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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刑府逼问
 南宫修齐并不知道老爹具体被关在那里,但他想嫂嫂之前是被关在刑部大牢里的,那老爹很有可能也被关押在那里。不管怎么样,先去那里打探一下是没错的,就算不在,说不定也可以从刑部大牢那些看管人的嘴里得知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京安城的布局大体是呈“井”字形,皇宫的位置在正中央,其他像是官衙区,商业区、居民区等等都是按各自的区域集中在一起,所以要找刑部大牢并不是很难,只要进入官衙区稍一打探就知道了。

 南宫修齐在这里土生土长,自然很清楚官衙区在哪里,当然,在秦子风与苑玉荷面前他只称自己已经从朋友那里得知了刑部的大概位置,跟着他走就可以了,不知内情的秦子风师兄妹自然毫无怀疑,而且还都心感庆幸遇到他,要不是他,别说要找南宫那贼报仇了,就是想找也找不到他。

 官衙区内的官署众多,但要从里面找出刑部衙门并不是很困难,因为这些官署都是按照各自的级别而修建的,其中有大有小,而刑部属六部之一,级别很高,其官署自然也很大,所以南宫修齐只要登上高处一看,几座大的官署便一目瞭然,然后再从中找出刑部衙门,这一连串动作做来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

 刑部衙门属机关重地,其守卫兵力自然强大森严,衙门前的六级台鲳上站着数排手执长矛的盔甲武士,略看去,人数足有三四十之多,而且门口还摆有三只大铜炉,壮的火焰蹿起比人还高,将周围照得亮如白昼。除此之外,门前的路口不时有骑马的将军带领一队队执勤的兵士路过,整齐沉重的脚步声和不时响起的战马嘶鸣声,给这空旷寂静的深夜平添几分肃杀的气氛。

 “守得这么严,看来他们是料到南宫修齐会来劫狱了。”

 躲在暗处观察的秦子风悄声道“现在我们怎么办?就候在这里等待那家伙出现?”

 南宫修齐自然是不同意这么做,于是立马道:“不行,我们还不能确定镇南侯就关押在这里,就这么乾等着不是办法。”

 “宫公子说得是。”

 苑玉荷赞同道。不过随即她又面,因为透过衙门口那守卫森严的情况来看,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溜进去,要是被守卫的军士发现,那可就大大不妙了,要知道他们的目可是南宫修齐,可不想和这些官兵为敌。

 作为师兄,秦子风明白苑玉荷心里的顾虑,其实他心里也有同样的顾虑,因为单论轻功,他还比不上苑玉荷,想在众多守卫军士的眼皮底下淄进去而不被察觉几无可能,而在他们三个人当中,这位宫公子无疑是功力最高的,只有他最适合进去打探,可是人家答应帮忙对付南宫修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秦子风根本不好意思开口说让南宫修齐冒险进去查看。

 其实这时候南宫修齐心里也是暗暗叫苦,他内力虽然深厚之极,但从来没学过轻功的法门,之前跑得极快完全是凭着深厚的内力在支撑,而且那也是奔跑中逐渐加快速度,现在要他突然之间以极快速度瞒过众多军士,还是在亮如白昼的情况下进入衙门里,他也根本做不到,且如果要改用魔功,那就势必要召唤出红虎从天而降才行。虽然这样做的确行得通,但南宫修齐却不想这么做,因为他怕秦子风和苑玉荷会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就在三人都心感为难之时,一阵咯咯吱吱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朵,三人循声望去,只见刑部衙门那厚重无比的大门从里面慢慢打开了,一队手执兵刃的士兵鱼贯而出,与此同时,旁边的侧门驶出一辆由三匹高头大马拉的缁车,车伕将缁车稳稳的停在大门的正前方。这时,从大门里走出一名身穿紫官袍,头戴官帽的人,径直走向缁车。

 “大人,慢点!”

 车伕急忙跳下,一手掀开门帘,一手小心翼翼的扶着这位官圆上了缁车。

 待这位官员完全坐进车里,车伕立刻坐上车手位置,虚空挥上一鞭,前面的三匹高头大马立刻整齐划一的迈出步子,冠盖如伞的缁车平稳的动起来,一看便知训练有素,而那群手执兵刃的士兵则分列两侧以作护卫。

 南宫修齐虽然没做过官,但家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做官的,接触的也都是一些大官,所以对各种级别的官服官帽还算熟悉,于是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位坐进缁车里的官员正是刑部尚书。

 “我们跟上那辆马车,见机行事。”

 南宫修齐低声道。

 “这…”秦子风有些犹豫。

 苑玉荷心直口快道:“跟他做什么?我们要找的是南宫修齐那家伙,这个当官的明显是回府的,我们跟着他是不大可能找得到那家伙的。”

 “哎呀!难道你们没看出此人官职不小吗?只要我们藉机制住这个人,便可从他嘴里套出我们想要知道的消息。”

 秦子风与苑玉荷被此面面相觑,对于南宫修齐这项提议他们不是没有想到,但是他们不太愿意那么做,因为这是挟持朝廷大员,如此之行为无疑与整个华唐朝廷为敌,而他们作为江湖游侠,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想和官府为敌,给自己惹大麻烦。

 “宫公子,你初入江湖,也许还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的利害。”

 秦子风犹豫了一会道“这样做就是和官兵正面为敌,以后对我们行走江湖会带来很大麻烦的。”

 南宫修齐颇为吃惊,在他的印象中,官府与游侠向来都是对立的,因为官府是权力部门,具有极大权威,而江湖游侠则追求天马行空、自由自在,这就必然导致彼此的对立,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秦子风居然如此顾忌官府的势力。

 就在南宫修齐考虑该怎么说时,却见苑玉荷银牙一咬道:“师兄,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为樱姐姐报仇要紧。”

 “这…那好吧!”

 秦子风想了想道:“不过我们不能硬来,得趁这当官的一个人的时候再动手,以尽量降低风险。”

 于是三人便悄悄跟在马车之后,想寻找合适的机会下手,然而一路上那数十名军士须臾不离左右,直到他们一行回到了府邸才自行散去,而这时府邸里也走出好几名身着黑衣黑帽,手提灯笼的家丁,毕敬毕恭的将自家主子入府里。

 当府邸大门合上之时,南宫修齐他们三人立刻从暗处奔出,快步来到门前,抬头看了看高墙,然后彼此对望一眼,点点头,随后身形一纵,三道黑色身影便无声无息的翻入高墙,进入了刑部尚书的府邸。

 这是尚书府邸的第一进院,宽敞的大院悄无声息,不见人影,刚才进去的那几舍人不知到哪里去了?秦子风与苑玉荷颇犯愁,眼前这大院两边房间众多,而且前面似乎还有,该去哪里寻那个当官的呢?

 南宫修齐却没有这样的担忧,因为京安城富贵人家的住宅布局基本上是大同小异的,这尚书府邸也不侧外,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是这户大宅的第一进院,而这一区域通常都是不会作为主人家的生活区,两边的众多房间一般都是作为家丁或男佣的住处,正前方的大屋是议事厅,作待客议事之用。

 穿过议事厅回廊边的一扇角门便是大宅的第二进院了,这里相较于第一进院就要小了许多,但在装饰上则精致、富丽许多,有的大户人家就将这里作为主人家的起居之地,但也有人只将这作为女婢仆妇的住处,主人一家会在第三,甚至第四进院,虽然不尽相同,但大致格局就是如此。

 “我们分头去找找。”

 秦子风做了一下手势道。

 “慢着,再等等!”

 南宫修齐阻止道。

 秦子风与苑玉荷大感疑惑,正询问,却见回廊边的角门里走出了几个人,细一看正是刚才出来接的那几名家丁,只听其中一人伸着懒道:“终于可以睡觉了,老爷这几天都这么迟才回府,害得我们只能乾等着,不能早早歇息。”

 这时又有一人道:“这几天咱们的确是很累,可咱们老爷也不轻松啊!南宫家的那件案子…”

 正说着,另外一人连忙打断道:“嘘,朝廷大事不是咱们这些小的可以讨论的,大家都各自歇息去吧!明还要早起。”

 “对对…睡觉,睡觉…”

 众人深以为是,纷纷各自散去。

 不一会,偌大的庭院再次陷入寂静,秦子风与苑玉荷均向南宫修齐投去佩服的目光,刚才要不是他出言阻止,恐怕这会他们已经形迹败了。

 这时,南宫修齐也没空得意了,他向秦子风他们招了招手,便起手弯着率先向角门里那里奔去,他们两个紧随其后,很快一行人便进入了第二进院。

 这里的布局格调相较于第一进院显得温馨而精致,房屋雕梁画栋,回廊勾栏曲折,无数只小灯笼挂在回廊两边,发出柔和的光芒。廊下好几个房间都亮着灯,透过窗户映出的剪影可以看出里面全是女子。

 这下南宫修齐也有些拿捏不准了,不知道那位刑部尚书到底去了哪间?正踌躇时,只听一声轻响,某间房的门打开了,一名约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提着一小木桶吃力的走了出来。

 木桶盖得严实,但仍有袅袅蒸汽从桶盖的隙里冒出来,很显然这装的是一桶热水,南宫修齐看在眼里,心里大致明白了,于是悄声道:“这小妮子可能是给她主子送洗澡水的,我们跟着她就行了。”

 秦子风与苑玉荷齐齐点了点头,其实他们也是这么认为。只见小妮子吃力的提着木桶,步伐蹒跚的走了十几步,推开另一扇门,跨进去,随后又将门关上。

 南宫修齐一行人看了看四周,然后迅速从暗处奔到门前,秦子风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会,然后伸手将门挑开一条隙,三人溜了进去。

 屋里一片昏暗,但里面的房间隐隐透着烛光,还有窃窃私语声,仔细听去,却是一道娇脆软音在道:“小兰,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是,夫人!”

 一道略带童稚的声音答道,随后便听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南宫修齐他们心里俱是一惊,这外屋空的,没什么地方可躲避的,如果要跑出去似乎也来不及了,就在这紧急时刻,还是秦子风江湖经验丰富一点,他分别拉住另外两人的手,向上一纵,三人便跃上屋梁。

 这边三人刚上去,那边叫小兰的婢女就已经来到了外屋,可以说只要再迟一步他们就被发现了。看着下面的这妮子毫无所察的步出门外并顺手关上了门,屋梁上的三个人均暗舒了一口气。

 三人也没有再下来了,因为下面虽然有木楹屏风之类的将房间分割成外屋里屋等几个部分,但上面的屋梁却是全部相通的,所以他们三人只要沿着梁椽攀行几步便可将里屋里的情形尽收眼底。

 南宫修齐他们三人如狸猫般沿着纵横错、刷着彩漆的椽梁攀行了几步,随着离里屋越来越近,周围的光线慢慢明亮起来,与此同时一股水汽也面扑来。

 透过袅袅渺渺的水雾,里屋里的一切完全收入眼底,那位刑部尚书此时已经全,四肢大张的半躺在椭圆形的浴桶里,头枕在有巾垫着的桶缘,眼睛微闭着,一脸的疲惫,而在他身后的桶外则站着一名体态丰腴,肤白皙,正伸出两葱指为他按摩太阳的美娇娘。

 从外表上看,这位美娇娘倒看不出实际年龄,说她二十出头也不夸张,因为她的脸蛋很,不知是水汽熏蒸的缘故还是本身就是如此,反正看上去水灵灵的,宛如芳华少女,然而看她脸蛋以下的部分,却又让人觉得只有三十年左右的岁月洗礼才能造就这样一个风情感的尤物。

 美娇娘此时身上只着一件似乎经过改良的天蓝色锦制肚兜,肚兜样式与一般的肚兜略有不同,一般肚兜的上缘都是一字平的,上面系吊带挽在脖颈上,将完全遮住,肚兜的两边缓缓向下展开,然后从腋下穿过,在背面用带子系在一起,肚兜的下摆一般都呈倒三角形,恰巧遮住女人下面那也呈倒三角形的神秘区域。

 不过此美娇娘身上的肚兜却略有不同,主要就是其上缘由一般的一字平变成了分割两半而呈现出剪刀形,如此便着重凸显出两只的肥硕满,造成了遮还的挑逗效果。

 如果说美娇娘的脸蛋还透着妙龄少女的痕迹的话,那身体就完全看不到了,实在太过成丽,如同一颗透了的果实,最突出的表现就是她前那对,将肚兜撑起极为夸张的弧度,沉甸甸的宛如两只大香瓜,从南宫修齐他们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去,除了可见那深不见底的沟壑外,还清晰可见其深红色的。

 “老爷,舒服吗?”

 美娇娘红轻吐,其音又嗲又软,让人听在耳里,尤其是男人,那真是十分的受用。

 “嗯!”男人闭着眼睛懒洋洋的哼了一声。

 美娇娘似乎对男人这略带敷衍的语调感到不满,纤纤手指滑到他的肩膀,娇嗔的摇晃道:“老爷,人家这按摩手法可是练习了好长时间的,你也不夸奖人家一下,人家不依啊…”“他的,真是又又媚的小娘们,若不是我有急事在身,必定要尝尝这娘们的滋味。”

 听着美娇娘那嗲得几乎让人恶心的话,南宫修齐恨恨道。

 “宫公子,我们是不是该动手了?”

 秦子风以极低的声音在南宫修齐的耳边道。

 “啊…哦,等,再等等看…”

 直到这时,南宫修齐才注意他身边的两位同伴,一边悄声应着一边斜眼瞥去,却见这对师兄妹两人都目光闪烁,似乎是不敢看下面的一幕。

 南宫修齐差点笑出声来,虽然他们都蒙着面,看不到他们的脸,但他料得这时候他们两个恐怕已经是面红耳赤了,于是带着戏弄的心情小声道:“也许他们嘴里会说出一点有价值的线索,这样就省得我们再动手,免去败之险。”

 的确如南宫修齐所料的那样,此时的秦子风与苑玉荷心里俱感尴尬和羞窘,只恨不能就此掉头离去,当然更想的还是立即跃下去,制住这两个人,问出想要的信息就走,而不用再看这两口子极为闺私隐秘的一幕。

 然而一路上南宫修齐所表现出来的能力让他在无意中已成为他们三个人中的主导,所以秦子风尽管有此想法,但还是先征求了仔的意见,见他没有同意,给出的理由又颇有道理,于是只得作罢。

 秦子风性格仁厚,自然不会想到南宫修齐之所以不同意现在就下去是含有一丝戏弄的心思在耍他们,不过苑玉荷心里却不是这样想,但她同样也没想到南宫修齐这是在戏弄他们,只道他好,想名正言顺的偷窥人家夫的闺房秘事,可他给出的理由也站得住脚,于是心里不由得是又羞又恨,暗啐道:“这个下!”

 这位刑部尚书似乎很宠这位美娇娘,被她摇晃得根本无法再闭目养神了,却也不生气,只是略带无奈起身坐在浴桶里,拉着美娇娘的玉臂轻拍道:“哎哟,我的好夫人,老夫这几天确是忙糊涂了,怠慢了夫人,请夫人见谅。”

 “咯咯…”美娇娘笑得花枝颤,以至于前那对豪犹如不安分的白兔一般跳个不停,使得本来就够暴的肚兜再也不能起到它的作用,脖颈上的系带滑到了一边,从肩膀上直接垂落,对致她右边的豪完全暴在外。

 这时美娇娘已经从男人的身后转到他的右手旁,轻提,半坐在桶缘上,挑逗的半俯着身子媚笑道:“老爷,您这么说奴家可担待不起啊!要是被其他几位夫人知道了,奴家还不被她们骂死?”

 “呵呵,这里只有我们俩,别人怎么会知道呢?”

 男人抬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笑道:“再说,老爷可舍不得让别人欺负我的小心肝哦。”

 “我呸!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恶心。”

 南宫修齐心中暗骂。

 秦子风与苑玉荷也都感到身上直起皮疙瘩,皆没想到这位刑部尚书如此道貌岸然,竟说出这样恶心麻的话来?尤其是这尚书大人看上去起码已到花甲之年,老态毕现,而那名美娇娘就是做他的女儿都还嫌小,这样一对年龄悬殊的男女在一起说着这样的麻话,更是让人从心底发出恶寒。

 尽管屋梁上的三个人恶心得都快吐了,可这名美娇娘听在耳里却如饮糖,只见她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将前那对豪直蹭他的膛,娇嗲道:“老爷,您对奴家真是太好了,奴家好喜欢,好爱老爷哦…”也许是故意,又或许是美娇娘的那对豪分量实在太重,在她撒娇卖嗲时忽然一个重心不稳,半坐在桶缘上的身子整个跌进浴桶里,顿时水花四溅,由大理石屏风围起的小小浴室里更加水汽瀰漫,雾气熏绕。

 落在浴桶里的美娇娘宛如一条白蛇,丰腴白皙的身子紧紧绕在男人那乾瘦如枯枝一般的身体上,扭动廝磨,同时娇里不断吐出似难受又似舒服的呻声。

 看到这里,任谁也看得出这位美娇娘在引挑逗男人,这时她身上仅有的那件肚兜早已不知飞到哪去了,肥硕浑圆的紧紧在男人的膛上,以致肥成饼形,白腻的向四周扩溢,从后面看去,两边的腋下都有一堆向外凸起,形成一道弧形,着实美;而她那纤细的部也在不住颤动,直接导致下面的两瓣硕一耸一耸,漾起一阵又一阵的波。

 就在南宫修齐看得大呼过瘾的时候,却听耳边响起一声娇叱:“荒无!”

 随即便见一道黑影如觅燕入林一般从天而降,直袭浴桶里那对身男女。

 “啊…不好!”南宫修齐与秦子风心里皆暗呼。这道黑影自然就是苑玉荷了,当时虽然南宫修齐与秦子风就在她的身边,但他们一人被眼前的一幕得不亦乐乎,而另一人则扭头闭眼,只恨不能连耳朵也掩上,因此谁也没注意到苑玉荷已然忍受不住,从屋梁上飞身而下。

 南宫修齐与秦子风对望了一眼,均无奈的耸了耸肩,只得跟着跳下屋梁。

 美娇娘被从天而降的苑玉荷吓得目瞪口呆,接着又看见两名黑衣人飘然而下,她终于醒悟过来,张口便要惊呼,然而苑玉荷早有准备,玉指一伸,一道劲气便点在她身上,顿时美娇娘便觉得好像有一块大石在她喉咙,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同时身子一软,斜斜的倒在了一边。

 本来美娇娘是趴在男人身上的,所以尽管男人浑身赤,但苑玉荷是看不到他头部以下部分的,但点了美娇娘的道之后,她的身子便倒在了一边,这样男人的身体便彻底暴在苑玉荷眼前,她没料到会这样,不由得发出一声又羞又窘的惊叫,转头走到屏风外,同时丢下一句话:“这里交给你们了。”

 男人身为刑部尚书,自然不会像美娇娘那样惊慌失措,他短暂吃惊之后便镇定下来,他拱拱手道:“各位侠士,不知深夜光临有何贵干?如果是为财的话那…”

 秦子风打断他的话道:“放心,我们深夜造访既不是为财也不是为,只是来向你打听一个人。”

 “哦,侠士请说。”

 “镇南侯南宫凌空现在关押何处?”

 男人吃了一惊,身子蓦然从浴桶里站了起来,一双有些发黄的眼珠狐疑而又紧张的盯着秦子风,好半天才胆战心惊道:“你…你是叛余…余孽…”

 “我们和什么叛没半点关系。”

 秦子风沉声道:“我们要打听南宫凌空被关押的地点不是要去救他,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听了这话,男人虽然还是半信半疑,但脸上还是有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不过他还是强自硬气道:“南宫凌空乃朝廷重犯,关押的机密之地岂能翅易?老夫身为朝廷命官,更身为刑部之首,绝不能做那知法犯法之事。”

 “我们不想动手,但不代表我们不会动手。”

 秦子风一声低喝,与此同时,一道亮光闪过,他的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剑,剑尖直指男人的喉咙。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不过多年积攒在他身上的官威让他想,也不能就这么屈服了。所以他兀自逞强道:“想动手便动手,若想从老夫嘴里套出什么话来,那是休想!”

 这一番话义正词严,使得秦子风一时给镇住,事实上别看他刚才说的话威胁十足,但也只是说说而已,宅心仁厚的他不会真下得了手的,况且现在这位刑部尚书说得颇为正义凛然,他不但更加下不了手,反而在心里还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觉,于是他没了主意,只好转过头,求助般的看着南宫修齐,希望他能想出个办法来。

 自现身以来,南宫修齐一直没有开口,不过他也没闲着,眼睛一直不时的盯着美娇娘那,若不是旁边还有秦子风与苑玉荷两人,他恐怕就要上去大逞私了,不过在盯看的过程中他发现有些不对劲,略加思索他便恍然,原来这男人总是有意无意的遮挡住他的视线,让他不能看得尽兴。

 南宫修齐顿时心头火起,正好这时又看到了秦子风投来的求助目光,于是他名正言顺的上前一步,一把推开站在浴桶里浑身赤条条的男人,然后顺手一捞,趴在桶边上的美娇颁便被他抱在了怀里。

 “你、你想干什么?快放开她!”

 男人狼狈的从浴桶里挣扎爬起,怒目相向道。

 南宫修齐发出轻佻的笑声,抬手在美娇娘的一只肥上狼捏了一下,痛得她眉毛几乎都绞在了一起,眼泪更是立刻涌出,不过由于道被制,所以始终无法发出痛呼声。

 “嘿嘿,不知这是你第几房夫人啊?真是很水啊!”南宫修齐笑道“不过要是缺了什么东西,比如说我刚才捏的那玩意,那就是再水的人儿恐怕也得…”

 美娇娘一听这话,直吓得脸色如被冰霜覆盖了一般,无一丝血,一双眼睛急切的投向她的男人,乞求哀怜之意显现无遗。

 “别、别…侠士千万别…老、老夫告诉你就是…”

 这位刑部尚书终于再无一丝硬气,颓然的一坐倒在浴桶里…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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