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在收到李梓络那束百合花以后,不出三天,齐婉儿便荣登公司流言蜚语榜的榜首,再加上李梓络每天换一束鲜花,总是在齐婉儿到公司之前就摆在她的桌面,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惹得全公司上下的女职员更甚妒忌。
更是出乎齐婉儿意外的是,李维竣在那天
情过后,居然答应做她的
伴,条件什么的都无所谓,他的爽快让齐婉儿觉得有点震惊,不过再仔细一想,也算是不错,毕竟他是个很好的
伴人选之一,再者,大家都是成年人,在这个速食时代,说爱情太不符合实际,倒不如保持这样的需求,可以不受约束又
足双方,何乐而不为呢?
一个哥哥,一个弟弟,齐婉儿突然觉得生活开始有点意思。只不过,她对李维竣也只有身体上的渴求,其他的与她无关。
而李梓络,这个比较难办,怎么说也是上司,剪不断理还
,所以她只能顺其自然,虽然她不是圣女,但要她动心,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反正现在这样
好,至少她知道自己的工资涨了一倍。
不过,公司始终是个闲杂的地方,对于齐婉儿得到的宠幸,有指责的,也有妒忌的,更有替她高兴的,还好她这两年比较低调,也没在公司与谁有过什么过节,要不,早死一百遍了。
话说回来,她倒是从那些人口中听到了不少东西,也是她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人多口杂,虽然她们说的不可能全对。
譬如说,她仅仅清楚李梓络因姐姐李
乐怀孕而来汇立替职,他为人精明能干,风
倜傥,生意场上自有他自己的一套法子,私底下女友无数,也难怪,31岁的男人,英俊多金,没养个十打半打的女人才不正常。
这些是齐婉儿所得到的资料,而从公司那里听来的,远远比她的详细多了。原来李梓络不仅仅是来替职的,他原本是负责欧洲的总公司那边的业务,今年回来是为了开拓新的更大的市场等等,这些是商场上的,而李梓络本人的私生活…
所谓人不风
枉少年,他是个情场高手,据说他换女伴比换衣服还勤,当然,对于这样出色的男人,多的是女人投怀送抱,卢敏霖不就是典型的么?
但是,也听说了,李梓络追过的女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三年前死于车祸的王徽沂,一个是她,齐婉儿。
知道这件事以后,当时的齐婉儿也没觉得有那么惊讶,即使公司里羡慕她的人说她多么多么的幸运,但她却没什么感觉,反而是在无意中听到的关于李维竣的事更是另她感兴趣。
在此之前,齐婉儿根本就没去想了解李维竣的为人,她不喜欢去打听别人的事,只要他在
上能
足自己就够,所以她也是这样要求她的
伴,毕竟她的心,不打算为什么倾注感情。
只是无意中的事,听到了不能怪她。据说,李维竣是一个奇怪的男人,一直是他们李家所头疼逆子,因为他从来都不听安排,他从不过问家族的生意,所有一切与汇立有关的事情他一概不理,而他本人,从来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独行独断,桀骜不逊。
所以在全家族人都反对的前提他,他还是执意要做一名业余的赛车手,非要反其道而行,只不过,好象在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他一下子退出了那个圈,后来就来到这个城市。
其他的事齐婉儿倒是没什么兴趣,反而觉得赛车手这个职业
适合李维竣的,正如他本人一样,看起来很危险,怪不得那天在时装店里,卢敏霖那么怕他,原来他是个疯子,有趣!
虽然公司那些女人,妒忌归妒忌,羡慕归羡慕,却没人知道由于她所得到的宠幸以及工资大幅度提升,所以相应的,她的工作量也有所增加,那就是她最不愿意的,正如所有人都不希望上司增加自己的工作量一样,此时,她正郁闷着。
以前她一直是李梓络的姐姐李
乐的秘书,从来都没有陪同参加宴会这种工作,这会倒好,换了个上司反而多了份差事。
如果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必须陪同李梓络去参加各种烦人的宴会后,会有人还同情她吗?毕竟这种宴会里的人都披着一层皮,虚伪至极。
或许是她无心吊金
,所以才会如此的吧?今天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陪同了,齐婉儿举着果汁,挽着李梓络的手臂,努力地挤着笑容。没办法,谁叫自己拿着人家的薪水?即使很不情愿。
“婉儿,累了吗?”身旁的李梓络凑在她耳边,轻声问到。李梓络这个人,太难以捉摸。有时温柔有时霸道,脾气反复无常,不过大多数都是齐婉儿自感无奈,谁叫他是上司。
“恩,累了。”她不喜欢掩饰,她的确不喜欢这种场合,她更加知道,李梓络要她陪同出席的目的是要多圈住她的时间。对于她的率直,李梓络轻笑“你在这边休息一会,我过去跟方总打个招呼,一会我送你回家,好吗?”
齐婉儿撇撇嘴,没有回答,李梓络含笑离去。齐婉儿独自举杯喝了一口果汁,自觉无聊透顶。自从上次李维竣换了她手上的果汁以后,她就再也不在别人面前举着酒杯,她就是不爱喝酒,不用勉强自己,喝果汁美容嘛,又不丢人。
李维竣…齐婉儿脑里浮现出李维竣酷酷的
人样子,倒有几分想念。喝着果汁,她两眼无神地看着在人群中的李梓络,不可否认,他是全场里最有魅力的男子,举手投足间优雅而气度不凡,无论外表还是内涵,他都是最出色的,怪不得公司里有那么多人在背后骂她神经病,放着这么大一个凯子都不吊,前提还是李梓络喜欢她,她真是浪费啊!
不过,她有原则,抛开其他的不说,至少也不会和李维竣保持
伴关系的同时与李梓络交往吧?比较他哥俩在
上谁更强一点吗?她又不是疯子,风
也有个尺度,更何况李梓络的风
外表简直就是那个时候的他的又一翻版。
如果说白天不说人,晚上不提鬼的话,那么齐婉儿现在一定见到鬼。穿过人群,她看到了那张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脸孔…关绍明。
看到那张脸时,齐婉儿觉得眼前霎时间一阵黑暗,过去那一幕幕在一瞬间涌上心头。颤抖,慌张,不安,想要逃避,种种情绪
杂在心中。
“你好。”一个清脆自信的声音将齐婉儿从往事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她眨了眨灵眸,大脑一片空白,只看见在自己眼前,一个美丽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前。
她一身浅灰色的贴身小礼服,干脆的短发错
有致,细长的凤眼中自信满满,
直秀巧的鼻子加上带着笑意的美
,给人一种清新而很有个性的感觉。
“你好,我叫舒辰,很高兴认识你。”女子大方地向齐婉儿伸出手。“你好…齐婉儿,很高兴认识你。”齐婉儿回过神来,连忙握住舒辰的手。
“梓络真是的,也不向我介绍一下。”舒辰低声地说了一句,淡淡地笑着。“啊?”齐婉儿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难道又是李梓络的前任女友?不是又来找碴儿吧?一个卢敏霖已经够她受的了。
“哦…没什么,我说梓络太不够意思了,居然把这么漂亮的女孩一个人留在一边。呵呵…”舒辰笑着,又说:“呆会儿我帮你教训他啊。”齐婉儿一脸疑惑,看不清这个女人的来意“对不起,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李总的秘书。”“我知道啊。”舒辰眨了眨凤眼,理所当然地说。
奇怪,这个女子似乎不是来找碴儿的?齐婉儿不
打量着女子,毕竟她不想再惹到一个与李梓络有瓜葛的女人。
“没有啦,我和梓络是好朋友啦,他这家伙,居然把一个美女凉在一旁,一会我非教训他不可。”
“谁要教训我啊?”李梓络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径直走到齐婉儿身旁,一把搂住她的肩。齐婉儿不自然地耸了耸肩,无奈李梓络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
“梓络,你太不够意思了,怎么带了个这么漂亮的秘书来也不介绍一下?”舒辰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齐婉儿。“你这不是认识了吗?”李梓络玩味地笑着。此时,齐婉儿根本无心与他们交谈,她在寻找着,寻找着那张脸。
她看见了,是他,真的是他,那个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世界是何其小?她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到这个叫关绍明的男人。突然,齐婉儿怔了一下。一阵肆意的目光冲着她
面而来,是他,关绍明扭过头,犀利的双目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齐婉儿全身微颤了一下,立刻躲开他的视线,她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
“婉儿,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李梓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齐婉儿才发现自己的额前冒着一层薄汗。
“没…什么。”她咬着牙,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些。“你的脸色很不好…”李梓络看了看齐婉儿,又看了一眼身前的舒辰,低下头说:“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回去就可以。”齐婉儿断然拒绝。“你…”李梓络显然被齐婉儿的拒绝惹
了,齐婉儿感到肩头一阵酸楚。
“走,我送你回家。”话还没说完,齐婉儿已经被李梓络霸道地揽入怀中,朝着宴会大厅的门走去,剩下在一旁看着他们的舒辰,若有所思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真的是他,关绍明。齐婉儿躺在
上,睁着眼,发愣。
老天注定要她再遇到他一次吗?上一次的折磨对她来说还不够吗?她今天没有上班,直接给李梓络打了个电话,说是家中临时有事要请事假一天,李梓络当然没有拒绝,还关心地问一天是否足够?天知道她老爸在三年前就过世,她老妈早在她18岁时就跟男人跑了,哪来的什么家人?真正原因是她发高烧了,正躺在
上,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头昏脑涨。
当然,她不是存心要骗李梓络的,要是他知道自己病了,难免会不会做出烦人的事,她撒谎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好,偶尔利用一下别人的感情也不是件坏事吧。
齐婉儿用手将测温器取出,39。1。醒目的数字显示在电子测温器上,她无奈地眨了眨眼,将测温器扔在一边,拉高被子,决定蒙头大睡。
齐婉儿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全身都很热,软弱无力,脑袋更是有些晕,喉咙干渴得要命,
迷糊糊的。如果不是手机突然响起,她可能已经晕了过去。拉下被子,一只手伸出被子外,往铃声响起的地方摸去。
“喂…”艰难地张开口,她沙哑地问道。“婉儿,你怎么没下来啊?”电话那头,是刘宁急促的声音。“哦,我今天…请假了。”病来如山倒,她连说话的力气都如蚊子般细弱。“嘟…嘟…”
不知怎么的,电话那头忙音了。齐婉儿看了看手机,合上眼,无力地撇了撇嘴,将手机扔到一旁,拉起被子,继续睡觉。
“丁冬…丁冬…丁冬…”没一会儿,门铃就响了起来。拉开被子,齐婉儿不耐烦地叹了口气,踉跄地从
上爬了起来,刚一离开被子,身子便打了个冷颤,她随手披上了件衣服,
迷糊糊地走到客厅。
“谁…”边开门,她边细声地问着。“婉儿,你怎么了?”门外,刘宁看见门一开,心急地问道。“哦…是你啊…”齐婉儿有气无力地看着刘宁。“婉儿,你怎么了?怎么脸那么红?发烧了?”
刘宁说着,一只大手便伸向齐婉儿的额。齐婉儿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刘宁,突然两眼一黑,只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被凌空抱起,知觉在刹那间全部散尽。
醒来的时候,鼻腔里闻到一股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齐婉儿皱了皱眉头,艰难地张开沉重的眼皮。
“婉儿…你醒了?渴吗?喝点水?”刘宁的声音很低沉,此刻的他正坐在病
旁边。“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齐婉儿的意识逐渐恢复,看着自己头顶上的挂瓶,疑惑地问着刘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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