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快感像海啸
　脖子很好，皮肤细腻，温热，发黏有汗。心底有些东西像藤蔓往上挠着爬，不依不饶不讲理，像怀胎女人。

　藤蔓萌芽的攀升速度往往超过你的想象。姬丛椋当年没意识到，她心底受望扭着小往上拱、已经快拱出头了。

　那之后过了三十七天，再次帮老爹往条凳上捆猪的时候，听着那猪优美的嚎叫，姬丛椋忽然一阵强劲反胃，哇地吐了，吐完擦擦嘴，心里问自己：“俺要往条凳上捆猪捆到几十岁？五十岁？六十岁？”

　她不想再干这事儿了，她松开紧紧按着猪脑袋的双手。那猪立刻一扭身，狂奔而去。爹狂怒的叫骂声在她耳廓逐渐淡化。她感觉浑身都轻松，像鸿那么轻。她发觉脚下的院子在往后撤。她发觉耳边有了风声。那是自由的声音。她越跑越轻快，跑出院子、跑出十道髓，没回头。

　搭送肥料的马车上了呼布拉库尔克，投奔三姨，说啥也不回去。三姨给做了顿饭。黑夜她醒来，听见三姨正低声说：“这孩子不能留这儿。沾亲带故留张嘴，说倒好说，可一住不走，花销谁出？咱家自己这都快过不下去了。”三姨夫问：“那你说咋整？”

　“给送李圣砾那儿去，他认识人多，道子多，屋子也多，住得开。”轱辘子李圣砾是三姨夫老乡，偷偷收人参往外倒腾，当时算有钱户。

　第二天拉去一唠，说跟着学徒。李圣砾瞅她白，会数数，就答应留下她，说好管吃管住，但没工钱。能不杀猪，姬已经知足。安置妥以后，她发现呼布拉库尔克男的比十道髓子多多了。

　各式各样的男的长头发的、短头发的、光头的、高个的、中苏串儿、雄壮的、威武的、甜美细腻的。

　她悄悄打量着不同类型的陌生男人们，心澎湃。李家有个伙计，二十琅当岁，贼高，一米九八，是个串儿，进门得哈。

　李圣砾嘎嘎忙，老出去，家里姬跟伙计盯着，这伙计能吃能睡，长得高大健壮，浑身肌钢钢的，腿上汗特密。瞅他干活，姬丛椋会下面水，了子。心萌动的姑娘，晚上躺炕上心的，浑身发烫。

　想着那硬槌腿、腿上的汗，想着想着右手滑到下面，手指探下去，往下、往下，轻轻拨弄、到凹处探摸，悄悄安抚。可适得其反，火苗窜起火焰，越弄越睡不着、越挠越。黑暗里，好看的嘴微微松开，发出无声的息。

　嘴软乎，渴望被亲，没人亲，她把左手搭上来轻轻摸嘴，嘴本能地找上来，亲左手。白天，她有事儿没事儿给伙计端杯水。端十回有九回伙计瞅不见。店里店外有他忙的。姬就琢磨：“咋才能让他注意俺呢？”

　年轻姑娘用了心，最后使上苦计，那天故意把灌满开水的暖瓶放在台角，1／3放台沿外，稍微一碰就倒。她站旁边守株待兔，像个小猎人。

　伙计走来走去，一蹭，暖瓶折下台。姬赶紧趴下抢救，她动作哪有自由落体快？瓶胆在她腿边爆炸，里头是烧开的开水啊。一开始她并没怎么疼，过了三秒，快开始涌来，锋利钻心，像碎玻璃碴子阿。

　伙计蹲下扶起她、连声道歉、问疼不疼、帮她上药、归置打扫、忙前忙后。小猎人狩猎成功。她近距离打量今生第一个猎物。威猛高大健壮无比，虎背熊，眼下乖乖蹲她身边，贼驯顺。

　伙计本来就傻实诚，加上对姬妹妹烫伤心里内疚，每天给她换药、背她去后屋睡觉、背她上厕所。她趴猎物背上，紧紧搂着那脖子，拿子来回蹭他后背她诚心给头发放下来，让头发丝儿挠他耳朵、脖子。

　她不信猎物没感觉，一而再、再而三，伙计冒汗了，托她股的手蠢蠢动两头年轻的兽互相试探着，着对方身上各部位蒸腾出来的好闻的荷尔蒙，干柴烈火，嘭。那是今生头一回。

　晕眩、缺氧、得她难受。下头呼呼的，眼瞅要。浑身没劲儿、手脚冰凉、头晕耳鸣、脑袋一片空白，眼前只瞅见伙计的厚嘴，因为贴得近，显得放大了好多倍，因为放大了好多倍，显得变形诡异，不太认得了。

　伙计变牲口，礼节全不见了，解她衣服。她有点怕，又期待。牲口也扒了衣裳子，出黑麻麻一大坨，愣愣，那条大管子直翘着。

　炮口对准仇人炮管进来撕裂防守的时候，确实疼，可她觉得比不上腿脚烫那么钻心。牲口鲁，突然嚎叫，然后鞠躬谢幕退场。她纳闷：“这就完啦？”

　没见红。了，那可真是她的头一回啊。伙计并不在乎。礼毕，两兽互相再瞅，眼神变了，大胆直接，着火星。趁没人，找机会再练。

　第二回、第三回，伙计还是贼快，不过姬的快迭加积累，越来越多，像她下边的水。这是门手艺能生巧。火借风势，可劲儿燎原。俩人拼命拿纸包火。家里着过火，难免有烟味。他俩终于败了，那天李圣砾出门送货，突然折返，撞破好事。伙计被开除，不许上门。

　那以后李圣砾送货、收货、验货全带着她，寸步不离。姬丛椋觉得不自在不痛快，又没有可以对抗的条件。她怕李圣砾给这事儿告儿她三姨，只好整天夹着尾巴、提心吊胆，绝对劣势。

　烫伤好了之后，她给李圣砾所有能洗的衣服都洗得干干净净，所有被子都拆了，洗干净再好。她用疲劳修行自己，同时也想讨好他。

　经常梦想伙计杀回来救她出去，俩人走远远的，可伙计一直没再出现。可惜了那么大个子，那么能吃遇到事儿居然这么懦弱。她想着，惦记着，一遍遍咂摸那些让她心跳的甜蜜。熬过一年，平安无事，李圣砾心里绷的弦放松了。

　这天，他出去收参，姬丛椋来了身上，外头贼冷，她懒得动。李圣砾前脚刚走，他三爹来还一笔钱，被她三下两下勾引了，这三爹，她叫三爷，是李圣砾的爸爸的一个拜把子兄弟，两家曾经近便，摽着膀子出去打架、喝酒耍钱。

　后来出了褶子，走动不那么勤了，上了炕，发觉三爷真能整，当年好像不到五十，进攻时间贼长，大钻头左突右攻，旋转，给她整得贼啦舒服，腾云驾雾，下头稀里哗啦，一一的，缩完、完缩、一波跟着一波，她上下俩嘴犯起馋，想要的感觉贼强。

　三爷让她说情话，开始她嫌埋汰，拉不开拴张不开嘴。三爷不急不忙，引导她、带动她、启发她、教她。

　姬感到他涨得贼硬，觉得贼啦刺。三爷巴大，花样多，比那伙计强。翻来覆去地弄，快给她整死了，子、道、蒂同时痉挛，她真觉得快死了。

　活过来以后回味，临死的感觉格外甜。三爷弄了好长时间，姬累散架了、下头得不行，三爷还精神着呢。

　偷偷摸摸的高格外刺，原来整这么美、这么让人醉。她开了窍，开了天眼，发觉以前错过好多东西。这事儿让她上瘾。

　两天没整就浑身不得劲儿。偏偏怕啥来啥。三来找李圣砾，到后屋嘀嘀咕咕唠了半晌。李圣砾送走三、回来对她说：“小椋子，人活一世，穷不怕、矬不怕，怕闲话。

　咱整的事儿得能大声说得出口。我偷着弄人参就说不出口，我希望你能直板做人。现在瞅，你今后要么能成大事儿，要么是个祸害。你也出息了，在这儿学了不少本事，该回去找你姨去了，你归置归置，咱明儿动身。”

　她心里委屈。这么好的事儿，为啥偏不能整？一夜之间，空气里满是怪味，第二天还没起，外头大喇叭就开始声嘶力竭狗全疯了，人也跟着疯了。

　呼布拉库尔克上下全套了，到处是揭发，到处是批斗，眼前变幻的一切她看不懂，人嘴里嚎的啥她整不明白，到处是人盯人、人咬人，到处是警觉的眼神。李圣砾突然被揪出去批斗游街、房产买卖被抄。姬从这儿跑到那，心里怕死了。

　怕三给她那事儿捅出去，怕哪天被当街打死。成天在口底下提心吊胆缩着，那日子不好过。一天没事、两天没事，最后也没人来抓她斗她，看来三那人心善嘴严，不赖。姬东躲西藏。

　但没回三姨家。她知道三姨没条件收留她。身在世，跟着狼吃、跟着狗吃屎。她选择跟着狼。用了两个小时，她勾搭了一个造反派的头，当天夜里就住进一不错的地方，开始摽着狼横行。

　狼干的事儿她不明白，可她的安全有了保证。她能吃香的喝辣的，天黑还能享受滚烫的情。狼喜欢暴力，爱给她捆起来整，喜欢一边她一边捏她鼻子骂野的话。

　她觉得这是游戏，无所谓，捆就捆骂就骂，咋整不是整？玩儿呗。整的多了，慢慢有了条件反，食髓知味，觉出妙处。

　她照镜子，觉得自己是江姐、是卓娅，样子凄美动人。她又觉得她不是好姑娘，她干过坏事儿理应得到羞辱批斗，理应被折磨被惩罚。

　光天化众目睽睽揪斗别人的时候，她幻想被捆绑被凌辱的是她自己。她开始在白天悄悄期待夜晚的“审讯”节目，期待严酷级别升级。

　子胳膊被狠狠勒死，麻绳深深啃进她的白，捆到失去知觉，松开后才最刺，知觉和体温在万千针扎下恢复，快像海啸，辛辣凶残。

　有时捆忒紧，都勒出血痕。有时，狼给她脖子上挂抄来的臭鞋、大力捏着她鼻子、她耳光、骂她是破鞋、烂货。她居然一阵阵激动分泌。狼恶狠狠拿手指头凿她下头、凶残地吐口水、羞辱她这么多汤、骂她不知羞、朝她脸上滋脆弱的生命被绑着、被辱骂着。 　ｍ.ｓＨAｎＺｘS.ｃ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