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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七十二章
 寄眉见他魂不守舍,奇怪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让你糟心人了?”

 他已经决定不把见过蔻霞事告诉子了,尴尬笑了笑:“碰到个以前有生意上往来人,没想到他如今落魄了,一时没认出来,吓了一跳。”

 “哦,你帮他了?”寄眉抱着元毅坐下来,一边哄着孩子,一边随口道:“既然是以前认识,他落魄了,你一定给他甩银子了吧。”

 砚泽心虚,矢口否认:“我|干嘛给他银子花?!没有,没有。”

 她挑挑眉:“是么?这可不像你为人,我记得你不吝啬钱财,一向乐善好施。”寄眉心思儿子身上,丈夫外面生意上事,她很少过问,不过随口搭几句话,就找别话题了。她笑道:“对了,母亲说邱家把婚事定了,过几去提亲,不出意外,明天开就娶五姑娘过门。”

 “好啊,砚臣知道吗?他高兴吗?”

 寄眉回忆了下砚臣表现:“嗯,应该高兴吧。但母亲面前,我觉得砚臣就算高兴也不会表现出来。若是娶到媳妇就喜笑颜开,嫡母面前也太不成样子了。”

 “…那倒是,他母亲面前,一向谨言慎行。”砚泽道:“他胎里带不足,调养这么多年,现还是弱不风。咱们做兄嫂,多照顾他一点罢。”

 寄眉不仅是砚臣嫂子,还是他表姐,一家人哪用说两家话。她轻笑道:“嗯,我都知道。”

 他进门有一会了,与娇攀谈几句后,刚才焦躁一扫而去,让妈把元毅抱出去,他搂着她肩膀,与她脸贴脸:“你知道什么呀?知道我今天外面做事都想你么?”

 她憋住笑:“我不知道,你说说看。”微微闭上眼睛,把耳朵贴到他嘴边。

 从侧面看,她长长睫卷翘着,可能是年岁小关系,虽然生了孩子,但她身上多还是少女一般娇憨可爱。

 砚泽盯着她愣了下,低头含|住她耳|垂,喃道:“眉儿,我想要你。”这句话,这段日子以来不知说过多少次了,每次她为了身体,都是推三推四。他出于同样考虑,每次也只是说说,她不许,他就唉声叹气作罢了。

 “嘘——咱们等晚上吧。”她笑眯眯悄声道。

 他惊喜:“可以了?”

 “应该可以了。”她笑着拿开他手:“现别碰我,咱么等晚上,好不好?”

 砚泽忙不迭点头:“可以,可以。”

 眼见天色一点点黑下来,他笑意越来越浓,吃过饭后逗了一会宝贝儿子,等娘抱着元毅去了。他往|上一坐,拍着褥子招呼子:“过来,让相公抱抱。”

 寄眉站桌笑答:“你要抱我,你就过来。”

 他一拍手:“你说得对。”上前打横抱过子,与她一起跌|上,手很自然摸进她裙底|捏。寄眉许久未经jj,羞答答捂住眼睛,拧着身子道:“…算了,我不想了。”

 他她雪白脖颈处|了下,留下一道吻痕:“不想也得想,爷今晚上要定你了。”亲昵了一阵,直吻她手脚麻软,半推半就回应他。

 他动作轻缓掉她襦衣,出如雪般肌肤,他住她一边椒|,探舌|着,眼眸却直直看着子。寄眉脸上腾地一热,赶紧别开脸。砚泽佯装不解问:“你怎么不看我?害羞?不是吧,孩子都给我生了…”

 她眼睛刚好不久,就怀了元毅,自此之后,鲜少跟丈夫亲热,所以此时此刻不免有点难适应。寄眉瞭他一眼,撒娇似道:“嘁,偏不看你。”

 他握住她手,继续往下亲吻,听到她舒服呻|,笑眯眯道:“咱们眉儿还和以前一样,没变化,碰几下就化成一汪水了。”

 她从指里窥他,羞答答明知故问:“不喜欢吗?”

 他吻着她,咂咂有声,手上没闲着,很褪净了衣裳,分开她腿,又去吻她腿|,拉着她手,抬着眸子一直观察她反应,见她面带情,才慢慢跻身进去。

 “…你千万轻一些…”她搂着他,低声‘哀求’:“咱们慢慢来…”

 他吻着她:“我什么时候弄伤过你?”

 话虽这么说,小心一些总没错。寄眉怕了他许久没碰她,一时失了考虑,力道太重,叫她吃苦头。寄眉心中叮嘱自己,不能一味迁就他,若是疼了,一定开口告诉他。可出乎意料,一番|送下来,她只觉得蚂蚁噬心似难捱,不上不下吊着,难受极了。

 “砚泽…点不好吗?”

 他不紧不慢摇摇头。寄眉只好忍着这难耐滋味,任他轻推慢送。没多久,累积情|到达顶点,她修长腿环住他,主动地动了起来,耳畔听着逸出水声,口中哦不止。

 砚泽听到耳中,几乎失了掌控,抱住子哑声道:“你别叫,我受不了…”感到她那处阵阵紧缩,改口低喃道:“一起…一起…”这才用力顶了数次,进到深处,放松身子。

 两人皆一阵失神,寄眉先回过神来,摸了把丈夫额头:“呀,好多汗…”说话间,一滴汗珠从眉梢滴她口,她轻轻给他擦了下:“躺下歇歇。”

 他抹了把眼睛周围,颇为感慨道:“…一直忍着,真很累。”

 “所以,还不如不来?”她打趣道。

 “没,比‘守身如玉’强多了。”他搂着她,温声道:“你生产完第一次,咱们还是小心点好,等下次,我就明白轻重了。”他乏了,见她不说话,便闭上眼睛享受安宁。忽然,感到脸颊上被她吻了下,他睁眼笑道:“做什么?”

 寄眉微笑着摇摇头,伏他怀里闭目不语。她现想得到,都已经得到了。她不是爱翻旧账人,丈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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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待她这样好,她便不计前嫌,与他和和美美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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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天气晴好,寄眉愿意屋外闲坐赏花赏景。这一,碧空万里,等元毅睡了,她和金翠小花园里散步,待累了,便凉亭中歇脚。

 金翠见四下无人,支支吾吾道:“您听说了么?大少爷前些天跟什么诗社人一起出去游山玩水…”

 内宅妇人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丫鬟就是她们眼睛耳朵,有时候,主人处境和丫鬟机敏程度有很大关系。金翠来萧家一年多,也认识了不少各院好姐妹。平里,聚到一起,常能听到各院鲜事,回来讲给大少听。

 昨天,她听二少爷砚臣那院丹儿说,大少爷跟二少爷提起诗社出游事。丹儿瞧不起所谓读书人狎出游做派,免不了跟金翠唠叨几句,全叫金翠记了心里,回来转述给主人。

 寄眉不解:“嗯…诗社出游,怎么了?”她只听丈夫唠叨过诗社那帮家伙爱从萧家抠钱,是一群拿纸笔讨债鬼。至于出游什么,从没听他提过。

 “他们可不是简单游山玩水,常常带着歌招摇过市,这世道可真是,怎么说来着,对,世风下,狎出游,成什么体统。”金翠觉得大少爷这种恶行,不能瞒着大少:“大少爷前几天就跟他们胡混去了,回来后还跟二少爷把这事说了,偏不告诉你。”

 “…”寄眉干笑道:“他也没法告诉我啊,总不能天天说他外面应酬,又见了几个歌。”

 金翠一怔:“您觉得…只是应酬?”难道不是禀难移?又重犯浑了?

 “你说他狎,嗯…也不是没可能,但咱们谁也没见着,何必往把他往坏处想。”寄眉伸了个懒:“再说了,他外面以诗会友,狎出游也好,招待生意上宾客,让歌姬作陪也罢,都是情非得已,他想推辞也推辞不掉啊。谁让我嫁了个生意人。”

 “情非得已?说不定是乐其中。”金翠怕就是大少爷腻味了清静日子,又变回原来招花惹草子,叫少伤心。

 “…随便吧。”寄眉杵着下巴叹道:“他以后谈生意,招待宾客,免不了碰到歌姬粉|头,纠结这些,只会自寻烦恼。犯不着为了猫儿啊狗儿啊不痛。其实,就连他之前外面养几个粉|头,现想一想,也是一辈子到不了我面前货。”

 当初,尚且如此。别说她现坐稳了萧家大少位置,董华珠想谋取也只能是矮她一截平之位,那还是有婆婆做内应情况下。现,有人或许能抢走萧砚泽,但使出浑身解数,怕也抢不走她大少位置。

 金翠皱眉想了想,忽然醒悟,难道大少现这样,就叫正室风范么?!

 从花园回到院内,元毅已经醒了,一见母亲就挥着小手咯咯笑,寄眉抱起孩子,瞧着他笑:“我家毅儿笑起来真好看。”

 这时娘道:“方才太太来过了,见您不,就回去了。说等您回来,叫您过去上房一趟,有话跟您说。”

 寄眉不急不忙哄了孩子一阵,对着穿衣镜整理了发髻和衣裳,才带着金翠往上房去了。

 进屋后,居然发现丈夫也。

 砚泽见了寄眉,长叹一声:“你来了…”

 寄眉愣了下,心道早上出去还好好,怎么这会愁眉苦脸。她先给婆婆施礼,然后瞄了眼丈夫,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周氏指着儿子道:“寄眉,你劝劝他,我让他出去躲两天,他偏不听。”

 “出去躲两天?为什么?”婆婆说话没头没尾,她听一头雾水。

 “不是什么大事!当铺里收了件东西,现发现是赃物,惹了点小麻烦。”砚泽道。

 周氏嚷道:“这还是小麻烦?石掌柜已经下了大监了,下一个就是你!瑞王府丢东西,他也敢收,这么大岁数活到狗身上去了。”

 “虽然是瑞王府东西,但东西上面没款识,谁知道是从王府里顺出来。”砚泽跟母亲辩解完,还不忘朝寄眉笑笑,安慰她道:“没事,没事。”

 “没事个!”周氏急道:“王爷小舅子偷了东西,王爷不追究,一句话就能放人。咱们家收了赃物,本来也不要紧。但关键是,现那破瓶子被石掌柜给卖了。没到典当期呢,姓石居然给出手了,你说要不要命。如今,衙门人说什么要追回赃物,你拿什么还人家瑞王府?”

 “…”砚泽道:“买货人,已经叫人去查了,不就有消息了,等赃物追回来,花几个钱打点下,把石掌柜弄出来,这事就算过去了,您别草木皆兵,让我远走他乡。不至于,不至于。”

 “这铺子一直是你经管。万一姓石里面咬人,说你也看过账本,知道此事,把你逮进去问话,关你个三五,可怎么办?”周氏抹泪:“哪怕后平安度过这一劫,你里面吃了苦,也得不偿失啊。你收拾几件衣裳,上京找你九叔去,他避一避,待事情过去了,你再回来。”

 元毅还未满百天,砚泽哪能离开她们母子,独自避到外面去,简直比杀了他难受。

 “没必要!我不去!”

 周氏恨道:“凡事得做坏打算,这案子可大可小,小了化解,自然好。万一各路人马想借机敲一笔银子,把你抓进去,咱家就范呢?!你出去避一避罢!”了几口气,对寄眉道:“你劝劝他,我话,他是不听了。”

 寄眉便走到丈夫跟前,轻声道:“你不走,我和元毅一定会陪你度过这关。若是你去京城,我们也跟你去,还是会陪你身边。所以,咱们别急,好好听听爹娘意思,从长计议。”

 他听了不觉心头一暖,当着母亲面就握住了子手,重重点头:“好!”<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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