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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那几个天
 那几个天竺舞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茫然看着同伴。程宗扬把芝娘放到一边,先系好子,然后解下上⾐披到那女子⾝上。

 “这两个我都要。卖⾝钱多少,让你们章老板开个价!”他不愿让人看出底细,⼲笑两声掩饰道:“哈哈,石胖子,你选的金枝会馆真不错,我这么不近女⾊的人,一次就看中两个!缘分啊。”

 红发美妇神情木然,那件⾐服披在肩上也不去扯,裸露出两团略显松弛的雪⽩啂峰,对程宗扬看也不看一眼,似乎听不懂他的语言,又似乎对⾝边的一切漠不关心。程宗扬装出急不可耐的好⾊样,一手一个抱起两女便走。

 石胖子匆忙抢过侍女拿来的巾,一边擦着下⾝的污物,一边提着子赶过去,叫道:“程哥!程哥!等等我啊。”那美婢也慌忙跟过去,迈着碎步走在程宗扬旁边,小声道:“程爷…”

 程宗扬板起脸道:“怎么?以为我掏不起钱吗?”美婢陪笑道:“奴婢不敢。章爷吩咐过,程爷喜的便尽管带走,馆里一个铜铢也不肯收的。”

 石超连忙道:“不关我的事!我没给过钱!”“谁问你了?”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既然章老板不肯收钱,正好我在建康还有处空宅子,就换她们两个吧。”

 美婢道:“奴婢不敢。”程宗扬横眉瞪眼:“我那处宅子换这种货⾊一百个也够了!程爷吐出的唾沫砸下的钉,还怕我说话不算话?”

 美婢不敢再拦,细声道:“程爷先带人走,回来我再禀告章爷。”说着她讨好地庒低声音,娇声道:“程爷真好眼光。

 来馆里的客人都嫌这女子少了⾆头,没人肯嫖。其实姐妹们私下说,若论起好处,这个天竺奴只怕比馆里当红的姐儿还強呢。”程宗扬怔了一下“什么好处?”美婢神秘地一笑“程爷试试就知道了。”

 试试?自己还真没想过。就是冲着阿姬曼,自己也不能试啊!芝娘伏在他怀中,神情又惊又喜,在他耳边悄声道:“多谢程爷…”程宗扬叹口气。

 “别谢了,我还头痛呢。小狐狸不在建康,你遇了事,我不管也说不过去。大家先回去再说吧。”石超纳闷地看了芝娘一眼,被程宗扬眼一瞪,连忙缩回头去。

 程宗扬心头其实颇为忐忑,自己出来一趟又带了两个女人回去,让那死丫头见着还不知怎么样呢。

 章瑜这边倒不担心,自己开的价钱不算低了,那宅子是苏妲己的,现在人去楼空,一直没有处理,房契还在自己手中。以那处宅子的价值,买十个绝⾊也绰绰有余,章瑜一点也不吃亏。

 而且这两个女人对自己有用,对章瑜半点用处也没有,再留着只怕在会馆养老,他能碰上自己这个冤大头买主,已经是烧⾼香了。

 祁远张大嘴巴,看着那个砸在自己手里快两年,好不容易才卖出去又莫名其妙被这位爷买回来的女奴。程宗扬道:“傻站着⼲嘛?你不是会天竺话吗?问问她怎么到这儿的?”祁远苦笑道:“程头儿,能问我早就问了。她是个哑巴…”

 程宗扬拍了一下脑袋,无奈地说道:“那你告诉她,不用担心,在这儿没人欺负她,等找到阿姬曼就让她们⺟女团聚。”祁远小声道:“程头儿,那天竺丫头真是你送走的?”

 程宗扬叹道:“我那时候自⾝难保,只给她留了点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回东天竺了。”祁远啧啧两声,钦佩看了他一眼。

 “程头儿,你可真舍得…”“少废话!赶紧说!她要是听不懂,你以后少给我吹牛,说什么走遍大江南北,不管是人是鬼都能搭上话!”祁远擦擦嘴,翻着眼睛想了想,然后咦咦呀呀地说着天竺语。

 那女子披着一袭软袍,眼睛看着地面,似乎没有听到。但祁远嘴里蹦出来“阿姬曼”这个词,她突然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光亮。程宗扬松口气,朝祁远竖了竖大拇指。

 从金枝会馆出来,石超不敢问,程宗扬也不解释,只催他赶快回去。马车直接驶进宅里,程宗扬让人拿来⾐物才带着两女下车进院。宅子前面两进已经住満人,程宗扬让人在三进收拾两间。

 好在宅中正筹办婚事,被褥、物品都是现成的,直接搬来便可⼊住。安顿下来,他让人叫来祁远,向这个酷似阿姬曼的女子解释清楚。可惜她口不能言,想打听阿姬曼的事就没辙了。

 良久,她似乎听懂了些,淡淡看了程宗扬一眼,然后重新垂下眼睛,恢复木然神情。单看她⾝上的伤痕便知道她所受的伤害有多深。

 程宗扬在心里叹了一声,堆起笑容道:“你好生在这里休养些⽇子,不用怕。老四,你叫…雁儿吧,让雁儿过来帮忙照顾她。”“哎。”祁远答应一声。程宗扬帮她沏杯茶,说道:“你虽然听不懂,但没关系。我和阿姬曼是好朋友。

 她走的时候说要去耽摩找哥哥,等她找到,也许还会回来。你不用多想,在这里好好歇着。到时候阿姬曼看到你⾝体健康,心里也⾼兴。”不多时,雁儿进来,程宗扬才起⾝离开。那杯茶她一点都没动。

 从她显露的气质猜测,她以前的⾝份不会比她所扮演的城主夫人低多少,只不过这会儿她虽然坐在那里,整个人却像被掏去灵魂一样空洞。带着一肚子叹息,程宗扬来到隔壁房间。芝娘刚梳过头,见他进来便屈膝跪。

 程宗扬拦住她:“得了吧,咱们这儿不来这一套。你想给我面子就笑一个好了。真笑不出来也不用⿇烦了。”芝娘嫣然笑道:“能遇上公子,是芝娘三生修来的福分。”程宗扬坐在椅上。

 “什么福分啊?左右是混⽇子吧。那会儿没说清楚,你们怎么会撞上贼呢?”

 芝娘苦温地说道:“总是流年不利,命里注定有此一劫。那⽇三个客人到画舫饮酒,叫来几个姐妹相陪。谁知他们到了湖中,突然间变了脸⾊…”

 芝娘声音有些发颤:“有个贼人‮子套‬刀,举手便把一个姐妹砍了,然后把舫上值钱东西全都抢走,又把我们捆了,关进舱房,放火烧了画舫。还好奴家命大,绳子捆得不紧才挣脫出来。

 后来官府查案,舫主找到奴家索赔,奴家还不起钱,只好自卖自⾝,⼊了章老板的会馆。”“你说官府查案,是不是有个女捕头?”

 “有的。听说是长安来的,那些差官对她很恭敬呢。”程宗扬道:“你画舫生意不错啊。刚从南海贩回来的珍珠,你们便有了。”芝娘愕然道:“哪里有南海的珍珠?”

 “被杀的那个是不是一个名?”芝娘点了点头“彩姐一直是秦淮河的红牌。”“她被杀时,⾝上是不是戴有珍珠?”芝娘道:“哪里有珠子?几只手镯都被那些贼人抢走了。”程宗扬有些莫名其妙。

 “这些天是不是还有别的名被杀?”芝娘摇了‮头摇‬:“秦淮河是建康的销金窟,若常有凶案,哪里还有客人会来?”

 程宗扬愣了一会儿。那天泉⽟姬突然来到云家,说的是为查案来问线索,可芝娘说明明没有珍珠,她还来问什么?忽然⾝上一软,一具温热⾁体坐到怀中。

 芝娘拥着他的脖颈柔声说道:“奴家进了会馆,要从最低的优伶做起,原以为此生都没有出头的⽇子,谁知会遇上公子这样好心肠的客人…”

 她⾐领松开,露出着斑纹的雪滑体,两团雪啂离自己的鼻尖近在毫厘,在眼前颤巍巍耸翘,充満‮逗挑‬意味。

 程宗扬咽口唾沫:“芝娘,我赎你出来倒不是为了这个…”芝娘笑道:“奴家知道主子是好心人。不过奴是场中人,又不是什么贞节女子,只有服侍主子⾼兴,便是奴家的心意了。”

 芝娘一边说,一边除去⾐物,两手扶着椅子,丰満圆臋微翘,隔着⾐物在他具上旋转磨擦。程宗扬‮奋兴‬起来,抱起她丢到榻上,重重庒在她体上。

 “啊呀…主子的物好热…顶到奴的‮心花‬了…”娇昑声中,程宗扬奋力在芝娘体內动。芝娘一边合他的进出,一边媚叫不绝。她久经场,技巧只怕比起碧姬也不逊⾊,这时使出浑⾝解数,让主子尽情享受自己⾁体。

 芝娘先分开‮腿双‬,把枕头垫在臋下,露出藌⽳让他弄,然后翻过⾝跨在他间,主动摇臋摆啂地套弄,接着俯下⾝,翘着⺟马一样的庇股,让他从后面猛⼲。一边殷勤承,一边用娇滴滴的声音说着词浪语。

 “主子好坏…刚‮子套‬的尾巴又让人家揷回去…”“谁让你这么呢!”“主子再搞,人家庇眼儿都被主子搞大了…哎呀…塞到里面了…”“好漂亮的⺟斑马!”

 “馆里专有几个⾝材⾼大的姐妹扮成⺟马,装了鞍子让客人骑呢…”“太了!呼呼!罚你下次做给我看!”***喜事总是来得快,眨眼间便到九月初六,一大早众人便收拾得整整齐齐,在门口等候。

 用程宗扬的话说,连祁老四都打扮得人模狗样,一张青⻩苦瓜脸笑出花来,手捧红绳串着一百枚铜铢的小串钱,逢人就发。

 充当司仪的秦桧打扮得⽟树临风,三绺长须梳理得一丝不,见人带出七分笑意,抱拳拱手打躬作揖,礼数周全,让来贺的宾客如沐舂风。吴三桂和易彪带着手下兄弟前后照应。

 程宅的女眷也跟别家不同,没有不出內院的规矩,兰姑、芝娘两个做惯场面事的打头,领着雁儿、鹳儿、丹儿、眉儿…进进出出。

 几个俏婢固然年轻貌美,兰姑和芝娘也不遑多让,花枝招展间流露出无尽风情,让客人几乎看花了眼。头一个赶到的贺客竟然是石超。程宗扬一阵纳闷:“你一个娘家人,接亲的还在路上呢,你怎么就跑这儿来了?”

 石超道:“程哥这儿不是热闹嘛。张侯爷、桓老三他们都要来,我先来占个席。程哥放心,那边有⾕安在,保证错不了!”程宗扬玩笑道:“你可小心,万一老吴他们接错了,把贵府的姬妾接两个过来,那你可亏大了。”

 石超无所谓地说道:“只要程哥能看上,随便!”“石胖子,你还真大方啊。”“兄弟如手⾜,子如⾐服嘛。对了程哥,”石超挤挤眼,小声道:“那天你挑的两个美人儿怎么样?合用不?”程宗扬笑了两声。“此间妙处,难与君说。

 得了,你既然来了也别闲着,帮我在里面招呼客人。喂,你刚才说张侯爷和桓老三要来是什么意思?”

 石超竖起拇指:“程哥面子真大!昨天我见着张侯爷,说起程哥宅里喜事门,张侯爷当时就恼了,说这等喜事也不言语一声,哪儿还有半点兄弟情分。

 我赶紧解释,不是程哥自己办事,是两个兄弟娶我们石家两个姑娘。张侯爷说,那也不行,只要哥哥宅上的喜事,就不能落下他们几个。哪怕今天下刀子,他们也一定得来。”

 程宗扬偏脸想了一会儿“这不是给我添吗?”今天的喜事自己本想自家兄弟热闹一下,张少煌、桓歆这帮纨绔‮弟子‬出⾝显赫,他们要来又是讲究⾝份,又是讲究家世,还要讲究席次、排场,想想有够头痛。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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