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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二章 破军.剑煮酒
 沉默,还是沉默......

 林寒下意识地晃动着手中的铁壶,这个时候,小红炉中的焦炭已经完全复燃,一股股红中带青的小火苗从黑漆的焦炭中探出头来,弯弯延延地向着上方攀爬,最终,被铁壶挡住去路。

 更多的青焰在铁壶下炙烤着,随着时间的流逝,一股淡淡的酒香散逸出来,越来越浓,翻滚、蒸腾,壶盖呲呲地响动着,突然,一声炸响,将林寒两人惊醒过来。

 林寒向着手中的铁壶看去,只见壶盖已经在起伏着颤动,一股股热气冒出,浓郁的酒香从壶中散发出来,沁人心脾,让人沉醉。

 知道火候已到,这种温度的酒正好引用,所谓温酒,若是多一分,则太过于炙热、难以下口;若是少一分,则酒还没有化开,连带着少了几分韵味。

 将之前的心思抛在一边,林寒笑道:“来,酒已经煮,我们喝酒。”说完提着铁壶,微微地倾倒,在壶嘴之处,一股伴着浓香的清涌出,汩汩地洒落,恰好跌在任我行身前的酒杯中。

 替任我行满上一杯,林寒左手收回,再次给自己斟上,如此之后,才将酒壶放在案桌边。

 任我行端着酒杯,看着此中的醇,闻着那一股酒香,摇头道:“想不到你我还有面对面坐着喝酒的一天,来,喝酒!”

 端起酒杯,林寒说道:“可能任伯还不知道,林寒是从不喝酒的,二十几年来,滴酒不沾,今天是第一次,算是破例了。”

 任我行一愣,看着林寒的眼神,里面只有真诚,知道此言属实,做不得假,不笑道:“想不到老夫还有这等荣幸,只是你若真的喝醉了,怕是下不了黑木崖!”

 傲然一笑,林寒摇头道:“非不能,实不愿尔!”

 任我行点点头,叹道:“今才知,林侄你的自律,可惜,你是五岳派的人,若是生在我月神教,何愁神教不兴!”

 “呵呵,我五岳派如今的情势,就是比之少林、武当,未必就差了一星半点!”林寒话语中是说不出的傲然。

 定定地望着林寒,任我行叹道:“是啊,林侄功不可没,如果没有你,不说其它,恐怕在封禅台五岳大会之际,五岳派掌门之位早已被岳不群那个伪君子窃取,哪里还轮到左冷禅来坐。”

 摇了摇头,林寒不去辩驳,当之事,就算自己不出手,岳不群未必就能讨到好去,要知道,嵩山派可是还有一个出手名额,如果是师父上场,未必就会输了已经疲惫的岳不群。

 举起酒杯,林寒劝道:“来,今相聚亦是缘分,林寒敬您一杯!”

 “好,无论结局如何,终究是缘分,干!”任我行伸出酒杯,与林寒轻轻一碰,两人面对面一饮而尽,随即大笑起来。

 “来,尝尝黑木崖的特色野味,这都是‘人厨’亲自烹制的,外间绝无仅有!”任我行夹着一块不知名的兽,示意林寒尝试一下。

 林寒点点头,迟疑着问道:“可是那专吃人的‘人厨子’?”

 任我行哈哈大笑,点头道:“就是他,不过这吃人,林侄信吗?”不等林寒回答,任我行已是同样夹起一块,往嘴里去,更是大大地嚼着。

 一块下肚,见林寒仍在犹豫,不由得大笑道:“林侄怕了?还是说你以为老夫会在食物中下毒?”

 摇了摇头,林寒将兽放进口中,边嚼边到:“如果真有怀疑,林寒又岂会与任伯在此间煮酒吃?更何况,即便是区区毒物,又能奈我何?嗯,好,烹制得酥恰到好处。”

 吃下一块,林寒自动伸出筷子,再次挟着一块放入口中,如是三次,才将筷子搁下。

 听着林寒的话,任我行点点头,却是反驳道:“别看你我内功深厚,但是这天下间,还是有几种毒物能够暗算到我们的。”

 “哦,不知任伯可否详细告知?”林寒诧异地问道,按照他的理念,内功高深之辈,往往都能运功毒,就算是不小心中了毒,也可以通过推宫过来解毒,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任我行说道:“据说在藏边地区,有一种毒虫,非常的厉害,若是扑捉之后取其毒囊,在配合数种极为名贵的毒草,即可得到一种名为‘寂灭散’的毒物,此散无无味、入酒即化,而且非常的歹毒,会随着真气的运转而从血进入经脉之中,腐蚀体内脉络,使得真气不畅,使人经脉寸断而死。”

 “如此厉害?为何从未听过?”林寒将信将疑地问道。

 任我行摇头道:“那些毒虫、毒草极难找寻,即使是在藏边,也是极难见到,老夫也是在非常意外的情形下见过有人中了此毒,时隔多年,如果不是最近得知有密教中人在中原活动,未必就想得起来。”

 “晚辈记下了。”林寒点头道“只此一例么?”

 “一例已经是武林大害,如何还能更多?”任我行反问道,又接着说:“不过,苗疆的‘金蝉蛊’也是其中一种,虽说已经绝迹,但是谁又说得清楚,这也是为何老夫放任他们,不敢迫太紧的原因。”

 “难怪五毒教有恃无恐地大肆发展,恐怕那‘金蝉蛊’未必就绝迹了!”林寒赞同到。

 任我行续道:“又比如我教的‘三尸脑神丹’,同样是无药可解。”

 “三尸脑神丹?金蝉蛊?”林寒沉着,突然笑道:“这些活物,或许厉害,若是旁人,或许真的无法可解,但是晚辈却未必会怕了它。”

 “活物?可解?”任我行先是一惊,随即大喜,他这神色的变化,却是叫林寒看得莫名其妙。

 林寒点头道:“若是那‘寂灭散’,或许没有办法,但是对付那些活物,按照它们的本,不是受不得火,就是受不得冻,我想我还是有办法的。”

 想到林寒的冰火真气,任我行连连点头,脸上的喜再也抑制不住,四下里张望着,突然凑到林寒身前,低声音道:“此番争斗,若是我赢了,从今以后,你的两个女人,神教不会为难她们分毫;若是我败了,希望你能够将盈盈的‘三尸脑神丹’之毒给解了!”

 望着任我行一脸期盼的眼神,林寒点头道:“我试试看,不过,你们魔教真的没有研制出‘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任我行缓缓坐回位置上,叹道:“没有,只有炼药的药方,没有解毒的药方!”

 “东方不败真是作孽!”林寒摇头道,只是心中想着,这未必就是东方不败的主意。

 解决了一块心病,任我行的神色轻松了不少,提起铁壶,给彼此斟酒,笑道:“无论结果如何,先喝酒。”

 “干!”林寒举杯相

 两人的这一番热闹,倒是叫旁人看不明白了,魔教弟子都知道两人有深仇大恨,但是现在看来,怎么都不像,反倒是像久别重逢的老友多一些。

 两人你来我往,不停地劝着,直到一壶酒将尽,杯盘之中也只剩下一些残羹冷炙,才停了下来。

 任我行正待吩咐下人再去准备酒菜,林寒连忙伸手阻止,笑道:“点到为止吧,你我今能够在一起喝得这么投缘,已经是意外之喜,不可过于强求,若是再喝下去,我可不一定能够下得了黑木崖了。”

 “也对,如此这般,已是三生有幸,只是可惜。”任我行点头道“但是,你就真的这么自信,能够活下来的,一定是你么?”

 林寒从座位上起身,仰天长啸,良久方歇,大声道:“若是没有自信,我又何必上来。”

 “你就不怕我让人围攻?”任我行戏谑地望着林寒,脸上的柔和再也看不见。

 林寒却是出了微笑,这样的任我行,才是那个魔教教主。

 “魔教之中,除了向左使、上官长老,以及其它的极为长老之外,还有何人能够加入你我的战局之中?”林寒的话语中,充彻着强烈的不屑。

 任我行并不以为意,反而连连点头,叹道:“确实,人太多反而是累赘,想必你早就想好了这一点吧。”

 “当然,如果是从吊篮之中上来,那些普通帮众或许还能发挥些作用,可惜啊。”林寒渍渍有声,仿佛在替任我行叹息。

 被林寒提起,任我行问道:“不知你究竟是如何上来的?”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他心里,到了此时,才有机会问出来。

 林寒摇着头,反问道:“任教主莫非是在欺我年幼?此等保命之法,林寒如何会提前告之?”

 任我行点点头,知道林寒不会再说,这也是他之前一直没有问出口的原因,其实,这是他没有看到林寒之前在石台上的动作,否则未必就猜不出来。

 “哦,对了,这么久都不见向左使以及魔教长老出来,看来传言是真的?”林寒笑着补充道。

 哪知任我行脸色大变,急声问道:“什么传言?”

 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林寒解释道:“听说魔教十大长老已经死绝,可有此事?”

 脸色阴沉地望着林寒,良久之后,任我行突然呵呵笑道:“你猜?”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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