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怒火滔天
沐飞烟飞身拦住白衣男子,冷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面前这个男人,要是放走了,无疑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尤其是他还是狗皇帝的人,今晚就是拼了命,也决计不能让他给逃了。
想到这,沐飞烟手中的剑越发凌厉的袭向白衣男人。
“想不到天朝还有武功如此厉害的人,有趣,有趣!”白衣男子说着,躲开沐飞烟的袭击,握紧手中的炸弹往后退了几步。
天朝?
他不是天朝人?
“你到底是谁?”沐飞烟沉声问道
心中却盘算着,要如何才能把这男人顺利拿下。
尤其是他居然能够躲开自己的袭击,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走了,姑娘,后会有期…”将来再见之时,想必十分有趣。
不过有点可惜了,已经名花有主,不然…
“想走,没门…”沐飞烟说着,快速的扑了上去。
白衣男子往后退了几步,扬起手中的东西,说道“你就不怕我手中的这个东西?”
这东西的威力,他都要惧怕几分。
“哼!”沐飞烟冷哼一声“如果我想,这样子的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不就是一个手榴弹么,她和甄真还是做得来的。
白衣男子却因为沐飞烟的话眯起了眼睛“你会做?”
“不会,框你的,你也信!”
白衣男子错愕了一下,随即脸色晦暗莫名,把手中的炸弹往空中一抛,快速的朝沐飞烟袭来,边说道“敢戏耍我的人,从来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包括你也是一样的!”
“那就试试看吧!”
沐飞烟并没有被白衣男子的狠戾吓到,反而越战越勇,每一招,每一式都达到了极致,如果手中的剑更好一些,招式的威力会越发的大。
只是,白衣男子也不是一个软脚虾,并没有因为沐飞烟的招式儿心生退却,反而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处的化解了沐飞烟的狠戾。
“雕虫小技…”说完以后,一把铁扇子修然出现在他手中。啪一声打开的时候,无数银针咻地朝沐飞烟袭来。
“烟儿,小心…”
君非墨飞身跃起,把沐飞烟紧紧的抱入怀中,大掌一挥,把那些银针扫落,运气用力一甩袖子,那些银针再次飞起,全部朝白衣男子袭去。
仿佛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起码沐飞烟还未回过神来。
白衣男子躲开那些银针,冷冷的说道“四王爷,果然名不虚传,今
,我就好好的讨教一番!”话落,手中的铁扇子已经飞了出来,狠狠的朝君非墨和沐飞烟袭来。
那铁扇子边缘发着幽光,显然是淬有剧毒。
君非墨抱着沐飞烟往后,把她放在地上,举起手中的剑,一剑穿透了铁扇子,在空中甩了两圈后,快速的朝白衣男子抛去。
“独孤皇子什么时候来到天朝的,居然也不说一声,让本王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番!”
君非墨说完,手中的剑越发的凌厉。
独孤傲寒出现在无名山庄,值得人深思。
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片刻间,君非墨脑海里已经闪过独孤傲寒出现在天朝,出现的无名山庄的各种可能想出好几个可能。
独孤傲寒太危险了。
“哈哈哈,四王爷客气了,此刻本皇子不是给你好好招待的机会了么,使出你最拿手的招式吧,四王爷…”
独孤傲寒说着,接住了那把扇子,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手上已经戴上了一双手套。
“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君非墨说完,手中长剑一抛,
出
间软剑,单剑顿时变成双剑,一手一把剑。
剑起剑落。
寒风阵阵。
“万剑归一,好好,很好!”独孤傲寒兴奋的大喊了几声,然后快速的朝君非墨袭来。
君非墨沉寂一年,身子虽然不好,但是武功从来不敢荒废,
苦苦练习,内力比起一年前,更是
进了不少。
要说在场三人的内力,沐飞烟最高,但是,沐飞烟不了解独孤傲寒。
此人不仅武艺高强,更擅长用毒。
一身毒功傲步天下。
君非墨怕沐飞烟吃亏,在第一眼见到独孤傲寒的时候,就下了决定,一定不会让沐飞烟加入这场战争。
可偏偏沐飞烟不会由着君非墨。
紧紧的咬住嘴
,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剑,等待最好的时机,上前助君非墨一臂之力,把这上面皇子给拿下。
君非墨和独孤傲寒打得难舍难分,尘土飞扬,剑和铁扇子相撞,冒出无数的火星字。
沐飞烟在边上看的着急,因为她一直找不到机会加入进去。
终于
机会来了。
沐飞烟巨剑快速的加入了打斗,二对一。
独孤傲寒冷冷一笑“二对一,四王爷也不怕传出去贻笑大方吗?”
“呸,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来不变的真理,独孤皇子偷偷摸摸潜入天朝,怕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别说是二对一,就算是三对一,只要能够胜利把你拿下,由着天下人去说!”
沐飞烟说完,和君非墨比肩而立。
那一瞬间,独孤傲寒看晃了眼。
一袭早已经看不出颜色的锦衣,脸上蒙住脸的手绢站满了血腥,只
出一双璀璨生辉,桀骜不驯的眸子,和君非墨站一起,仿佛世间万物都被他们踩在脚下。
天造地设,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形容词可以形容他们。
这样子的女子,只有他独孤傲寒才可以拥有。
“很好,想不到天朝居然有这么有趣的女子,很好,很好!”烟儿,很好,他记住她了。
“有趣无趣和你有半
钱的关系吗?”沐飞烟冷冷一声,然后对君非墨说道“非墨,我们一起上,生擒住他,别让他逃走了!”
“嗯!”君非墨点头应声,但是却不敢大意。
两人本就相爱,更是心意相通。
出剑的时候,更是把拿手绝活都使了出来。
独孤傲寒只是淡淡的笑着,站在原地,带君非墨和沐飞烟快要靠近的时候,使出内力,顿时,一股黑烟从他身上冒出。
君非墨大急,伸出手揽住沐飞烟的
,往后退了好几步。
待黑雾散去,早已经没有了独孤傲寒的身影。
“烟儿姑娘是吧,记住,我们还会在见面的,将来希望我们能有再续前缘,后会有期!”
沐飞烟大口吐了几口气,不甘的说道“居然让他给跑了!”
“烟儿,不必气恼,我们知道他是谁,还怕他能够逃得掉么?”
沐飞烟想想,也对,虽然让独孤傲寒给逃了,但是,他们知道他的身份,回去要早做打算,将来一定要他好看。
四目相对。
君非墨看见沐飞烟身上都是血,心疼的上前轻轻的把沐飞烟拥入怀中“烟儿,是我让你受苦了!”
如果他来迟了一步,后果是什么。
君非墨想都不敢想。
“傻子,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沐飞烟冲君非墨抿嘴一笑,随即问道“找到人了吗?”
“找到甄真了,我带你过去!”君非墨说完,朝空中发
了一只袖箭,只听见啪的一声响后,什么都没有。
“这是…”
“我让君二他们靠近,该杀的杀,该抓的抓,一个都别想逃!”君非墨说完,姐姐的握住沐飞烟的手“我带你过去吧,甄真说地牢里人很多,我们过去帮忙!”
“嗯!”两人快速的到了君非墨遇到甄真的院子。
“地牢入口在哪里?”沐飞烟问。
心中担忧的很,却还要强迫自己镇定,心中慌乱到揪疼。
最先和黑衣人厮杀还没什么感觉,可此刻闲了下来,沐飞烟才发现,浑身都
漉漉的,很是难受。
心总觉得有些不得劲。
“跟我来!”君非墨牵着沐飞烟来到一
假山旁,两人走进假山里,刚刚进入假山,就听见里面传来打斗和甄真怒喝的声音。
“你们一起上吧…”
“甄真…”沐飞烟大惊,不顾一切挣开君非墨的手,朝地牢里跑去。
远远的,她看见甄真被几十个黑衣人围在中间,身上到处都是伤。
像一只困兽,垂死挣扎。
心顿时暴怒。
“啊…”嘶叫一声,所有的暴怒转化成愤怒,手中剑毫不留情的朝面前的人砍下去,每一剑都往敌人死
处砍,双目赤红。
多少年了,从未这般愤怒过。
黑衣人见突然冒出这么一个紫衣女子,虽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残暴杀厉,让这些久经杀戮的黑衣人都忍不住背脊心一冷。
“姐姐…”
甄真看见沐飞烟,强撑了许久,终于跌倒在地上。
她一进来,就遇到了埋伏,根本来不及重重反击,就被打个措手不及。
这是她甄真有史以来,败得嘴惨目忍睹的一次。
如果不是心中的信念支撑,她早已经倒下了。
沐飞烟杀了一个又一个,每一次杀掉一个人,那鲜血就
洒到她的脸上,衣裳上,沐飞烟不管不顾,像发了狂,发了疯一般。
君非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发了狂的沐飞烟,一把把她拉入怀中,举剑挡下那致命的一击。
“烟儿,你快去找宝儿他们,这里交给我…”
沐飞烟被君非墨的这一声,唤回了理智,
着气点点头。
飞身跃至甄真面前,伸手把甄真搀扶起来,担忧的问“甄真,没事吧!”
“姐姐,我没事,我知道宝儿他们在那里,你跟我来!”甄真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水,拉着沐飞烟朝关着宝儿他们的的牢房跑去。
透过暗暗的灯光,沐飞烟看见卷缩在地上的宝儿,运气一掌拍开牢房的铁门,奔到宝儿身边。
“宝儿,宝儿,娘亲来了,娘亲来了!”
颤抖着拿出解药喂到宝儿嘴里,然后运气让药快些达到最佳的解毒效果。
本想紧紧的抱着宝儿,可是边上还有家人等着她去救,轻轻的把宝儿放到一边,挨个的喂过去,然后运气让他们能够早些醒来。
甄真跌坐在铁牢门口,大口大口的
着
气,嘴角有血溢出,却被她用力的咽了回去。
她不能老拖姐姐的后腿。
“娘亲…”
宝儿
迷糊糊的醒来,见自己的娘亲浑身都是血,吓得一机灵,跳到沐飞烟身边,惊恐的抓住沐飞烟的袖子“娘亲,你受伤了,是吗?”
沐飞烟轻轻的握紧宝儿的小手,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血“宝儿,娘亲没事,在坏人的血,你快去看看你真姨,她怎么样了!”
本想去看看甄真怎么样了,可是地上还有好几个人没有喂,魏明,魏永,初一都不见了。
宝儿点点头,走到甄真身边蹲下,紧紧的握住甄真有些发凉的小手。
“真姨,你会没事的,对吗?”
甄真笑笑“嗯!”的应了一声。
她会没事的,真的会没事的。
只是为什么肚子那么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离她而去。
从宝儿小手里
出自己的手,往肚子摸去,钻心的疼,然后下身一阵滚烫
出。
甄真一把把宝儿拉入怀中,抱着他小小的身子,浑身都颤抖个不停。
不会的,不会的!
“真姨,真姨,你别哭,你是不是哪里疼,你告诉宝儿,宝儿帮你呼呼!”“嘘,宝儿,别说话,让姨抱抱你,抱抱你就好!”真的,没事的。
可是,心为什么那么痛。
大家陆陆续续的醒来,沐飞烟才感觉到甄真不对劲。
走到甄真身边“甄真,你怎么了?”
甄真扬起小脸,泪水早已经模糊了视线“姐姐,我…”
沐飞烟蹲到甄真身边,只觉得她周围的血腥味最浓,脑海里闪过什么,忽然伸手朝甄真推荐抹去。
甄真立即握住沐飞烟的手,哭着摇了摇头“姐姐,不要…”
沐飞烟红了眼眶,不顾甄真的拒绝,把手探到甄真的推荐,举起手时,发现手中全是血。
甄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用说,她也明白了。
看着甄真,心口剧痛,想要把她抱入怀中,想要说几句安慰的话,才发现喉咙好疼,好疼。
疼到她
息都困难。
“啊…我一定要他们血债血还…”说完,举起剑,快速的朝那些黑衣人刺去,比起最先的狂,沐飞烟此刻就是暴走。
每一招,每一剑,直刺那些黑衣人的心窝。
每一剑毫不留情,剩下最后几个的时候,她一一斩断他们的手,他们的足,让他们倒在地上痛苦呻
。
不够,不够。
远远不够。
甄真趴在地上,看着发了狂的沐飞烟,眼泪顺着脸庞一直落在地上。
“姐姐,姐姐…”
直到所有人都丧命,沐飞烟才跪在地上。
嚎嚎大哭。
君非墨蹲在沐飞烟身边,轻轻的把她揽入怀中。无言的安慰着她。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沐飞烟顿时像发了狂一般,但是,他知道,她一直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这般的痴狂,让他的心深深的揪起。
“烟儿,烟儿,没事了,没事了…”
沐飞烟忽然推开君非墨,伸出手指,指着他“是你,是你,君非墨,都是你的错,都是你!”
是他,如果他和甄真一起,甄真就不会出事。
如果,君非墨随甄真一起进来,那些人又怎么会伤了甄真,害的甄真腹中孩子,还那么小,那么小,还未感受到家人的温暖,就离去了。
“烟儿,我…”君非墨想要解释,想要上前。
沐飞烟大喝“君非墨,你滚,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不要在看见你!”
说完,站起身,跌跌撞撞朝甄真都去,扑通一声跪在甄真面前“甄真,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我…”
如果君非墨没有去找她,甄真不会出事,不会出事的。
甄真趴着,和沐飞烟抱成一团“姐姐,不怪你,不怪你,真的,你不要这个样子,姐姐,你这个样子,比杀了我还让我难过。”
真的不怪,甄真心里虽然苦,但是看着沐飞烟这个样子,她更心痛。
她的姐姐,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绝不是这个样子的。
“甄真,我应该怎么和风逍遥
代,他临走时,
代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太大意了,是我的错啊!”沐飞烟说完,越发的难过。
君非墨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在看见甄真全是血的下身,顿时明白了。
他心中咯噔咯噔的跳着,可他却感觉到,浑身都冰冷。
就像二十年前,母妃被破腹,活生生的把小九挖出来那一晚,满屋子的血腥味,他只看见母妃瞪大了双眼,直直的看着他。
张着嘴想说些什么,才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知道君二带着青龙堂的人来到地牢,然后把那些被囚
的人带了出去,地牢里,君非墨一直静静的站在一边,沐飞烟和甄真抱在一起。
宝儿扑在玉卉怀中,哽咽着。
十三他们一个个抹着眼泪,浅笑浅微魏明魏永一个个拳头握得咔嚓咔嚓响,牙齿紧紧的咬在嘴
上。四大长老更是红了眼眶。
活了几十年,第一次因为贪嘴而犯下了这么个大错误。
恨啊…秦
上前几步,忍不住抹泪,心疼的把沐飞烟的手绢解开,看着她咬破嘴
,血沿着嘴角留下,劝道“飞烟,我们快带甄真回去,好好清洗一番,免得落下病
!”
“恩恩…”
沐飞烟点点头,拉起甄真的手,背在背上,一步一步朝地牢外走去,
血顺着甄真的腿
了一地。
君二想要上前替甄真把脉止血,被沐飞烟一脚踹了出去。“滚…”
她的甄真,谁也不能伤害,谁也不能
狗皇帝,你等着,等着。
总有一天要你血债血还,让你也尝尝这痛。
君二被踢摔倒在地,正想爬起来的时候,一只素白的小手落在他的面前“你没事吧,要我拉你一把吗?”
汤圆说着这话的时候,脸涨红成一片。
她等了他一年,现在终于见到了。
难得一次放下矜持,朝君二伸出手。
黑色的帽子抱住君二的头,整个脑袋,只
出两只眼睛,连嘴都被遮的严严实实,君二原本在看见那素白的手时,错愕了一下。
几乎差那么一点,他的手就要伸出去,握住那只小手了。
只是在感觉到手上那皱皱巴巴的疤痕时,快速的缩到背后,握紧拳头,然后爬起身,连看都没有看汤圆一眼,飞似的跑了出去。
汤圆愣在原地,眼眶有些发红,垂眸看着地上的血迹,想到甄真的情况,随即追了出去。
沐飞烟背着甄真,刚刚走出假山,一阵冷风吹来。
沐飞烟又往假山里退去。
把甄真放在地上“甄真,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个东西,把你包起来,你现在刚刚…,不能吹风的!”
甄真一把抓住沐飞烟的手“姐姐…”
“甄真,你是怪我的,对吗?”沐飞烟问。
甄真摇了摇头,伸出沾了血的手,轻轻的拭去沐飞烟眼角的泪水“姐姐,你知道吗,我没有怪你,真的一点都不怪你,这个孩子没有留住,说明我们和他缘分不够,没能留住他,心里很痛很痛,可是姐姐,他走了,我们还要继续生活,不能因为他的离开,我们就颓废了,沮丧了,一蹶不振了。
姐姐,我们要为他报仇,把那个害死他的罪魁祸首抓出来,让他也尝试一下,失去的滋味!”
甄真说完,扑进沐飞烟怀中,哽咽起来。
她不是不痛,就是因为太痛,太痛,才把所有悲愤都转为为力量。
报仇的力量。
在一个,如果她一直沉浸在伤痛中,那么姐姐会比她更痛,更自责。
这一辈子,她最舍不得的人就是姐姐,最心疼的也是她。
她怎么舍得,她最爱,最爱的姐姐难过。
至于那个孩子,没有拥有过,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痛。
真的不是那么痛的。
“甄真,我…”
沐飞烟想说些什么,可此时此刻,她觉得说什么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想安慰,才发现,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只得紧紧的抱住甄真,陪着她一起哭。
君二站在一边,努努嘴,好半响才说出一句话“沐姑娘,甄姑娘,我们找个地方,帮你先把血止吧,不然会很危险的!”
“姐姐,你扶我起来吧,我知道这边上有个屋子,里面有个衣柜,让我找身衣服换上,这衣服,我穿着,心里真不是滋味!”甄真说完,搀扶着沐飞烟的手站起来。
姐妹两人紧紧的相依偎在一起。
房间里,君二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看着甄真血迹不停地从大腿处
下,捏住银针的手颤抖了起来。
半响都没有刺下去。
“君二,你愣着做什么,刺吧,如果我命该绝,我认了…”甄真见君二半响都没有动手,开口吹促道。
“不是,是我…”君二犹豫了一下。
掀起甄真的衣裳,在她的
上刺入几
银针。
“血是止住了,但是我们必须快速回去,熬些草药喝下,把腹中留下的胎血全部清理干净…”君二说着,看见站在门外的汤圆时,所有的话都
回肚子里,悄无声息的退到一边。
沐飞烟由始至终没有开口。
“魏明,魏永,浅微浅微,四大长老何在?”
“属下在!”
“待人都救出去后,一把火,把这个山庄烧掉,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沐飞烟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烧掉,难解她心头之恨,烧掉以后,她心头的恨也不会少掉一分。
“是…”
几人应了一声,立即去找油,然后泼在屋子里,屋顶上。
一时间,整个山庄处处散发出一股煤油味。
沐飞烟背着甄真,一步一步走出山庄。
君非墨站在山庄外,眼睁睁的看着沐飞烟从他面前走过,伸出手想要抓住她,手却扑了个空。
烟儿,你是不要我了么?
背着甄真走了几步,明溪带着暗门门众,赶着一辆马车,快速的驶来。
停在沐飞烟面前。
明溪上前几步,在看见毫无血
的甄真后,大吃一惊。
“快,快把甄姑娘扶上马车,回别庄去!”
那本来是他们几个属下的一番心意,偷偷准备了半年,原本想要给沐飞烟一个惊喜,谁知道,甄真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
顾不得惊喜与否,明溪直接发了话。
沐飞烟钻进马车,紧紧的抱着甄真,宝儿和玉卉也进了马车,秦
和汤圆坐在马车外。明溪亲自赶了马车,其他人在边上护着。
有几个已经先一步离开,回到别庄里安排一切。
君非墨眼睁睁的看着马车离去,顿时后退了几步。
君一立即扶住他,担忧的问“王爷…”
君非墨摇摇头“她不要我了,呵呵呵!”说完,痴痴的笑了起来,
口一闷,一口血压抑不住,
而出。
烟儿是真的不要他了。
临走时,连看他一眼都不曾。
他错了么?
君非墨自问。
他不知道,如果他没有去找她,那么甄真的孩子就不会
掉,如果随甄真去救人,那么她呢,会是什么结果…
一时间,万千个疑问在脑海里
窜,君非墨硬生生的晕了过去。
在倒下那一瞬间。
他只想知道,烟儿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
这一夜,山庄漫天的大火,硬生生的烧到天明,伴随着许许多多的的味道,待火快要熄灭时,又快速的燃烧起来。
一夜之间,山庄化为灰烬。
曾经的辉煌顿时不复存在。
皇宫
御书房
君无极坐在龙椅上,手中的一杯茶已经凉掉。
派出去三拨人,如今、天已经快亮了,却没有一人回来。
心沉入谷底。
“皇上…”一个太监推门走到君无极面前,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
,生怕下一刻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
“说!”君无极冷冷的喝了一声。
“城南山庄走水,至今无一人回来复命!”太监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什么…”君无极大惊,手中的茶杯被硬生生的捏碎,碎片刺入手心,却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疼。
城南山庄。
那里有多少高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今那里走水,一个人都没有回来复命。
他们这是要反扑了吗?
君无极想到这,开口道“传令下去,朕要广纳贤才,凡是身怀绝技者,朕必当重用!”
“是,奴才这就去办!”
沐府
丫鬟们有条不紊的走动着,从步伐上不难看出,这些丫鬟都是会些功夫的,而且一个个长得也很普通,丢在人群里,根本就不会多看一眼。
家丁认认真真的打扫着院子,一个个紧紧的抿嘴,基本上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整个沐府很大,假山楼台亭阁,最边上的地方,更是有十几排院子,一排有十五个院子,每一个院子里都种了青松。
主院更是修饰的别致雅静,一座两层小楼,小楼前是一个大大的荷花池,池子里中满了荷花,小桥从池子上穿过,还在一边修建了一个凉亭。
一朵朵蔷薇花把凉亭紧紧的抱在其中,几朵花儿调皮的延伸到了亭子里,躲避烈
。
荷花池里,荷花开得正
,香气正浓。
秦
手中提着食盒,走在小桥上,小桥边的风景很美,但是她连看一眼都不曾,急急忙忙的朝小楼走去。
甄真昏睡了三天,沐飞烟不眠不休的守了她三天。
他们知道,沐飞烟是难过,可他们何尝不难过。
初一从那天失踪了,到此刻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急,却不敢去告诉沐飞烟这事。
屋子里。
沐飞烟看着
上的甄真,伸出手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想和她说些什么,才发现喉咙很干很痛,张张嘴,都觉得很疼。
“姐姐…”
甄真低低的唤了一声,幽幽的醒来。
“甄真,姐姐在这呢!”沐飞烟闻言,紧紧的握住甄真的手,一手用力的抹去脸上的泪水。
喉咙一说话就生生的撕疼。
“好些了吗?”
甄真直直的看着沐飞烟,想起前世,她也是因为任务受伤,姐姐守在她
边,好几
不吃不喝。
点点头。
“姐姐,我饿了…”
“那好,我立即吩咐下人给你准备吃的!”沐飞烟说完站起身,才发现头一阵眩晕,差一点跌倒。
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身子貌似有些发虚。
“姐姐,你怎么了?”甄真见沐飞烟脚步虚浮,想要起身。
“没事,我就是头有点晕,真的没事!”沐飞烟摇摇头,朝屋子外走去。
刚好秦
提着食盒走来。
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飞烟,甄真醒了?”秦
见沐飞烟走到门口,赶紧问道。
“醒了!”
“那就好,那就好,谢天谢地,终于醒了!”秦
说着,见沐飞烟摇摇
坠,顿时叹息,伸出手扶住沐飞烟“走吧,跟姨过去,我煮了荷包蛋,你们姐妹两一起吃吧!”
“嗯…”时间似乎特别快,转眼又两天过去。
沐飞烟在沐府一直住了五天,可还不知道这院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论是装修风格,还是布景,她都很喜欢。
慢慢的走出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池开得正
的荷花,威风吹起,荷叶摇曳生姿,走到池塘边,掐下一直含苞待放的荷花,转身准备走进屋子的时候,才看见宝儿一袭宝蓝色的衣裳站在院门口,紧紧的抿着嘴
,双眸直勾勾的看着她。
五天了。
五天没有见到他。
朝宝儿招招手“宝儿,过来!”
宝儿见沐飞烟朝他招手,顿时笑了起来,小脸上布满了笑意,跑到沐飞烟身边,扬起小脸,甜腻腻的唤了一声“娘亲…”
两只小手背在身后,看着沐飞烟有些紧张。
“宝儿,为什么看见娘亲不过来?”沐飞烟蹲下身,把宝儿因为跑步而
出的汗水轻轻的拭去。
“娘亲,我…”
宝儿说着,明亮的大眼睛闪了闪,粉
的小嘴紧紧的抿在一起。
“说吧,有什么事情,娘亲都答应你!”
她明明答应要对他好,一辈子的,却因为一些事情,而忽略了宝儿,想想,心里真不是滋味。
“娘亲,那你以后可不可以替宝儿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想这次这样,不吃不喝了,好吗?”
宝儿说完,眼眶有些发红,一直忍了好多天的泪水,这一刻终于忍不住了。
沐飞烟错愕了一下。
轻轻的把宝儿揽入怀中,用力的点点头。
“宝儿,娘亲让你担心了对吗?”
“嗯,见娘亲不吃不喝,宝儿很难过,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娘亲和真姨,所以宝儿去找做泥人的师傅,做了一个小泥人,娘亲,我们把这个小泥人送给真姨,让真姨以后开开心心的,不要去想小弟弟了,好吗?”
宝儿小心翼翼的说着,很想把心中所有的想法和安慰都说出来,可是,他发现,他忽然间找不到更多的安慰话语。
说着说着,才发现自己哭了。
他几乎没有见过娘亲哭,这一次真的把他吓到了。
所以躲了沐飞烟五天,今天她们都鼓励他,让他把小泥人送来。
还说,娘亲和真姨一定会因为他的小泥人开心起来。
沐飞烟看着宝儿手中的小泥人,顿时心都化了,轻轻的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宝儿,你是乖孩子,娘亲一直都知道的,这次是娘亲和真姨不乖,娘亲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相信娘亲,好吗?”
宝儿重重的点点头。
“那娘亲,我们去看真姨好吗?”
母子俩手牵手,准备朝屋子走去,才发现甄真站在门口,泪
满面的看着她们、
“真姨…”宝儿唤了一声,抬起头,看着沐飞烟。
“去吧,宝儿,把你准备好的小泥人送给真姨,她一定会喜欢的!”沐飞烟鼓励的说道。
她的宝儿真的很贴心,总是用童言稚语,安抚着她们受伤的心灵。
宝儿点点头,一步一步的走向甄真,紧紧的捏住手中的小泥人,站在甄真面前的时候,盯着甄真,看了好几眼,才从袖口拿出帕子,轻轻的擦拭甄真脸上的泪水“真姨,你别哭了,
说,你现在要是哭了,以后眼睛会痛的!”
“还有呢…”甄真任由宝儿帮她擦拭眼泪,却发现一直薄情的自己,此刻很伤感很伤感。
孩子没有了,她难过,心痛过,可是此刻被宝儿小心翼翼的安慰着,才发现那些痛都已经不重要了、
真的不重要了。
“还有,还有这个小泥人送你,以后,你别再想小弟弟了,小弟弟他走了,要是知道你一直想着他,他一定走不安心的,真姨,我们让小弟弟安安心心的走,好吗?”
“好,真姨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想小弟弟了,他在世界的那一边,一定会活得很好很好的!”甄真说完,抬起头,看着天空,发现太阳依旧是从东方升起,从西边落下
而她失去一个孩子,以后一定还会有别的孩子。
这一
沐飞烟坐在书房里,看着堆了满满一堆的账本,又看着那堆在角落,几十个大箱子,走过去打开,里面有的是金条,有的是银票。有几个箱子装作金银珠宝。
这些都是这个月从各地运来的。
看着这些,沐飞烟知道,一品居,锦裳轩、如意阁生意很好,很红火。
浅笑走进屋子里,恭恭敬敬的说道“小姐,九王爷来了!”
九王爷,麦豆,他来做什么?
“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君子归一袭藏青色的锦袍昂首阔步的走进屋子里,在见到沐飞烟的时候,还是恭恭敬敬的说了声“属下麦豆见过小姐!”
沐飞烟站起身,笑着摇了摇头“如今你既然是九王爷,又何必对过去念念不忘,安安心心做你的九王爷不好么?”
“小姐在麦豆心中,一辈子都是小姐,不会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改变!”君子归说完,看着沐飞烟,见她脸色还算不错,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
沐飞烟也不去反驳,由着君子归去。
浅笑端了茶进来,搁在茶几上,朝君子归一笑“九王爷喝茶!”
说完感觉有些好笑,捂嘴痴痴的笑起来。
君子归没好气的看了浅笑一眼,歪头说道“你也打趣我?”
“不是,不过说真的,九王爷,你这身衣裳一穿,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指不定要
倒多少千金小姐,让她们对你魂牵梦萦!”
“难道我以前就穿的邋里邋遢,没个人样?”
浅笑一听,立即不依了,朝着沐飞烟抱怨道“小姐,你看他,曾经我说十句,他一句不吭,如今倒好,我说一句,他堵我一句,真是士别三
,当刮目相看啊!”沐飞烟只是笑,见君子归还是和以前一样,或许是因为回到家,见到以前熟悉的人,而他又不想被分离出去,所以刻意话多了起来。
“麦豆,安妃她对你好吗?”
君子归一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忍不住眼眶一涩,半响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点点头“很好,母妃她对我很好!”视如己出,万事以他为先,好吃的,好穿的,都往他那送。
而他对她,渐渐的也有了感情。
他很珍惜这段得来不易的母子之情。
“那就好!”沐飞烟说着,忽然想起了君非墨。
一想起君非墨,心口就刺疼起来。
那天她对他说的那么狠,他一定恼她了。
这五天,他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可她又拉不下面子去找他。
“小姐,母妃也来了,现在在荷苑见甄真小姐,我们要不一起过去吧!”君子归见沐飞烟脸色有些不好,立即说道。
“好啊…”几人来到荷苑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了笑声,还有宝儿甜腻腻的声音,一口一句
喊得安妃直乐呵,一个劲的夸奖宝儿真乖,真可人。
还叫他以后一定要去九王府玩。
沐飞烟走进屋子的时候,宝儿快速的扑到她怀中,甜腻腻的唤了一声“娘亲,你快来,
带了好多好吃的糕点过来,可好吃了!”
“真的么,那我可得好好尝尝!”沐飞烟说完,牵着宝儿走进屋子里,见安妃端着在主位上,她的边上,小九含笑的看着她。
沐飞烟错愕了一下。
小九,怎么也来了。
“见过安妃娘娘!”沐飞烟本要行礼。
“免了,免了,都是一家人,还这么多规矩,我就是过来看看甄真,顺便带些补品过来!”安妃说着,站起身,走到沐飞烟面前,拉着沐飞烟的手。“飞烟啊,我们说说私房话,行不?”
沐飞烟看了看屋子里面的人,甄真不能久坐,已经回房去睡了。小九朝她挤眉弄眼,宝儿干脆和君子归一起去了药房,跟着他学习药理。
“好啊!”“那我们去凉亭吧,我见那的蔷薇花开得正好,闻着花香,吃着糕点,品着香茗,倒是人生一大乐事!”
沐飞烟和安妃来到凉亭,浅笑摆上糕点和凉茶又退了下去,凉亭里就剩下沐飞烟和安妃。
沐飞烟拿起茶壶倒了茶,递到安妃面前“娘娘,喝茶!”
“好!”安妃浅浅的笑了笑,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赞叹道“的确是好茶,清清凉凉的,还带着一股子甜,我还从来没有喝到过这种茶呢!”
说完,忍不住又喝了几口
“娘娘,要是喜欢,一会带些回去,叫丫鬟泡了,放凉就可以了!”
沐飞烟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她可不觉得安妃光是为了喝这杯凉茶而来的。
凉亭里陷入沉寂。
半响后,安妃才慢慢的开口。
“飞烟,你和非墨那孩子怎么了?”
沐飞烟闻言,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有些溢了出来。
“没事,就那样呗…”沐飞烟说着,有些心虚。
她和君非墨,怕是走到尽头了吧。
“你这孩子,难道和我还不能说实话吗?”安妃说着,把茶杯搁在石桌上,伸出手握住沐飞烟有些发凉的手。
“你难道和非墨真的就要这么算了吗?”
算了吗?
沐飞烟自问。
从安妃手中
回自己的手,把茶杯放在石桌上,站起身,摘下一朵蔷薇花,犹然记得那个晚上,君非墨把那朵含苞待放的蔷薇花
入她的发间。
那
之事还历历在目,可是他和她,似乎已经不可能了。
在甄真失去孩子的时候,就不可能了。
垂下眸子,幽幽的说道“娘娘,是他叫你来问的吗?”
“哎,他怎么会开这样子的口,还不是小九,他求到我这,我…”安妃说着,站起走到沐飞烟身边,看着沐飞烟手中的蔷薇花说道“飞烟,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非墨是个好孩子,他值得你托付终身,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把他往外面推,他太苦太苦了!”
“娘娘,我知道的,可是,我和他有一道怎么也跨不去的鸿沟,我…”
甄真的孩子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去,她一定要狗皇帝血债血偿
可是,君非墨呢,如果有一天,她手中的剑刺在狗皇帝的脖子上,他是会袖手旁观,还是和她拔剑相向?
就算他不拔剑,那天下人又会怎么看他。
她不知道,所以还是早些斩断情丝,免得将来她痛,他也痛。
“所以,你就要放弃他吗?你知道他有多爱你,他因为你…”安妃说着,想起早上瞧见君非墨的样子,顿时有些说不下去。
那个孩子太苦太苦,把所有的一切都埋入心底,一个人扛着一切,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救赎他的人出现,可这个人又把他狠狠的推入深渊。
“娘娘,他还好吗?”
安妃看了沐飞烟一眼,见她脸色苍白,那些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顿时一点用处都没有“哎,你说,他能好得了吗?”
安妃后来说了些什么,沐飞烟都没有听进去,安妃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清楚,满心里只想着君非墨不好。
沐飞烟一个人在凉亭里坐到夜深,浅笑浅微汤圆玉卉秦
宝儿,几个人在边上担忧,却不敢上前去打扰。
因为她们都明白,沐飞烟这几天心情很不好,尽管还是在笑,东西照样吃,可她心里有一
弦,这
弦绷得很紧,很紧,她们怕,一不小心,就会断掉。
甄真站在窗户处,看着坐在凉亭里发呆的沐飞烟,她多想上前紧紧的抱住她,告诉她,孩子没有了,没有关系,她没有怪君非墨,也没有怪她。
可是,甄真也知道,这件事要沐飞烟自己想通,不然谁劝也没有用。
甄真走到凉亭边,让她们都去忙活。
一个人走到凉亭里。挨着沐飞烟坐下。
“姐姐,你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我,又或者你是在折磨君非墨!”
沐飞烟闻言,扭头看着甄真。
“甄真,我…”
想解释,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姐姐,你难道不想想君非墨的毒了吗,天山雪莲已经浸泡了快二十多天了,要是在找不到太岁水,或者能和太岁水相等药
的物药,就算有天山雪莲,君非墨的毒…”
甄真的话如醍醐灌顶,让沐飞烟幡然惊醒。
是啊,她到底是在折磨谁。
修然站起身“甄真,谢谢你,我想通了!”
“姐姐,你想通了就好!”甄真就怕她想不通,把自己
入死胡同里,怎么也钻不出来。
沐飞烟一个人来到四王爷,跃入君二的院子里,只见君二坐在窗户下发呆,地上丢了许多宣纸。
沐飞烟捡起一张,上面写着药方。
然后看见一张宣纸,上面画着一个女子,可这个女子,怎么瞧,怎么面
。
沐飞烟一时间到真没有想起这个女子是谁。
“君二,你发什么楞呢?”
君二被沐飞烟猛然这么一出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站起身,在看见沐飞烟手中的宣纸时,结结巴巴的说道“沐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沐飞烟反问。
“那是因为,因为…”
君非墨这几天不许任何人提沐飞烟,凡是开口说道一个字,直接拉出去打杀了,王府里,此刻人人自危,谁都不敢
说话。
生怕自己说错话,下场凄惨。
而君非墨做事更是雷厉风行起来,凡是看不顺眼的,要么直接动手解决了,要么派人解决了。
朝堂之上,和皇帝的关系也是剑拔弩张,不管皇帝说什么,他都反对,强势到极致。
“君二,收拾一下,跟我去一趟九王府!”
“沐姑娘,有事吗?”
“嗯!”沐飞烟应了一声,看向君二“君二,你知道有关于太岁水的资料!”
君二一听,立即一喜。
沐飞烟还是关心君非墨的,说明他们还有戏,
“沐姑娘,你等我一下,我去把东西拿出来,我们就去找九王爷!”君二说着,立即去了暗室,在一个抽屉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一叠宣纸和一个瓶子。
走出暗室的时候,朝沐飞烟咧嘴一笑“沐姑娘,我们走吧!”
“嗯!”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九王府
九王府相比四王府要华丽许多,和七王府比,又逊
一些。
“君二,你知道九王爷的主院是那个吗?”
“额…,这个不知道,要不我们找一个人问问?”
“你觉得这些人能够告诉我们实话?”
“好像是不太可能!”君二说着,又看了看沐飞烟“沐姑娘,那怎么办?”
“我们可以去找安妃,找到安妃,她应该会带我们去找九王爷的!”
安妃独自一个人斜靠在软榻上,一个丫鬟在边上给她扇扇子。
“哎…”安妃忍不住叹了口气。
“娘娘,如今九王爷病完全好了,你为什么还叹气呢?”芽儿端着燕窝走进屋子,见安妃叹气,忍不住问道。
“我叹气不是为了子归,我是为了…”安妃看着芽儿。
芽儿是大哥安慕送来的丫鬟,手脚利索,拳脚功夫更是了得,和另外三个丫头对她更是忠心耿耿。
“娘娘,如今你苦尽甘来,什么事都不要去想了,赶紧吃了燕窝歇息吧,你不是还念叨着明儿一早,要给九王爷挑几块布料,亲自给他做衣裳么?”
芽儿说着,把手中的燕窝端到安妃面前,刚想递给安妃,沐飞烟和君二快速的闪进屋子里,芽儿大惊,刚想和沐飞烟打斗
“芽儿,不得无礼…”
安妃随即站起身,走到沐飞烟身边,笑着问道“飞烟,这么晚怎么过来了,吃过饭了吗?”
沐飞烟摇摇头,看着芽儿手中那碗燕窝,随即说道“娘娘,我们是来找九王爷的,劳烦娘娘带个路!”
安妃接过芽儿手中的燕窝,递到沐飞烟手中“先吃点垫着,我这就派人去厨房弄些吃的,送到子归那边去!”
沐飞烟也不客气,接过燕窝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然后随安妃去了君子归的院子。
君子归也没有就寝,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翻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
见安妃带着沐飞烟推门进来,立即起身“母妃!”然后扶着安妃坐到椅子上。才对沐飞烟说道“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我和君二是来找你问太岁水的事情的,君二这边刚好有些资料,我想综合一下,找出可以替代太岁水的东西!”
沐飞烟说完,拿过君二手中的宣纸,摊在书桌上,自己拉了椅子坐下,开始研究起来。
“太岁水?飞烟,你说的可是当年江南巡察使进贡的那瓶?”安妃还记得,当年皇上好像就得到过一瓶叫太岁水的东西,而且皇上当时还很开心,吩咐了一句要好生保管。
沐飞烟抬头,看向安妃“娘娘听过这东西?”
安妃点点头,娓娓的说着这太岁水的来历,然后还说了一些秘闻。
沐飞烟听得咂舌,让君二把瓶子拿出来,给安妃看了一下。
安妃一见那瓶子,接到手中仔细端详了一下后,大叫一声“不对,不是这个瓶子!”
她记得当年她见到的瓶子瓶底有一朵梅花的标记,而这个瓶子,没有。
“娘娘,你能肯定,当年你见过那个瓶子,而且这个瓶子不是当年那个?”
安妃很慎重的点点头。
“我敢肯定,当年见过这个瓶子的,还有恭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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