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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抱着身体不断的颤抖,喀喀的打着牙齿如发酣,下走动靠着门听听外面的声音。“可恶啊…”哥哥的声音划破了宁静的空气,他大概是对着照片出去吧…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好害怕。

 我走向我的书桌,如果风看到了不知道他会说什么。我的自由研究早就已经做好了,可是哥哥并不知道,或许他只是认为我还在做作业吧。

 “哥哥…”我吐出轻轻的呼唤,我的心中对哥哥的感情早已满溢,可是哥哥不了解我,怎么办…“酒味…”他好像这样说了。糟了!“事情穿帮了!”

 我慌张了起来,因为哥哥知道我在外面喝酒了!为什么…我好害怕,接下来还要面对哥哥的讯问,想到这里就让我更加的害怕。

 不想要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我整理好头发之后走下去。哥哥坐在沙发上怒气冲天的盯着电视。绕过他去吃饭,可是哥哥已经站起来坐到了我的对面…完了…?“我问你…蜂。”

 “…”她还是一语不发,看来她很害怕。不过她也知道我要讲什么了。“你为什么喝酒?”我看不到我自己的脸,可是我现在应该是用很可怕的脸看着她,搞不好连眼神都十分的有杀意吧。

 “…”她还是不愿意说话,这让我更火大了。“你为什么出去喝酒!”“…”我用力敲打桌子发出巨大的声音,撼动鼓膜的噪音回在空间之中甚至过了电视。

 她突然愣住了,或许是因为吓到了。“我问你为什么要出去喝酒!”“干、干你什么事啊?!”她竟然还顶嘴,明明是我在问她。

 “不要用问句回答问句!我现在问你说为什么要去喝酒!”我用力的敲桌,感觉桌子都快要被我敲断了。身上的青筋一的浮现,手臂上的也是,我看起来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妖怪,青筋如网子照着我的脸,就连口也开始冒出了青筋。

 “你很烦欸!”她往后站起来,把椅子砸向我的身上,明明知道没用但是还这样做,愚蠢!我接住椅子后连看都不看的就往沙发丢过去,木椅发出沉闷的声音。“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变这么多!”“你吵什么!每次你都要这么生气吗!”

 “不要用问句回答问句!”我的怒气整个升到最高,不过我仅存的理性告诉我绝对不可以动手,没错,动手就是我输了。

 “是你的朋友吗!你跟那群东西在一起之后就变坏了!是吗?!”“我…”干什么…她快哭了。她的眼神就像是求助,为什么她要害怕,点头同意?同意什么?“哥哥…”

 “我在问你话!”为什么…她像是在跟我说救我,这种感觉是怎样,蜂…你到底想说什么?“算了!哥哥总是这样!”她举起吃完早餐的盘子并用力丢向我,拍掉的力道过大让盘子碎掉了,我的小腿被玻璃刺中,可恶啊…好痛。

 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向大门,这家伙竟然想要逃…我忍着疼痛以同样的速度追上她,在她要开门之前抓住了她的手。

 “你要去哪!”“好痛喔…哥哥!”我使用关节技折了她的手,以疼痛迫使她看起来好像成功了,可是她强忍泪水站起来。“我、我最讨厌哥哥了!”

 “咕!”我的腹部被她狠狠的踹下去,反胃的冲击和晕眩感蔓延全身,我的手指没办法用力,本能的倒下,接着是不能呼吸的痛楚从肺部传过来,我应该是撞到了玄关的阶梯。

 “慢着…蜂!”她打开门后立刻冲出去,门关上的前一刻我看到了她的表情…哭?为什么要哭,她嘴里喃喃着什么我不知道。门关上留下了我一个人,倒卧在地上像是个废人。花了一会儿调整呼吸,以匍匐前进的姿势爬向客厅的医药盒。

 我看着自己被的小腿,幸好只是刺到一点点而已,伤口很浅也很小,拔出来然后对伤口消毒,上纱布上绷带网。而我下衣服从镜子看我的背部…一块瘀青特别的明显。擦上能够消炎和治瘀青的药,然后贴上贴布之后坐了下来…“蜂…”

 我摀住脸开始哭泣,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有种空感侵蚀着我的心?小时候蜂是个乖小孩,不会喝酒不会抽烟,甚至连跟男生出去都会警戒。

 明明五岁时还是很怕蝴蝶,可是现在她却装的什么都不怕的样子。高二的她有了很大的翻转,我因为要拼‮试考‬和找工作所以忽略了她。我的错…可是再怎么样都不能否认她喝酒的事实,我对这点十分的生气。

 “蜂…你到底怎么了…”两条泪痕画在我的脸上,我抱着膝盖柔弱的哭泣。?“我问你…蜂。”哥哥生气了,我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为什么喝酒?”哥哥的语气好生气,听起来就像是要杀了我一样。我知道哥哥有多讨厌酒这种东西,那个酒鬼生前就是用这种东西一直威胁我们的,所以我知道哥哥有多讨厌。可是我还是不说话,因为我害怕开口和有着不可以说的原因。

 “你为什么出去喝酒!”哥哥用力的敲桌子,难受的声音和桌子震动的声音响彻在屋内。我对哥哥咆哮之后把椅子丢了过去,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丢。

 可是哥哥只是接住然后往沙发扔过去哥哥的生气完全没有在隐藏,青筋一的爆出来让我吓到,无意间的看到了风的拳头握的超紧。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变这么多!”“你吵什么!每次都要这么生气吗!”“不要用问句回答问句!”

 哥哥原本握紧的拳头好像冷静了一下,放松手指但是他并没有放松整个身体,怒气仍然包围着他的全身上下。

 “是你的朋友吗!你跟那群东西在一起之后就变坏了!是吗?!”“我…”我快要哭了,可是这么一来哥哥就会察觉到异状了。我故意在“朋友”

 这个词开始哭泣,差点下了眼泪就是希望哥哥知道我的痛苦。拜托了哥哥…你一定要知道啊…哥哥停下了怒气,他的眼神彷佛追寻着答案,我和风的心灵相同,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因此我点头同意。

 “哥哥…”拜托了,你要发现啊…“我在问你话!”哥哥…为什么…“算了!哥哥你总是这样!”

 我举起盘子想要发,丢飞盘的方式往哥哥的身上扔过去。他往下拍掉让盘子砸向地面,过于猛烈的力道让盘子啪啦的碎了开来还刺进哥哥的小腿里面。

 “唔…”风他痛苦的蹲下看着腿,现在的他大概会更生气。我害怕,害怕哥哥对我生气,因此我好想要逃跑,在头脑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产生了动作。拔腿狂奔往门的方向移动,我虽然没有看到,可是从声音判断哥哥已经起身追上我了。

 “好痛喔…哥哥!”风用力抓住我的手腕并扭转,关节技迫使我发出哀嚎。“唔…”我忍着那股疼痛硬是呼唤膝盖站了起来,为了要防御和挣脱我把脚踢了出去,用力的踹向哥哥的腹部。

 “我、我最讨厌哥哥了!”“咕!”他被我踹倒了,背部撞到了玄关的阶梯。风的脸色看起来很痛苦,肺部受到挤让空气全部被挤了出来。我对不起哥哥,因为我的任而伤了他。

 “慢着…蜂!”我夺门而出时看着哥哥呢喃了几句…“救救我…”我不知道哥哥有没有听到,用力关上门往外面跑出去,我脸上的泪水根本止不住,担心哥哥有没有受伤,可是我已经跑出了家门就不能再回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我仰天大叫,朝着马路的尽头全力的奔跑。突然之间…“哎呀,这不是蜂吗?”救救我…哥哥。是那群人,我最讨厌的人。“你、你好啊…夕…”我很不情愿的回话。

 “对了,今天的…”感觉一切都被放慢,连她嘴巴细微的动都看的清楚。夕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嘲笑,她的脸上写着威胁,而她的拳头也摊开手掌朝着我:“钱…呢?”哥哥…为什么你不了解我面对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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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啊…钱…呢?”在我眼前的这个女生名字叫做夕,她火红色的头发十分的抢眼,染的痕迹并没有完美的覆盖到发尾,所以变成了奇怪的渐层。

 她的双眼总是看起来很涣散,但是她的语气又让人觉得像是氓。她常常徘徊在这一带附近,不去好好上学的她靠着某种方式赚钱。

 “…”简单来说我在半年之前遇到了夕,她和其他四个人在一起像是好朋友一样,我试着穿过她们旁边想要避开她们,就和一条路上有人要走那边有人要走这边,两者擦肩而过。

 可是我感觉到了一个如盯上猎物的视线,接着夕就朝我的肩膀撞过来,她夸张的动作伴随着手臂的挥动,她手上的东西飞了出去。

 那是个反金色光泽的小戒指,那戒指不偏不倚的掉入了正在清理而尚未盖上去的水沟里面,接着她装的很错愕都大叫:“我妈妈的遗物啊!”她瞪着我好像是我的错一样,虽然我也有一部分的错,可是她接下来的说词把我威胁到绝境,嚷嚷着“要赔钱!”、“都是你的错!”之类的,配合着其他四个人视线彻底让我败给她们。

 虽然有说“我们可以报警,这样比较好处理。”可是她却抓住我的手机把它用力抢走,说什么不想要把事情闹大,然后要我每天固定给她一些钱当作赔偿。

 她开出来的根本就是天价,打工族完全不能想像那数字,何况我要帮哥哥分担家务,一定要拒绝。可是就当我要开口:“我拒绝。”

 时,原本不在现场的一个男的走进了小巷子,他是夕的男朋友,理了很奇怪的发型还戴着耳环,手上的刺青覆盖整条臂膀,身上穿着有脏污的背心,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脸瞪着我看,我的直觉知道我已经被到没有退路了,因此只好委屈自己答应。

 十万元,那是要求我赔偿的价钱。还威胁我绝对不能说出去要不然哥哥和我就死定了,所以我半年来都活在恐惧之中。可恶,我的手汗已经冒出来了,因为紧张吗?还是因为要把风他努力赚的钱给白白的出去,我不知道是哪一个。

 我把颤抖的手慢慢伸入裙子里面的口袋,手上虽然抓着哥哥和我赚的钞票但是丝毫没有想要把它出来的意思。

 “给我啊?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背部因为出的冷汗而感觉衬衫黏在上面了,不舒服的感觉搭配上早晨的热风,整个恶心感都冲上来了。

 “我、我知道了。”以颤抖的语尾开口让我像一个弱者,不过我在这种弱强食的环境下本来就是。“这是今天的…给你吧。”“哎呀哎呀,这么好心呢…那我只好不客气的收下了…”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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