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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危檐高墙
 【贼】云家有危檐高墙。

 高墙之所以横在那里,阻拦的只是那些态度不够执着、艺不够高、胆不够大的市井俗人。心扎上了翅膀,人才能够飞翔。

 阿珠出浴的一刻,西门太平已经来了。

 新浴出水的阿珠很惹人,脯丰腴肥满雪团一样白,尖颜色鲜得像两颗小樱桃,彭天霸那死小子福大好,这样活生香的一樽粉美人,明晚就能随他轻薄放肆,想怎幺吃就怎幺吃。

 太平一颗心怦怦跳,看见阿珠慢慢起身,看见肚脐人凹陷,看见一丛芳草萋萋…她身子轻轻一转,白白的‮腿双‬从木桶中跨出,股又圆又白。

 太平身子倒挂在屋檐,眼睛贴紧窗想看得更仔细一些,小红却已经拿了块浴巾,从身后帮阿珠披上,他的目光从始至终,也没看见阿珠一串一串眼泪悄悄滴落。

 闺楼人声嘈杂,外间一群喜娘拿了珠翠,捧了胭脂,等着给阿珠好好打扮,虽然等得时间久了一点,不过天亮仍早,拾掇新娘子的心情,喜气盈盈地在整座闺楼内洋溢,每个人都在甜笑。

 等女人化妆,尤其是等别人的女人化妆,对男人是种煎熬。

 太平圈身上了屋顶,伸开手脚懒洋洋躺了很久,小弟弟很不争气,偷窥朋友的新娘洗澡换衣服,居然梆梆地硬,这是想干什幺?

 云家院落很深,从闺楼楼的屋檐上望去,一重重屋檐下,不知道云似海老乌养的几房小婆姨们,有没有人趁今晚云府忙碌,乾脆留了远房表哥近身壮仆之类的男人在房里,做一做大快人心的妙事?

 当然要说是大快人心,任谁给云老乌带绿帽子,都堪称大快人心,不如…

 就是这样!念头刚在太平脑海中一闪,他立刻就拿定了主意。不如自己去找找看。秋深夜冷,这种大快人心的事由自己亲自去做,不是更两全其美?

 灵奴亲手制的夜行衣,黑色的;精心量制的西门子罩头面具,黑色的;心,管他是黑是红是白,谁能看见?

 最近一段时间,月黑风高御风而行的快,让太平大是后悔,该更早苦练出一身轻功才好啊。太平身子平平弹了起来,轻功是绝顶的轻功,人是绝顶聪明的人,再加上一颗忿忿不平的心,就造就了一个蠢蠢动的贼。

 整个院落里唯一的一栋三层小楼,里面住着谁?

 二楼的灯光大亮着。

 三十二岁的云夫人静坐在厅内,身边没有留下人服侍,淡淡的两片腮红,薄薄的一层胭脂,明亮的灯光下,她的眼角甚至找不出一丝细微的皱纹,十四为君妇,虽然女儿突然已经长大,明早就要嫁入别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家,如今她的容颜依然美丽。

 可是她的眉头,却在轻轻皱着,像藏着重重的心事,又挂着浅浅地哀愁。

 她也许,正为女儿即将的嫁去隐隐烦闷。

 女儿开不开心,或许别人看不清楚,却瞒不过亲娘。

 她心中虽然无奈,却是更加无计。她一直都在阿珠面前淡淡笑着,说服女儿要相信老爷子的眼光,可她半月前亲眼见过了西门家太平,突然觉得,老爷子贪图一本刀谱女儿就错失了那样一个少年,无人时阿珠愁眉不展,不是爹娘用一番动听言语就可以说服的。

 西门家那小子很奇特,那天彭家来了几十个人,求亲的场面很是热闹。他似乎把云家当成一处新奇的花园,一语不发,任意四顾,一眼望见云夫人正对他观望,居然展颜一笑:“你一定是阿珠她娘。”

 很是没礼貌的的一句话,很是不守礼节地一笑。老爷子当时正跟彭家亲友团中的长者敍谈,为西门太平口而出的话眉头一皱,云夫人心口却是猛地一跳。

 那是个四月阳光般明媚的儿郎,他用一声无拘无束的问候让人觉得亲切,用一抹毫无城府的笑容让人从心底里疼爱加。也许,这才是能足以让女儿一生畅开心怀浅笑的男儿吧。

 夜风吹动窗沿,哒地一声轻响。

 云夫人回头望了望作响的那扇窗子,心中莫名其妙慌了一下。

 她心慌是为什幺?

 窗外似乎恢复了静寂。夜风不学好,偏学人做贼!云夫人扶案站起身来,犹犹豫豫片刻,又轻轻坐下。

 窗子突然开了,一声细微地开阖,太平悄无声息落进了房内。

 黑衣,黑面,黑乎乎一个人。云夫人嘴张开一半,要不要断然惊声呼喊,她也拿不定主意,嘴半天无法合拢,心震得像要从半张嘴的里蹦出来。

 太平慢慢问:“要人还是要命?”

 又是这样一句,又是漫不经心地威胁,第三次听见,已经没有那幺吓人了。

 云夫人轻声道:“你怎幺…又…”

 太平道:“老子是心狠手辣的贼,想什幺时候来就什幺时候来,需要提前经谁同意不成?要人的话放声高喊抓贼,要命的话乖乖把门好,去帮我冲壶好茶。”

 云夫人犹犹豫豫地,终于是选了要了命,上房门冲了香茶,心跳得更加厉害。

 “门都关好了,坐下一起喝杯茶吧!”

 面具只遮到嘴巴上面,不妨碍太平喝茶亲嘴,对人嘻笑调戏。

 云夫人战战兢兢地坐下,对面的贼很年轻,下巴上光洁无须,线条柔和畅。藏在面具后的一双眸子又贼又亮,肆无忌惮地直勾勾盯过来,简直让人又害怕又心慌。“明早小女出嫁…我要去看她梳妆,你,放过我好吗?”

 “有商有量就可以成事,我应该是你的夫,算什幺贼?”

 这死贼真不要脸,居然说什幺夫?有这种摸黑了人家几次,长啥样人家都不知道的夫吗?“有妇才有夫,云氏是良家女子…”

 云夫人无奈自语。

 太平道:“那不就对了?我不做无迫的贼,凡事跟你有商有量、约会偷情,不是害你做了妇?光衣服,让我抱抱。”

 云夫人有些为难:“今晚家中很忙,说不定就有下人敲门来问,求…”

 “进来一个杀掉一个,你家才多少人?”

 动不动就拿杀人相威胁,真是一个该千刀万剐的贼哩。除了乖乖顺从他,云夫人再无别的路选,抬手放在腋下解开纽带,心口又是一慌,此次灯光如此明亮,却让人如何是好?

 脸色已是通红了“灯…”

 太平放下茶杯,招了招手:“婆婆妈妈真是扫兴,走过来一些我帮你解。”

 良家女子脚下一软,竟然听他招手慢慢去了。谁让外面月黑风高谁让小贼张口闭口就要杀人、他已经轻车路?点灯说话,关灯轻薄…可贼强横不跟人讲理,他不答应啊!

 云夫人慢慢闭了眼睛,闭紧了眼睛,就当天黑吧!

 【他来过】这已不是西门太平第一次抱云夫人。

 第一次是在半个月前。云似海老乌陪彭天霸一群远房叔伯说话,高谈阔论罗啰嗦嗦言语无味。从云彭两家定了亲事,阿珠竟越来越难一见了,太平跟着来是图好玩,又想试试能不能有机会碰见阿珠,调戏两句,逗她脸红,是种快乐。

 到了云家却发现绝无可能,新妇待嫁规矩繁多,早知道如此,太平决不会跟来。

 太平无聊中四下观望,看见云夫人也正悄悄来看,咦,眉眼轮廓很是熟悉,莫非小阿珠她娘?仔细多瞅了两眼,太平当下依然断定,此风韵绝佳地美貌小娘子,正是阿珠她亲娘。

 不远处云似海眉头一皱,西门太平心中一恼“云他娘的老乌,你如花似玉的闺女老子不敢碰,那是给彭天霸面子,难得阿珠她娘也珠圆玉润,小爷多看几眼难道不行?”

 竟自站起身来一阵细看再看,心中已经发了毒誓,不睡这小娘皮一觉,对不起云总镖头老乌的美名,更对不起自己。当初…不提当初还好,太平一想起当初,后悔得差点哭了。心有戚戚,不报此仇,不报此仇老子跟你姓云。

 太平风轻云淡冲云夫人一笑,心底默默念起咒语:“今晚俺来,听说老乌妾有

 五六个,你最好守了空房。”

 最近习惯了高来高去,如今的西门太平,云家墙再高也是挡不住的。

 二更鼓敲过,太平在云家院落视察过了一圈,大的居楼寂静无声,挑窗而入,直扑卧室。

 被子一掀熏香扑面,云夫人嘴张到一半,太平一指戳中颈窝,轻声问:“要人还是要命?”

 云夫人一动不动,久久无语无声,自然是道被点。

 夜里看她眸子却很清亮,太平手伸在她身上了几把,先掐脯后拧大腿,再轻松起亵在里面捏了两下,肥满滑腻果然是大快人心。

 “俺是江湖不着名贼黑蝴蝶,不过相当心狠手辣,杀人时从来不眨眼。”

 解开受害人道之前,当然提前亮明身份,恐吓威胁一番“云夫人,要人还是要命?”

 其实这句话提问得大有问题,贼问话套用劫匪台词,太平还年轻,业务尚不

 来得匆忙身上忘记带刀,随便拿手指捅两下就算是应付过了。没想到一捅之下,云夫人之肥美,触手之滑软,另西门太平一个收手不住,居然捅了又捅,连捅了十几下还忍不住想再捅。

 手指探处越来越变得滑腻,再捅下去只怕就要出水,太平轻咳了一声:“现在解开你的道,你敢放声喊叫,我就举刀杀人,你默不作声,我就暗暗夸你聪明。”

 太平抬腿重重住云夫人两腿,确定她断没机会一跃而起,果断出手为她解,才发现自己忘了先子。

 云夫人浑身一颤,很低声问道:“你…是谁?”

 一言出口立刻紧闭双,深怕竟有放声呼喊的嫌疑。

 太平很善解人意“俺不过是个贼,夫人放心好了,贼只偷香不偷命,你如果十分害怕,就把眼睛闭上。”

 这种情况,随便想想也知道没人会不怕,身下的云夫人全身颤来抖去,万一惊吓到失控,只怕选了要命也会狂喊救命。

 “房里有些散碎银两。”

 云夫人飞快闭了双眼。

 “切,俺是个贼!”

 “妆台抽屉里还有匣珠宝首饰。”

 云夫人仍不死心。

 “俺是个贼!”

 “头小柜里还有…”

 “俺是个贼、贼、贼!”

 太平真的生气了:“今天我来是偷香,你还有什幺东西想要白送,先等我把香偷完。除了银两首饰有啥漂亮闺女没有,肯不肯叫来让我一并收了?”

 云夫人这才顿时闭嘴。

 小贼心口狂跳,扑通扑通,好像比云夫人跳得还响。轻功虽好做贼容易,做贼却艰难啊,夜行太紧了半天,不听话地死命挂在股上,一时竟褪不到腿弯。

 “夫人,能不能伸手帮我一把。”

 太平轻声请求。

 云夫人身子得笔直,颤颤抖抖道:“今夜脏了身子,明天小妇人只有一死赎罪,求大爷你发发慈悲,饶小妇人一命好幺!”

 太平吓了一跳:“真的假的?被迫失身居然说要以死赎罪,你到底是不是云老乌的老婆啊?俺杀人不眨眼,难不成被你这声死字一吓,了一半的子,竟会再穿回去?”

 云夫人喃喃道:“云郑氏绝无虚言。想我三十二年守身如玉,被贼人一遭玷污,哪还有脸再苟活下去,就是如今…”

 如今她已经衣大开,三十二年如玉坚守的身子不仅被人摸过过,还被可恶贼并起两手指暴嫺捅过。

 贼连着几次捅得深可见底,虽然紧闭了双眼,她眼泪还是哭了出来“你杀了我吧!”

 太平心中一阵烦闷,强这事,果然要乾脆点了道才算明智啊。下小弟箭拔弩张了半天,被人一声死字威胁立刻偃旗息鼓,真亏了自己来之前还曾信誓旦旦,什幺不报此仇不算男人,一番恶狠狠加油鼓励。

 “娘的,杀你这小娘皮大是容易,不过我跟云老乌深仇难解,难道非俺去找你家阿珠出气?”

 云夫人一惊“你…认识我家老爷?还,认识小女?”

 太平也偷偷地一惊,古人说言多必失大有道理,拿阿珠迫这小娘皮,或许是条妙计,有说不定却是偷蚀米,嘴里沈了一下“云家的阿珠千金如花似玉,俺早在千里之外就听到了。”

 云夫人轻声道:“请问,我家老爷跟您有什幺深仇?”

 太平懒懒道:“应该是夺之恨,够不够苦大仇深?”

 云夫人道:“听声音英雄年轻得很,我家老爷…难道是他新娶的六娘?”

 太平大为惊奇:“这都能被你猜到?夫人果然是聪明人。喂,今晚本来只是想偷个香,你小心竟然得俺最后杀人灭口。”

 云夫人道:“英雄身手如此不凡,既然能夜入云家如无人之境,带了六娘远走高飞算不上什幺难事,为什幺竟来欺负女人?”

 “别叫什幺英雄,俺今天是贼!小六…已经被老乌弄脏了,难道俺还稀罕?”

 只可惜太平不知道云家六娘的确切姓名,不然戏就更像了几分。

 云夫人久久无语。

 太平道:“进你房里之前,我在院里转了一圈,云老乌正在上死命欺负小六,我怒气难平过来欺负欺负你,算不上过分吧?”

 听不见云夫人回答,太平悄悄伸手摸了几把,两团柔软手感不俗,不上真太可惜了。可惜小弟弟仍不争气,太平轻声威胁道:“夫人如果真要以死相,说不得,俺就要去拿阿珠小姐愤了。”

 云夫人轻轻道:“我的死活,于你何关?”

 “俺不过是个贼,江湖贼手册第七页,第三条,第四款,偷香竟偷死了人…算不上好贼。”

 云夫人愣了一阵,低低问:“女自会遭到报应,贼就是贼,难道还分得出谁好谁坏?”

 太平一阵伤心,听她现在冷冰冰把因果报应的大道理都拿来恐吓,小弟弟缩头缩脚,几乎要缩回娘胎里去了。刚才真该不解她道,痛快入完事走人。

 还好子难,提上甚是简单“夫人多多保重,本贼就此告辞。”

 云夫人猛地睁开眼睛:“云似海夺了你的心上人,虽然恶有恶报,你要寻仇…就拿妇的身子为他还债,不要毁了我家阿珠的名节。”

 太平小弟弟一跳“今晚弄脏了你,明天还死不死?”

 云夫人双眼一合,眼角泪珠滴下,隐隐泣不成声。

 实在是太煞风景了,一步走错把贼做得如此失败,太平一颗心几乎冰凉透了,差点羞愧难当就此落荒而逃。云夫人却忽然轻声道:“我答应苟活世上,你能发誓不坏我家阿珠?”

 太平心里一喜:“那是当然,俺以一个三好贼的人品发誓。”

 这誓发得有点过分,如果贼都有人品可言,杀人放火也算得良民啊,正想再多发一个分量重些的哄这小妇人屈从,只听见云夫人喃喃道:“盖上被子好幺?我…有些冷。”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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