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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高阁里的女和嫖客狼奔豕突的成了一锅粥。就在最后一个灯笼被击落熄灭,高阁外变成了漆黑一片的时候,齐小天和魏柔已如飞鸟一般的跃了出去,借着飞抓和探出的屋檐,很快便消失在高阁的二楼。

 与此同时,我拉着无暇也从另一个方向跃上了同一个楼层,敲开窗户闪身进了一间黑屋子,四下打量了一番,像是女人的闺房,只是屋子里并没有人。

 大江盟怎么会出动了这么多人?!我正心有所疑,就听阁上有人朗声笑道:“哈哈,区区调虎离山之计岂能瞒得过高某,鼠辈看杖!”

 话音甫落,便听下面传来几声惨叫。我心中暗道,这汉子倒见识明白,一下子便识破了大江盟的计策。不过,恐怕他怎么也想不到不仅西南角是支疑兵,就连眼下攻击牡丹阁的这群人同样也是佯攻。

 忙凑到窗前往下看去,阁上重新挂上了灯笼,高阁四周便照得有如白昼一般。草坪上昂然立着一个四旬汉子,虽然他又矮又胖,左眼还蒙着一只黑色眼罩,可气度却卓然不凡。

 拎着一把五尺长的镔铁禅杖,顾盼间那只独眼光四,正是在应天打了我一拳的“苦头陀”高光祖。“大江刀法,你是大江盟的齐功齐三爷?”高光祖的目光异常锐利,马上就判断出了来人是谁。

 “我十二连环坞与大江盟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三爷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对象?”看来大江盟的实力就算是十二连环坞也心有顾忌,高光祖的话颇为恭敬,给齐功留下了台阶。

 “高光祖?”齐功眼中恰到好处的闪过一丝惊讶,似乎他并不知道高就在此地。然后,哈哈一笑,喝道:“呔!三爷找得就是你这个欺师灭祖家伙!”

 齐功的话正击在了高光祖的痛处,他抬头看了看夜空,嘴里嘟哝了几句,突然冷笑道:“好!那高某今天就领教一下大江盟的绝学。”说着,他缓缓的挽起手中禅杖,低喝一声“打”禅杖便如狂风暴雨般攻了过去。齐功的眼前顿时多了一重如山的杖影,禅杖带起的风声就连远在楼上的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鲁卫说的没错,达摩十八杖是该改名叫疯魔十八杖了。”我低声对无暇道,看高光祖的杖法披风沥雨,状似疯狂,却又透着一股堂堂正气,可见这个少林寺叛徒对这项绝学有着深刻的理解。

 齐功的身子也动了起来,大江刀法就像奔腾不息的大江呼啸而出。不过,两人在名人录上八位的差距看来已经决定了彼此武功的高低,加上齐功本就是来引牡丹阁注意力的,能将牡丹阁的防守拉出空挡来,他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过了几招,齐功便出了败像,他尖啸一声,正在佯攻牡丹阁的那些大江盟弟子闻声便如水般的退去,齐功又支持了几个回合,看己方的人马已经撤离的干干净净,他猛的出战团,身法如电飞驰而去。

 齐功的轻功果然妙,就算是我要追上他都要费一番气力,想来高光祖也知道追他不上,转身吩咐道:“给我各处仔细盘查,小心细趁混了进来。”

 一句话让我认定了他就是十二连环坞的智囊。护院们很快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随即就有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出来安抚惊惶失措的客人,把一场性命攸关的生死斗轻描淡写的说成了是客人间的争风吃醋,又说今晚姑娘们的度夜资全都免了,大部分客人很快被安抚下来,阁内又响起了阵阵丝竹管乐和语。

 我知道眼下待的这个房间并不安全,刚想离开,门口便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我刚拉着无暇闪到门后,门被推开了一半,就听回廊另一头有人问道:“翠蝶,小周呢?”

 “伊吓跑了,”回答的是一口吴侬软语,看来应该是这房间的主人“读书人最没用了,气死老娘了。”随着那一头女人嘻嘻的笑声,一个二十出头颇有些姿的浓女子走了进来。

 她随手把门关上,便一眼看到了我和无暇。没等她叫出声来,我已经卸下了她下颚的关节,那女人一脸的惊恐,身子一软,差点瘫在地上,衣裙的下摆顿时了一片,接着就听到“滴答滴答”的声响,再看地板上已多了滩水渍。

 “你胆子也不比小周大多少嘛。”我讥讽了一句,斩龙刃已经抵在了她的喉咙上,其实若是萧潇和我搭档,这女人脖子上横着的应该是切梦刀才对。

 不过无暇显然还带着水剑派行事的痕迹,并没有完全适应我贼的风格,于是威胁的话语也是从我嘴里吐了出来:“不许叫!不然我把你脸砍成麻花,然后一刀一刀凌迟了你。”

 那女人的头一动都不敢动,只是使劲的眨着眼睛,似乎在说“一定,一定!”我推上了她的下巴,问道:“牡丹阁是不是换了主人?”这问题看来并不复杂,那女人明显松了口气:“不是…劫财劫?”

 察觉我的刀尖略微加了些力量,她慌忙道:“东主还是黄老板呀,只是最近来了许多护院,他们都能飞来飞去的,一个人能打四五个人呢,那些混子都不敢来生事了。”

 似乎是想起了这些武功高强的护院,她的语气也发生了变化“你们赶快把我放了逃命去吧,不然…”她的话说了一半便缩了回去是因为我身上陡然发出的一股杀气,就连无暇也有些吃惊的望着我。

 “问什么你答什么,再说废话我一刀杀了你!”做了几天捕快,从鲁卫那里还真学到了不少东西。

 “护院什么时间进来的,有多少人,领头的是谁,都住在什么地方?”看来这个叫翠蝶的女人在牡丹阁也算是一号人物,知道的情况竟比我预想的还要多。

 十天前,一百多个新护院一夜之间便接手了牡丹阁的所有护卫工作,原来的护院一人发了三十两银子之后全被打发回家了,护院的头领一姓陈一姓康,听她形容的模样应该就是陈万来和康洵,护院除了院墙周围的那一层重点布防外,几乎都集中在高阁─也就是翠蝶嘴里的回阁内。

 从窗户向外望去,阁外的草坪上七八个护院正仰着脖子查看屋檐下是不是还藏着人,看他们的模样,似乎一时半刻的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想躲在窗外的计划不得不修正。我点了翠蝶的道,转头看屋角有桶清水,便让无暇洗去脸上的黑炭,她虽然不明就里,可还是依言把脸洗净,又换了一盆清水,帮我擦去脸上的炭墨。

 她的动作是纯乎自然的温柔,和玲珑的活泼顽皮绝然不同,倒和萧潇有几分相似,我心中起一股柔情,看她的目光便颇有些爱意。无暇目光和我一对便迅速离开,白晰的脸上顿时染上了一层桃红,就连替我擦脸的手也变得有些迟疑。

 很明显是想转移我的视线,她问:“爷,还要易容吗?”一句话提醒了我,虽然十二连环坞知道我救出的玉夫人并不是个死人,不过玉夫人已经战死的消息是从鲁卫那里传出来的,以鲁卫的江湖地位而言,这等关系到水剑派生死存亡的消息定然不会无中生有。

 那么在十二连环坞眼里,玉夫人应该已经死了,从后来它散布的谣言来看,也恰恰证实了这一点,我自然不会让它发现玉夫人又活了过来。“当然要易!”我从化妆台上找到了胭脂水粉,捧过无暇的脸,她双眼紧闭,细腻的肌肤已是火烫。

 “百晓生的眼光看来有些问题呀,无暇,你才是真正的谪仙。”娇羞无限的无暇此时散发出了惊人的魅力,正如动了情的天仙一般。

 我几乎忍不住要轻薄她一番,只是眼下危机四伏的情景让我按耐下心中窜起的那股火,狠下心来在她的脸上涂上了一层厚厚的水粉。

 “这是什么呀?”面对铜镜里出现的那个浓妆抹的女人,就连无暇也不由得发出了娇镇,易容并不能遮住她波的眼神,那眼中的薄怒浅镇更添了她的风情。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无暇,会有那么一天的清晨,你躺在我怀里这般问我。”镜子里,我的嘴几乎贴在了她的脸上“不过现在,还是让我们看看隐湖、大江盟和十二连环坞的这出好戏吧。”***

 我把翠蝶剥成了一只白羊仍在上,自己也把夜行衣下,只留下了褒和翠蝶躺在了一处,按我的估计,那些护院很快就会挨个房间进行搜查,我怕是要和她来场搏大战才能过关了。

 无暇非让我闭上眼睛才肯把夜行衣褪下。其实等她扭捏着爬上躲在我身后的时候,我早把她看得通通透透,她为了套上那件紧身的夜行衣,里面只穿了件抹和小衣,落在我眼里的是大片雪白的肌肤,就连椒也有一小半在了外面。

 我看得心旌摇曳,她尴尬的身份也成了我火的助燃剂,便忍不住反身将她抱在怀里。无暇甚至连一丝抗拒的意思都没有“嘤咛”了一声便任由我的虎掌游走在她的娇躯上。可惜!无暇脸上厚厚的脂粉让我看不清她的表情,而她的双眼又紧紧闭起,我只能从她浓重的呼吸声、肌肤上泛起的陀和顶在我前的那对凸起的快速变化才能判断出她的感受。

 当我的手指堪堪捻上她尖的时候,她的反应才突然剧烈起来,身子猛的一缩,竟从我怀里挣开,半跪着退了几步便退到了角,眼中出哀求之,嚅喏了半天才小声道:“爷,咱还有正事要办吧。”

 无暇过度的反应和我手指接触到她尖的那一刹那所感受到的不同让我心里隐隐察觉出了什么。不过回廊里传来的脚步声让我知道无暇的话确实有理“饶了你。”

 我笑着示意她躺在我身边,然后拍醒了翠蝶。等一个鲁莽的家伙连一声招呼都不打便闯进来的时候,纱帐里翠蝶正骑在我身上细细的呻着。

 那呻多半是由于无暇的剑正抵在她间的缘故,而剩下的一小半则是因为她已经开始从我的独角龙王那里得到了快乐。

 “谁?”我故意嚷道,还把头探出纱帐瞪了那汉子一眼,那汉子的目光在翠蝶身上打了个转,才讪讪一笑,道了声打扰退了出去。

 “爷,你怎么来真的呀!”无暇撅着小嘴埋怨道,然后一把将翠蝶从我身下推下来“这种女人也不怕弄脏了爷的身子。”她把翠蝶的头按向了我的两腿之间“去,给爷干净!”

 我有些吃惊的望着无暇,她的眼中闪动着一种异样的光芒,仿佛从凌辱翠蝶中得到了某种足。我心下一叹,看来十二连环坞对她的刺实在是太大了,不仅人格发生了分裂,恐怕连兴趣都有些特殊的偏差了。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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