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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帕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一个时辰以后了。他一面提着子一面连声赞叹:“绝品,真是绝品,这军区一枝花绝非得虚名…”

 这时里面传出一阵阵女人悲痛绝的哭声,这可是新鲜事。这几天陶岚不知给男人了多少回了,骂也骂过,叫也叫过,但就是没哭过。

 就连被恩珠的随从们把孩子都掉了,她都没有哭。这回却哭出了声,看来是帕拉那一番劝诫还真管用了,这一回她大概已经明白自己是个什么角色,彻底绝望了。

 听到陶岚悲戚的哭声,小谢医生站了起来,不顾一切的跑了进去。转眼她又跑了出来,提起药箱转身进了屋。

 这时帕拉的几个随从已经按奈不住,呼啦啦闯进了里屋。我一看不对,就跟了进去。

 只见陶岚赤条条双手反剪岔开‮腿双‬仰在上,脸歪向一边哭的死去活来。

 她的下身还在往外淌的浓白粘中带着丝丝红色的血迹。谢军医正在小心的给她擦拭上药。

 帕拉的一个随从拉住小谢军医的一只胳膊,想把她拉开。

 小谢军医一面挣扎,一面气愤的说:“你们就这么不拿女人当人?她刚刚小产,伤口还没有愈合…”

 帕拉的弟兄们哄的笑了起来,打着哈哈说:“女人就是给男人的,哪个女人下面不见点红?你快滚开,别搅了老子的好事…”说着两个人抓起小谢军医把她拖到了一边。

 一个大汉子就抓起了陶岚的大腿。

 小谢军医不顾一切地猛的扑了回来,抱住那个弟兄的大腿哭着央求:“求求你放过她,她下面有伤,这样干要死人的…”

 原先缩在外屋墙角的小周姑娘闻声也凑了过来,连双手被捆在背后的小肖护士也摇摇晃晃的挤过来,三个赤身体的女人齐齐的跪在前,哭喊着:“你们放过她吧…要干就干我们吧…呜呜。”那个本来已经亮出了家伙的兄弟火难耐、火冒三丈,脸一拉正要发作,却见帕拉转了回来。

 他看了一眼瘫仰在上的陶岚,对自己的弟兄说:“算了,今天饶过她,改再说吧!”他一发话,几个大汉只好悻悻的退了下去。他们拉起跪在地上的三个女人,分头拖到外面屋子里,气鼓鼓的按在地上,哼唷嗨呦的干了起来。

 帕拉俯下身,扒开陶岚的大腿仔细看了看,又看看她死灰的脸色,确实非常难看,对我说:“这娘们留着有用。这两天告诉弟兄们悠着点,别给弄废了。”

 顿了一下他好像想起什么来,认真地对我说:“这么漂亮又有身份的女人,不能谁来都随便。你把着点,一天不许超过五个人,谁要想她让他们先来来找我。”

 谁知帕拉这个限制令一出,我们这里却更加门庭若市了。虽然赶来拉萨的各路人马都在忙着抢地盘、争位置,但恩珠司令这里扣住了如花似玉的军区文工团一枝花和几个漂亮女兵的消息在拉萨不胫而走。不停的有大大小小的各人物闯进来,要一睹为快并尝尝这难得的美

 好在有帕拉挡驾,陶岚每天只放五个最有身份的男人进来。其余上门猎的人,面子大的把小谢医生等另外三个女俘虏赏给他们过瘾,面子小的就让他们隔着门眼福。

 就这样,他们出去也吹上了天,把军区一枝花、副司令夫人如何羞花闭月、如何楚楚可怜、如何光着身子挨描绘的栩栩如生。这样一来,我们这里每天简直就成了人来人往的集市,搞的我们头晕脑

 一天下午,刚刚送走了一拨寻的客人,我正懒洋洋的看着小谢军医领着小周和小肖打扫战场。

 这几天下来,小肖护士也学乖了。看来也是认清了大势,认了命,不再要死要活。可以不捆,老老实实给男人了。

 就是陶岚,男人上身也不再哭闹挣扎,只是默默地着眼泪挨。只是她下身的血一直不干净,干一次一次,身子越来越虚。她如今是名声在外,加上她的身份太特殊,人长的又太漂亮,惦记她的人太多。所以我们不敢马虎,手还是捆着,以免发生意外。

 这时门外的走廊上又传来一阵大声喧哗,吵吵嚷嚷地越来越近。我一听,心里就有点烦。

 按这几天的惯例,下午这个时间是不接客的,要让这几个女人口气,让她们的小也歇歇气,晚饭后才会再放人进来。不知是谁这么大的面子,听声音还是由帕拉亲自陪着。

 我正纳闷,门开了,进来一个膀大圆的喇嘛。我眼睛一亮,差点就叫出声来:“原来是葛朗!”自起事之后,整天忙的四脚朝天,我几乎把他给忘了。谁知他居然找上门来了。我忙起身和他打招呼:“老兄可好?难得还记得来看我!”

 其实我心里明白,他心里惦记的恐怕也是那个绝世美女陶岚。前些日子他们师徒翻手云覆手雨,几乎得手。要不是陶岚意外怀孕,恐怕早已经被他们师徒收入下不知多少回了。这次肯定是拉萨城里那些满天飞的传言把他引来的。

 果然他打过招呼就直奔主题:“听说丹增夫人现在老弟这里?”

 我悄悄看了眼帕拉,见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只好点点头,吩咐人把陶岚带来。

 当葛朗看见陶岚反剪双臂被两个弟兄架着,赤条条地跪在他面前的时候,两只眼睛瞪的像牛铃铛一样。

 他贪婪的目光把陶岚一丝不挂的赤身体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然后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哭干了眼泪的眼睛摇头道:“孽障啊,当初夫人如一意归入我密门,何来这无妄之灾啊。”陶岚傻呆呆地跪着,一言不发,眼神麻木而空,两行清泪又扑簌簌淌了出来。

 我看葛郎还在兜圈子,觉得好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调侃道:“夫人不是外人,前缘未了,孽障难消,老兄何不代尊师度她一度?”

 我话音未落,葛朗笑的嘴都合不上了,立刻顺着我的杆爬了上来:“那是那是,兄弟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迫不及待地伸手拉起赤身体的陶岚,独自一人架到里屋去了。

 不大一会儿,屋里面就开始有了动静。先是陶岚一声闷叫,接着响起了木有节奏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弟兄们相视会心地一笑,知道里面好戏开场了。

 果然没过多会儿,屋里男人重的息和女人悲戚的呻织成了一片,听的我们在外屋的几个弟兄心里直

 奇怪的是,里面那暧昧的声音响了不到半个时辰,并没有像我们期待地走向高峰,忽然就停歇了下来。接着就响起了一种怪异的咕唧咕唧的水声。男人的息倒是越来越重,而女人刚才痛彻心肺的呻却变成了呜呜的闷哼,好像她的嘴被谁捂住了似的。

 弟兄们不纳闷了起来,不知这个胖大喇嘛又在搞什么别出心裁的名堂。我想偷偷过去窥测一下,被帕拉用眼神阻止了。大家只好耐着子在外屋等着葛郎尽兴。

 待葛朗摇摇晃晃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我赶紧招呼两个弟兄进去把陶岚也架了出来。只见她浑身瘫软,不但下面粘乎乎的一塌糊涂,连嘴上都沾满浓白的浆,从嘴角淌出来,挂在下巴上,淌到她高耸的脯上。

 我这时恍然大悟,看来葛朗这回是彻底遂了愿,不但给陶岚做了金刚加持,而且授了摩尼宝,连他师傅那一份,大概他都代授了。不知这么一来,陶岚是不是也算是他的明妃了。

 刚刚被灌了一肚子摩尼宝的陶岚脸色灰白,目光呆滞,光溜溜的身子软的连跪都跪不住了。我忙让人从房梁上放下一条绳子,捆住她绑在背后的双手,吊住她跪在外屋的地上。

 葛郎在屋里巡视了一圈,看到几个光股的女俘虏,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小谢军医和小周姑娘他都认识,只有小肖护士他没见过。他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兴奋异常。

 新人旧人聚在一起,弟兄们都感慨万千,七嘴八舌闲扯了起来。

 三个没有上绑的女人被我们喝令跪在陶岚的两旁,她们不知我们要干什么,低垂着头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大家兴致地谈天说地。

 我忽然想起,葛朗的宝贝弄成了以后帕拉大概还没有见过,就撺掇他拿出来给帕拉看。

 一说起他的宝贝,葛朗立刻两眼发光。他小心翼翼的从里把两个莲都掏了出来,摆在桌子上。我拿过一只大蜡烛,把桌上的物件照的明晃晃的。

 帕拉把两只莲都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摆弄着。

 葛朗告诉他,其中一只就是用那个女电话兵的莲材新炮制成功的,让他认一认。帕拉拿着两个莲比来看去,看了半天才分辨出来。他仔细地观赏着,羡之情溢于言表。

 看着葛郎的宝贝,我也来了兴趣,掏出我的佛珠,拿到灯光下,指指最外边的两颗珠,又指指帕拉手里那个新鲜的莲,对帕拉显摆道:“这两个可是一套!”

 帕拉愣了一下,想了想才明白过劲来。他把两样东西都要到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啧啧称奇。这个时候,我们几个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这莲和菩提子的主人——那个稚可爱的小女电话兵。

 谁知我们手里传看欣赏的这两样东西看在小谢军医和小周姑娘眼里,两人立刻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眼泪哗哗的个不停。陶岚肯定也想起了这是什么,拼命咬住嘴,脸憋的通红,满眼惊恐。

 这时我忽发奇想,指着帕拉手里的莲问葛朗:“老兄,这宝贝你能不能也给我弄一个?”

 葛朗一愣,问我什么意思。

 我朝吊跪在一边的陶岚努努嘴:“我这里有个现成的绝坯,你也给我照样弄她一个?”

 我的话一出口,陶岚脸色大变,立刻由红转白,吓得浑身哆嗦。小谢和小周也吓傻了,双双泣不成声。只有小肖护士懵懵懂懂,满脸通红,跪在那里不知所措。

 不过葛朗对我的话颇不以为然,他伏下身扒开陶岚的大腿,两大的手指拨弄着她红肿黏摇摇头说:“不是脸蛋长的天姿国就可以做莲的。

 莲坯可遇而不可求。丹增夫人论姿确是绝,不过论其牧户,却是薄而欠丰。

 若修双身、行和合大定之法,可算上品;若制莲,恐难以炮制成材。”

 我听的气,心里暗道:“看来这个漂亮娘们命里注定只能给人了。”

 葛朗意犹未尽,岔开陶岚的‮腿双‬,指着她红肿不堪还淌着血渍的下身摇摇头说:“再说,炮制莲须用无染莲花,你看夫人的上品牧户已经给糟蹋成了这个样子,真是暴殄天物,不成器,不成器了!”

 我心里好笑,那个女电话兵你弄去不也是找了一百多个男人一个劲的猛,怎么我们的就不算数?不过我还是做出一副失望的样子,连连摇头。

 葛朗忽然好像想起什么,端详着跪成一排的四个光股女人,若有所思地对我和帕拉说:“老弟的意思我明白。这丹增夫人的牧户虽说作莲材略逊一筹,不过这么个大美人荒废了倒也确实可惜。还有这几位,我看也都是可塑之材。我认识一个人,手艺绝,想来也许对你们有用。”

 他这一说我倒真来了兴趣。密宗经常会弄出一些惊人的东西,非常人可以想像。陶岚到他们手上,说不定真能在这个大美人身上弄出点什么新鲜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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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巴巴地看着葛郎,看他有什么惊人之举。谁知他嬉皮笑脸地望着几个光股女人端详了半天,并没有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主意,而是鬼鬼祟祟的把我和帕拉拉到门外。几个好奇的弟兄也都跟了出来。

 葛朗神神秘秘地低声问帕拉:“恩珠司令这里,可有一个叫多吉阿旺的理塘人?”

 帕拉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但还是仔细地想了想说:“有,是有个理塘乡城人叫多吉阿旺,算是恩珠司令的老乡,跟他好几年了。他现在就在这里,今天早上我还见到过他。你怎么知道他?”

 葛朗神秘兮兮的说:“你带我去找他!”

 帕拉见他诡秘的样子,也来了兴趣,嘱咐我在这里等着,带着葛郎兴冲冲的走了。

 我一回头,听见房里几个女人已经哭成一片。陶岚居然一改对小谢小周横眉冷对的态度,痛不生地哭求道:“小谢…小周,我求求你们,让我死吧…你们有手…行行好,就让我死了吧…呜呜…”

 谢军医和小周闻言变,拼命的摇头哭道:“不行啊…我们不敢…逃不过他们的眼睛的…你不知道会有多惨…谁也受不了啊…死不了啊…”小肖护士看着仍留在桌子上的莲和佛珠,满心疑惑。

 看到她心目中的几个大姐姐被这几样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吓的魂飞魄散、哭的死去活来,她瞪着不解的大眼睛悄声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谢军医泪眼婆娑的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她咬咬牙,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把抱住摇晃着身体哭的死去活来的陶岚怜惜的说:“陶岚你静静,我知道你心里苦,我们心里也苦。我们也想一死百了,可你不知道他们有多鬼、有多么心狠手辣。”

 陶岚略微止住了哭声,抬起哭红的眼睛狐疑的望着谢军医。

 小谢军医心有余悸的看看摆在桌子上的莲,长了一口气,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颤抖着声音问陶岚:“你记得工委的苏楠吗?”

 陶岚一愣,茫然的摇摇头。小谢军医泣了一声接着说:“那你应该记得前年你们去南林木工委慰问演出吧?”陶岚费力地想了想,疑惑地点点头。

 小谢军医说:“还记得那几天晚上你和谁住在一起吗?”

 陶岚立刻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工委电话班的那个小不点女电话兵?我只知道大家都叫她小苏。”她的话音未落,谢军医和小周同时呜呜地痛哭失声了。

 小谢军医哭了一阵强忍住悲声点点头说:“她叫苏楠,两年前在成都参军和我一起进藏的战友,只有十八岁。那次你们来演出时,我们都嫉妒苏楠,刚到部队就有机会和军区文工团最漂亮的姑娘住一个宿舍。后来我们同被派到甘登工作队,在那里遇到了这伙畜生。”

 小谢军医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她泣了一阵,好像鼓足了勇气断断续续地哭道:“你可知道…”说着,她偷眼看了一眼桌子上紫幽幽的莲和那串稀稀落落的佛珠,浑身哆嗦着泣不成声“那就是她…”

 陶岚瞪着桌子上的两件宝贝,像被雷击中一样身子一下就僵住了,人整个傻在了那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

 小肖这时好像看见了鬼,眼睛慌慌张张地从桌子上移开了,眼泪哗地淌了下来。她大概终于明白了那莲和佛珠是什么东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接着就频频做呕,片刻功夫就软软地哭昏在地了。

 陶岚慢慢地缓过一口气,嘴哆嗦着,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捆吊着的赤条条的身体,再看看桌上的莲和佛珠。她目光中充满了无限的恐惧,似乎整个人都被什么东西魇住了。

 小谢军医强忍住悲声,继续哭道:“苏楠是和我一起在甘登被他们抓去的。

 那个天杀的喇嘛不知怎么看上了她的户…说是什么上好的莲材…就把她弄去…炮制莲。我们只看到了开头,上百个男人轮,几十种毒虫叮咬,听说后来还用火烤她的下身…惨啊!”“小苏开始还哭还叫,后来根本就成了行尸走,不声不响,任人糟蹋…整整一百零八天…那不是人受的了的啊…呜呜…听恩珠手下的人传说,他们把炮制过后的户从小苏下身割下来的时候,她还没有断气啊…她还活着!

 惨啊…呜呜呜呜…”

 随着她的讲述,屋里的女人全都哭作了一团。

 听到这儿我心里得意地笑了,屋里这出好戏正是我想要的,这下这几个女人都该乖乖的认命挨了。

 我正暗自得意,忽听背后响起了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帕拉领着葛朗和另一个矮矬敦实的红脸大汉兴冲冲的走了过来。我赶紧转身和他们打招呼。帕拉给我介绍那个红脸大汉说,这就是多吉阿旺,恩珠司令的同乡和手下得力干将。

 葛朗这时也凑上来对阿旺介绍说:“我是白玉人。”阿旺听了哈哈一乐,打趣说:“那咱们也算半个老乡了。”说着大家都开心地大笑起来。

 我们说说笑笑进了屋,门一开,屋里几个女人们的哭声立刻低了下来,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泣。

 阿旺一进屋,看见跪在地上的四个赤的年轻漂亮的女子,眼睛顿时一亮,立刻咧开嘴笑了。

 他转身悄悄对我说:“早听说下面美女如云,我还没得机会下来一眼福,果然名不虚传啊。”

 我让弟兄们把几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拉过来跪成一排,阿旺的眼睛立刻就不够使了,他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几个一丝不挂的女人挨个看了个遍,一边看一边咕咕地咽口水。

 葛朗扫了一眼这一排跪的整整齐齐的光股女人,对张着大嘴看的发呆的阿旺打趣道:“我们请你来可不是来赏景的,我们找你可是有正事哦。”说完他转身问我:“老弟是康巴人,可知理塘乡城一大宝?”

 我想了想,了无印象,只好摇了摇头。

 理塘我早年跑马帮倒是去过,乡城在那一带很出名,听说是因为有个大寺曾经香火极盛,有上千喇嘛。但后来不知为什么和成都来的官军打了一仗,寺也毁了,喇嘛也散了。我去的时候已经没什么香火,只剩一片残垣断壁。

 葛朗见我茫然的样子笑道:“亏你还是走南闯北的康巴人。你听说过乡城桑披寺吗?”

 我点点头。

 他又问我:“你没听说过桑披寺的蜡皮人?”

 他这一说倒提醒了我,我猛的想起,我去理塘的时候,桑披寺虽然已无往昔盛景,但理塘确有蜡皮人这么个奇怪的东西。

 我在一家有生意往来的老财家里就见过一个。那东西乍一看就像是真人,真人一般大小,皮肤发也无一不似真人,做的栩栩如生,只是掂一掂轻不手。

 我见到的是个男腊皮人,连那话儿都长的齐全,当时我就奇怪那玩艺儿是什么做的,居然能弄的这么真。而且我仔细看过,那东西就是一整个囫囵物件,皮肤光洁平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见不到任何合的痕迹。

 我当时就好奇地问人家,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那家人神神秘秘的,就是不肯告诉我。

 葛朗见引起了我的兴趣,瞧了一眼阿旺,故作神秘的说:“没错,就是你见过的那东西。你可知道,那些蜡皮人都是活人剥皮填草做成的!”他的话让我大吃一惊,那玩艺儿居然是活人剥皮做成的!难怪那皮人栩栩如生,原来是活剥人皮做成的!

 见在场的人都听的目瞪口呆,葛朗继续得意洋洋的介绍:“桑披寺盛时,蜡皮人为其一宝,远近闻名。十几个如真人般的蜡皮人悬于寺中,蔚为壮观。”

 说完他把多吉阿旺推到我面前说:“这位阿旺绰号就叫人皮阿旺。他们多吉家是家传的剥皮手艺人,专为桑披寺做蜡皮人。”

 阿旺红着脸站在我的面前,好像有点腼腆的着手。看看这位像个杀猪汉的壮汉子,我开始有点头皮发麻。

 葛朗却兴致地捅捅阿旺的眼对他说:“你来说说这腊皮人的来历!”阿旺仍红着脸嗫嚅道:“这腊皮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拿来剥的。不管男女,大都是点名头的人物。多数是打冤家抓来的仇人…寺里或大户人家绑来交给我家,剥光了刷洗干净,我家只管剥皮填草…”

 葛朗这时耐不住寂寞了进来,神秘兮兮地问:“你可知道当年桑披寺最有名的两个蜡皮人是什么人吗?”

 我一头雾水,茫然地摇摇头。

 他得意的一笑,唾沫星四溅地显摆道:“光绪二十二年,理塘都司李朝富和游击施文明奉四川总督赵尔丰之命,先后两次带兵围剿桑披寺,兵败被寺内僧兵生擒。两人均被剥皮填草,制成蜡皮人,悬于寺中,作为镇寺之宝。当时下手剥皮的就是这位阿旺的爷爷。”

 我心中一凛,开始有点明白葛朗为什么找来这位人皮阿旺了。

 我下意识地朝跪在地上的那几个赤条条的女俘虏扫了一眼,发现她们都像白见鬼了一样,一个个脸色惨白、面惊恐。大概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她们全都浑身哆嗦着止住了哭声,头齐齐低了下去,脸被散的头发遮住都看不到了。

 我忽然一个灵,忙站起身来,命扎西等几个弟兄拿上绳子,上去一个个把小谢军医等三个女人也都绑了起来。

 葛朗看着我笑了:“老弟真是聪明透顶,一点就透!”说完他转向多吉阿旺,指着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四个赤的女俘虏道:“我想请老兄过过法眼,看这几个女人中可有堪用之材?”

 阿旺闻言大喜,大嘴一咧,刚进来时的腼腆完全不见了踪影。他出一副有成竹的神色,叠肚雄赳赳地走了过来。

 他一站到这几个赤条条五花大绑的女俘虏面前,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眼睛里放出光,来回把这几个赤条条白花花的体扫了几遍,眼睛渐渐的眯成了一条细,嘴也下意识地咧了开来,出一副如获至宝的神情。

 看过几眼之后,他咂了咂嘴,咽了口口水,走到排在队首的小肖姑娘面前,俯下身去仔细摆弄了起来。他的手游走在女人那细光洁的体上,从上到下,从容不迫,完全是一副路的老师傅的模样。

 他从头看起,先托起下巴看脸蛋、掰开小嘴看牙口,然后伸手到前摸子捏头、再探下身去摸肋排、腹、肚脐,扒开细细地观察私处,连小小的眼都扒开,一丝不苟地用手指进去探查一番…看完小肖就轮到了陶岚。

 看到陶岚下半身的时候,他特意扳着她白花花的大股高高地撅起来,扒开大腿捏起两片红肿的足足摆弄了好一会儿。

 这时四个女人都已经明白了眼前的命运,可一个个都给结实的牛绳捆的像个粽子,除了凄惨的哭泣之外,想反抗也完全无济于事了。

 屋里静的连掉针都能听的到,我们谁都不敢出大气,好奇地看着阿旺熟练地把玩着这几个被绳捆索绑的女俘虏赤条条的体。

 阿旺足足用了两柱香的时间,把四个女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细细地看了一遍。看过最后一个小周姑娘后,他缓缓地抬起身来,眼里一副大喜过望的神情。

 看见我们期待的目光,他有成竹地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指着陶岚光赤条条的身子说:“我没看走眼的话,这个想必是远近闻名的丹增夫人、军区一枝花喽?”陶岚闻言浑身一个灵,忍不住泣了一声,低低的垂下了头。

 阿旺却不肯放过她,走上前去,用手指勾起陶岚的下巴,盯着她那曾令所有男人都神魂颠倒的漂亮脸蛋调侃道:“副司令夫人,果然天姿国、名不虚传,幸会啊!”我一听好像有门,急忙挤上去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问:“怎么样?这娘们够材料?”

 阿旺像是自言自语地道:“这个女人天生丽质,细皮,是块好坯子,要能制成蜡皮人,定会芳百年。”他声音虽小,但屋里的人都听见了。

 尤其是陶岚,听了他的话如五雷轰顶,浑身哆嗦,脸的通红,被横七竖八的绳子捆的死死的光身子不甘心地扭动了两下,垂着头咬牙挤出两个字:“畜生!”

 阿旺似乎对陶岚的咒骂并不在意,他见我高兴的手舞足蹈,着手喃喃地对我说:“不过,够不够材料,我还要再仔细看看。”

 我一楞,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忙问:“怎么个看法?”阿旺两臂一张,比划着说:“挂起来张开看,浑身上下每一寸皮都要看的到!”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招呼弟兄们把另外三个哭的死去活来的女人架起来扔到墙角。上去四个膀大圆的弟兄,把陶岚拉了起来,解开捆在背后的双手,用两绳子分别捆住,穿过房梁,拉了起来。

 陶岚拼命挣扎、踢打、叫骂。不过这根本无济于事,几个弟兄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她双手大张高吊了起来。她的脚还不停的蹬。两个弟兄上去,一人抱住一只脚,用绳子捆住,栓到两边的柱子上。陶岚就这样摆成一个大字把白花花生生的人身体完全展给屋里所有的人了。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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