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才继续
之后,其中一个人似乎给了另一个人什么东西。“明白了。你在五号车厢等着,那有一个弃用的医务室,我一会儿就把人带去。”“你小心点,那俩人可都不好对付。”
“知道了。”…一股冷汗同时从我的前
后背和四肢冒了出来:一等座第一排那个男的,不就应该是我么?
而左手边那个女的,现在虽然是那个吵闹的女生,但本来,应该是夏雪平。我心里十分着急,但却也没急着从洗手间里出去,我非常清楚这个时候出门就是在“送人头”
但听见此刻确有一个脚步声往五号车厢那边远去,而另一边,突然走来一个中年妇女,开口问道:“小伙,我问一下,你们这车上哪有接热水的地方啊?”
“您好,二号车厢和三号车厢的饮水器里发热电阻都坏了。四号车厢和餐车里都有热水。”…刚刚那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听起来这人应该是这趟车上的男乘务员。
“哎我的天,这么费劲啊!怎么整的,饮水器还坏了…就你们这趟车还是优秀列车组呐?”“不好意思啊…这样,乘客,您先回到座位上等候,稍等一下我叫我的同事那暖水瓶给您倒热水行吗?请您耐心等候,对于给您造成的不便敬请谅解,万分抱歉!”
“那行吧…阿姨看你也是个有礼貌的,也不计较了。快着点啊,我孙子还等着喝热果汁呢!”
“实在不好意思…”听着那乘务员跟那中年女人离开,我才悄悄从厕所里面走出,但见一个一米七左右的穿着西装制服的男列车员刚安排一个烫了卷发的矮胖妇女坐下,脸上微笑着,手里还拿着一只看起来像是小纸卡片的东西…
我认识那东西,警院的元旦晚会我年年都是场务副导演,那东西便是弹奏吉他、小提琴,或者古筝、扬琴所用的钢丝琴弦。
想必是因为那大妈过去跟这乘务员要热水,因此他还没来得及把这琴弦拆包。我该怎么办?…此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下意识往后
一摸,但那里是空的。
徐远交给我的那把手
被我放在了风衣里怀口袋里,而就算是手
被我别在
后,此时我的身份也只是个普通乘客,那手
还没消音器,所以这一刻就算有
在手我也没办法用。
我该怎么办…我在心里一边问着自己对策,一边摸了一下手机,我本想着联系夏雪平,但是下一秒我却像着了魔一般,看到在一个空座位的桌板上放着一个带盖瓷茶杯,于是我并没有去掏
兜里的手机,而是直接捏着茶杯上的盖捻,把杯盖握在手里,然后加快了脚步紧跟着那个乘务员。
那男乘务员走到三号和二号车厢中间的时候,一边往一号一等座车厢里望去,一边对着垃圾箱口拆着那包琴弦的纸质包装。
我看准了他身后那洗手间里已经没人,于是我倒
了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回过左手打开了身后洗手间的感应门锁,紧接着用
股把洗手间们顶开了一个门
。
然后抬起左手猛地捂住那乘务员的嘴巴,右臂用力地锁住那人的脖子,用力往后一退,直接带着他就往厕所里窜。
那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带进了洗手间,见我抬腿踢上拉门,他一面不停挣扎着踹着厕所门,一面把头往后一撞,正好撞到了我的眼眶上。我的眼前一黑,疼得双眼都
出清泪,听着他在不停地用脚踹门,心说要是他把别人招来可就麻烦了…
我其实心里慌张得很,慌张到
囊上满是冷汗、
茎都萎缩了、大腿内侧像是发烧一样滚烫,但另一边我晃了晃头,脑袋里清明得很,我来不及多想,照着不锈钢洗手盆把右手里握着的瓷杯盖拼命一砸。
接着又握着那陶瓷碎片对准了那人的脖子,从他的颈部左边的大筋狠狠扎了进去,接着也不知道从哪给我的那么大力气,让我往右拼命一划,在我耳边只听见“咔哒…咔哒”两声,仿佛吃烤
时嚼动那三角脆骨时嘴里发出的声音,又听那男人拼命往上挣扎着,在我怀里闷咳了一声,然后便断了气。半秒之中“呲”的一声,一股血
便从那划口中
出,溅到了洗手间门上、镜子上、水槽里、地面上,还有我今天穿着的这件白色衬衫上…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我杀人了。眼前这个男人,死不瞑目,尸身未凉,这一刻我的一半灵魂想要瘫坐在地上哭,而我的另一半灵魂却引导着我冷静地推着那个从脖子里还在往外
血的尸体,把他扶到马桶上后将他的衬衫
了下来,绑在他的脖子上勒紧,这样便暂时止住了从这人尸体里往外
溅的血
。
接着我在他全身上下仔细摸着,果然摸到了一把形状怪异的凹口钥匙,上面还用透明胶贴着一张纸签,上面写着“W通用”
厕所的空气中此刻除了樟脑球的清香和一丝丝
味道之外,彻底充满了血腥的气息。我深
了口气,然后淡定地从身上
掉那件被染红的白色衬衫,用衬衫擦干净了洗手间门上、镜子上,以及其他所有沾血的地方全部擦干净,又淡定地洗了把脸…
我刚准备在手上和脸上打满清洁泡沫,可看着两只手上
出的殷红鲜血,我突然忍不住把手放到了自己
边,然后伸出舌头添了一口。但再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我又连忙放下了手,吐掉了嘴里的东西。
然后迅速地挤
着清洁泡沫器,把手疯狂地用水
冲洗着。我用自己的已经变成血红色、已经开始氧化发硬的衬衫擦干自己的双手和面部肌肤,又用它包裹起卫生间里所有的陶瓷碎片。
紧接着,我迟疑了片刻,又从那人的
兜里摸出了他的手机,连按带砸,总算是给那部手机关了机。我深呼吸了几十个回合,终于鼓足了勇气走出了卫生间,此刻正好没有人从这里路过,而前后两节车厢的人大都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看手机看电脑,于是我乘人不备用,那把钥匙把厕所门锁紧,又拧了两下门把手、用手触碰了两下触发式门锁,确认这厕所门不会被人轻易打开之后我才转身匆匆离开,将手里的衬衫和陶瓷碎片还有那部手机一股脑丢进了垃圾箱里。
回到一等座车厢里,看着上半身只穿着一件背心却满身冷汗的我,夏雪平也愣住了…而此时,夏雪平正单膝跪在我的座位上,焦急地顶着那个聒噪的女高中生,轻轻抬手拍着那姑娘的脸颊。
那姑娘脸颊苍白、口吐白沫,但呼吸节奏还算稳定,也不知道是否会有大碍。“怎么了?”夏雪平看出事情不对,也一改刚刚的冷漠,担心地攥住了我的胳膊“你衣服呢?”
夏雪平问完,立刻转身抬手搬下行李箱,帮我找那件高领保暖衣。“…我杀人了!”我大
着气,低声对夏雪平说道,又目光呆滞地看着她身边那个已经被药昏过去的女孩。
夏雪平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愣了一秒,紧接着赶忙站起身,抬手搬下行李架上我的那只拉杆箱,从里面翻出了我的那件白色高领打底衫。
然后她有条不紊地迅速把打底衫给我套上,又握着我此刻冰冷的右手,把我拉到了座位上拍拍肩膀让我坐下:“你先坐下缓缓。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继续说道,但此时的我已经语无伦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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