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强盗蒙着面
长袍在身,仍是不住的颤抖,脸更是红润非常,呼吸得甚是急促。看到别玉寒过来,靠了过来,要往别玉寒的怀里钻,同时伸出如藕般雪白的双臂搂住了别玉寒。
别玉寒知道对方是看了颐萝香的‘九
合修功’,别玉寒连点对方几处大
,女子一抖,似乎清醒了许多。
但仍是搂住别玉寒不撒手。别玉寒一手抵住对方后心,一手按在她
在外面的丹田之处,默运内力,为对方解除‘九
合修功’罩在其心头的
之魔。
好在对方离得远,又没有正面面对颐萝香的‘九
合修功’很快便恢复正常。来到九
教丢下的华丽帐篷里拿出一件厚厚的
毯,披在女子的身上,别玉寒问道:“小姐可会骑马?”
“不会,人家只会坐轿子和马车。”女子虽然娇羞,回答时却语如黄莺。别玉寒一听扑哧一声笑了:“谁都会坐轿子和马车。”女子此刻也发觉自己的话有毛病,脸立刻涨得通红,扭捏作态,不知如何是好。
别玉寒将手指放入口中,打了个响亮的哨子,乌龙立刻自林间跑出,转眼之间来到跟前。
“好俊的马!”女子不由称赞。别玉寒左手轻轻一揽女子柳
,人已腾空而起,跃上马鞍。少女不由发出一声惊呼,人紧紧缩在别玉寒的怀中,别玉寒立刻有了一种暖玉温香的感觉。
老马识途,别玉寒一提缰,乌龙顺着来时山道信步跑去。路上方知女子叫舞清影,是仙桃县令舞重远的独女。
因母亲生病这
到城外庙里为母亲进香祈福,回城的路上,不幸遇上
狼,被劫了去。别玉寒听完,笑道:“可惜你是才出狼窝,又进贼
啊。”“为什么?”舞清影怯怯问道,神情已是紧张。
“没听他们叫我天下第一大
贼?”舞清影反而笑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至少你杀了
狼,为我和几个随从报了仇,所以你如真的要清影,清影不会不给的。”别玉寒吓了一跳,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说。
方要说话,舞清影接道:“清影再不幸,也不愿被一只狼给糟蹋了。”“那可是一匹很健壮的狼,连
狐颐萝香都离不开这匹狼。”别玉寒不觉笑道。
“狼再健壮也是狼,
狐当然找
狼了,这叫物以类聚。贼再贼,毕竟是人,清影是人,要人不要狼。”
面前如此卓尔不群的美男子,如此神俊的功夫,眨眼间就在众贼之中将曾掳掠自己的凶神恶煞击毙,吓走那帮贼男
女,定是一位高人大侠。
既然出手毫不留情杀了
狼,肯定不是他们所说的是个大
贼,一向高傲的心一下子完完全全为之倾倒,是以说话也大胆了许多。
别玉寒淡淡一笑,岔开话题:“听舞姑娘说话,吴侬软语,应该是苏州一带的吧?”“怎么?公子去过苏州,听公子也是江南口音,莫非也是苏州人?”
“在下扬州府人。”“扬苏二州相去不远,咱们也是同乡了。”又往别玉寒的怀中靠了靠。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舞清影,好有诗意的名字,能给你起这样名字的人一定很有学问。”
“是清影的父亲起的,他是万历三十五年的进士。”“嗯,你父亲学问虽大,恐怕仕途并不顺。”“你怎么知道的?”舞清影一双眼睛惊奇地瞟向别玉寒。
“重远,任重而道远,本是个有气魄的好名字,但加上姓,意思便全改了。”舞清影念了两遍父亲的名字,喃喃道:“公子也许说得对,父亲本来是户部主事,后来被贬为苏州知府,清影就是那时出生的。
五年前不知何故又得罪了魏忠贤,被贬到这仙桃偏僻之地做了七品县令,这些年来,年龄越来越大,官越做越小。”
“你为什么要救我?”舞清影突然盯住别玉寒,一双大大的凤眼扑闪着。别玉寒望着那双眼波
转的大眼,嘿嘿一笑:“你说的,人岂能与狼共舞?你是个美人,美人是我的。”
怎么也想不到别玉寒会冲自己说出这么
骨的话,还
出那
死女人不偿命的一笑,舞清影立刻满脸娇红,嘟囔一句‘真是个
贼’,将头埋在别玉寒的怀中。
正说着,仙桃县城楼已隐隐可见,只见城门口尘土飞扬,一行人骑马自城中奔出。双方相对而驰,对方奔得又急,转眼来到跟前。
“清影?快、快,把这
贼给我拿下!”对面马对中间一位五旬清瘦老者勒马在别玉寒前面,大声喊道。身后数骑立刻有人跳下,将别玉寒连人带马围住,确实官府的捕快。
“爹,他是救了清影的恩人。”舞清影连忙喊道。别玉寒知是舞清影的父亲带着捕快赶去营救女儿,连忙将舞清影轻轻放到地上。
一名衙役在舞重远耳边低语几句,衙役的手臂
着绷带,正是别玉寒之前碰到的被
狼所伤的一名衙役。
舞重远一挥手,捕快四下散开。舞重远冲别玉寒一拱拳:“舞某这里谢过壮士救小女之恩。请壮士入城到府上一坐,让舞某略表谢意才是。”
“举手之劳而已,大人不必客气,在下急于赶路,咱们后会有期。”说着双手一拱,冲舞重远父女一拱手,腿双一夹,乌龙一声长嘶,飞奔而去。
“喂,喂,别公子,别公子。”舞清影使劲跺脚喊道,别玉寒在尘烟中不见。***别玉寒快马加鞭,赶到荆州时已是天色黄昏。在荆州府衙提出要见柳三清,荆州捕头李文修出来,问明后将别玉寒领入,见是别玉寒赶到,柳三清又惊又喜,赶忙请别玉寒入上座。
别玉寒从柳三清的口中得知原委。王友钱上调武昌府后,柳三清以朝廷追问吏部次郎吕辅仁案件进展为名与其谈了当时报案的情况。
王友钱说是接到荆州上游一渔村地保报案,说是江边一条大船被水盗劫杀,只有一名船梢公水性好,跳水得以逃脱报官。
王友钱带领捕快赶到,只见全船无一活口,其中包括吕大人的内眷、丫环仆人共八人全部遇难,连女儿和小外孙都没幸免。
“死者的身份是如何确定的?”“王友钱说案发后通知了吕大人在
庭湖水师做总兵的女婿前来认尸。吕大人就是返乡后自福建专程来
庭湖看望女儿、女婿和外孙的,顺便带女儿和外孙一道返京,谁知”
“
庭湖虽然离此不远,但返京走荆州似乎并不是顺路,为何吕大人要走荆州来?”别玉寒突然打断柳三清,不解地问道。
“别大人问得好。”李文修接过去。柳三清并未透
别玉寒的真实身份,只是说别玉寒是京城刑部派来了解吕大人一案进展的,因此李文修对别玉寒很是恭敬,开口就称别玉寒为大人,别玉寒并不点破,听其说下去,
“文修奉柳总捕头之命专程前往
庭水师找到张总兵。据张总兵讲,吕大人本是专程绕道荆州来看荆州知府钱大人。”“噢?”别玉寒想起吕大人临死前对自己说得话,问道:“为何?吕大人可见到钱大人?”
“据张总兵和当时出现在现场的捕快说吕大人并未见到钱大人。当钱大人听说遇害的是专程到荆州看望他的同窗好友吕大人,当场痛哭
涕,说是吕大人为探望自己才遭歹徒杀害,全家遇难,未能见到最后一面。
张总兵派去一路保护吕大人的四名军爷同吕大人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张总兵说这四人出身武林名门大派,武功虽不入上乘,寻常强盗却不在话下。
而能在水师就职,水里功夫很好,但四人中无一人逃生,传回任何消息。”李文修回答。可惜那里没有水,哪里逃生?别玉寒想起与吕大人一起被杀的四名灰衣人和刺杀他们的黑衣蒙面人,那些蒙面人虽然功力不太高。
但招式诡异凌厉,都是经过训练的杀手。
“由
庭湖来此应是由东而至,船怎么会到了荆州西面?吕大人真没见过钱大人?”“见过。”柳三清听别玉寒讲过吕大人被刺时的情况。
此时
话道:“文修调查中发现吕大人的船出事前一天便停泊在荆州码头。当时吕大人的一位仆人在江边酒馆喝醉了酒与店家吵起来,拍着
脯说自己是京城吏部吕大人的人,吕大人与荆州知府钱大人是同窗好友,现就在知府府中。
店家一听害了怕,忙将其人打发走,连酒钱都没要,而吕大人那艘船在荆州码头停了一天一夜。”“不会有误?”这消息很令人振奋,但别玉寒却不得不小心。
“加上张总兵所述吕大人离开他那里的时间和行程,应该不会错。”
柳三清很肯定:“奇怪的是报案的船梢公和地保最近都先后毙命。船梢公本是荆州人,吕大人案发后不久醉酒后被人杀死在街尾小巷中。地保是前几天被人所杀,全家五口无一幸免。”
“为什么?难道是杀人灭口?”别玉寒一惊。
“也可能是杀人越货,据查船梢公和地保最近突然很富裕,地保家还在当地买了套大宅子,羡杀了不少邻里。因福招祸,家毁人亡,虽然强盗蒙着面,有人看见强盗驾船而去,像是荆州西面不远黑龙寨的强盗。”李文修回答。
“这也是我得到李修文的求助信函后立刻赶来的原因。黑龙寨的强盗人数不少,三个寨主在这一带称霸了十几年,江湖上也有些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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