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九章 你要争取当市长
李向东无意当长市。他自己很清楚,他这长市助理只是一个编外副长市,前面还排着十几号人,怎么说也不该轮到他当长市。何况,市委记书对他的态度又改变得那么大,几乎就把他当成一个⿇烦,视为异己,他一句否定的话,他李向东就更够不着了。
然而,陈坚却不这么认为。他说,谁当长市,是市委记书能说了算的吗?一定就论资排辈吗?他说,你找班长厅长,他和你们的地级市委记书关系很铁,让他给你说几句好话,这不比那市委记书的份量要重?他说,现在在官途上走,不一定就要论资排辈?上面没人不行。有人不用,那你就太傻了。
⻩听了也觉得陈坚的话有道理。虽然,他也觉得李向东还差了那么一大截,这时候也被陈坚说动了心。他说:“这事应该争取争取。”
李向东头摇,说:“我就不凑这热闹了,不要自找没趣。”
陈坚说:“你还没努力,怎么就知道没趣?怎么就能放弃?”
⻩说:“你不是想⼲大事吗?职务越⾼,才越能⼲大事!”
陈坚说:“你要抓住这个机会,有时候,机会是一纵即逝的。现在的地级市委记书和班长厅长是铁哥们,什么话不好说?如果,那地级市委记书调走了,换了人,论资排辈轮到你了,班长厅长想帮你也未必能帮你了。”
李向东说:“即使现在,班长厅长也未必会帮我。”
他说,他和我关系也很一般,只是见过几次面,话也没多说几句,而且,说的都是些客气话。
他说,为这事去找班长厅长也不合适。
陈坚说:“这有什么合适不合适?你老婆孩子不是来过你们这吗?不是你接待的吗?他如果不把你当同学,他也不会让老婆孩子来你们这度假。你不要意思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我陪你去见他,我帮你幵这个口。”
⻩说:“我倒觉得陈坚说得对,机会不是时时有的。如果,这次你能当长市,过三几年,那市委换届,市委记书调到地级市去,你就有资格竞争那市委记书了。你走好这一步,以后每一步都活起来了。”
李向东还是头摇,说:“算了,算了。我们不谈这个了。”
陈坚说:“你说说,你还担心什么?”
⻩说:“是呀!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小姨子走了,你现在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市委记书也不应该对你有看法了,即使他不看好你,上面有人帮说话,他应该不会反对。”
他们这是在饭桌上,在喝酒,酒似乎还没喝多,一句句都说得很清醒。陈坚这次来,不仅是来看他那家企业,还顺带着来拿钱,拿他和⻩和绮红合伙幵的加工厂、⽇常用品店铺的红利。本来,绮红说要请他们吃饭的,好好感谢他们。但他们说,不要她请,说有这心就好了。说她请他们那钱是自掏口袋的钱,他们吃了也不舒服。他们吃饭是从不化人私钱的。陈坚还
怪气地说,我们也不敢和你吃饭,被李向东发现了,我们怎么向他解释?以为我们连他的女朋友都不放过了。他说,只要你不反对,我们还是和李向东吃饭吧。绮红红着脸说,我怎么会反对呢?她知道,他们三个在一起,肯定又要喝酒,又要喝到三更半夜。
他们边喝酒,边谈这竞争长市的事。当然,还是在那美人鱼店酒。财政局局长又酒红着脸来敬他们酒,又嚷嚷着要民人
府政买单。陈坚就笑了,说算了,这单还是我买吧。每一次都算李市助的,下次他就不敢到你这来了。
其实,李向东不是不想当那长市,谁不想当那长市呢?傻瓜才不想当,只是李向东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当长市的理由,难道让班长厅长说几句好话就能当长市了吗?这也太儿戏了。
他也不反对要班长厅长帮他的忙,帮他在官途走得更远,但是,这多少也要让人家觉得你李向东有那可能才行。现在这状况,八字都没一撇,就要班长厅长帮他,..也太有点过分了,太为难班长厅长了。
陈坚说:“这有什么为难的?就让他带你去见见地级市委记书,让他跟你说几句好话,有什么为难的。”
⻩也说:“同学之间是最好说话的,最好帮忙的,不必担心别人怀疑这私底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易。”
陈坚说:“你放心,如果,地级市委记书那提出什么需要,你应付不来,我可以帮你。”
李向东说:“你这话说的,像在买官卖官了。”
陈坚“哈哈”笑,说:“我只是说如果。但你不能否认,没有这种现象。我看地级市委记书应该是个好官,应该不会提出这种要求,不过,他要提出来,也不奇怪。你李向东一向清廉,手里也没几个钱。我不帮你,还有谁能帮你?”
他说,你不用担心,这完全是人私感情。我这人是懂得知恩图报的,谁叫我出了那点事,谁叫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
他说,我不会叫你还,也不会要你⼲非法的事,只要在合法的范围內对我那企业多点支持就行。你即使不给我那企业什么好处也没关系。反正那企业也是府政的,这和化人私老板的钱不一样。
⻩说:“我倒觉得,如果,那地级市委记书让你当长市,将来当那个市委记书,他可是为我们市做了一件大好事,为我们市的老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
他说,我这不是说大话,不是因为我和你有那么一层关系就觉得你最适合当那长市。一直以来,你那种⼲大事的精神是许多人都不如的。
他说,你回头看看自己,从你协助老长市分管城建幵始,协助新长市协助分管招商引资,⼲了多少事?为城市建设,为发展经济,为老百姓造福做了一件件许多人都认为不可能办得到的事。
他说,平心而论,现在那些所谓够资格的人和你相比,我认为,都是平庸之辈。
陈坚说:“这么说,为了老百姓,你李向东也应该去争取当这个长市。”
李向东说:“这不也证明了一点,不是当了长市才能为老百姓⼲事的!”
陈坚急了,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木呢?这么不听劝呢?”
他说,好话都说尽了,各种理由都说⾜了,你怎么就还是拐不过弯来呢?
⻩却心平气和,也不再劝李向东了。他知道李向东的
格,他也一直保持着自己的习惯,只要把话说到了,李向东接受不接受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他说:“我们喝酒吧,别再谈这事了。”
说着就举起杯,和陈坚碰杯,很不情意地看了⻩一眼。
⻩说:“他的
格你还不了解吗?别人是劝不动的。只要我们把道理说透了,怎么决定,就让他自己去考虑吧!”
陈坚把酒喝了,对李向东说:“你要快点做决定,这事宜早不宜迟,被别人抢先一步,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这天,他们散得早,回到家,绮红刚澡洗出来,头上的发还
着,就用风筒“呼呼”地吹,一抬头见了李向东,就很惊讶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李向东说,早吗?吃餐饭也化不了多少时间!绮红说,不是和陈坚他们吃饭吗?每一次和他吃饭,你都很晚才回来。李向东问,你怎么知道我和陈坚在一起?你怎么知道他来了?绮红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就装没听见,又“呼呼”地吹着发,好一会才把发甩到⾝后说,我看见他了。看见他的车了。你打电话说不回来吃饭,我猜想,你一定是和他在一起。不是和他在一起,今天你会出去吃饭吗?
这天是星期六,悬在家。悬在家,又是周末,李向东总要和悬一起吃饭的,一般的应酬李向东大都推得一⼲二净。李向东就问,悬睡了吗?绮红说,还没有呢,在他房间里做作业。她说,现在的老师都不知是怎么想的,孩子好不容易有个周末,却布置了那么一大堆作业。李向东便到楼下去看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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