常入住的过客,他们通常来去匆匆,仅仅作为一个暂时停留的时间点,在某个地点顿息。这是在一个城市里的期望,它放在我内心的深处,就像那张,躺在我的身下。我总想,也许世界上再不会有第二个希望,不会有第二张。但是毕竟它与城市的脉搏息息相关,我的入睡就显得不合时宜。昏暗的灯光下,我看的见一张张陌生的脸庞,我们有时装作知多年的模样,有时则完全不理不睬。时针始终机械且无情的划伤许多的回忆,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停下来。我只是躺着,在一张小小的,蜷缩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其余的两张,我用来存放衣物,干净的脏的,像一个垃圾场。我静静的等待,待时间的腐烂,待人间惊喜。

 然除却火车之轰鸣,我寂如一尊石像。时间所有的声响,起的唯有更出奇的寂。想三年前的自己,或许不是这副模样,那是对于无知而快乐的幻想是喜爱的,常常不可自拔。不同于这屋子的是,我有着谈话的对象,即便是有关女人的话题,总不至于寂静如斯。我未曾不想寻找,在这座城市,见不得星星,但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寻找些什么,打破这种死气沉沉的氛围,似火车的嘶鸣,不知疲倦的朝着一个寂的尽头卖力的奔跑。我在人滚动的车站寻找生的气息,朝气蓬的气息,寻找可以谈话的对象:一个三五岁的小孩,或者是路边拾荒的老人。不会有人告诉我该如何去做,也许直到我腐烂成尘的那刻才能明白。

 冬日里应有的严寒停留在我锈迹斑斑的窗台,屋子里弥漫着腐烂的气味。我不愿开窗,我只想沉沉入睡。正如我并不喜欢光亮,那种被威胁的感觉,让我觉得战战栗栗,不知所以。可矛盾的是,对于蜡烛的光亮,我向来心喜。看那飞蛾扑火的悲壮,看它们在光明的边缘舞蹈。就像我的徘徊,行走在城市的边缘,每一种声音都会使我欣鼓舞。只可惜,已经失聪好久。我将独自沉默于黑暗之中,拒绝一切,并在寂寞中获得该有的快乐。铁窗上暗红的锈迹像蜗牛般坚强的蔓延,正如我逐渐被世界无情的遗忘。我会在每个夜里,静静的想些什么,微微一笑,再难过一会儿。我喜欢这种方式,喜欢这样来表达对城市的无比热爱与憎恶。这不是我的城市,也不是别人的。同样,这是别人的城市,到头来也并不属于我。我曾不止一次的如此去表达,其实内心是快乐的?

 隔壁传来了炒菜的香味,做饭间的垃圾桶里肯定有他们留下的菜叶。或许翻开后,你会发现一些小小的白色的蛆,他们莽撞的行走,无知且可爱。不可否认的是,它们是城市的一分子。可出现的不合时宜的结果往往是残酷的,我听的见体撕裂的声音,内心麻木而悲哀,在这皮肤与皮肤的对话中感受到了一种残忍的快意。牺牲是无法避免的,何况我亦是蝼蚁般的存在。我还在上躺着,一动不动地躺着。窗子却不知在何时被开启,寒冷的风给我以刺痛的快。菜香被冻结,散发着淡淡的腥味。一只在我的鼻子上,厚重的热气使我难以呼吸。风依旧,脚步不停,我用笨拙的英语骂出个FUCK来。在瞬间,我体会不到呼吸,一切都死寂了。

 后记:想造一种诡异的氛围,在城市里漂泊的孤独的灵魂们,总是会有种心心相映的感觉。只是不知,一通胡言语之后,谁还能解我之初衷?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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