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石破天惊动京华
今天中午下去买中饭,被班长抓去开会,汗,见谅,更新迟了。
再过几天,就会因为满了字数要下新人榜了,再过完这个星期,也会下强推榜了,汗,所以还没收藏的快点收藏吧,免的找不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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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通报馆陶大长公主,说子夜医馆陈子夜求见。”
候府看门的小厮昂着头,打量着她,笑的轻蔑“你以为大长公主是说见就见的?”
“那么我求见贵府陈大总管,还请小哥成全。”陈雁声从头上拔下发带,一头长发披散下来,虽然穿的是男装,但已
出一幅女儿情态。
闻名京华的子夜神医竟然是个女子,门房尚来不及讶异,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府内传来“什么事在此喧闹?”
“二总管,”门房慌忙禀报道“这个女子求见大长公主。”
“陈叔叔,”陈雁声微笑“你还记得我嘛?”
她慢慢的撕下面具,
出一张熟悉明媚的脸庞,
转之间,风情宛然。
“娘娘,”陈朗惊呼“娘娘怎么会…?”他的面色惊疑不定。
“其他的以后再说,”陈雁声扬眉,有些不耐烦“我要见我的母亲。”
“是。”陈朗躬身应道,在堂邑候府当差多年,他是个审时度势的人,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娘娘请跟我来。”
“娇娇,”当陈雁声出现在馆陶大长公主面前,馆陶大长公主难得失态,半分也顾不得,直接走下堂来,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娘——”陈雁声一刹那间眼圈红了,扑进馆陶大长公主怀里“娘!”泪水簌簌而下。
“阿娇,你不是该在长门宫么?怎么会在…?”馆陶大长公主抱着久违的女儿,一时间也落了泪,毕竟母女情怀难抑,但理智很快就回到馆陶大长公主脑中,忙收了哽咽,略分来了些,问道。
“娘,”陈雁声又哭又笑“那些以后再说,我求求你,先帮我救救初儿。”
“谁?”
“初儿,她是我女儿。我不肯进宫为刘据看病,他们把初儿和绿衣抓进去了,娘,你帮我救救她们,再慢些我怕就来不及了。”
馆陶大长公主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慢,她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精彩来形容了“你…你说什么?”
“以后我在慢慢跟你解释。但初儿真的是我的女儿,我的亲生女儿,娘你的外孙女。娘你也不想要她出事对不对?皇…彻儿他不知道…”
“你别说了。”馆陶大长公主倒也知道事情的严重
,将手一挥“我立刻进宫。”她仰脸向外喊道“陈朗。”
“老夫人。”陈朗进来行礼道。
“准备车马,本宫要进宫。…另外,派几个得力的人保护娘娘,在本宫回来之前,娘娘若出了差错,我唯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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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未央宫里,听见尚炎回禀,卫子夫震怒“小小一个大夫,居然敢抗旨不遵?”
“奴才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人,所以没有防着让他跑掉了,但是奴才把那大夫的女儿和丫环给抓回来了。”尚炎连连磕头,禀道。
“抓住她们有什么用?”卫子夫慢慢冷静下来,问道“尚炎,皇上怎么说?”
“她跑了?”宣室殿里,刘彻把玩着手上的杯盏,漫不经心道。
“是。”
子夜医馆陈子夜,经聂蒙调查,其实是一个女儿身,与他的臣属,桑弘羊与柳裔都过从甚密。刘彻想起当年丰乐楼一见的女子,后来他派李敢去查,并没有什么头绪。长安城闻名的清
楼,菜品厨艺与那个女子如出一辙。刘彻记得,自己还欠下那个女子一个要求。
这个陈子夜,多半正是当年的陈夫人呢!
刘彻一笑,她的要求,会是放了她的女儿和丫环一马么?
他笑的冷冷“将子夜医馆抓来的那两个人,…”他仔细思考了一下“仗责十下,没宫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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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
期门军
练校场边的小方室里,早早被死死按在绿衣的怀里,却依旧嚷道,幼稚的童音没人理会。
“那里面关的是谁?”少年经过时,停下身问了一句。
“破奴,走啦。”黑衣少年回过头来唤道。
“还不是皇长子的风寒久未痊愈,起出来的事端。”看守方室的侍卫被早早折磨了一个时辰,也有点不耐烦,见赵破奴过来询问,也不隐瞒“皇上下旨请一个民间大夫来给皇长子殿下治病,那个大夫竟然溜了,侍卫们拿了人回来,也不知如何处置。”
“外面的大哥哥。”早早看的清楚,眼珠咕噜一转,放软了嗓音。玉雪可爱的容颜可怜兮兮,倒也满让人心存怜惜。
“什么事?”赵破虏蹲下身问道。在早早这样娇小的女孩子面前,他也不
放轻声音,生怕惊着了她。
“他们要拿我和绿姨怎么样?”早早想了想问道,
“这,”赵破奴为难的考虑了一阵“要看皇上的意思了。”如果皇上一时生气,极有可能受重罚,念及此,赵破奴不
有些埋怨那个子夜医馆的陈馆主,按说为皇长子治病,是多大的荣耀,皇长子是皇上的嫡子,目前也是唯一的皇子,皇后视其为命
子,若得满意,便是飞黄腾达,也不是不可能,偏偏那个陈雁声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既然拒绝,拒绝就拒绝吧,居然不见了踪迹,连累幼女,实在不是男子所为。
“哦。”早早点点头,她倒也没有什么担心,在她心中反正相信娘亲和哥哥一定能救她出去,至不行还有桑叔叔,柳伯伯和师公在。
赵破奴看她无所谓的模样,心中一惨,以为她年纪尚幼不懂得其中的严重
,正要说话,忽听得霍去病在一边道“破奴,你和个小女孩在那边扯什么?还不知道她能不能活过今夜呢。”
早早眯起眼睛“你才活不过今天晚上呢。”做了个鬼脸。
“小小姐,”绿衣受惊,连忙捂住她的嘴“不要任
了,不然会惹祸的。”
霍去病抱肘,倒也不生气,冷冷一哼,道“小小年纪,就会装乖卖巧,也不知是怎么教的?”
“你…”早早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脸涨的通红,挣扎着绿衣的怀抱“不许你这么说。”
“我怎么了,”霍去病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和这个小丫头杠上,刚要继续,赵破奴拉住他“她一个小丫头,去病你怎好与她计较?”
他冷哼一声,但也作罢了。
正在此时,长廊那边来了一群内侍,细声细气道“宣读皇上口谕。”
“今有子夜医馆馆主陈子夜不遵皇命,违抗皇威,出逃在外,将其家眷责十杖,没宫为奴。”
一时间满场皆静,所有人打量着早早娇小玲珑的身子,连霍去病也
出了同情的眼色,这么小的女孩子,打了十杖之后,多半就没命了。
“还不拿人。”内侍尖声细语的声音响彻
军大堂。
便有两个人上来要拉早早,忽听得殿外一女子威严肃杀的声音“谁敢动我大汉朝的公主?”馆陶大长公主匆匆忙忙的跨进殿来。
“这…”内侍笑的惶恐惊异“大长公主,”他微微躬背“看你说的,这儿哪有什么公主。”
馆陶大长公主顾不得和他搭话,她看着被抱在绿衣奴婢怀中的那个眉眼极似阿娇的女孩,面上并没有惊惧之
,迟疑唤道“初儿。”
早早愣住,缓缓问道“你是…外婆么?”看着刘嫖缓缓点头,跳起来扑进她的怀跑,馆陶大长公主一时间觉得满世界俱止。含笑抱住怀中小小的身子,连声道“好,好。”
“外婆,”早早又叫了一声“娘亲说,外婆是娘亲的娘亲,外婆很疼娘亲,娘亲很疼我们,所以外婆也会很疼我们,这就叫,爱屋及乌。”她扬扬得意道。
“外婆本来就很疼你啊。”笑
的小女孩玉雪可爱,眉目间透着一股机灵劲,馆陶大长公主当真是越看越喜欢,这才明白当初自己母后对阿娇的疼爱之情。
当早早唤出外婆这个字眼,所有的人都怔住,馆陶大长公主只有一女,而这个女儿却是当今皇上的废后,馆陶大长公主初进门的时候,喊的是“谁敢动我大汉朝的公主”各种意味,不说自明。
刘嫖冷眼看着传旨的内侍吩咐人回未央宫报讯,微笑着对早早道“初儿,我带你去找你父皇好不好?”
“不好。我要去找娘亲和哥哥。”早早皱眉,敏锐的发现关键字眼“父皇?”
“你还有哥哥?”
刘嫖只觉得今天是一个奇怪的日子,听到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大而令她称心,一个皇子,一个属于陈家的皇子,这不正是她这些年企求而不可得的么。
“嗯。”早早重重点头“哥哥叫陌儿哦。‘陌上花开缓缓归’的陌字。”她怕外婆不清楚,还特意补了个来源。但来源馆陶大长公主同样不清楚,不过她不可能去在意。
“大长公主恕罪。”一众内侍惊惶跪下。
“哼,”刘嫖余怒未消,一脚踢过去“胆敢伤害皇家血脉,你的胆子也不小么。还有你们,”她指着周围的一群期门军“一个也逃不掉。”
“外婆。”早早娇声唤道“算了,娘亲常说,‘不知者无罪’。不要再追究了。”
她跳下刘嫖的怀抱,走到被这出乎意料的情况吓的面无人
的绿衣面前,软声道“绿姨,没事的啦。”横眉回看霍去病“你不是说我活不过今晚么?”个子虽小,竟有点睥睨的气势。
霍去病微微冷笑“你的运气不错。”
馆陶大长公主看了看霍去病一眼,道“今天看在小公主的分上,暂且先放了你们,以后胆敢对小公主不见,我饶不了你们。”抱起早早,向宣室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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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当小内侍禀告
卫营中最新发生的消息,冷静如刘彻,手中的墨也不
撒出去几滴“你说的真的?”
“真的。”小内侍瑟瑟道“馆陶大长公主大概已经抱着小公主快要到宣室殿了。”
“聂蒙,”刘彻厉声唤道“阿娇不是在长门宫么?”
聂蒙惶然跪下“回陛下,陈皇后的确在长门宫没错啊?”
“胡说!”刘彻正待发作,外面杨得意高喊“馆陶大长公主求见。”
“你去长门宫看看怎么回事?”刘彻低声快速吩咐道,抬头望去,馆陶大长公主站在帘外,她怀中的小女孩笑
的转过首来,隔着珠帘她的眉目如画,笑容娇憨,的确有几分阿娇幼年时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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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听到同样的消息,卫子夫手中的茶盏跌下来,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馆陶大长公主向哪里去了?”她问道。
“奴才离开的时候,大长公主正带着那个女孩向宣室殿方向去。”霍去病答道,神情并不是太在乎的样子。
“姐姐,我们该怎么办?”听到这个消息,卫青也很讶异,他眉头深锁,感觉到威胁。
“不要紧,不过是个女儿。”卫子夫喃喃道,又像是自我安慰。
“这件事,关键是皇上的态度如何。”卫青分析道“如果皇上依旧不喜陈皇后,那么陈阿娇翻不出什么风
,若反之,则我们就麻烦了。”
“我去宣室殿看一看。”卫子夫霍然起身。
“姐姐,”卫青连忙拉住她“我们行事一向小心谨慎,这次如果如此贸然,会不会…?”
“青弟,你错了。”卫子夫神情凛然“如果这次回来的是陈阿娇,我自然不会轻易过去。但这次不过是她的女儿,想要知道皇上的心意,还有什么比这样更好的方法?我总不能让馆陶大长公主让一切已成定局之后再来想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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