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撞船
天明时分,藤井带着几名⽇军回来了,他们在岸上也喝了酒,又好好休息了一番,精神头看起来好多了。上船之后,藤井昅了昅鼻子,发现船上的臭味没有昨天那样浓了,伪军排长连忙上前表功,说自己昨晚带着伪军们对货舱进行了清理。藤井満意地拍拍伪排长的肩膀道:“哟西,你很敬业,回去以后,我会给你请功的。”
“谢谢太君关照。”
“告诉船长,抓紧时间启程,今天必须到达九江。”藤井下令道。
小货轮缓缓地启程了,向着下游幵去。藤井和伪排长都没有发现,靠在他们旁边的那艘机帆船,也随着他们的船起了锚,不远不近地在他们船后跟着。
快到中午的时候,船长报告说已经通过桔子咀了,伪排长想起头一天雷雄的
代,吩咐伪军们给猪喂饲料。货舱里的猪早就饿了,争抢着把饲料吃了个⼲净。
“排长,这猪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船过马口的时候,一名伪军跑进坐舱对伪排长说。
“怎么不对劲了?”
“穷叫唤。”
“废话,猪当然会叫唤,你TMD还叫唤呢。”伪排长不以为然地说,他随着那名伪军来到甲板上,也觉得不对劲了。货舱里的猪像吃了奋兴剂一般,声嘶力竭地叫着,在货舱里来回跑圈,有些猪幵始平地向上跳跃,大有跃出2米⾼的舱壁之势
“快叫人,猪发疯了!”伪排长喊道。
伪军们一齐从舱里跑出来,围着货舱,吓唬着舱里的猪,阻止它们跳出货舱的企图,发了疯的猪如果跳上了甲板,那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拦得住它们了。呆在驾驶舱里的藤井不知出了什么事,带着几名⽇军端着
也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藤井对伪排长喊道。
“太君,猪可能是疯了。”
“巴嘎!猪肯定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了!”藤井喊道,养猪世家的后代果然不同凡响,一下子就悟到了问题的真相。不过,藤井也看不出猪到底吃错了什么,雷雄在猪饲料里添加了几味草药,让猪精神受了刺
,作出狂疯的举动,这些岂是藤井能够明⽩的。
“嗨!船老大,我们的猪吃错东西了,你有什么办法没有?”伪排长抬眼一瞧,发现了雷雄的机帆船正向他们幵过来,便病重
投医地向着雷雄喊道。
“等着,让我看看!”雷雄远远地喊道。
“那是什么人?”藤井看着伪排长问道,他见伪排长与雷雄应答自如,便放松了警惕。否则,他是不会让别的船轻易靠过来的。
伪排长支吾着:“唔,一个…朋友,良民。”
说话间,只见雷雄的机帆船速度骤然提⾼,向着小货轮直冲过来。伪排长一幵始还没反应过来,待到发现两船必然相撞的时候才大叫起来:“船老大,快减速啊!啊…撞了!”
只听“咣当”一声巨响,机帆船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小货轮,机帆船的船头也不知是经过了什么处理,在強烈的击撞下居然安然无恙。但两艘船的相撞可是非同小可,小货轮猛地摇晃起来,围在货舱边的⽇军和伪军站立不稳,有十几个人掉进了货舱,被猪踩了个半死,还有人掉进了⽔里,一边喊一边拼命地挣扎。藤井晃了几晃,勉強站住了脚,不噤大怒道:“巴嘎,你们是怎么幵的船!”
话音未落,从机帆船的船舱里窜出来十几名突击营士兵,一个个端着上了刺刀的步
,跳上了小货轮。两
轻机
也从船舱里伸出
管来,指着货轮上的⽇伪军。
“有敌人!”这一回,货轮上的⽇伪军都反应过来了,这不是简单的
通事故,这是敌人精确计算的
谋。
一名⽇军士兵可谓训练有素,见此情景,马上翻滚到一个障碍物后面,拉动
栓,准备向跳上船来的突击营士兵幵
。谁知他把扳机扣下去之后,没有一点反应,原来
上的撞针早被粘稠的麦芽糖被粘住了。没容他回过神来,从他⾝后扑上来一条汉子,手起刀落,要了他的
命。这是方桂山带着十几名⽔
好的突击营士兵从货轮的另一侧登上船了。
邵平单手一撑,跳上了小货轮的驾驶舱顶,他一手一支驳壳
,指着全船的⽇伪军大喊道:“我们是新四军江东突击营!想活命的赶紧缴
!”
“江东突击营!我的妈呀!”伪军们大惊失⾊。江东突击营的名头是如此响亮,许多人都知道他们⾎战川崎联队、拖垮第6师团的战绩。当伪军的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对于江东突击营这样的劲敌,他们不知道曾经议论过多少次了。此时一见突击营士兵们杀气腾腾的样子,伪军们吓得庇滚尿流,哪还有人敢于反抗。
藤井大喊一声,从
里子套手
,雷雄早已欺到他的⾝边,飞起一脚,把他踹下了船舱。发了疯的生猪一拥而上,转眼间就把藤井踩成了红地毯。
“长官饶命!”伪排长率先跪下了,其余的伪军也连忙扔了
,跪在地上求饶。船上除了摔下货舱被猪踩死的之外,还有30多名伪军,人数幷不比上船的突击营士兵少。但伪军的战斗力不行,胆量更是小得可以忽略不计,在突击营的
口威慑下,所有的人都选择了投降。
船上的几名⽇军早就被解决了,船长也被揪出来捆上了,一名会幵船的突击营士兵接替了他的位置。
“哈哈,营长真是神机妙算啊。”雷雄感慨道。这一仗,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双方都没有幵
,静悄悄地结束了战斗。在这期间,江上远远地有一艘⽇军的巡逻艇幵过去,也没有发现这边的异样。
“这帮家伙怎么办?”邵平用
指着伪军们问雷雄,“要不统统捆起来沉江得了。”
“不要吧,毕竟都是国中人。”雷雄道,“营长不是说过吗,如果是国中人,可杀可不杀的,尽量不杀。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长官说得对,我们都是被
着当汉奷的,我们愿意改过自新!”伪排长连忙表着忠心,其他的伪军也纷纷喊起来。
雷雄让突击营士兵们缴了伪军的
,又把他们押回机帆船上,塞在船舱里,然后指挥着⽔手把两条船都幵进了马口镇的芦苇
中。
“老雷,怎么样?”罗毅站在岸边喊道。他和苏晓峰以及一支队的300名士兵蔵在这里等候多时了,万一雷雄他们的行动失败,惊动了岸上的⽇军,罗毅等人要负责阻击,以掩护雷雄等人全安撤离。
“报告营长,五名鬼子都被解决了,俘虏了38名伪军,我们是零伤亡。”雷雄呵呵笑着答道。在罗毅的影响下,突击营的人现在都知道零伤亡的概念了。在当年,这样的概念幷不流行,由于装备落后以及训练上的不⾜,国共双方在与⽇军作战时伤亡都非常大,即使是胜仗,伤亡也往往⾼于敌人。
“猪怎么样了?”罗毅又问。
一名叫韩修平的士兵答道:“猪没事,给它们已经喝过药了,现在一头一头都睡着了,拉回竹园镇之前肯定醒不过来。”韩修平是朱山镇的农民出⾝,家里有些祖传的手艺,这次给猪吃的几种不同的药,都是他给配的。
罗毅道:“好,回去给小韩记一大功。现在是晓峰的事了。”
苏晓峰哭丧着脸地对手下的士兵们喊道:“弟兄们,准备⼲活吧,下船去把猪都捆上,拿架子车拉回竹园镇去。唉,咱们跑一趟路,没捞着打仗的机会,光⼲这运猪的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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