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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数到四十时候
 “伊文姐都会那样亲我。阿妮姐则是像这样。揪…”听玛丽谈起伊文洁琳和阿妮西娅两位直属学姐,法茵娜不跟着想念她的卡萨姐与奥莉加姐…唉,卡萨布兰加就算了,还是专思奥莉加姐吧。

 “你觉得,阿妮姐和奥莉加姐会不会已经在想办法找我们了呢?”“不知道…但她们没参加上次行动,应该是安全的。”“变态司铎跟你说的?”“没有啊。”“伊文姐也没对我说。”

 “这样啊…”沉默降临了好一会儿,法茵娜刚刚习惯和玛丽两人相拥而眠的氛围,说话声再度从耳边吹起:“法茵娜妹妹,你头翘起来啰。”

 “别说那种破坏气氛的话!”“呼呼。”一旦意识到对方在注意自己的生理反应,就无法不去在意这些事情。

 结果换成法茵娜对玛丽有着同样反应一事耿耿于怀。话说回来,应该是这姿势加上思念学姐时多少受到的刺,才导致起反应吧,这样的话就无法责备自己或者玛丽了,毕竟大家都是受过学姐调教的体质嘛。

 “欸,你跟农娜做过了吗?”“哪一课的农娜?”“喂!”“噗,没有啦。干嘛问这个?”“关心你呀。

 要是法茵娜妹妹求不满跑去袭击别人就不好了,必要时就由我来当牺牲品啰。”“真是多谢关心。

 不过你大可放心,我其实是很清心寡的女孩子喔。”玛丽做了个鬼脸,惹得法茵娜笑出声来,随后又给她夺了。这次的吻是伊文洁琳风格。“呼…你真是百亲不厌耶。”“还敢说。

 你这个亲亲狂,早就把娜塔莉她们都亲过一遍了吧?”玛丽眉尖挑了起来,喜孜孜地问道:“怎么,你吃醋哦?”法茵娜则是鼓起了嘴,假装在生气,直到玛丽用手指戳她的脸蛋才吐气说道:“只是感觉有点奇怪。”

 “奇怪?”“因为,托洛斯卡娅不是喜欢我吗?”命中红心!真想尽情抱住可爱的法茵娜妹妹磨磨蹭蹭以兹奖励,可惜早就在抱着她磨蹭了,玛丽只好换上阿妮西娅式淡吻表扬一番。

 “哎,好。”玛丽越吻越下去,整个人都缩到法茵娜微微隆起的口,索轻咬面前那颗遭到被窝闷的小头,弄得法茵娜迸出羞怯的低鸣。

 “别这样,哎,发炎啦!哈哈。”前的动作越显得来劲,法茵娜就越担忧她们的身体,不过老实说,其实她担心的并不是发炎期该不该做,而是下体不时飘出的异味。

 “哇赛!法茵娜妹妹,你这是捕鱼船还是码头市场?”“少啰唆!”呜…果然出味道了,明明不久前才洗干净的说…可以的话真想亲手杀死躲在里的坏细菌。玛丽打趣了下,嘴依旧触向法茵娜瑟缩着但已有预感的蒂。

 可是法茵娜没料到玛丽居然无视发炎中的恶臭,以手指轮番轻刮她的大、小。算了──就任她去弄吧。反正关在这个地方什么也不能做,唯一有连结的就剩同为武装课的彼此,还能有个认识的玛丽在一起,已经是莫大的幸运。

 法茵娜怀着隐藏在温暖的思绪下那份逐渐扩张地盘的情,放轻松享受玛丽的爱抚。就在这个时候,法茵娜视界的一隅──房间天花板宛如渗水般,出现了持续扩大的暗痕迹。

 暗痕的范围越来越广,中央更是冒出浓稠的暗水,彷佛浓痰般缓缓下垂成一颗颗水滴状,然后带着恶心的声音坠击地面。房间在溶解。

 “托洛斯卡娅,快起来!”法茵娜用手掌拍向下半身,本来鼓起的棉被却噗呼一声往内凹,随后而至的触感并非固态,而是某团温热、令人反感的体。“啊…”玛丽不见了。

 房间在溶解,就连被窝里的身体也开始溶解…令人作呕的现象和记忆中的“神蹟”连成一线,彻底唤醒法茵娜极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

 四周墙壁溶解到一半开始飘出浓烈尸臭,很快地,法茵娜的视野就从曾经为墙的四个方向延展出去,通往红色犹似内脏般的无限空间。

 下半身溶解了,却一点痛苦也没有,甚至还因为尸水带来的暖意感到些许慰藉──从天而降的强烈寒气使她不由得如是想。一团团的。每个人都变成一团团的半溶解物。武装课成员也好,教敌成员也好,无一例外都溶解了。

 有的人溶的是下半身,有的人是上半身,有的四肢,有的身体,也有的保有四肢与身体却坑坑,甚至有只剩下皮囊的、只剩下内脏的──各种受溶解摧残过的人体有如垃圾般散落在巨大的内脏中,聆听着空间脉动的低沉声响,默默等待不知何时会到来的终点。

 所谓的恐惧,并不是因为她们即将死亡,而是死也死不了、动也动不了,只剩下有限的感官保持运作,使意志在漫长等待中消磨再消磨。复一,直到越来越庞大的孤独将求生与求死意志相继榨尽──足了无数种崩溃与疯狂的精神之花。

 终于在红色的世界里尽情绽放。§“啊啊!啊啊!托洛斯卡娅啊啊!”玛丽使尽全身力气压制突然发狂的法茵娜,却挡不住震耳聋的嘶吼,她的耳朵都快聋了。

 鼻血则是已经滴了好大一滩在好友光的肚皮上。温柔亲吻女孩子的下体却被膝盖面一撞,只鼻血没掉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特种部队扮演的医护人员在一分钟后抵达,她们动用了四人才把法茵娜彻底制在地,将对身体负担相当大的强力镇定剂打进她体内。

 托洛斯卡娅皱紧眉头盯着这些过程,尽她所能地把所有事情记牢在脑袋里,最后眼睁睁看着法茵娜被带进特别观察室。法茵娜必须在那里头待上四十八小时。

 而这已经是第二次发作了,房门关上、脚步声快速离远,安静下来的房间仍充斥着不久前的温和与狂暴。鼻孔着卫生纸卷的玛丽有气无力地瘫在上。

 “唉…”就她所知,这间医院的特设区域收容了三十二名自斯洛伐克返回的武装课成员,其中十六人不时出现幻觉症状,法茵娜就是其中一个。

 这些人事后无法或者刻意回避有关幻觉的叙述,自然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话虽如此,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神蹟。

 确切来说是“类似神蹟的存在”降临于众人面前的某种存在,以某种形式的显现,使正教徒和天主教徒的战斗人员彻底信服、甘于受其支配的过程,残留在脑袋里的就是这等简单的概念。

 只有囊括狂热者及非狂热者的信仰、无限澎湃到身心都被没的至上情感,可以被她们拿来反推那究竟是何等状态。其结论就是──神蹟显现。尽管这是唯一发生在行动前后的事件,是否与发狂现象有关实在难以论之。

 “托洛斯卡娅──你还好吗?”十五课的农娜?布罗茨卡娅擅自开了门进来,一张满是雀斑、有着大眼睛的脸庞随着问候声出现,玛丽给予的回应是轻拍左边的铺。农娜以手指戳了戳脸颊,犹豫一会,突然开始宽衣。玛丽这才想起自己其实只穿一件内

 而农娜又是个体贴到有点奇怪的女孩,事情演变成各穿一条内躺平在上也就不意外。“布罗茨卡娅,我好累喔…”“要陪你睡吗?不过我等一下要去找米拉。”“不用啦。”“那你需要什么安慰,我能慰的就慰给你。”

 “你文法怪怪的…”“这是现代年轻人的流行语吧。”年方十九的农娜这么说,让比她早生八年的玛丽暗自叹了口气。“只是在想伊凡诺娃的事情。”“嗯哼。”“你懂我意思吗?就是那个。”

 “嗯哼。”“我以为这次有我全程陪着她,不会再发作才对。”“嗯哼。”“你没在听,对吧…”“嗯哼。我在想米拉的咪咪。”

 “喔…”就算是同鸭讲,身旁有个人陪果然还是轻松不少,玛丽也就无法责怪农娜太过随的态度,更何况农娜本来是待在七课的柳德米拉?波兹涅耶娃那边,事发立刻赶过来陪伴她,说实话还满感动的。

 “托洛斯卡娅,你也来想像米拉的咪咪吧!可以治百病喔。”“奇蹟的咪咪…”“嗯哼!”“波兹涅耶娃的咪咪…”“嗯哼!”“不行。”“嗯哼?”“伊凡诺娃的比较可爱。”

 “嗯哼…”“浅褐色──不,再淡一点,像是稀释过的咖啡牛,均匀分布在小小的头上,然后口感是甜的。”“米拉的味道像苹果。”“伊凡诺娃的是甜梨。”“那玛丽你的是?”

 “哈瓜。你呢?”“炭烤牛。”“…噗。”冷面笑匠农娜向右做了个一百三十五度旋转,整副身体暖暖地往下。玛丽数着那张嘻皮笑脸的脸蛋上的雀斑,两个两个一起数,数到四十的时候,农娜凑上脸来笑笑地说:“米拉烦闷的时候,我都会这么做。”

 亲吻确实是很有效的办法,但那仅限于特别的人吧──即使脑袋这般想着,玛丽仍旧伸手抱住农娜的肩膀,接受那对圆圆都起的嘴

 柳德米拉约莫十五分钟后登门找人,玛丽这才惊觉一不小心就玩开了,在她懊悔地唉声叹气之际,农娜已经着柳德米拉上,淮备来场愉快的叉感染盛宴。

 置身小学妹们刻意营造的愉氛围却心系好友的玛丽,偶尔会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不,还是先别去想了吧,毕竟,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再来思考烦人的问题也不迟嘛。§“还是没醒来?第五天了耶!”

 法茵娜气呼呼地对着隔离病房的透明窗口叫喊,目光紧盯着左边数起的第四张病,玛丽就躺在上头,彷佛扮演着长睡不起的童话公主,五天来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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