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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当一个杰出的心理医师或者催眠师,但最起码有自信和自觉,不会滥用“催眠”去足一己的私

 然而,我从没有想过,我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自甘堕落,万劫不复…

 ***由于心理医师的工作量对比起前线的医护人员来说,以“悠闲”来形容确实是很贴切的。

 故此我经常利用空闲时间,在自己的诊所上网浏览情网站,欣赏上帝给予小部分女的恩赐,赞叹一下造物主的杰作;有余裕的话,则会看看文,打打手

 不过我一直都不大明白和难以接受,为什么在网路上很多有关催眠的异色小说,男主角都是莫名其妙地拥有超自然能力,可以很容易将所有美女催眠,而且不需要时间建立、也不需要进行思想改造,就可以把一大堆指令植入其中。

 这些指令可以是完全违背受催眠者本身已经深柢固的信念,从而控制催眠者,令她们犹如机械人似的盲目接受和完全实行男主角的明令及要求。

 这根本是全然地忽略和漠视了暗示艺术、原则、导入及加深催眠等的一切正规催眠定律和步骤。

 我之所以不明白和难以接受,并不是出于一个读者对于情文章合理化的疑惑,而是因为我本身是一个临心理医师和催眠师,曾到苏格兰接受正统的催眠治疗的专业训练。

 亦曾经受聘于某大学任教精神心理学系的讲师,以及开班教授催眠技巧。可以说,我对“催眠”这一门神秘的学问有着某程度的认知。

 当然,学海无涯,这个世界实在有着太多未知的可能,谁能够保证明年的太阳一定从东边升起的呢?

 因着外间和古老的传闻,令人们曲解和误会了催眠的真正存在意义,其实催眠在医学角度的作用只不过是抒媛压力、治疗恐惧、忧郁、以及释放被抑的负面情绪,使人从催眠的过程中得到解和松驰。

 “催眠”在我的心目中,并不是破坏和控制,而是建立和更新。催眠,实际上是一种意识处在自然放松的状态下,受催眠者完全沉浸在他所做或幻想的事情上,那就像是暂时融入小说或是电影的情节里一样。

 事实上,催眠只是要让受催眠者有意识的心灵活动暂时停止,并且唤醒潜意识的心灵来做一些活动,根本睁开眼睛的状态下也能接受催眠的,就好像做白梦、精神病发那样,睁眼睛却处于一个无意识的状态。

 外间的人完全误会了,以为催眠一定是要盖上眼。这是一种最有效接触别人潜意识的方法,从而使别人能够作出适当的改变。

 潜意识是一个宝库,他掌管着人的所有记忆、情绪、身体机能、行为、习惯等;因此,以催眠去接触别人的潜意识,就是最有效作出改变的关键。

 要使一个正常人完全进入无意识和受催眠的状态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最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因为只要是正常人就会有排他和抗拒心。简单点说,只要想想“器官移植”

 以及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就不难了解和知晓,人的身体会抗斥外来的器官,思想也会抗拒异端的信念。

 大部分人都能够根据催眠师的指示进入催眠状态,但深浅的程度可能因人而异。一般来说,接受催眠的次数越多,能进入的催眠状态就越深。在催眠进行的时候,催眠师是拥有绝对的控制权。

 但在催眠状态里,受催眠者一般只会接受和本身信念与价值观吻合的指令。只要令到受催眠者反感,而且无法平伏他的心情,很快的,催眠就会宣告失败。

 我不知道像那些小说中被一个拥有精神异力或者特异功能的人完全催眠后,受催眠者的状态和意识是怎么样,亦不清楚催眠的难易度是怎样算。

 我有自知之明,我自问单靠自己现在的力量并未足够将人成功地完全催眠,将之引进入一个更深层次的催眠境界,不过一直以来,我就是朝着这个目标进发和奋斗。

 ***“李察,你好。”“又是你啊,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都不知该说是我幸运还是你不幸了。”

 “当然是我幸运,又可以见你了,嘻。”为了使医师与病人的固有角色能够转变成更亲密的朋友关系,方便工作,所以一向我都要求病人叫我的洋名“李察”

 不过我虽然只是个无关痛的心理医师,对珍妮花的工作可说是无甚利益冲突,但她说话的语调仍是带点商业味,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今次来得这么急,不是约好了覆诊的日子是在下周五的吗?”“…没什么,只是很累,整个上午都没法集中精神工作,你这里离我公司很近,所以想在这里好好休息,呵…这几天根本没好好睡过…”

 珍妮花是那像连打呵欠的动作都很保持着仪态和优雅的人,外表虽然没有那种当女明星的资格,但也有着在街上会令好之徒回头再看一次、顿足多看几眼的级数。

 我自己开设的诊所位于香港中环某租金高昂的商业大厦,而我的定价不菲,只有那些有头有脸的商界钜子和名阔太,才有能力成为我的客人;因为贫穷的人根本连患病看医师的闲钱也没有,何况是来光顾心理医师了。

 珍妮花是我的长期病患,刚满三十岁的她本身已是某跨国财团的行政总裁,里万机,经常要面对钜大的压力、讨厌的鬼和虚伪的应酬,又要时刻武装自己,应付办公室政治的同时,亦要板着脸责骂无能和犯错的下属。

 加上她公司主要的业务是收购和并,所以她往往要向那些财政出现短暂危机或在股票市场被狙击的上市公司埋手,进行恶意的收购或者并,这种趁火打劫、落井下石、雪上加霜以图谋取暴利的商业手段,导致她的心理负担也相应变大。

 虽说女在商业市场上的地位渐提高,甚至慢慢形成了主导之势,但处于男尊女卑的大中华优良传统意识仍然是很强的商业社会内,女强人所要面对的竞争、挑战和压力都比想像中和实际上还要大。

 而且因为身边的男人不是珍妮花看不上就是他们配不起,或者是有妇之夫;可惜配得上她又是单身的青年才俊,本身不是花花公子令她极其讨厌之外,就是对珍妮花的处事态度和社会地位望而却步。

 试问有那个有头有脸的富豪名,无论在下屋内屋外都喜欢或者不介意女人骑在自己的头上呢?有时间倒不如花钱和女明星易,在她们身上找乐子好过。

 当然,这些这些,都是在她成了我的病患之后,这一年半内断断续续的从她的说话里我所分析和臆测出来的。眼前这个虽然只有五尺二、三左右的高度,心头却有着比一个身高六尺的男人还要远大的志向。

 “想喝些什么?”“不用了,只要你给我一个地方,和我谈谈天,让我休息整个下午就成了;放心,我会给你三倍诊金以补偿阻碍你诊症的损失。”

 “那喝杯热牛吧,喝了会容易睡一点。”唉,我有点气,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来建立的关系,原来在她心目中我还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医师。钱对世俗人来说无疑是很重要,但相对于眼前的珍妮花,在我的心目中却黯然失和相形见拙了。

 现在躺在我眼前的珍妮花虽然已经三十岁了,但可能高收入的关系,皮肤保养得很好,看上去最多只像二十一、二岁;不是她当初登记时要填报私人资料,我实在没法想像到她已快三十岁了。

 珍妮花并不是那种美得不方物的女人,但她身上独有的女强人气息和刚毅的性格,不令我产生出征服她身心的强烈望。

 她那包裹在丝袜下的美腿,虽然不够修长,但胜在匀称,在办公室女郎的套装短裙所映衬下,仍然是那么的深深惑着我的视线。

 她脸上虽然充满了后天修饰,粉底、胭脂、彩、眼影、画眉、睫等等,然而这些却没有令她变得俗不可耐,反而更添成抚媚,她的美是那么的自然,脸上的也化妆品无法掩盖。

 寂寞和空虚趁机造反,我久未有漾的内心开始失守了,是珍妮花过份吸引还是我过份孤单软弱呢?答案难以找到,我只知道──这一刻,我很有冲动想占有她。

 “…你再放松一点…不要怀疑,你已经身处天堂了…对啊,这不是梦境,我就是那位创天造地的神,孩子,你已经回到我的怀抱了。”

 基督教的那种属灵的、舒适的歌曲声在空气中漾。珍妮花接受我的催眠治疗多了,对于调整次感觉的催眠前奏已经成了一件很简单的事。

 当次感觉改变时,角度也会改变;当角度改变时,便会开始以不同的却能够更为泰然的各种方式,去体验不一样的感觉与不一样的行为。

 当珍妮花的呼吸变得较为轻慢、双眼跳动数下、脸部肌放松缓和、面色稍白、不再有任何动作以及不再讲话、周遭的声音已影响不到她的时候,我知道她已经陷入催眠状态,而且是陷入比我以前试过的每一次更要深层的境界。

 这是因为珍妮花自己本身有着太多太重的伽锁捆绑,以及长时间睡眠不足影响下,令她的自我保护和警戒心相对地减弱了许多,所以一下子进了一个我从未试过成功的境地。

 “孩子,你有什么伤痛、有什么困难、有什么不满,都可以一一托给我,与我分担,因为我是那位慈爱全能、独一无异的真神。”

 “你真的是神吗?”由于只是刚进入这个较以为深层的催眠状态,珍妮花下意识产生一点疑惑;我可以肯定得出一个结论:她不是教徒。

 “孩子,不要怕,只要信,我以神之名在此宣告──你内心的不安和恐惧已被彻底的挪开和粉碎!”我继续说了些加强珍妮花信心的话。

 “我发觉…自己…我发觉自己,再次爱上了一个人,但我还未能忘记已死的初恋情人…”珍妮花愈说愈激动“我觉得自己很不配,而且非常对不起和背叛了阿哲,我觉得…我觉得自己很污秽、很不堪,我、我…”最后说到“很污秽”时更加哭起上来。

 珍妮花的说话,对我来说无疑是打击重大和震撼非常,呜“再次爱上了一个人”、“已死的初恋情人”、“背叛了阿哲”、“觉得自己很污秽”

 等等都实实在在的一次又一次冲击着我,我发觉…那是因为──我在妒忌。我妒忌自己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来建立的良好关系原来比纸巾还要薄弱,然而“那个人”

 却能够轻易的得到珍妮花沉静了多年的芳心;我非常妒忌“阿哲”他人虽然死了,却霸占了珍妮花的心那么多年。

 “他娘的,死人霸生地!”我怒不可遏“冷静、冷静啊…李察,你一定要冷静。”多年来的专业训练不是白学的,我的心情很快就能平伏下来。

 犹疑了一下、组织了一会,我才以严肃的口吻继续说道:“愚蠢的人类啊,你必须为自己的愚蠢承受神的审判和惩罚!”

 没错,我最后作出了人生第一次,为了自己的望而去实行催眠的暗示。“不要、不要呀…”看到珍妮花面上浮现出的恐惧,这表示我已成功植入“我是神”

 这个概念。以现在珍妮花的状态,我是没可能可以彻底改变她,令她醒来后喜欢的就是我,但我已下定决心,要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去改变她的心…最后获得到她的身与心!

 “哼,愚蠢诈的人类啊,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你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思想上的罪”了!”我特别严厉的强调。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从她比我预期还要烈的反应,可以判断得出“阿哲”在她心中的地位还是重了一点,我已有了目标。“不要再狡辩,诈的人类,我现在就要审判你、惩罚你!”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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