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夜,门把被转动
爱尔兰,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国家。
气候温和
润,风景美丽
人。全国草地遍布,所以又有“绿岛”和“绿宝石”之称。
这些,是诗雨来到爱尔兰之前,事先查过的资料。
这一次,她是只身出画。机票是由爱尔兰油画厅方面委托全国画协快递过来。出发前的几天,她首先查阅了爱尔兰的气候和语言。
毕竟,她一个人到达异国他乡。即便是会有专人接机,可还是想要了解的再多点。好在,这是欧洲国家中除英国之外唯一一个用英语的国家。
对于英语。在J市学画的那一年,她有
略的学过。虽然不
,但日常用语还是能对付。因此,了解到这些之后,她稍微有点放心。
资料上显示,这是个多雨的国家。全年的五分之四时间都是雨水天气。四季区别不明显。可以肯定,现在,Z国正是冬季,需要穿厚厚的衣衫,而爱尔兰却并不需要这样。
所以,唯一的一件冬装就穿在诗雨的身上。而行李箱内装着的,都是适合在爱尔兰穿的衣裙。这些,都是谢豪锋亲自帮她准备放在行李箱内。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陪她来爱尔兰。因为,这个国家,他也没来过。除了可以陪着诗雨,还可以算是顺便出来旅游。
只可惜,他实在
不开空来。因为,又有一家新的酒店要在其它城市开业。所以他只能依依不舍的把她送到机场。
这一次的分别,比以往任何一次更让诗雨不舍。
两人在安检口前亲密的拥抱吻别画面在乘坐飞机的漫长时间内,不断在诗雨的脑海中浮现。
才离开Z国,她就已想他了。
以前,去巴黎学习,她的身边有画协的另一个会员骆志轩。去B市时,也有省画协的其它会员一同前往。
但这次,却只有她一个人,而且机程也比较长。一路上,她感到寂寞,在这样的氛围下,她更想他了。
当终于到达爱尔兰的首都都伯林时,已是当地时间的晚上七点。
诗雨攥着行李箱的拉杆,缓缓的跟着人
走着。绝美的小脸呈现淡漠的神情,但内心却有点紧张。
虽然,她知道会有专人接机。可万一对方忘记了,那该怎么办?!
虽然,她会几句简单的日常英语。可真的是很初级的水平。现在是晚上,如果真没人来接机,那么,她可能就会有点束手无策。
以往每次出国或出差,除了身边有同行的人相陪,连住所都是事先安排的。不象这次,除了知道会有人来接她之外,她一无所知。
她慢慢往前走,目光在人群中扫
着,想看看是不是有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她从左到右,仔细搜索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脚步微微停滞,心中开始慌乱。她怕,刚才的担心真的成真。看起来,好象真没人来接她。
“白小姐!诗雨小姐!”
她终于听到有人在用英语喊她。转过头一看,是一位个头中等,金发碧眼,抬头纹很深的,约莫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他穿着灰色的西服,带给人一种很忠厚的感觉,能让人莫名产生信任感。
诗雨走到近前,她并没有在他手中看到有着她名字的牌子。他没带这个,但却能认出她,有点奇怪。
“你好,你是来接我的吗?”
诗雨冲他微笑。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人来接她,并没有遗忘她。
“是的,诗雨小姐。我是约翰,我是来接你的。请跟我走!”
约翰伸手攥过诗雨行李箱的拉杆。
“谢谢你。”
诗雨走在他的身边。有些疑惑的开口。
“我想问个问题。”
“诗雨小姐,请说。”
“是这样的,你是怎么认出是我的?我们好象没有见过?”
诗雨记得自己在全国画协办事处填写资料时,并没有留下照片。而之前报名参加全国
的画展时,除了拿去参展的几幅画之外,她也没留照片。可是,约翰却能直接认出她。
“啊,是这样的。因为刚才出来的人里面,只有诗雨小姐一位东方女孩。”
约翰很耐心的解释。
“喔,原来是这样。”
诗雨没有再说什么。但她记得,虽然飞往都伯林的这架客机上,有很多欧美面孔的乘客。可也有一部份是和她一样的东方人。是黑发,黑眼睛,黄皮肤。而且,刚才出来时,她的前方不远就有一位长发东方女生。
但她并没再纠结下去。心想,可能是约翰晚到,没看到那位长发东方女生吧。
“诗雨小姐,请。”
一路走到机场内的停车场。约翰把诗雨的行李放入了后备箱。然后,为她打开后车座的门。
“谢谢。”
诗雨坐上车。黑色的轿车驶出了机场。
就如同诗雨看过的资料显示的一样,还真的是多雨的国家。她才到达,就发现,这里正在下着绵绵细雨。
敞开着车窗,温度适宜,就象处在
季。
诗雨
掉外套,扭头看向车窗外的街景。与Z国完会不同风格的建筑,一盏盏的街灯,路边的行人,不断的在往后退着。
“约翰,请问,油画厅安排的住所在哪?”
从机场一路出来,已驶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她的身子探了探,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前方。
不远处,霓虹密密麻麻。看来,市中心就要到了。
“诗雨小姐,安排给你的住所,就在油画厅内。但现在,我是要送你过去餐厅。因为,先生正在等你一起用餐。之后,他会送你回油画厅休息。”
约翰是有问必答,态度非常良好。而且,他看得出诗雨的英语相当生硬,语速也不快。因此,他还故意放慢语速。想尽可能的让她听清。
“喔,原来如此。”
诗雨的身子往后退了一点。薄背靠向椅背。
她在飞机上没有用晚餐。虽然,她现在还并不觉得饿,可还是被油画厅负责人的周到感动了。
只一会,她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开口询问。
“约翰。请问一下,你刚才说的‘先生’是谁?”
“喔。对不起,诗雨小姐,我忘记跟你介绍了。我说的先生是指杰西。肯斯特先生。也就是油画厅的厅长。”
“喔,厅长!”
诗雨点头,重复了一下。看来,这位先生还
重视她的,亲自陪她到餐厅用餐。
“诗雨小姐,杰西先生可不仅仅是油画厅的厅长。”
约翰用一种很崇拜的语调向诗雨解释。
“嗯?”
“杰西先生可是我们这里的首富。他经营的公司规模超大。经营项目涉足各行各业。遍步世界各地。他业务繁忙。经常出国。但最近这几天,他会留在都伯林。”
约翰说的那么详尽,给诗雨一种感觉,他好象真的很崇拜和欣赏那位杰西。肯斯通先生。
虽然,那位先生究竟怎么样,生意又怎么庞大,这些都和诗雨无关,可听约翰用极为崇拜的语调介绍那个男人。使诗雨也有了好奇心。
她猜想着。那位先生一定是和约翰那样年纪的男人。笔
的西服,大腹便便,架着一副眼镜,一脸严肃,还有小胡子。
黑色的轿车穿过霓虹闪烁的马路,终于停在餐厅前。
下了车,诗雨跟着约翰步入餐厅。这家餐厅看上去富丽堂皇,相当气派豪华。
“诗雨小姐,这家餐厅就是杰西先生开设的。他在楼上的包间等你。”
约翰陪着诗雨上二楼,走在旋转形的阶梯上,他还不忘记介绍着那位深受他崇拜的先生。
“喔,这样啊。”
诗雨乖乖的点点头。觉得约翰虽然一把年纪,可是,有点可爱。因为这么崇拜一个人,不停的在她面前介绍着那男人的一切。
‘叩叩!’
约翰站在包间的门前,礼貌的先敲门。
“杰西先生,诗雨小姐已经到了。”
约翰并没有推门进去,就站在门外。
“请进!”
包间里传来的男音低沉有力。
“诗雨小姐,请!”
约翰帮诗雨推开门,做了个请的动作。但是,他并没有迈入包间,就站在门边。当诗雨迈步进去后,他很快替他们关上房门。然后,没在此逗留。转过身,下楼。
诗雨身后的房门已掩上。她的面前是很宽敞的空间。
长方型的暗
桌子非常的巨大。应该可以容纳二十个人一同用西餐。她没有时间再观察其它摆设或房内的布局。
因为,整面的暗
垂地窗幔一侧的沙发上,有位男士正迅速站起身。
诗雨望着这个男人,这室内只有他和她两个人而已。看来,这人应该就是约翰相当崇拜的杰西肯斯通。
他并不是诗雨刚才在车上时所猜想的那样。至少,他根本不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腹便便的男人。
他很高大。应该和谢豪锋的身高差不多。至少有一米八八。
他穿着一身笔
的暗
手工西服,看着大约是三十岁的年纪。长得非常英俊。完美的五官深邃如刀刻。肌肤白晳。他拥有欧美人立体的脸部轮廓。但他和东方人一样,是黑发黑眼睛。
诗雨虽然来自古代,可她也见识了不少。因此,她可以确定,这个男人一定是个混血儿。
“你好…”她并没有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而是在距离他有几步远的位置,停下脚步。她用英语和他打招呼。“
你,诗雨小姐。”
让她很意外的是,那个男人不象刚才说‘请进’时用英语。这会儿,他竟对她说起Z文,而且发音非常标准。
他这样的行为,让诗雨对他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心想,果然是事业成功的人士,很会照顾别人的感受。因为她是Z国人,所以,他才会说Z文。
“你好,肯斯特先生。”
在诗雨再次向他打招呼的瞬间,他已迈开长腿,迅速到达她的面前。
“不要见外,叫我杰西!”
他低头睨着她,说的Z文每一个词都是相当标准。并且,很快向她伸出手。诗雨也赶紧伸手。两只手握在一起。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
“杰…西,你的Z文说的很标准。”
从他的手中
出小手,诗雨略带迟疑的再重新称呼了他一下。她觉得这男人
好相处。
“我的母亲是Z国人。所以,我从小就会说Z文。”
“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会说这么流利标准的Z文,怪不得黑眼睛和黑头发,这都是因为他的母亲是Z国人。
很快,两人在餐桌前落座。年轻的侍者陆续端来美食。诗雨也不客气,就此开动。
餐桌上,他向她说明了,那家油画厅在一所面积很大的古堡内,而她今晚将会住那里。
他说,这一周内,他刚好有空闲时间,不但会陪她观看油画厅的那些名画,而且,也会当她的向导陪她四处走走看看。就当她是来旅游。而他这个精通Z文的,终于有了发挥的机会。
诗雨再三向他致谢并回绝他的好意。但他非常坚持。还说,只身一人在异国他乡,又不是很精通英语,出去会有很多的不方便之处。让她不用介意,不用不好意思。这是他作为东道主应尽的义务。
他还说,他们对她的画作相当的赞赏。也希望,她能喜欢当地的文化。
一顿晚餐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他绅士般的帮她拉开座椅。两人一同下楼。
等待着他们的是一辆超豪华的轿车。诗雨想到了自己的行李箱和刚才
下来放在车后座的外套还在约翰的车上。可是,约翰却不见了。
司机在见到他们两位时,已迅速下车帮他们两个拉开后车座的车门。
“诗雨小姐,请上车!”
说话的是这位陌生的司机,他用英语称呼她,并请她上车。
“那个约翰…行李…”
诗雨用极为不流行的英语说着。
“喔,诗雨小姐,这些都已经转移到这辆车上了。你不用担心。就在后备箱中。”
“喔,谢谢。”
诗雨放下心来,这才迈步上车。之后,杰西。肯斯特也随之上车。
这辆黑色的豪车疾速穿梭在夜幕下。和一位还不太熟悉的男人一起坐在车后座上,又离的那么近,这让诗雨微微有些尴尬。
她把视线投向车窗外的街景。一盏盏的街灯下,细细的雨丝还在飘落。但路上的行人没有一个撑着雨伞。因为,雨势实在太小。
在路上行驶了有二十分钟之久,终于到达目的地。这里应该已经不属于市中心。
经过大片青翠的草地,边上是波平如镜的湖水。而这幢漂亮的古堡,孤单的座落在草地之上。四周还有大片参天的古树掩映着城堡高耸的塔尖。
这是诗雨头一次看到古堡。外观上的精致美观不由得让她在心里大为赞叹。
‘好漂亮!’
在她发出赞叹声的同时,豪车已驶入古堡之内。
在两旁均是古树的小道上行驶片刻之后,终于在那幢古老又漂亮欧式建筑前停了下来。
这时,已是当地时间十点左右。
时间不早了。诗雨来不及当天就欣赏一楼展厅内的油画和气派的欧式装饰或摆设。
一位黄头发的中年女人帮她把行李带上楼。而诗雨跟着她上了三楼。
“诗雨,这个房间是你的!我的在隔壁。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和诗雨一同上三楼的杰西。肯斯特站在了那间敞开着的房门前,他也直接称呼她的名字。而那名中年女人把她的行李箱安放在房间里。
“好的,谢谢你。杰西。”
古堡面积很大,走廊上房间很多。但诗雨不确定是否每个房间都住着人。但此刻,这里好静,他们两个说话的声音都有回音。
“那么晚安。诗雨。”
杰西。肯斯特冲她微笑道晚安。
“晚安。杰西。”
两人分别进房,关上房门。走廊上安静下来。
‘叩叩’
诗雨整理着行李箱,找出睡裙,打算洗澡,有人敲门。
“谁?”
在听到熟悉的女音时,诗雨帮她开了门。因为,她听的出是刚才帮她把行李拿上来的那位中年女人。
开门后,果然是她。她手中攥着的托盘上正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
。
“诗雨小姐,请喝杯牛
,有助睡眠。这是从杰西先生的庄园内畜养的好品种
牛身上挤下来的。”
在这个中年女人说话的同时,因为敞开着门,所以,诗雨听到隔壁也传来敲门声。很快,那扇门被打开。
她听到杰西。肯斯特和一名女子的对话。那女人也是送热牛
的。而杰西。肯斯特用英语说了声‘谢谢’之后就传来关门声。
这时,诗雨的房门前有一位大约三十岁左右的金发女人经过,她手里攥着一只空的托盘。
“喔,谢谢你。”
诗雨把视线移向面前的牛
,除了表示感谢之外,她接过了这杯牛
。
手中捧着这杯热牛
,她关上了房门。凑近玻璃杯,嗅了嗅,真的好香。应该味道不错。
没有想太多,更没怀疑什么,仰起下巴,一杯牛
缓缓下肚。
去浴室洗了澡,穿着睡裙上
睡觉。
这个房间好宽敞。这张
好柔软。而她有点困。关上灯光,室内一片黑暗。
阖着美眸,很快,沉沉的睡去。
十分钟后,房间的门把正被轻轻的转动…。
---题外话---
昨天一下子传了那么多,今天换了新的场景,思绪有点
,我整理了一下大纲,所以,今天就少传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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