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七章 机关皆算尽误卿卿性命
秦霜初⼊巫山派的门派驻地之时,过于震惊于这个门派的布置,倒是没有注意到别处,此刻料想天亮之前无什么大事,心神放松了许多,这才注意到这个门派之中四处飘
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与刚才她从那辆花车之上闻到的一模一样。看来刚才那两花车之上并没有刻意熏染什么香料,而是在这门派之中无意沾染的。此香味颇有些蚀骨*的意思,闻之令人骨酥。况秦霜虽然自己难得熏香,对香料却也略有识见,无论是天南陆大还是天元陆大之上,都没有闻到过这种香味。不似花香,还带着一些青翠的感觉,极其独特。这也是这巫山派之中至今唯一能被秦霜看得⼊眼的东西了。
她倒也没有多想,此处修士的古怪从门派布置之中已可略见一斑,况且整个门派都有这种香味,料想对人的⾝体也无害,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此门派虽然不大,但是曲折之处比起一般门派犹有过之,秦霜循着飘云的气息,好不容易跟了上去,未等她跟飘云和雪丘一般贴到屋顶之上,便被屋內传出的一声巨响吓得脚下差点一个踉跄。定神时,却见飘云満脸通红,打着手势示意她不要过去,竟是急得连神念传音都忘了。
秦霜心中好奇,不知究竟何时能让向来对外物看得淡然的飘云也如此紧张。她定住脚步,终是没有忍住,神念一放,便将屋內的情景尽收眼底。这一看之下,她的面⾊也变得古怪起来,慢慢地,竟而泛起了一朵嫣红。
屋內一男一女⾐衫几乎尽解,只男子⾝上随便掩着一件外衫,只是两人却不是在做些
绵的把戏。那男子面目与今晚秦霜所见的筑基期修士有几分相似。与天元陆大的寻常人皆不类似,却是正劈头盖脸地在那女子晶莹的⾝躯之上用力掐捏,使得那雪⽩的肌肤上泛起了一片片的青紫之⾊,想必屋中地下一片藉狼的碎片也都是出自他手。而暗夜之中如此大的动静,却没有任何一人伸头出来看看,想来是对这种情形已经见怪不怪了。那女子⾝躯不动,似乎死了一般任由男子在她⾝上肆
,直到那男子恼羞成怒,暗中使力,这才吃痛不住轻呼了一声。转过脸来。
秦霜这才看清楚了这女子的面目,三十许的年纪,样貌只能算是中人之姿。此刻満面青肿,一脸
郁,绝对难以和那老镇长口中描述的“冰雪可爱”联系在一起。看来在天下⽗⺟的眼中,自己的儿女想来都是好的吧。
那男子虽然动作如此暴
,语气却轻的可怕:“夫人想是担心为夫有人新人便忘记旧人?放心好了。无论何时,你都可以好好地做你的门主夫人,为夫绝不会嫌弃你年老⾊衰的。”他这番说起来本该
绵,只是配合上这样的语气却显得有些
鸷。
这一下倒是确定无疑,这女子必然是赵红⾐无疑了,这男子就是这巫山派的门主。放眼看去。男子是筑基后期修为,赵红⾐却不过只是筑基初期修为,倒让秦霜有些意外了。不过她倒也不敢掉以轻心。大凡修仙门派,门主的修为不一定是门中最⾼的,说不定便有修为⾼深的长老在门中潜修。只是门主也不过是筑基后期修为,那么派去巫山镇收人的弟子只是筑基初期修为,甚至连御使法器飞行都不太稳当便可以理解了。但是秦霜刚才一路寻来。也没有发现几道修为⾼深的气息,若是巫山派实力只这么一点点的话。说不定之前招收女弟子时还需这个门主亲自出马也有可能。
她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这巫山派虽然有法门让这些修士采补寻常凡人少女也能增加一点修为,但是所增倒也不多,否则这门主不知采补了多少少女,怎么还这么点修为。
赵红⾐却似乎对这森冷的话语完全没听⼊耳一般,冷静地穿好⾐服,拢了拢头发,将面上收拾了一下,这才平稳地开口道:“夫君过虑了,这个法子原是当初我提出的,现在怎会胡
去醋嫉那些女子。这次的数百名少女,夫君爱选谁便选谁,我绝对不发一语,我只是对夫君所说想要掳几个修仙者女子来采补不敢苟同罢了。夫君也知道,我们门派力量还微薄得很,连个凝丹期修士坐镇的都没有。若是掳到了大家族或是大宗派的弟子,便是一场泼天横祸。那夫君苦心保留下来的这点基业也便毁于一旦,我们这些年隐忍在此地韬光养晦的用意也全都⽩费了。”
她说的苦口婆心,那门主的声音却忽然尖锐起来,似乎被谁扯住了嗓子一般:“隐忍,隐忍,就知道隐忍,我困在筑基期第九层已经十余年了,那个法子似乎一点用也没有了,若是再不突破,再过个数十年寿元一尽,整个巫山派就是你的了。夫人可是打得这样的如意算盘。”
赵红⾐轻叹一声,回⾝道:“我这不是也在替夫君想法子吗?你我夫
一体,我怎会希望你陨落?”
那门主迅速收拾好了面上的神⾊,冷哼一声道:“但愿吧,只盼以夫人的聪明才智,能尽快想出。否则,三⽇之后,希望夫人亲自下山去替我寻人。”他一只脚已经踏出门外,忽然回⾝道“若是夫人真是那般的对为夫情深意重,为什么我从族中带来的仅余三颗的增元丹,你却偷偷取去一股脑给你爹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吃下了。若是三颗增元丹还在,便能⾜⾜增加我六十年的寿元,我怎至于焦虑至此?偏偏那老不死的,连灵
都没有,便是多活几年又有何用,真是暴殄天物。你可别忘了,你的
命也
之我手,凡事想想清楚些,若非你当⽇的建议让我修为从筑基中期提升至此,这些年也多有功劳,今⽇的你已是一捧⽩骨!”
门主碰的一声摔门而出,赵红⾐却坐在梳妆台之前,一言不发,沉默了良久,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眼中却有些恍惚。
秦霜和飘云却是大大惊诧起来,增元丹听起来竟然似乎是增加寿元的,而那赵红⾐偷了三颗给她⽗亲续命了六十年,难怪这老镇长能活的如此之久。这是何等逆天的灵丹,为什么在修仙界从未听闻。那门主口中族內到底是什么族,竟而能炼制这种丹药?不过这赵红⾐却也是个矛盾的女子,一方面为了追求地位和实力的提升不择手段,等于亲手将巫山镇的数千名少女送上了⻩泉路,另一方面得到了如此逆天的丹药居然没有自己呑服,一颗不剩地给自己的⽗亲吃了。但是,她并没有让自己的⽗亲知道此事。不过以她的修为,想要让老镇长神不知鬼不觉地吃下这几颗丹药确实也非难事。
不过,她的⽗亲显然也不领情,毕竟那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每隔五年就要将乡亲邻里亲手送上死路,任谁也不会活得轻松的。而她的夫君因为此事,却也对她情淡爱驰,更似乎起了杀心。这赵红⾐也算是个出⾊的女子了,落到如此境地,也只能叹一声天意弄人。说她错了,她追求力量,孝顺⽗亲,似乎没有什么错,只不过手段用错而已。
秦霜见她模样,知道她必是在苦思对策,避免三天之后替她的夫君下山掳人。这对夫
倒也古怪,丈夫需要炉鼎来突破瓶颈,竟而让自己的
子去找人,在秦霜看来着实难以理解。若是寻常少女,恐怕赵红⾐也便掳了,但是她不过是筑基初期修士,要想掳来一个能帮助她的夫君突破到筑基期大圆満的女修士来又谈何容易。更何况从巫山镇上那些少女看来,皆是元
不失的,恐怕巫山派让这些少女修炼的秘法便有这个要求。而想要找到这么一个女修,对她来说无异于痴人说梦。
秦霜早已恢复了平时模样,只是耳
之处还有些微红。说来好笑,三个凝丹期以上修为的修士,竟而在别人夫
房顶之上不敢⼊內,苦冻了半夜,连雪丘都是如此,似乎被什么拘住了嘴一般。她头摇一笑,与飘云和雪丘一并飘⾝进⼊了房中,还顺手布置了一个噤制。
赵红⾐虽然见得眼前两人一灵兽出现的古怪,便似乎从空气之中钻出一般,连门主都没有丝毫发现,心知几人的修为都远在自己之上,却也没有慌
,猛地抬头打量了几人一眼,面⾊镇定地问道:“几位道友三更半夜,不告而⼊,究竟所为何来?我巫山派虽小,却也不是能随意轻辱的。”
若是几人未听得两人之前的对话,说不定还要掂量一下巫山派是否有什么強大后台或是修为⾼深的长老坐镇,可惜几人将两人的对话从头至尾听完,心知巫山派修为最⾼的恐怕就是刚刚离去的那个门主,才不过筑基后期修为,更似乎是从某族中偷了灵丹逃出的,更没有什么后台,自然不会被她随意唬住。(,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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