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风雨里的婴粟花 下章
第122章 可是至少在市
 夏雪平惊愕地看着我后背上的伤,又心痛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对闫组长说道:“闫曙光,你们的人下手有没有轻重!”“对不起了夏组长…我们也是没有办法…”闫组长满脸歉意。

 “没有办法?我看是你们防爆组的人手黑打习惯了吧!告诉你,我的人你要是打坏了打残了,我夏雪平就算是拼了命也饶不了你!”

 夏雪平愤怒地瞪着闫组长,她全身发着抖尖声吼着,瞪圆的眼睛里满是水光。“…夏雪平,”我强忍着痛抬起胳膊,一把拉住了夏雪平的手“别怪罪闫组长…别怪罪防爆组的同事…是我让他们打的…下手不狠…怎么能吓住刚才门口那帮孙子们…”

 夏雪平连忙蹲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你个小混蛋…你怎么这么傻?”

 “呵呵,不这样还能怎么着呢?…还不都是为了你么?”我看着刚刚还在跟我置气、现在却把心痛两个字写满了脸上的夏雪平,苦笑着说道:“现在这出苦计演完了…我敢保证那帮人…至少不会再来警局门口闹了。”

 “臭小子,就你愿意逞能!”夏雪平抓着我的头发,泪珠沿着眼角,往外渗出。警医戴上了口罩一手拿着药瓶一手用镊子钳着药棉,对我说道:“小伙子,该上药了,疼的话忍着点。”

 “没事,我不疼。”我对着警医说道,眼睛却在盯着夏雪平。我对着夏雪平微笑着。“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警医平静地对我说着:“你自己瞧不到你后背上的伤,这上面少说有十几处血檩子,细血管全都破裂,说不疼是不可能的。”

 “没事,老薛,你就给他上药吧。”夏雪平抬手拂去了泪珠,然后说道“我的手让他攥着。他要是疼得话就抓我的手就行了。”

 听到这句话,我眼前突然出现了三岁时候夏天的场景。那天夏雪平带着我去医院接种牛痘,是我记忆力第一次打针,看着光满闪烁并且十分锐利的针头,我内心中万份惶恐。

 “瞧你怕的样子,我夏雪平的儿子可得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害怕,知道吗?”夏雪平笑着摸着我的额头。

 “妈妈,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我不害怕!”我膛神气地说道,转头一看那针管已经进了疫苗瓶里,我瞬间又怂了:“…妈妈,会不会很疼啊?”

 夏雪平被我逗笑了,伸出自己的食指给我抓着说道:“秋岩乖,不疼不疼。待会儿你要是真觉得疼了,就攥住妈妈的手指头。有妈妈陪着你,就不疼了。”

 我现在忘记了第一次打针时候、针头戳破我的皮肤扎进我的身体里的疼痛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但我依稀记得,夏雪平的手指真的好软…“…啊!”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我的后背上传来,打断了我的回忆…我忍不住握紧了手中夏雪平的手掌,把她的手指关节在我的手里捏得“咯咯”作响…

 夏雪平手上吃痛,也不由得紧皱着眉头,闭紧了双眼。疼痛中我见到了夏雪平痛苦的样子,慌忙松开了手。

 “没事,秋岩。”夏雪平又把自己那只手放到了我的手里,而且另一只手也放在了我的手背上“继续抓着,别放开,妈妈受得了。”“夏组长,这个小何原来是你儿子啊?”

 闫组长问道。另一个队长也不点点头:“怪不得呢!有夏组长这样的巾帼英雄妈妈,儿子也不差,真是咱们市局的好爷们儿啊!”夏雪平听着周围人的夸赞,骄傲地看着我。可以依旧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那种骄傲,也罢,只要她别因为我刚才在段捷面前表现出的任,跟我产生隔阂就好。

 “啊…”似乎是碘酒的冰凉和火辣感,带着后背上淤血的疼痛,再一次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着实忍不住,又紧紧地捏住了夏雪平的手掌。十几分钟以后,后背上的伤彻底处理完,我仔细一看,夏雪平的右手的食指和小指部关节,已经被我捏得有些发青了。我关切地看着夏雪平,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手没事吧?”

 夏雪平只是温柔地看着我,对我微笑着,并没有说话。“你小子算走运,在防爆组的警之下还居然只是皮伤,没伤到筋骨。好好养两天就没事了。”

 警医对我说道“一周之内少吃辣、少吃海鲜、少喝酒。今天就先别洗澡了,明天再洗。如果疼的话,再找我,或者自己去药方买点止疼片就可以了。”

 我和夏雪平一听警医这么说,还是明白过来防爆组的各位打我的时候还是搂着点力道的,不然以这帮满身疙瘩的铁臂膀的手段,给人打个高位截瘫那基本上不在话下。“谢谢各位弟兄手下留情了。”我用着虚弱的语气说道。

 周围的防暴警察们也都撇了撇嘴,接着笑了笑,伸手跟我击了击掌,随即我的那把也递还给了我。

 “抱歉了,老闫,刚才是我太激动,误会了。”夏雪平低着头,对闫组长道着歉。“别这么说,夏组长!给小何伤成这样,我们也过意不去。说起来,要是没有秋岩这招苦计,咱们市局恐怕是要停摆了。”

 听着闫组长的话,我突然想起来徐远居然半天没来,其实最应该来看看我的是这个掌门人。我便问道:“徐局长呢?他现在在哪?”“不知道,他现在应该还在办公室吧。”薛警医说道。

 我看了看夏雪平,夏雪平领会了我的意思,架着我站起了身“走吧,先回办公室,然后一起去找徐远。”

 就在这时候,后勤处的一名同事跑步到了医务室门口,对着我们一帮人说道:“夏组长,徐局长让您过去。还有闫组长也是。”“去局长办公室么?”夏雪平问道。

 “不,在您的办公室。”“我的办公室?”夏雪平疑惑地看了看闫组长,又看了看我。

 于是我被夏雪平和闫组长一起搀着回到了重案一组的办公室,一进去才发现,今天的一组办公室还真是热闹,不仅其他的同事、包括艾立威都在办公桌前坐着,徐远坐在夏雪平的椅子上玩着打火机、渖量才一脸如同吃了屎一般的表情以外,二组的组长柳毅添、经侦处处长胡玮旻、以及丘康健、邵剑英和苏媚珍全都在,吴小曦和赵嘉霖也都来了,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女警。

 这些人的脸上的颜色全都很难看,而办公室里还有穿着浅米风衣、白色衬衫、黑色西打黑领带的七男五女,站在办公室里,神气地看着所有人,每个人的左前还都别着一个工作证。

 不用说从他们的衣着上我就知道,这些人全都是安全保卫局f市分局的人,也难怪渖量才的表情如同吃屎一般。

 米外套、白衬衫、黑领带黑子,是他们安保局的制服。夏的制服是白色短袖衬衫外面加一件浅米西装马甲,冬天还有一套黑色户外保暖棉和浅米呢大衣。

 平心而论,这一套衣服时尚得很,可是至少在f市,大街小巷男女老少遇到穿着这一套的人,基本上不敢惹。

 相比之下国情部的那些人可要低调多了,遇到正式的会议或者需要出动进行调查、维安的事情,顶多就是一件带有标识的藏青色夹克外套或者藏青色西装,其他时候都基本穿便装。  M.shAnzXs.coM
上章 风雨里的婴粟花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