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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席雨独坐在客栈内一张靠窗的桌子上,脸上的表情寒如冰霜,加上间的配剑,让一群想要搭讪的孟之徒只敢远观,而不敢生起亵玩之心。

 一个人偏偏不识相的坐在席雨对面。席雨柳眉一皱,正要出手教训这不知死活的登徒子,对方的声音传入耳内道:“姑娘可是打从‘桃源乡’来?”

 席雨秀眉一挑,认出这是“破狱”组织事先约定的秘语,口中答道:“不,我来自‘老家村’。”

 一问一答,双方都确定了彼此的身份,席雨抬起头来,入目的是一个剑眉星目、身穿水蓝色长衫的俊逸青年,此刻正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对着自己微笑道:“这位想必是席女侠了吧?在下宇文星,是今次负责与席女侠接洽之人。”

 宇文星的丰神俊朗显然大出席雨意料之外,她不自由主的把前者和“那个人”拿来暗自比较,发现“那个人”在各方面还是胜过宇文星一筹,这样的结果给了她一阵没来由的心安。

 就在这时,脑海中浮现一个兼具天真和气双重笑容的一张脸,随即大吃一惊,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君天那可恶的小鬼来了?简直荒唐。宇文星见席雨忽然发起呆来,脸上表情忽怒忽喜,像是已神驰物外,不知如何反应,只好低声试探道:“那个,席女侠…”

 席雨“啊”了一声,从自己的遐想中惊醒过来,红霞一直烧到耳,美态让宇文星看了也不。幸好席雨很快恢复正常,拉回思绪,不着痕迹的道:“我刚才刚好在想一些事情,倒是让宇文公子见笑了。”

 宇文星微微一笑,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道:“席女侠说笑了,刚才有发生过什么吗?”席雨心中暗赞,对宇文星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见微知着“破狱”能成为反“冥岳门”的第一大势力,非是无端来由。宇文星的说话,让席雨的注意力又拉回到正题上。

 “敝人代主上感谢席女侠不畏艰难,将南武林的反魔志士名单带来敝组织的辛劳。不过计划生变,我方接到最新消息,天下第三约战龙大侠于一个月后的‘生死峰’上,恰好和我们的‘除魔大会’是同一天,由于龙大侠已成为白道的精神标竿,此战不容有失,主上已决定取消大会,全力助龙大侠胜出此役。”

 席雨闻言一震,失声道:“天下第三?!”宇文星点头,嘴里像吐出什么忌的咒语一样:“天下第三。”

 “阎皇”君逆天一生中只收了一个徒弟,就是这个“天下第三”据他的说法,天下第一当然是他自己,天下第二还未出生,他的徒弟就是天下第三。

 这样的说法,当然是狂傲到了极点,可是天下第三并未折了这个名号的威风,出道以来,大小战役数以千计,未逢败绩,白道高手死在他手下的更是不计其数,近年来君逆天已鲜少亲自出手,天下第三遂成为魔门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代名词。天下第三和“天敌”

 龙步飞的一战,必定是震惊武林黑白两道的一件大事。可以想见的是龙步飞绝不会拒绝天下第三的邀战,否则他将永远失去挑战君逆天的资格。龙步飞若是败了,也象征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反皇势力,将会在一夕之间分崩离析,再无翻身的机会。

 这一战不仅象征道魔两派两大年轻高手的胜败荣辱,更关系到后整个武林的走向命运。席雨深一口气,平复心绪后道:“这样的大事,为何白道联盟事先没有接到消息?”

 “白道联盟”就是培植出“三英四秀”的幕后势力,由白道中最具实力的七大门派结合而成,席雨所代表的就是七派中的“衣蝶盟”宇文星微微一笑道:“消息是由‘冥岳门’内亲自传出,魔门之中一直潜伏有敝组织的人,才能得到这第一手情报。”席雨闻言释然颔首,要是连打听到这点情报的本事也没有“破狱”

 也难成为反魔的急先锋了。宇文星忽然神情一黯道:“为了传回这消息,敝组织一共失去了七个优秀的兄弟,其中更有二人是死在天下第三手下,就算不为正之争,我也希望龙大侠能胜出此役。”

 席雨眉头微锁,概因听出宇文星的言下之意,分明是对龙步飞的取胜缺乏信心,以“破狱”组织对魔门的了解之深,仍要作出这般不看好正道第一大侠的推论,天下第三的可怕,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席雨毅然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得立刻返回盟内,着师父定夺此事。”心里真正想的却是要赶快去通知“那个人”

 这件消息。宇文星点头道:“理当如此。虽说‘除魔大会’临时中止,但除魔大业却不能有一刻稍停,席女侠可将名单交给在下,让敝组织能继续联络更多的反魔志士。”

 席雨闻言叫苦不已,她哪里来的名单可以交给宇文星?宇文星讶道:“莫非还有什么问题?”席雨正在犹豫该不该把真相告诉宇文星,目光在无意识间来到街上,看到的景象却让她娇躯一震,脸色大变。

 街上,赫然是君天正在人群中,正着自己的视线挥手,脸上还出那招牌式该死的笑容!席雨只觉脑门“轰”地一声,体内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正要不顾一切拔剑把君天立毙当场,却见到后者忽然不住挤眉眨眼,还打手势叫她回头看。

 熟悉的刺骨杀气从背后袭来。多年练武的反神经,让她在受袭的第一时间内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内劲往下身送去,震断座椅的一脚,跟着连人带椅往桌下倒去。

 杯碗摔破的声音、气劲击声、和宇文星的怒喝声,几乎在她倒地的同一时间响起。席雨不用去看,也知道来者是谁。

 “魔狼”原天放!他毕竟还是找来了。席雨自间拔出“凤翼子母剑”身子一弹先出桌底,跟着竟如仙子般娉婷上升,同时也看清了现下的战况。

 宇文星在一堆杯盘狼藉的象中苦战原天放,只是刹那间的光,前者身上已是伤痕累累,明显武功与这魔道的成名高手有一段差距。原天放的视线往上看来,与她击,目光出参杂兴奋与残的寒芒,看得席雨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小人!终于找到你了,另一个小鬼呢?”只听他的语气,便知道原天放对于君天骗他上当的事,仍是耿耿于怀,不杀了后者绝不甘心。

 席雨实在很想把君天躲在大街上看戏的事告诉原天放,让他先杀了那死小鬼以心头之恨,只可惜这这样的作法却不合她的个性。要报仇绝不假手他人,这是她的师父“衣蝶盟”

 之主“凤蝶”舞彩仙在入门那一天时对她的教诲。宇文星显然是知道原天放的身份,明知不敌仍苦苦纠,要制造席雨逃走的机会。

 “席女侠!让我着这厮,你乘机快走!”听到这句话,席雨更不能走了,长剑一展,使出凌空下击的招式,剑气凝结成束,雷厉风行的刺向原天放后背。

 原天放感到背后剑气袭体,想也不想的挥爪反击,真空在他掌控下形成一固若金汤的护盾,让剑锋难越雷池一步,他本人却加紧对宇文星的攻势,打算来个各别击破。

 席雨当然知道原天放的打算,知道绝不能让他得手,否则今绝无幸理,玉牙一咬,剑锋舞出朵朵剑花,像是扑花的蝶群,在柔美的剑势中却隐藏杀机,已使出她箱底的绝招…“蝶花恋剑”

 !原天放凭来势知道这一剑非同小可,虽然再有几招就可把宇文星毙于爪下,仍不得不放弃这人的想法,转身全力应付此招。

 似慢实快的剑影,像飞舞的花蝶,漫空而来。原天放长啸一声,双爪收回在前虚抱,一堵凝厚坚密的气团,像从无中生有的护在他身前“剑蝶”

 来到这道气团前,就像陷入了蛛网,再难展翅高飞。席雨花容失,她吃亏在功力不及对方深厚,纵然招式妙,但遇上原天放这种以简破繁的打法,就一筹莫展。

 高手过招,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剑影由百变十、再变回唯一的一,原天放双爪探出,几乎是不分先后的扣住剑身。

 一丝残忍的笑容,出现在原天放那野兽般的脸上,只要再把长剑夺走,席雨就可任他鱼。原天放得意笑道:“你完蛋了。”席雨的脸上出一丝诡计得逞的微笑道:“你上当了。”

 忽然往后疾退,竟自剑柄处又“拉”出一把短剑来,反往原天放刺去。原天放猛然想起江湖传闻中“双飞剑”

 席雨的成名配剑“凤翼子母”顾名思义就是由子母两剑所组成,但后者一直没有亮出双剑中的子剑,难道就是留在这一刻,待他疏忽大意时,一击必杀!“嗤!”原天放已尽全力闪避,仍是躲不过席雨蓄势已久的一剑,口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血如泉涌,深可见骨。

 原天放又惊又怒,席雨那一剑划伤了他的动脉,如果坚持再战下去,只是血量已足以致他于死,而在这兵凶战危的关键时刻,敌人当然不可能好心的让他有疗伤止血的空暇。他毕竟仍是小看了“三英四秀”中的“双飞剑”席雨。这时席雨又已重执双剑攻来,费尽心机才取得上风的她,此时更是得理不饶人,剑气长江大河一般向他洒下,务要住让后者一时三刻不了身。

 原天放权衡轻重,知道再打下去只有败无胜,更得付出生命作为败战代价,不得不怒啸一声,抓到剑网未及组成的最弱一刻,发动他全心、全意、但却未必是全身的一次撤退。

 一条血路沿着原天放后退之势洒下,让观者无不怵目惊心。原天放的声音从客栈门口狠狠也恨恨的传来。“小人!别以为我会这样善罢罢休,等我养好伤回来,魔门的百种酷刑,会让你后悔为什么生在这世上啊…”有如狼嚎一般的尖啸迅速远去,席雨终于松一口气,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仗是胜得多么侥幸。若再战下去,原天放固然是在劫难逃,但他临死前的全力反扑,亦足够拖自己和宇文星随之陪葬。

 席雨来到宇文星身旁,确定后者的伤势未足以致命,迅速问道:“宇文兄还走得动吗?”宇文星痛得俊脸发白,却强咬着牙点头道:“‘地府’的魔人很快就会赶来,此地不宜久留。”

 原天放既然能追到这里,代表“地府”的人已经发动了魔门在“香意城”内的情报网,如果他俩再留在客栈内,只会成为瓮中之鳖。席雨再问道:“宇文兄可有藏身之处?”

 宇文星点头道:“席女侠放心,‘破狱’组织在‘香意城’所下的功夫,绝不会比‘地府’差,只是我现在负伤在身,不宜保管名单,只好再劳烦席女侠保护此物一阵了。”

 席雨忖道那是求之不得,不过原因当然是不能让宇文星知道,颔首道:“宇文兄放心,名单放我这里绝对安全,另我有一事想问宇文兄,贵组织是否有一个叫做君天的人?”

 宇文星微讶道:“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席女侠何有此问?”席雨摇头道:“只是一时心血来,宇文兄莫要放在心上。”转头望了窗外的人群一眼,确定没有一个是脸上挂着魅微笑的少年之后,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姓君的小子,不论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出来挫骨扬灰!”“忽然觉得鼻子好,不是有那个美女在想我吧?”丝毫不知道事实与妄想相反的君天依旧发的鼻子,与异于常人的步法,尾随在原天放之后,如羽般轻盈的身子让后者丝毫感觉不到有人在跟踪。

 血迹沿路洒下,成了君天最佳的指引。行行复行行,原天放终于在一处死巷前停下,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附近没人后,随之一掌拍在斑驳的旧墙上,竟有一道暗门应声而开,他立刻一闪进入暗门内,消失不见,暗门亦同时恢复原形。

 血迹去到死巷尽头就不见踪影,足可让后来不知情的追踪者伤透脑筋。君天脸上出一丝浅浅笑意,他估计的果然没错,受伤的狼,是一定会躲回自己的巢里。毫无疑问,暗门后显然就是“地府”在“香意城”

 内的分舵入口。跟踪原天放,果然让自己得到了这个难得的收获,该怎么利用这个情报,让“破狱”和“地府”

 来场意料之外的火并呢?君天的头脑内,此刻正飞快地盘算着。就在这时,一抹若有似无、引人遐思的媚香,传入鼻中。君天大吃一惊,身子如猎豹般弹跳起来,动作之迅速完全不像是没练过武功之人,在空中完成转身的动作,变得面对来人。

 “这位公子,你练得是什么身法?很不错啊。”甜腻动人的语调传入君天耳中,虽是短短几个字,却让人生起余音绕梁、渴望一听再听的感觉,只有君天认出这是魔门媚术中的“心情音”眉头微皱。这只是一顺间的事,当和来人四目交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原先那个天真无的“君天”一名治的美女,出现在他面前。她的外貌大约二十四、五岁上下,生得国天香、丽无伦,一对凄媚眼如幽如怨、似泣似诉,像等待着异去开发、寻觅。

 一件丝质长袍只是加条带子随便地扣在她的身上,长袍之下竟是什么也没穿,高耸的房清晰地凸显在前,雪白修长的大腿引人遐想地披着,这样一身惊世骇俗的穿着,更增添了女郎与生具有的魅力。

 只有君天看得暗自叫苦,概因从来人的穿着打扮上,猜出这娇美女的身份应是“地府”七兽之一的“媚狐”杨菁。

 “地府”七兽中,除了首席的“血龙”独孤忌之外,最难的便要属这“媚狐”杨菁。她其实已是成名二十年以上的魔道高手,只因驻颜有术,又修练那采大法,外貌仍与二十双华的女子无异,只是这青春不老的代价背后,却是付出无数年轻男子的元性命所堆砌而成,所以正道侠士一提起“媚狐”

 杨菁之名,无不恨得咬牙切齿。君天脑海中飞快闪过有关杨菁这个人的一切资料,包括武功、喜好、习惯,从而订下应变的对策,该逃走还是该留下,只在几个弹指间已做出决定。

 他像是对魔门中的一切人事物都了如指掌,这是怎么办到的?这像玫瑰花般长满倒刺的魔门奼女此刻亦正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君天,片刻后方“噗嗤”

 一笑,前那对豪跟着抖动不已,让人觉得那件丝袍随时都会掉下来的道:“老原这次是沟里翻船了,不但被一个小女子杀得落荒而逃,更连给人跟踪在背后都浑然不知。”

 只这一句话,君天立刻知道刚才客栈内所发生的一切,杨菁从头到尾都看在眼底,却毫不奇怪对方为什么会眼睁睁地看同僚受伤都不出手相助,魔门中人都是绝对自私自利的自我主义者,只有原天放的“失败”才能更衬托出杨菁的“成功”君天更凭直觉感应到面前这妖女对自己的兴趣,比对席雨身上的名单大得多了,否则也不会舍下后者来追踪自己,做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君天知道自己虽失先机,却不是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关键处就在于杨菁对他的“趣”有多高?杨菁眉目含的望了他一眼,以甜至化不开的声音道:“这位公子长得好俊,该如何称呼呢?”

 君天耸肩两手一摊道:“在下姓君名天,这位美人姐姐又该如何称呼?”杨菁显然是对“美人姐姐”

 这样的称呼很满意,笑得花枝颤的道:“美人姐姐?君公子你真会说话,让奴家想不告诉你人家的名字都不行,奴家姓杨名菁,你可要记住不要忘记了。”君天佯讶道:“你是‘媚狐’杨菁?!”

 杨菁掩嘴轻笑道:“原来公子早听过我的名号,那公子想必也知道你所跟踪的原天放正是奴家的同伴,你又看到了本府分舵的秘密入口,你说,奴家该拿你怎么办呢?”

 君天笑道:“美人姐姐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杨菁娇滴滴的道:“公子真会讨奴家喜欢,该怎么办好呢?嗯…杀了你我舍不得,放了你又不放心,有了!就这么办好了。”

 一阵香风面吹来,竟是杨菁莲步轻移,将两人的距离一下子缩至最短“投怀送抱”来了。君天知道这人的体其实每一处也可成为杀人的武器,正在犹豫该不该出最后底牌,经过瞬间的考虑后,装出手足无措的样子,往后退去。

 杨菁媚笑道:“原来公子真不懂武功。”十指轻弹,送出三道柔无比的指风,以奇诡无比的角度方位,向君天

 君天的脑中,瞬间闪过“天魅凝”这四个字,知道杨菁因仍摸不着他的底细而有所顾忌,才会动用这看家本领对付他。

 电光火石间,君天猛一咬牙,侧过身子,让指风全击在右半边身体上。如冰针扎入神经的痛楚让君天猛然一震,白眼一翻,就这么应指而倒。

 杨菁反倒给吓了一跳,因为看过君天跟踪原天放的身法,是自己前所未见的高明,她对后者的真正实力一直不敢掉以轻心,没想到一试的结果竟是银样蜡头…中看不中用,让她不又放心又好笑。

 不过她仍是小心地确定君天已经完全晕过去,更反复试探后者的体内真的没有半点真气,才出娇媚的笑容道:“只不过学了一点步法就学人出来闯江湖,小子,惹上‘地府’的人是你上辈子的不幸,我也好久没有享用这么上等的货了,就让你做个牡丹花下死的风鬼吧。”

 抱起君天,身子飞起,投向死巷的另一侧,转眼间就去得不见踪影。君天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得吓人的檀香上,四壁都是装饰华丽的家具古玩,从他现在躺着的角度看上去,刚好可以看见帐顶挂满一张张香的男女宫图,各种姿态都有,无不画得栩栩如生,让人看得血脉张、情难自

 君天知道这里八成就是杨菁的香闺,不暗骂道:“果然是狐狸!连住处都是这么!”这时他还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不知在何时已被剥光,只剩赤身体的他被固定成一个“大”

 字型绑在上,心里更是把妖女的十八代祖宗都骂遍了。“君公子醒来了吗?”妖媚的语调传入君天耳中,唯一只剩下脖子没被绑住的他扭头望去,这一看可乖乖不得了!

 只见杨菁穿着少得不能再少的衣服,窈窕玲珑的曲线,蛇一般的纤,丰高耸的双清晰可见,最神秘的三角地带隐约地被粉红色的亵衣遮住,整具体简直是造物者的完美杰作,充满对异的致命吸引力。

 君天了一口口水,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正快速起着变化,更看到杨菁妙目转的望着自己不放,不由苦笑道:“美人姐姐,你把我抓到这里来,还绑成这样,究竟是打算拿我怎么办了?”

 杨菁婀娜多姿的移至前,一阵如兰似麝的香气让君天闻来不醉自,玉手贴上他俊的脸庞,娇声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我不但立刻放了你,还会让你尝到人世间最大的快乐。”

 她那充满惑意味的神情和语气,让人不必言语就可猜到“最大的快乐”是什么。君天当然不会蠢到去相信杨菁的说话,事实上他知道后者此刻正全力施展魔门媚术对付他,只要自己被得神魂颠倒,又被套光了所有底细后,这妖女就会把自己榨得一滴不剩。

 君天知道这是关键时机,表面上出色销神的目光,像连张口都成问题的道:“美人姐姐快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杨菁满意的点点头,用一手指托着君天的下巴,吐气如兰的道:“你的师门是谁?”

 君天早料到对方有此一问,装作惘的摇头道:“我没有师父。”杨菁柳眉一皱道:“那你的身法是从何学来?”

 君天道:“是我捡到一本破旧的秘籍,从里面学来的。”这个说法虽然与事实相去甚远,但是杨菁根本没想到全无内功底子的君天,能够抵挡她的“情大法”不疑有他的续问道:“你和‘破狱’组织是何关系?为什么要跟踪原天放?”君天摇头道:“我根本不知道‘破狱’是什么东西,只是有人付钱给我叫我跟踪,我就照着做了。”

 杨菁再问道:“叫你这么做的人是谁?”君天道:“就是客栈里和你同伴打起来的那个男的。”杨菁道:“你知道另一个女的是谁吗?”

 君天当然摇头道:“不知道。”杨菁心想再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目光来到君天超乎年纪的“本钱”

 时,心大动,弯下上半身,直到整个雪白丰房都贴在后者脸上,怩声娇问道:“好弟弟,你可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吗?”君天暗骂道:“你要老牛吃我这株草了!狐狸!”

 可表面上当然是一脸茫然的道:“不知道。”杨菁娇媚无比的一笑,朱轻启,一字一字的道:“我、要、吃、了、你!”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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