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为了这次大礼
这一眼望去,才发现门槛内的地上,竟掉着已断成两截的门闩!那断口整齐无比,一看便是被利刃斩断。这丫鬟吃了一惊,连忙扬声叫道:“田姑娘!田姑娘!你在里头么?”
不听回答,她立刻迈进门槛,扭头看到内室的屋门也半敞着,堂屋供桌倒在地上,旁边的椅子被从正中劈成两半,惊得她喉头一紧,登时尖叫起来。
四大剑奴反应均是极快,丫鬟的尖叫声还未停歇,四人已齐刷刷飞身赶到,掌中长剑虽未出鞘,无形剑气却已绷满周身,严防着暗器之类的手段。
不知敌人是否还在屋中,剑奴四人一边挥手示意丫鬟出去叫人,一边两两分开,脊背相抵分头探向两处内室。
新娘子暂住的屋中一片凌乱,
单被褥均被割破,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上也有两道力透
板的剑痕,放着贴身陪嫁的木箱被剑挑断了锁头,里面的首饰被翻得
七八糟,撒了一桌。
被斜斜劈开的屏风上,还挂着新娘子的内外衣物,一件肚兜皱巴巴掉在地上,仔细看了一圈,鞋袜也被踢到
底,就连头上的簪子也落在枕畔。
那不见踪影的孙秀怡,竟是被剥的
赤条条之后才被带走。这边两名剑奴面如土色,另一边的两人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田灵筠的人仍在屋中,她并没被带走。但看到她的人都会想,她还不如与新娘子一样不翼而飞反倒好些。
比起那边的满地狼藉,田灵筠这边的摆设倒是整整齐齐,看不到丝毫打斗的迹象,唯独与平时不一样的是,本该睡在
上的人,此刻却趴在地上。
不知是否在睡梦中便被制住,田灵筠的身上只穿着亵衣亵
,鞋袜留在榻边,外衣则叠在枕畔。没穿鞋袜,那双小巧的秀足,自然是赤
在外面,但一眼看过去,会注意到的,绝不是她的脚。
凡是此时走进门里来的人,第一眼注意到的,一定是她高高撅起的
股。那粉白浑圆的少女香
,竟赤
的
在外面,本该遮挡住它的亵
,被一直剥到膝盖之处。
她的亵衣被割开了前襟,撕下的布条绑在她的脑后,把团成一团的肚兜结结实实的捆在她的嘴里,下摆翻卷成一条盖在后颈,整片白皙粉
的脊背,仅剩下被反绑的双手遮挡着
眼附近。
纤细的脚踝也被绑在一起,如果不是一张小凳垫在她的肚腹下方,她的身子早已侧翻在地上。
但这种情形下,只要不是孩子,都知道不让她翻到下去是为了什么。耸隆的
丘上,还残留着嫣红的指印,被乌亮的卷曲芳草覆盖的娇
户,被已干涸的一片污血满满盖住。
皱眉上前,
下外衣为她盖住身体的时候,那剑奴才发现,田灵筠
前的那对蓓蕾,竟也被掐的肿起,白
的一双酥
,布满了青紫的指印。看她紧闭着双目仍维持着痛苦神情的脸庞,两名剑奴都
出了不忍之
。
担人总还是要弄醒的,他们必须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人中上掐的有些发紫,田灵筠的喉咙中才发出两下含糊的咕哝,长长的睫
颤动了一下,缓缓地打开。
布条已被解下,赤
的地方也已用外衣盖住,剑奴知道事急从权,不可能太过照顾她的心绪,单手在她腕脉上一搭,将一股浑厚真气送了进去,口中问道:“田姑娘,孙姑娘呢?”
田灵筠涣散的眸子一点点凝缩到面前剑奴的脸上,接着,她浑身一个
灵,猛地一挣,整个人飞一样逃到了
上,双手一扯衣襟缩进角落,嘶哑的尖叫起来。
“滚!都滚开!不要…不要过来!都滚开…滚开…”那剑奴的手僵在半空,停了片刻,才缓缓缩了回去,起身道:“咱们出去,叫峨嵋派的几位女侠过来。”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并不大的院子里就已经挤满了人。灵秀五娥剩下那三位赶到的时候,小星早已站定在院中,远远将情形打量了一遍。
屋内的情况不得而知,四大剑奴牢牢封住门户,外人不得入内,不过白天雄赶来后,其中一名剑奴向他附耳报告,小星抖擞精神凝神倾听,倒是略略清楚了个大概。
白天雄昨
白天未曾
面,原来是要负责昨晚整夜的巡防事宜,加上身体抱恙,于是到了入夜后才下来接班,并未与诸人正式照面。
他办事倒是利落的很,知道田灵筠此刻不宜会见男子,也不急着进屋,反倒是飞身而起,在屋顶上仔仔细细的走了一个来回,将院子里的角角落落都认真勘察了一遍。小星也在做一样的事,只不过不敢那么明目张胆,而是混在人群中东走西瞧。
这一番看下来,两人得出的结论倒也相差无几。毫无异常之处。就算是飞天遁地,总要有迹可循,现下唯一能算是敌人出入留下痕迹的,竟只是那断成两截的门闩。
白天雄拿在手里,小星也在远处仔细看着,那门闩确实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切口齐整光滑,应该是用什么利刃贯足内力一口气斩断,这种木料,只要有个十年八年内功修为,就能切豆腐一样砍开,没什么出奇。
奇怪的是,那人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做这件事的。小星皱着眉心折返到院门外,昨晚他还从这边观望过里面,视野极为通畅,一眼就可以看到小筑屋门外的情形,昨晚这条主道人来人往,光是挂灯的人就忙活到半夜,怎么会有人敢挑这种地方下手?“换做是我,应该会考虑穿窗而入才对。”
小星托着下巴,找了一圈之后,发现若要是避人耳目潜入这小筑,被两株老树挡住的窗子才是最佳通道,而且进去之后就是田灵筠起居之处,下手也更容易。
砍断门闩从正门进去,光是那木头掉在地上的声音,也足够要命了吧?想来白天雄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他大步走到被两株老树挡住的窗子外,抬手扳了一扳,两处窗棂均是完好无损,窗纸都不曾有半点破损,外窗台上积灰仍在。
这时另外三女已将田灵筠搀扶出来,白天雄上前
问,那三人却齐齐摇了摇头,年纪最长的那个妇少面带愧
,哑声道:“白二伯,对不住,灵筠…她受了极大惊吓,您有什么话,要是等不及晚些再问,请过会儿到我们那边,让我代您问吧。”
白天雄只得点了点头,柔声道:“好好照顾田姑娘。”院子里的所有人面色都显得十分凝重,有些浑浑噩噩的莽汉知道此事才真正明白过来,这不是个玩笑也不是一场噩梦。
白家的新娘子,真的就这样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一些惊惶的视线已经在人群之中来回打量。这座别庄地处半山,周围戒备森严,比起潜伏在外面伺机下手,提前混入庄内才是最有可能的做法。
果不其然,白天雄低声吩咐了几句之后,便叫来了白吉白祥这对正副总管,也不避讳不少人就在当场,朗声道:“白吉,你去拿至今为止所有留下观礼的宾客名单,白祥,你去把所有客人叫醒,在练武场集合,查点人数,给我核对出来,看看到底少了谁。”
他转脸看向围观众人,抱拳道:“诸位对不住了,暮剑阁出了这等大事,不得不劳烦大家暂时留下,帮我们清查真相。如果耽误了各位的要事,过后白某必将全力补偿。诸位先往练武场去吧。”
小星混在人群里走到半路,就见一支旗火冲天而起,拖出长长一道浓红烟雾。可以想见,原本已在本家等待着喜宴开始的白家主人们,在看到这紧急讯号后,会是怎样一番手忙脚
。
练武场上,崔冰已在不显眼的角落站定,似乎是小星不在身边让她有些紧张,纤长的手指垂在衣襟下偷偷的绞着衣角。直到看见小星走来,才双眼一亮,酥
大大一个起伏,暗暗长松了口气。
这时候也没什么人还有心思注意碧姑娘,崔冰望着前面诸人的背影,低声道:“喂,这到底怎么回事?新娘子呢?”
小星苦笑道:“我这会儿若是知道新娘子在哪儿,非被白家绑起来严刑拷打不可。看来今天这顿喜酒,怕是喝不上咯。”
“那、那咱们什么时候能走?”崔冰口气有些着急,险些
不住声音。小星抬手抚了抚她的后背,道:“现下已不是我说了算了,要看白家什么时候让咱们走。”说话间白吉已拿来了名册,仿佛习武弟子晨练点名般高声喊了起来。小星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什么特别值得留意之辈,论名气比那西川双剑断水神锤更大的都寥寥无几,要信这里面有人能不声不响从四大剑奴眼皮底下偷个人出来,他还不如相信自己能生孩子。
莫非也是和自己一样隐藏身份潜入进来的人下的手?小星沉
四顾,这样一来范围可就小了许多,独来独往的江湖豪杰中,带了下人的只有崔冰这冒牌的碧姑娘一个,唐门带来的脚夫昨晚吃罢了饭就下山四散回家去了,剩下的,只有那些武林家眷带来的伺候丫头,和峨嵋派带来的挑夫。
可要这么算得话,为了这次大礼,白家还临时雇来了不少仆人丫鬟,那其中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嫌疑。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要查出此人身份都不算太难,毕竟白家大户底子仍在,两位管家又精明能干,只消仔细清点一番,少了什么人就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白吉这边点到七八成人数,那边白祥已经把所有下人也一并集合了过来,手里抄着一本册子与白吉错开声音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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