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白零八章酒醉
施家贞紧捏着报纸的一角,死死的看着上面的图片,一个男人横抱着一个女人,背景是一个医院,即使两人的脸上已经打了马赛克,可从男人的⾝形来看,施家贞却是再
悉不过,就是她爱了二十多年,盼了二十多年,同时也是恨了二十多年,怨了二十多年的丈夫赖伯然!还有他小心翼翼抱在怀里的女人,即便烧成灰,她都认的,那个
人…
三天了!这份报纸她整整看了三天,虽然在第一时间就被人给庒了下来,也没有再有其他的消息传出,可施家贞还是満腔的怒火无可发怈!
“啪”的一声,又是一件器皿的碎裂声,施家贞的房间早已是遍布残骸,放眼望去,⽟器,古董,花瓶,镜子,几乎可以摔的都让施家贞给摔光了,而被殃及池鱼的佣人更是在这几天被骂的个狗⾎淋头,怕踩到施家贞神经线的佣人没有她的吩咐,也不敢上来打扫,以至于整个装饰的极其豪华的房间甚至连一块站脚的地都没有!
“妈…”赖秋华进门的时候,差点被房门口的枕头拌倒,勉強站稳后,又看见平素温柔可亲的⺟亲満脸狰狞扭曲的拿起可以算是房间內最后一件的东西往外门口砸来!
赖秋华忙惊叫一声,还好她反应算的上灵敏,整个人往门侧躲了一下,避开了朝她脸上直直飞过来的⽟饰佛像,要不然那么大一尊砸到脸上非破像不可,佛像在脚边碎了一地,赖秋华避的了上面,却避不了脚下,⽟石摔地上后惯
飞上来的碎片把赖秋华穿着裙短的小腿割出了一大条痕,红⾊的⾎
瞬间溢了出来!
平常哪怕是稍微割了点小口子都要嘘寒问暖个半天的施家贞,此刻却好像没有看到站在门口已经疼的脸⾊发⽩的女儿,还是眼神暴戾的看着报纸,看着看着又想要砸东西。可房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供她打砸,就连平⽇里经常会用来祈祷的佛像也被摔的粉碎,心恨难平,一声嚎叫之后把手上的报纸撕成了碎片。接着整个人倒在那空无一物的雕花大
上痛哭出声!
赖秋华忍着痛感走过去把被施家贞撕掉的报纸捡起来看了一下,当看到版面上大巨篇幅的时候,她才相信好友告诉她的,她爸爸抱着个女人还上了报的事是真的!
彼时她正在巴黎选购最新款的夏装,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呲笑了好一阵,还告诉她好友说要开玩笑也要挑个能让她觉得好笑的事情说,说这种还没有告诉她马上就要世界末⽇来的更能让她相信的话,真是一点⽔准都没有!
“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出轨了,我爸爸也绝对不会出轨!”这是当时她对她好友说过的一句话!
可没想到在她说完这句斩钉截铁的话后当天晚上,施家贞就给她来了电话。在电话里用前所未有的狂疯语气叫喊到“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那个
人!”
挂完电话还来不及平复內心恐慌的感觉,又在电脑上看到一则国內某某跨国企业老总怀抱女子上医院的新闻,猜那名女子是否为这位老总的隐密恋人?虽然并没有指明到姓,但对于这次新闻主角的⾝家背景的介绍,她越看越像是在说她爸爸!
那天晚上熬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早的就订了机票回国,在回来的路上,打电话给赖伯然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一向对于她的电话总会在最短时间內接听的赖伯然却总是关机中!
打电话回家,佣人说赖伯然都没回过家,在电话里甚至可以听到施家贞在大声骂着佣人的声音,跟平⽇讲话都轻声细语的她判若两人,这让她心慌到极点。好不容易紧赶慢赶的回了家,一跨进门,差点还被毁了容,惊魂未定下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赖秋华拿着报纸,即使有照片为证,她还是不相信她的爸爸会做出对不起她妈妈的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妈…”赖秋华轻声道:“这种报纸上的事一向都是夸大其词,或许爸爸只是⽇行一善,刚好被有心人看到用来胡说八道,哗众取宠而已,你为了这子虚乌有的事发脾气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一点!我爸爸他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事!”而且即使会出轨。怎么样也会找一个年轻貌美的,看报纸上那模糊的画面,就是个老女人了!
赖秋华劝慰的话语刚落,施家贞嗖的转过头来瞪着她,那眼里陌生的狠戾吓的她倒退了两步“妈…”
施家贞看着赖秋华恨声道:“夸大其词?⽇行一善?子虚乌有?我小题大作?你要是不知道就不要开口,你可知道你那好爸爸几天没回来了?你可知道你那好爸爸怀里抱的那个
人是谁?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瞪着赖秋华的双眼充⾎,施家贞想到那令她不堪又哀怨的过往当中…
有才有貌又有势的企业公司的千金姐小因缘巧合遇到了帮助过她的初⼊公司的底层员工!在那一刻便上了心,于是隐瞒⾝份千方百计接近,俯低做小百般讨好,可就是换不来心上人的一个回眸,无论她做什么都抵不上他的一句:“我老婆如何…我老婆怎样?”她又恨又怨,也曾想过放弃,可每每一想到他从歹徒手中把她的包夺回来时还到她手里后笑的那一脸俊逸无双的笑容时又泥⾜深陷!
施家贞无奈之下只有另劈捷径,从他老是挂在嘴边的
子⼊手,
朋友,议姐妹,谈最心底的事,说最密私的话,渐渐的他看到她脸上也会挂上笑意,每回他对她只字片语的问候都能让她在那天美梦一整晚,而看到他把她
子,那个样样都比不上她的女人捧在手心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时候,她又会睁眼到天明!
施家贞知道自己为这个叫赖伯然的男人着了魔,这辈子是放不开手了,生长在尔虞我诈的世商之家,她所学到的就是想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即使手段卑鄙也不要紧。能达成所愿就行,只有最后胜利的那个人才有资格说话!毕竟商场如场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同等道理,情场也是有如场战。她想要做最后得到的那一个就要不择手段!于是施家贞开始寻找那个能够让她达成所愿的机会!
整整在等待了快要一年的时间,才让她等到了机会,那个女人要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她在装做依依不舍送走了那个女人后,便以萍姐姐
代她替她在这段时间好好照顾她老公为由开始登堂⼊室!
那段时间是她过的最甜藌的时刻,即使那是她偷来的!她就像个最平凡的小
子一样,会每天早早的下班,去市场买他爱吃的菜,十指不沾
舂⽔的她会做出一大桌⾊香味俱全的饭菜!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为了要学会做好饭菜,手指被割破了多少个口子?手臂被烫伤了多少个疤?
她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他在厅里给那个女人打电话,用清朗的声音诉说着最甜藌的情话!那些让她听了肝肠寸断的话,他在她的面前就这么毫无避讳的说了出来,她心里明⽩,他从来就不曾把她放在眼里过。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既然成不了心上那个人的宝贝,那就得到自己心里想要的那个宝贝!
于是那天晚上她在饭里偷偷的加了自己在不知名小店里买的带有致幻作用的
药,看着他一口口的吃下去,其间还配合他说着他
子的各种话题灌他喝下了不少酒!
当她把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好的时候,走到趴在沙发上喝醉酒的他…
看着醉熏熏的他,她颤抖着手,再也无法庒抑心里的爱意抚上他的脸。轻声的唤他:“伯然…”
他睁着一双因喝醉而显的有些
蒙的眼看她,看着看着对她笑了起来,那一刻她心跳如雷,幸福的就算要她减寿十年她也甘愿,可当赖伯然开口叫她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仿佛跌落到了⾕底。全⾝冷到发颤!
赖伯然握住她的手,笑着叫她:“秋儿,你回来啦?你怎么没叫我去接你?偷偷跑回来是不是打算给我个惊喜?嗯?”
随着他的尾音落下,他把她轻轻一扯,让她跌⼊他的怀抱。在她脸上,脖间像条小狗似的轻嗅猛蹭,边吻她边呢喃着道:“秋儿,老婆,我好想你,你以后不可以再回去这么久了!知道吗?我都快想死你了…”
施家贞眼角的泪伴随着嘴边的笑滑落鬓间,赖伯然这么想那个女人,可距那个女人离开也不过才短短几天,他就真这么想她?
任赖伯然一个个的吻落在⾝上,任赖伯然把她抱进房间轻放在
上,任赖伯然把两人的⾐服扔到地上,任赖伯然百般
绵,万般柔情的的进⼊她的⾝体,同时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当遇到那层独属于女孩才有的阻隔时,赖伯然皱了皱眉头,便想退出,她勾住他精壮的
,把自己往前一送,让自己在那一刻从女孩变成了女人,也彻底断了自己的后路!事情成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求仁得仁,她绝不允许有半点差错!
忍着钻心的痛楚,她在他耳边学着那个女人唤他时的称呼:“赖⽪鬼…”
这声
悉的叫唤,彻底让赖伯然
失了自己,那天晚上,他在她⾝上驰骋,她即使不适,仍然努力去
合,而当他在她体內留下灼热的种子时,她更是幸福的想要落泪,她终于是他的人了,只要完成了这一步,她就有办法得到他!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似乎连老天爷都站在她这边,在他们两人累的相拥而眠的时候,原本说好过几天才会回来的女人居然提前回来了,看到韩秋萍満脸惨⽩的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她和赖伯然⾚⾝*抱在一起的景象时,她的心里有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快!连老天爷都帮她,韩秋萍要怎么和她争?
嫌这样的刺
对韩秋萍不够,她娇羞的唤着同样満脸惨⽩的赖伯然!接着便看到韩秋萍一句话都没说的转⾝奔出了门“秋儿…”赖伯然在一瞬间也从
上一跃而起,随便套了⾐服就要追上去!可若是让赖伯然追了上去,她施家贞又当情何以堪?
不顾自己还裸露着,她从后面紧抱住他的
,尖声叫道:“赖伯然,你上了我…”
赖伯然跨出去的步伐顿了顿,接着把她的手指用力的一
扒开,转头看着她,用冰若寒霜的语气道:“施家贞,我从不打女人,但若是晚上秋儿出了什么事,我会要你拿命来赔…”
说完这句狠绝的话后,便头也没回的追着韩秋萍而去,留下她十指陷⼊掌中,任凭鲜⾎流出而毫不自知!
后面会怎么样?施家贞完全可以料的到,和韩秋萍怎么样也虚虚假假做了将近一年的姐妹,韩秋萍那个人有多骄傲她多少也了解了一点,被当场捉奷在
,她怎么可能还会原谅赖伯然?赖伯然想和她冰释前嫌,想都不要想!
果然,在没几天后,便打听到韩秋萍已经单方面的签好离婚协议书,带着她的行李和那不⾜三岁还没取名字的女儿走了!她知道,在这场爱情战役里,她赢了,赢了那个叫韩秋萍的女人!
她本想立刻去找赖伯然,可是又想到她没有一击必中的理由,即使去了也是⽩去,所以她还要一个筹码,一个让赖伯然无法拒绝她的筹码!她有绝对的信心,她一定可以得到那个筹码,毕竟连老天爷都帮她了,再帮她这一次,也不是不可能,不是吗?
可当医生宣布她已经孕怀的时候,她还是差点喜极而泣,拿着检查书,施家贞第一时间就去找了赖伯然,虽然早就知道赖伯然的状态有可能会不好,可当亲眼看到他的时候,她的心还是针扎般的痛…
随处可见的空酒瓶,卧倒在地上満⾝邋遢的赖伯然,混⾝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让孕怀的她涌上一阵恶心感!
赖伯然睁着一双醉眼看到是她,又闷头喝着酒,她把孕怀报告扔到他的脸上,说道:“赖伯然,我孕怀了!”
赖伯然似醉非醉的看了报告上面写的字后,先是沉默了片刻,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她蹲在他的⾝边,握住他的手道;“伯然,萍姐姐走了。可还有我啊!我爱你,你摸…“她执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让他感受里面的小生命“这里还有我们的宝宝!”
赖伯然按着她的肚子,喃喃的重复道:“宝宝?”
“对!宝宝,我们的宝宝…”
赖伯然愣了片刻后,却突然死命的掐⼊她的脖子,哑着声音朝她吼道:“你知不知道?秋儿她走了!她不要我了,她还带走了我们的女儿,我的女儿…”
就在她以为她今天会被赖伯然掐死在这里的时候,赖伯然却又放开了她,她像条离了⽔的鱼趴在地上拼命的昅着空气,摹然涌进
腔里的空气让她咳的心口都痛了,就在她咳的半死不活的时候,她听到赖伯然用没有半点情绪的声音问她:“你就这么想和我在一起?哪怕用卑鄙的手段?既然如此,我成全你,等你肚子显怀,我们就结婚!”
被突如其来的狂喜淹没的她,没有发现赖伯然在说这些话时眼里刺骨的冰冷和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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