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哥哥,来,我们继续玩,别为了这个不识相的女人动怒嘛。”一道媚娇的声音传来,是刚刚被邬岑希特别宠溺过的姐小。两手亲昵地挽着邬岑希的手臂,短发姐小撒娇了一会儿才放下手,三两步走到从云面前推了她一把,冲着从云恶狠狠地嚷道:“走开啦,给脸不要脸的女人!”
一副趾⾼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世人皆说,子婊无情,戏子无义,无情无义,在众人面前体现得淋漓无致。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姐小无情,她们针对客嫖,戏子无义,她们针对观众。然而,对于同行中人,姐小冷漠,甚至不屑一顾,唯独的,她们不会无情。
谁的酒量不好,她们会大方地上前替酒,只要有一方的姐妹得罪了客人,她们会站出来巧妙地劝架。
***眼见邬岑希俊美的脸上
狠地勾起一抹浅笑,但笑意却未到达他冷
的冰寒眸子里,从云神⾊不动的面上闪过一丝担心,急忙抓住短发姐小的手想要逃离这里。
可惜,从云连门把都没来得及握住,邬岑希已经上前一步,⾝手疾如狂风、快如闪电,一只手倏然紧紧的掐住短发姐小的颈脖将她按在墙上,眼底是浓浓的杀气,冷冽道:“谁给你的胆子?敢私自碰我!”
邬岑希只稍稍一提劲,短发姐小的⾝体就被提上跟他同等的⾼度。“…我的脖子好…好难过…”
两眼翻⽩,⾆头伸得长长,短发姐小被他掐得气
咻咻,手脚不断的挣扎。局势急转直下,从云大惊失⾊,上前拼命地拽着邬岑希的右手,无奈微薄的力量
本挣不开男人惊人的手劲。
“放手,你放手,这是一条人命啊!”从云惊恐的喊道,紧张地看着邬岑希的手,就怕他会一劲使把对方的脖子扭断,再看短发姐小越来越虚弱的挣扎,因为失⾎过多,神志已经有些不清。
怎么会有如此残暴的人,杀人如草芥一般,这个男人⾝上到底流的是什么⾎?时而冷漠,时而暴躁,又时而狠戾,就像是地狱的撒旦,完美却危险得令她发颤。
“她自找!”邬岑希手掌一个劲使,就要扭断对方的脖子,举在⾼空中的手,在半空里被人抓住,一只有力的手,以执笔擒握的招式钳住了他的手腕。力道掌握得恰如其分,既阻止了邬岑希加力的劲道,又不会在他手上留下痕迹。
“别在这里闹出人命。”邬岑希斜眼看过去,一双深邃的眼眸
出一道凌厉的光芒,直直
向波澜不惊的蓝翎,说道:“怎么?我做事什么时候开始轮到你管了?”
收回手,蓝翎笑笑,嘴角温软,平静无波,一步一步向舞台央中走着,随意地摆弄起手上的麦克风,重复刚才被打断的话题:“四六分成,我帮你扳倒你们家那个老爷子。”
注意力成功地转移到蓝翎⾝上,邬岑希手一松,短发姐小顿时犹如落叶般软软地摊到地上。邬岑希踱步,不疾不缓地走到蓝翎面前,深深地凝视着他,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看来你这次是有备而来。”
从云连忙上前接住短发姐小的⾝体,伸出手去探一探她的呼昅,幸好,人还活着,一只手作势去帮她抚平呼昅,两只耳朵却是竖立起来,牢牢地记着他们的对话。
“儿子扳倒老子,说出去不好听,不是吗?”
边腾起捉摸不定的笑,蓝翎将手上的麦克风挂回支架上,眼底精光乍现,缓缓开口道:“也许,我这把刀可以借你使使?”
邬岑希面沈无语,手腕上的青筋显露出他现在內心的惊疑,看来,他还真是小看了这只黑豹,这个蓝翎⾝上究竟还蔵着多少野心?“──”
间的震动打断了邬岑希的思绪,他慢呑呑地拿出机手,凑近耳边,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蓝翎。机手刚一接通,便传来一道紧急通报声:“希哥,有条子。”邬岑希一听声音,认出是五匹狼之一的阿杰,沈缓开口道:“怎么回事?”
电话另一端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似是几个人在商量怎么应付,阿杰⾝边的人接过机手,接口道:“刚才有线人通报,察警这次的目标可能是蓝翎。”
移开机手,邬岑希没有摁掉通话键,眯眼面带异⾊地看了蓝翎一眼,随后上前一步,友好地伸手,
畔的笑带点惑人的琊魅:“合作愉快。”蓝翎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浅浅的笑:“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
收回笑容,邬岑希
直⾝躯,脚跟一旋,一个飞⾝掠到窗口,迅速拉开窗户闪⾝离开,将机手贴在耳侧沈声命令道:“全部撤退!”
自始至终,连偏头瞥一眼角落处的从云都没有,自古以来,权利永远都是強者的所有物,女人不过是物玩之一而已,他还不会愚蠢到陪着一个女人站在这里等死。
与此同时,蓝翎⾝边的手下沉不住气,小心翼翼问道:“蓝哥,那我们怎么办?”“走。”那群察警倒是学聪明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邬岑希松口的时候来,蓝翎凝眸,一张温文俊雅的脸庞,染上了冰冷的怒意。
随后,带着几名手下从另一个门面无表情地离开。只留下几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中年男子,其中一名中年男子上前几步,走到桌前,拣起刚才被邬岑希扔掉的包着毒粉的⽩纸,眉头皱也不皱就往口里送,就着那瓶矿泉⽔仰头咕噜咕噜喝下去。
听说察警要来,从云心里也发慌,将短发姐小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手横过她的
把她扶了起来,可她刚站了起来,体力虚弱的短发姐小又无力地倒回地上。
从云咬牙,蹲下⾝子将短发姐小带到自己的背上去想要去开门,刚站直⾝子,突然从门口呼啦一声冲进一帮5个便⾐察警,其中一名年纪轻轻的察警走到最前面,出示件证,面⾊凝重的说:“察警!全部安静,都不许动!”
***那名察警刚开完口,⾝后的几名察警马上机警地冲上前展开搜查,奇怪的是,他们检查的既不是从云她们,也不是那群中年男子,而是散落在各个角落的杂碎。
四处搜巡几遍,毫无收获,几名便⾐察警摊开双手,无奈地头摇:“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刚才那名最先开口的年轻察警恼怒地一拳击在墙上,气愤的说:“妈的,又⽩跑一趟!”
“共公场合要注意形象。”从门外走进一名⾝穿正装警服的年长男子,看上去60岁左右,个子一米74,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面目慈善。“钟大。”孙翔点头尊敬地叫了一声,忍不住又开口骂道:“老子不抓到那条大鱼就不姓孙!”
这些年来,为了擒获那群漏网之鱼不知道牺牲了多少兄弟,可是结果呢?该死的人逍遥法外,不该死的,那该是有多么的不甘与悲壮?
有时候,就连他也茫然,维护正义,何以如此的艰辛?钟云志十分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劝告道:“年轻人,再多磨练磨练,要沈住气,既然是大鱼,总有呑饵的时候。”
“呑个庇,蓝翎这只大毒枭尽玩
的,像他这种外表无辜
情危险的黑豹,除了他自己
本没有人可以抓住他的把柄。”说出一连串气恼的话,孙翔烦躁地抓
头发,闷闷的说:“钟大,你是不知道,这几年来局子里被他耍得团团转的人还少吗?”钟云志一愣,沉稳的说道:“行了,别一个个跟斗败的公
似的,打起精神,再精明的猎物也有栽跟头的时候。”
“哦。”孙翔虚应道,抿抿
呑下抱怨,指挥其他几个侦查人员将包厢內的人全部带走:“马旭,把这几个人捉回去录口供。”
“是,头儿。”一眼瞅见从云⾝边那名姐小脖子上两道明显的掐痕,孙翔蹲下⾝子,仔细观察上面的痕迹,寻找⾝上有没有其他伤痕,脖颈两侧呈现紫红⾊的⾎管,显然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
孙翔抬头道:“老实
代,这掐痕怎么来的?”从云举起一
手指,指向刚才那名呑下毒粉纸张的中年男子,抢过短发姐小
出口的话,颤颤的说:“被那个客人弄的。”
“你掐的?”孙翔顺着她的手转向那名男子,见怪不怪的问。这种情况屡见不鲜,他知道有些嫖娼的客人⽇本VA看多了,満脑子想着找刺
玩SM,自己的
子没机会动手,便去找年轻的姐小玩那些态变游戏。
不出从云的意料,中年男子见矛头指向他,没有惊讶,更没有丝毫反驳,沮丧地垂下脑袋,做了一个认罪的动作。这个症状,不对!正常人的精神不会这么萎靡──孙翔低头看了一下表:“三点45分逮捕!全部抓回去,留拘几天,先检查一下这个男子体內有没有含毒。”
然后走到那群那名中年男子面前,例行公事的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可以成为呈堂供词…”
摞下最后一句话,便带头领着其他几个人到别的包厢查房。收到处罚决定书,从云一行人被关进留拘所呆了几天。在留拘所的这几天,从云想得最多的,是两件事,第一件是,原来察警也会讲耝话。
另外一件是,为什么她在那一刻,最本能的反应是想帮邬岑希脫罪。***从留拘所出来,从云照样回到汉皇重
旧业,有句话怎么说的?死
不改,用在她们这群姐小⾝上也不为过,即便是被关了好几次,到最后依旧风吹云动心不动地回归岗位。
在里面工作了几天,她的生意还是冷冷清清,蓝翎再也没有来过,当然,邬岑希也不可能出现。
今天是很平常的一天,但是发生的事情却有点不寻常。凌晨十二点多,穿着得体的倪紫静突然大大方方地走进休息室,一进来就将视线放到从云⾝上。
“你打扮一下,蓝哥点你。”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惊疑。就连从云也有点受宠若惊,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蓝翎看上她哪一点,恰恰因为如此,才令她心里更加发虚,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心里如是想着,从云还是听话地拿出化妆品,用粉扑轻轻地拍打在脸部,重新补妆,她既不是天生丽质,也不是媚妩
丽,所以,只能靠后天的弥补尽量掩饰脸上的瑕疵。
“我希望你理解,为什么我们没有出面调解。”是倪紫静的声音,从云拿着
膏的手一顿,略显惊讶的抬头,没有想到她会跟她解释,她们两的关系从来说不上好,也算不上坏,顶多不过是点头之
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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