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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惜正想着,就听见梁北戎唤了她一声,惜抬头看过去,见梁北戎极随意地举起了画卷,指着画中的一角笑着问她道:“夫人,这个小童是谁?竟也入了先生的画,不细看竟看不出来呢!”

 惜惊讶地看过去,果然见梁北戎手指指地画的左下角处,只是简单地几笔勾勒出一个藏身在花丛中的一个小童,正探着头看着画中的惜。

 惜心中一动,忽地想起了那藏在后院中的孩子,那个和情之有着同样的胎记的孩子。

 她抬眼,见梁北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惜心中已是了然,浅浅笑了笑,说道:“惜连自己何时入了画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那花丛中藏的小童?可能是哪个仆人家的孩子调皮藏到那里去了吧,惜倒还真没注意过。”

 梁北戎也跟着笑了笑,轻轻地收了画卷。又坐了片刻,两人随便闲聊了几句,梁北戎见惜已经面带倦,便极有眼色地起身告辞了。

 梁北戎走后,秦洛从内室里出来,皱起眉问:“他到底想试探些什么?”惜默然看着屋外,只是轻声说道:“秦洛,白家是不是真的要败在我手上了?”

 秦洛一怔,惜转了头看他,眸子里是一片迷茫。她问:“你说这个宅院里到底藏了些什么秘密?引了这许多的厉害人物来,可偏生我们自己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两人各怀心思正都沉默着,小茉过来传饭。惜疲倦地太阳,自嘲道:“算了,还是先不要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她抬头冲秦洛笑道:“你也别回去了,就在这里用饭吧。”秦洛看着惜,点了点头。

 用过了晚饭,秦洛陪着惜说了几句话便退下去了。自从上次出了被劫那事之后,秦洛便从前院搬到了惜的院子里,虽说这有些与礼不合,可出于安全的考虑,惜并没有拒绝。

 她是已经在一醉山庄里厮混过的女人了,名节对于她来说已是笑话了,她白惜不在乎。

 白里思虑了太多的事情,晚上便睡不着了,惜躺在上翻来覆去许久,仍然毫无睡意,脑子里满都是最近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先是香惠引她去一醉山庄,再是无牙的出现,然后情之对她莫名的情愫,接着李钰的失踪、一剑封喉对她和无牙的刺杀…还有现在这个从京城而来的梁北戎…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发生在她去了一醉山庄之后。这里,显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一时间,她却理不清楚到底哪里是头绪。

 细究下,也有不对的地方,比如李钰的出现就在这以前,他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潜入了白家!唉,他们这些人到底是为何而来?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因为白家的钱财,也不是因为她白惜。

 惜想起那院子奇怪的被窃,钱财并没有丢失,那么说他们真就是来找一样东西了?可从梁北戎这里看,他显然并不只是为了那样东西而来,他在用那幅画试探她,可试探她什么?那个曾经神秘地养在白府后院的孩子?

 而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情之呢?如果是,那么梁北戎是在找他?无牙呢?无牙他们是否知道有人在找情之?解释清楚了梁北戎,却没有办法对无牙他们的举动做出解释。

 惜越想越觉得头痛,干脆从上坐了起来,咬着寻思了一下便从上起身。既然梁北戎拿的是她那死鬼丈夫的画,那么就让她也去看看丈夫还留下了什么。

 夏日的夜间微微有些凉,惜随意披上一件半透明的薄衫,并未唤醒小茉,只是自己挑了个灯笼便出了门。

 惜刚转过廊角就听见秦洛的房门打开了,秦洛的身影无声地出现在门口。他并没有穿日常的一身长衫,而短装打扮,看来像是时刻准备着起身。

 月光下,他扶着房门静静地看着惜,轻声问道:“夫人,您要去哪里?”惜拢了下衣衫,笑道:“我去你大哥的书房,既然你没睡,那就陪我过去吧。”

 秦洛这才注意到惜的打扮,脸庞爬上淡淡红晕,微微别过视线,顺手掩了房门走出来。

 他从惜手中接过灯笼,往前面走了两步照路,低声说道:“以后夜里别跑,要是想去哪里便让小茉喊我一声,别自己又去涉险,刚吃过亏,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长点记呢!”

 他的嗓音低沉,低低地说着,话音里竟带了些说教的味道。这样的话从他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郎嘴里说出来,如果是说给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听倒也不觉得怎样,可惜是个比他大了好几岁的妇人,听到耳朵里便觉得有些好笑了,忍不住用衣袖掩了笑起来。

 秦洛在前面听到惜的笑声,回头扫了她一眼,也不敢问她笑什么,只是脸上涨得更红了。

 惜见他窘迫,忙放下了衣袖,低了头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了。”那书房在后面的极僻静处,一路走来又是飞花又是拂柳,风一吹,夜中暗影浮动,有些吓人。

 惜暗自庆幸幸亏有秦洛同来,不然她自己一个人还真是有些害怕。书房的门上还挂着锁,自从丈夫去世后,惜便叫人把这书房锁了起来,仿佛不见到这些东西了便也能把那个酒鬼慢慢忘了。

 一打开门,那些浮尘往事仿佛随着屋子里淡淡的霉味一同面扑了过来,惜心中有些恻然,顿了顿,侧身对秦洛轻声说:“你守在外面吧,我想一个人进去坐坐。”

 秦洛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灯笼交给了惜。惜缓缓地迈入房内,把门在身后轻轻关上,在门口闭着眼站了片刻这才又往里面走去。

 这书房很大,从外间走到里间还隔了个书厅,厅内有画案,有高大的书架,向内走去,可以看到靠墙的架子上放了很多的酒坛。

 惜把案头的烛台点着,扫量了一下房内,缓步走进内间,几年没人进来了,书案上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画桶里还胡乱地着几幅画轴,惜的指尖轻轻地从上面滑过,本想拿画幅出来看,可又想到上面落的灰尘,便收回手,轻轻叹息。

 惜刚轻舒了口气,却忽又想到了些什么,一侧首,目光扫到一处,面色大变,正张口唤外面的秦洛,脖颈处已经了把锋利的剑!

 惜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只是僵着身子用眼角的余光冷冷地扫向身侧的黑衣蒙面人。

 虽已用黑巾蒙了面,可却蒙不住他那双璨若寒星的眸子…那样勾魂摄魄的眸子,只要看过一眼,这辈子都难以忘记吧。

 惜淡淡地笑了,慢慢地转过了身子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他手中的剑又往下了两分,惜感到脖中一阵凉意,并没有低头去看,只是嘲弄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轻轻地问道:“你也要来杀我了么?”

 黑衣人不语,惜轻轻地嗤笑:“既要杀我,那又何必舍命护我?”

 黑衣人还是不语,只是深深地看着惜,眼中衬着灯火昏暗的光,那纠的矛盾和情感仿佛漩涡一般,将星光一点点卷入,毫不保留。

 到最后,他眼中闪过一丝狠绝,用剑惜缓缓地往书房的后窗退了去。

 惜并不挣扎,也不喊叫,只是顺从地跟着他过去,并替他把窗子推开,看了一下房后的后院,扬起角说:“下次来的时候不用这么麻烦,只要知会我一声,我让人大开院门你进来,想找什么我陪你一起找,看看,这里这么多的灰,让一醉山庄的头牌无牙公子你,手都摸黑了呢,被那些个夫人知道了可不得心疼到哪里去了。”无牙蓦地撤回了手中的剑,眼里出一丝伤痛,狠狠地瞪着惜,眼睛都微微有些红。

 “怎么?公子受委屈了?”惜轻笑,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滑过那上好的丝绸做成的黑色面巾,直到他的眼睛。

 她的手指轻轻挑拨他的睫,眼眉,眉骨…因为靠得太近,还能闻到他身上那独一无二的甘冽清的味道。

 “真美,每次看到你,都想整个儿进去。”白惜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难怪有男人不爱江山爱美人,为你,果然是花再多钱都值得呢。”说这话的时候,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声,还有那重重的呼吸。

 突然他伸手揽过白惜的脖子,鲁把她拽到身前,猛地低头往她的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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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上还带着黑巾,隔着那层有些凉的丝巾,他的牙齿咬住了她柔软的瓣,白惜一阵吃痛,伸手抵在他的前。

 夏日衣衫甚薄,他的膛烫了她的掌心,那心脏仿佛要跳出口,落入她的手中…

 无牙扯去阻隔两人的面巾,用力吻住她,他的愤怒,他的隐忍,他的不甘,以及那些不能说的秘密,都融化在了这齿相依的炙热的亲吻间。

 一时,哪能分得清这里有多少是逢场作戏,又有多少是真情所致?他拦在她间的手中还握着剑,剑柄横亘在柔软的肢上,令她分外难受。

 他的另一只手鲁地揪住她披散开的长发,将她死死困在怀里,以阻止她的挣扎。

 窗外淡淡的月辉洒下,园中还有不知疲倦的虫鸣,夏日里的凉风拂过,却如何也阻挡不了这里的火热。

 他啃咬着她的,仿佛要将她噬下去,内心升腾起了一种要将她撕裂见血望,却因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而愈加狂暴和不安。

 一种深刻的无力和不安,像做噩梦的时候,脚踩到了棉花上,无从挣扎,无力反抗…一如大海的波涛,一层层地席卷上沙滩,狂风夹着暴雨,凛冽地、残酷地将希望湮灭。

 口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尸体在院落中堆积成山的情形,血铺天盖地从天上浇灌下来,无处可逃。

 他猛地推开了惜,向后退开两步,重的呼吸在空气中传播,他和她,究竟是谁要了谁,又是谁利用了谁,或是…谁爱上了谁?“这可一点也不像你,”惜翘起嘴角笑的妩媚:“怎么放开了?难道上次我们在一起时你不舒服?”

 她上前两步贴在他的身体上。无牙低头看着她,眼中的光华忽明忽灭,脸紧紧地绷着。

 惜笑的更开心了,这个男人不会杀她,因为他要的东西还没有拿到,所以她还有时间和他谈条件。

 她抬手抚着他的脸,靠近他的身体轻轻磨擦着:“怎么样?想不想要?你今天来酒楼是来看我的?和我在一起以后,别的女人足不了你了吗?”

 她笑的美,话却越说越冷:“想我就和我在一起啊,怕什么?把我伺候好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说说,你要的是什么?”她笑着轻啜他的,只一下又离开,让他动了心思又得不到,却在他失望的时候,又轻轻吻了过去。

 她白惜不是傻瓜,既然你喜欢这种玩法,我便也学会了陪你。这是男人与女人的游戏,他带她进了的旋窝又怎能放他全身而退?要沉沦便一起沉沦吧。

 她的有淡淡的桂花香,他的剑还握在手,可她的衣服却已经滑落在地。

 月光下,她晶莹如玉般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痛,还有被强者征服的快惜美扬起轻笑,如夜一般媚惑,这是她命中的男人,他们两个永远忘不掉对方给自己带来的极致快乐。

 “嗯…啊…”惜咬着牙,却偏偏因为顾及着外面的人而不能放声呻

 “你怕外面的人听到?”无牙近乎恶地笑着,笑容里掺杂的东西太多,以至于他也分不清是气愤,是忌妒,是悲凉,还是痛楚,他疯狂地占有着她,看着她在他身下臣服。

 只有这一刻,这个女人才百分之百属于他,只有他,才能给她极致的足。

 地看着他的笑,身体明明已经被他征服,可却偏偏不放过他,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她狠狠地咬住他前的皮肤,直到无牙低下头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离开,然后狂地吻着惜,她的手就放在窗前的书桌上,手腕上一处伤痕清晰可见,她这样一个贵妇怎么会有这样的伤,明显是那晚她被劫时留下的。

 她一无所知,却一直被追杀,被劫持,也许终有一天,她会像他梦中那些人一样血模糊,不要…“无牙,无牙…”惜的声音娇柔婉转将他唤回,轻着唤着他的名字。

 如果他们不是这种关系,她早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了吧?这一刻冒出来的想法让无牙自己也惊呆了。

 “怎么,你不喜欢?”惜笑的丽而凄美:“刚刚我们不是都很快乐?为什么现在又要逃避?”

 无牙看着她,目光深而锐利,又有着说不清的复杂,拉起衣衫他转过身去。

 “你要的东西是什么?”惜突然问,冷冷地笑道:“说出来,如果在这书房里我现在就找出来给你,怎么样?”无牙背向着她不语。

 “无牙,你喜欢上我了?”惜笑的妖娆:“还是对我厌恶至极,但仍控制不了自己与我上?”

 “闭嘴!”他突然低声喝道,声音里有着压抑的息。“白惜,我要的东西你给不起。”他抬起头看向窗外:“梁北戎绝非等闲之辈,你要小心。”

 听了这话,惜不由低笑起来,声音慵懒而妩媚:“叶无涯…你说这话,难道是怕我与那姓梁的上?唔…他倒也是个妙人儿,只是不知道上功夫抵不抵得过你,我也许应该找他试试看…”

 “你!”无牙猛地转身看向惜,目光中满是怒火,可是当他与她视线相接时,却不由一怔。

 惜的脸上虽然在笑,可眼中却毫无笑意,那一抹妩媚的笑意挂在嘴角,与她的神情相比,竟然是说不出的落寞。“惜…”他不由低声叫着她的名字。

 “你走吧!”白惜此时却突然转过身去冷冷地道:“你自然有你要办的事,我也自然有我要办的事。

 你我之间唯一要一起做过的事已经做过了,你走吧!”背向着他,惜看不到无牙的表情,可是却听得到他沉重的呼吸。她闭上眼晴。

 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虽然他们在上百般绵,可终究心中存着太多的秘密,谁也没有办法相信谁。

 感情太过奢侈,不适合他们这样行走在诡计与欺骗中的人,她不能对他坦白,他更加不能对她坦白,绵的情烧尽了他们最后一点感情,只剩下大片的空白。

 身后传来声音,惜转过身时,却见无牙已经头也不回地撑开窗户飞身掠了出去,在他离开的窗边,只留下一个晶莹的扳指。

 月光下,里面清晰地刻着他的名字:无涯。惜的脸上已经汗,见此情形,她却笑了,笑的十分痛快。

 她的身体里还残留着这个男人的温度,间还印刻着他给的痛楚。她发现,原来这个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记得他,留恋他,渴望他…难怪有男人留恋花丛不回家呢,原来卖的也能真卖到这个份上。

 “夫人?”秦洛在外面听到了声音,轻声敲门。白惜定了定神,这才笑着说:“没事,看到了点东西。”“要帮忙吗?”秦洛有些不安地问。

 “不用了,我能行。”白惜柔柔地答道,这才缓缓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披上,将那扳指捡起来看了半晌,这才又柔声道“秦洛,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秦洛一直靠墙站在外面没有作声,今夜月淡然,淡得有些凄厉。或许,也正如他此时的心境?不知过了多久,惜才走了出来。月光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神情却比来时疲惫很多。

 “夫人不舒服?”秦洛问道。“我很好。”惜低声道,便不再说话了。

 秦洛低下头不语,只静静跟在后面,月光映出两个人的身影,照在地上的明明是成双成对,可是却无比的孤单。

 一连几,白惜辗转反复,都没能入眠。过了几天,天空放晴,早起便觉得有些燥热。白惜招呼了仆人准备好贡物,前往庙堂烧香。

 她从不相信神灵,如果真的有神有佛有因果报应,为何世上那么多好人会死于非命?又为何那么多佞之臣还能灯红酒绿过得潇洒?和尚们说,这辈子做了坏事的下辈子会得报应,这辈子做了好事的下辈子会得好报,呵呵,可是,下辈子在哪里?这辈子还没过完,谁管他来生如何!

 白惜跪在菩萨面前上香的时候便想,如果菩萨有灵,会不会拒收她这一支香?道德败坏,不守妇道,跟红楼里的男子纠不休…她这样的女子,是最该被天下人谩骂笑的吧?

 那么菩萨,你笑了么?曾经的白惜恪守妇道,为人善良,没做过什么大恶之事,可如何就会遇到了那些人,那些事?如今可是连生命都堪忧啊…不都说因果循环么,到底她做的好事都报到哪里去了?还是说,要等下辈子?

 菩萨慈悲,既然让人向善,为何还要勾引人堕落?呵呵,大约,佛主千面,世人永远也参悟不透。

 这座寺庙当初在修建的时候,白家就出了很大的一笔钱,之后每年都会给这寺庙捐献一笔数量可观的香火钱,因此白家和另外两位大施主在此寺庙里都留有固定的休息厢房。

 白惜烧完香,便被请到了厢房喝茶吃斋。珍珠粉的纱裙扫过长廊里稀稀落落的白细的玉兰花瓣的时候,白惜便想,这庙堂神圣高洁,终究也是花钱造的。

 原来男人靠不住,佛主靠不住,倒是金钱,真的可靠。白惜入座厢房,小和尚泡来了上好的龙井,对白惜作了个偮,目不斜视道:“施主请稍候,斋菜很快就来。”

 白惜点点头,见小茉站在身旁百无聊赖,便笑着说:“你自己去玩吧,这附近应该有不少逗趣的玩意儿,不过记得别走远,吃过斋饭休息一下就该回去了。”

 “是,夫人!”小茉一听,一脸惊喜地闪身出去。白惜坐在椅子上锤了下腿,抬眼,对站在窗边穿着一身青衣的秦洛浅笑。

 厢房面南,烈斜斜地从窗边铺洒进来,秦洛的半身浸在阳光里,因为背光,白惜眯起眼,也不能将他的表情看个真切。

 “在想什么呢?”她轻笑。秦洛看着她,不说话。那天夜里她分明一脸倦容,今却又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纵然她性格独立,但如此这般坚韧,又让人于心何忍。秦洛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夫人多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脸上的胭脂可以掩盖苍白的肤,却掩不了眼神中的疲惫。

 白惜一愣,续而笑了,道:“遵命,秦少爷。最近是累了,需要补补呢,能不能麻烦秦少爷在山下的清香楼馆给我定两只香酥八宝?”秦洛拧了下眉,问:“现在?”白惜浅笑嫣然“是呀,那里的八宝都要提前预定,晚了可就吃不到了呢。”秦洛犹豫了下“可是,我走了…这里…”

 白惜摇头,笑道:“这里是寺庙,有武僧护法,谁敢来?况且你跑下去也不需要多久,是不是?唉,我可是念了八宝好久了,真想吃啊…”秦洛这才松口“好吧,夫人自己小心,不要外出,等我回来。”

 “知道了。你快去快回。”白惜浅笑着挥挥手。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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