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死心,什么都没有
唐子衣看着从进门到现在就在不停喝酒的傻妞儿,一想到叶落茗从滴酒不沾,到现在看样子是打算不醉不归就没来由的生气“我说什么来着,秋亦寒靠不住他是什么人啊,那是我们这种人能攀上的吗,也就你,傻的去招惹他现在好了,他甩甩手要回法国了,你怎么办”
叶落茗闷头喝酒,嘟囔着“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凉拌”
“凉拌你个头啊凉拌”唐子衣戳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人都给吃了,你也不知道着急”
“我急有什么用,我急他就不回法国了我急他就乖乖留在临海”叶落茗灌了口酒,呵呵的笑“别傻了,我要是能留下他,他就根本不会走,强扭的瓜不甜,强留的人不幸。”
就比如,她爸。
当年冯蓉宁可被
疯也不哀求叶宏昌回心转意。
男人的心就是这样,一旦变了,谁也无法再扭转。
何况,变了心的男人,她叶落茗也不稀罕。
唐子衣看着醉眼
离的叶落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轻叹了一口气“既然秋亦寒要走,就让他走吧,本来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撕破脸皮对谁都没有好处,还不如这样好聚好散。”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叶落茗醉着摇摇头,笑得苦涩“都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只有我一个人还没弄明白,唐子衣,你说我脑子里是哪
筋坏掉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就是看不明白”
唐子衣看了她一眼“当局者
旁观者清,再说你本来对感情的事情就不擅长处理,秋亦寒这种级别的人你收复不了也很正常吧。”
“他”叶落茗摇晃着啤酒罐,笑“他哪有什么级别啊,他也是人,要吃饭,要喝水,要睡觉”
“大家都要吃饭喝水睡觉,但他和我们就是不一样”唐子衣不打算安慰她,反而打算彻底挑明“他是秋亦寒,秋亦寒和我们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我们吃的是米,人家吃的是反正不一样。”
叶落茗本来心情就不好,失恋嘛,心情会好才怪。
但是被唐子衣这么一说,又觉得不甘心,啤酒罐往小桌子上一放,不服气的
喊“他不就是有钱吗老子看上的又不是他的钱有钱怎么了有钱就可以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抬头说陪我,低头就撤退我不服凭什么他说走就走,他走了,他走了他有没有考虑过我我我”
喊了一半,肩膀忽然耸下去,后面的声音忽然就悲切的笑了起来“我也会舍不得,我也会心疼,我也会想挽留他”
唐子衣认识叶落茗两年多,看见的都是意气风发的叶落茗,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叶落茗。
就算是她这样正心一线的人,也有为情所恼的时候。
表面越是坚强的人,其实心里的某一块越是柔软,平时不碰的就算了,一碰就会很疼很疼。
叶落茗,是真心爱着秋亦寒吧,不然,不会为了他这样。
虽然心里是讨厌秋亦寒,唐子衣还是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没说让他留下的话”
“没说,也不想说。”叶落茗把最后一口酒喝下去,苦苦一笑“我不欠他的,他也不欠我的,在一起的时间就算那么短,我也不想去求他,秋亦寒我叶落茗爱过,就足够了。”
情生自愿,事过无悔。
这么文艺的词本来不该她说,可是到了这个地步,她能说的就只有这句话了。
该怎么样,能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唐子衣默默地打开一罐递给她“那你是打算就这么让他走法国离临海十万八千里,他这一走,你再想见他就难了。”
“我不见他。”叶落茗握着酒罐,视线摇晃着“他只要离开临海就不要再回头,他不回头,我也不会回头。”
走的是秋亦寒。
不回头的却是叶落茗。
她不是哭哭啼啼的小女人,既然你爱我,我爱你,那我们就会一直相爱下去。
好,现在你要走,那你走,可同样的,你走了,我也不会留在原地等你。
距离只会越来越远,再也不可能回到原点。
唐子衣见她这样坚决,也不说什么了,自己打开了一罐酒陪她喝“说真的,你知道秋亦寒要走居然没动手打他”
叶落茗一顿,转头看着唐子衣,神色幽幽“谁告诉你我没打他”
“噗”唐子衣第一口就
了,诧异地看向叶落茗“他还能活着回法国吗”
把他打成重伤,说不定也是阻止他回法国的好办法呢。
“呵。”叶落茗冷笑,不回答。
唐子衣聪明地没有再问下去,要知道,叶落茗这个人可是和那些心思深沉的小女人不一样。
端心正直,敢爱敢恨。
秋亦寒只能说,希望别闹出什么国际纠纷啊。
叶落茗一罐接着一罐喝,心情不好的人喝酒特别容易醉,像叶落茗这种平时很少喝酒的更是醉得快。
等唐子衣刚开始喝第二罐的时候,叶落茗已经脑袋一歪,睡着了。
“什么酒量啊。”唐子衣翻了个白眼,把叶落茗扶到沙发上躺好,拿了被子给她盖上。
确定叶落茗是真的睡着了,睡
了,睡死了,唐子衣才转身,拿着钥匙出门。
叶落茗的破警车开出了宇宙的速度,伴随着一声急刹车停在了秋家别墅。
推开车门,唐子衣迈着长腿直接把别墅门踢开。
客厅里原本斜靠在沙发上看平板的秋亦寒听见声音抬头一看,顿时扬眉“这么晚了,唐小姐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秋总裁家里做客吗”唐子衣走进别墅,曼妙的视线在别墅里扫了一圈。
这栋别墅其实不大,叶落茗住了那么久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可唐子衣的眼光就毒了,第一眼先看见了放在玄关旁的一个琉璃花瓶。
红
扬起,唐子衣走到玄关旁,笑着斜睨秋亦寒“秋总裁可真是好眼光,这么漂亮的花瓶就随手摆在这里,不介意我看看吧。”
秋亦寒早看出她来者不善了,但他动都没动,就那么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单手指着侧颅,紫眸微眯“我说介意,唐小姐会不看吗”
“不会。”唐子衣说完,拿起花瓶,手指一松。
精致漂亮的琉璃花瓶从指间滑落,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四散的琉璃碎了一地。
秋亦寒淡淡看着那对碎琉璃,三年前他在嘉德拍卖会上以八百万美金买下的琉璃瓶,终年六百三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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