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伯爵夫人
“就您自己吗?”她说。“再没有别人了。”“您的女仆呢?“去裁
铺了。”“呵!太好了,因为确信能在这里找到您,而且和您待上一会儿,我把自己的车打发走了,回头我坐出租车走。肯给我一、两个钟头吗?”“呵!非常乐意。”“见到我您高兴吗?”
“高兴极了。”“无情无义的小丫头!”这当儿,伯爵夫人摘掉了帽子、面纱、开司米人围巾,只穿着一袭黑缎长裙,那长裙从上到下缀着玫瑰红的珊瑚扣。她戴的耳环和扣子是一样的。
“无情无义!”维奥莱特重复道“为什么我是无情无义的呢?”“不来找我,却去投奔一个青年男子。”
“您贵姓,住哪儿,门牌号码是多少,我一概不知。您应该在今天下午两点去商店找我的,还记得吗?”
“我是去过了,可鸟儿飞走了,的确,这是为了换个好一点的鸟笼子。恭喜您飞进了这一个。”“你觉得这一个漂亮吗?”维奥莱特问。
“简直美极了!当这些画家们动手布置一套房间时,他们的口味真是高雅!(然后走近维奥莱特:)呵!亲爱的宝贝,”她说“知道吗,我还没吻过您哪?”
她双手捧住她的脑袋,热烈地吻了吻她的嘴
。维奥莱特下意识地做了个动作,以躲开这个吻,可伯爵夫人拦住了她。
“你看,”她说。同时开始以“你”称呼对方“你
人的脑袋衬在我的黑缎长裙上有多和谐!”
她把她带到两扇窗户之间的镜子前。伯爵夫人的美丽金发垂在维奥莱特的脸上,并与她的黑发混在了一起。“呵!我多想有头金发。”维奥莱特喟叹道。“为什么呢?”
“因为我觉得金发女人比褐发女人漂亮多了。”“你这话当真,小心肝?”“哦,是的,”她回答道,一面望着伯爵夫人,目光中
出来的好奇心要多于想望。
“暧!其实呀,只不过是半个金发女人。”伯爵夫人说。“怎么会呢?”“我的眼睛和眉毛都是黑的。”
“可这样很美,”孩子天真地反驳道。“那你觉得我很美啰?“美极了!”“嘴好甜。”伯爵夫人说着。
搂住维奥莱特往长椅上坐,同时把她拽到自己膝盖上。“您要累着了。”维奥莱特说。“哪里。你这里真热,小宝贝!”
“您把扣子扣得像过冬天似的。”“有道理,我憋得慌。如果我确信没人来,我就把
衣
了。”“你放心好了,没人会来。”
“那么…”伯爵夫人说着。便用一个快手动作,解开了整袭长裙,把
衣上的搭扣弄得啪啪作响,又把它猛地
掉,扔在一张椅子上。
然后便痛快地呼吸了一下:除去了
衣,她身上就只有细麻布长内衣和重新扣上扣的绸长裙了“你呢,”她说“穿开司米长裙是不是太热了?”“哦!不热!您瞧,这有多薄。”
维奥莱特也解开了睡衣的束
绳,
出了穿细麻布小衬衣的体态,和趿一双天鹅绒拖鞋的光脚。
只见她身材苗条,一对滚圆的
房妙不可言地耸起着“瞧瞧这小妖
,”伯爵夫人说“才十五岁,就比我有
脯了。”
她把手伸进了维奥莱特衬衣的开口处。“呵!多
呀!”她喃喃地说“粉红色的
头就像一个金发女。
呵!亲爱的小宝贝,它和我的黑眼睛、黑眉毛、金头发正好相配呢。让我吻吻这小东西吧。”维奥莱特环顾了一下周围,似乎想要征得我的同意。
尽管她并不知道我在场。可伯爵夫人的嘴贴在了她的
脯上,她不仅吻了
头,还嗍了它,用牙咬了它。维奥莱特不
做了一个性感的动作。
“呵!看看这小淘气,”伯爵夫人说“还没出世呢,就巴不得想玩了!…现在该换另一个了,如果我不照样吻吻它,它会嫉妒的。”她捉住另一个
房,像对前一个那样,嗍了嗍。“呵!夫人!您这是干嘛呀?”维奥莱特问。
“抚摸你呀,我心爱的,你难道没发现,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爱上你了?”“一个女人难道可以爱上另一个女人吗?”维奥莱特问,那天真无
的神态足以使一位圣人下地狱,更何况是伯爵夫人。
“小傻瓜,”那位回答道“再可以不过了!(然后被裙子绊住了)该死的裙子!太碍事了!好说,我要
了它,对吗?”
“请便吧,伯爵夫人。”“别毕恭毕敬地叫我伯爵夫人,”那位嚷道,一边
她的裙子,因为动作过猛,扯掉了两、三个扣子。“那您要我叫您什么呢?”
“叫我奥代特,这是我的化名。”这下子只穿着细麻布内衣了,她便往长椅上一倒。维奥莱特正躺在那儿,她已重新把睡衣束好,利用伯爵夫人留给她的暂息机会,再度进人防卫状态。
“好哇!这是怎么回事,小顽固?您想防备?真想不到。”“防备谁?”“防备我呀。”“为什么我要防备您呢?您根本不想伤害我,是吗?”
“是的,”伯爵夫人说着,一点点
去她的睡衣。“相反,我要让你快活,不过为此,你得听我的。”
“可是,说来说去,伯爵夫人,”“奥代特,”那位
嘴道“奥代特,直接叫奥代特好了,告诉你。”“可是说来说去,当您…”“‘你’…别‘您’呀‘您’的。”
“当你…哦!我哪敢呢!”伯爵夫人把维奥莱特的小嘴完全装进自己的嘴里,并朝里
出了舌头。“‘你’…‘你’,我说”她对她重复道“难道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那可不行,我只是一个平民出身的穷姑娘,而你呢,却是一个贵妇人!“那好!她该怎样做,才能叫您原谅她是伯爵夫人呢,骄傲的小宝贝?瞧,我给你跪下了,您满意了吧?”
伯爵夫人果真跪在了坐着的维奥莱特面前,温柔地
起她的衬衣,好触摸某些神秘而美丽的东西,试
子时,她已经知道它们的存在了。
她的双手使得细麻布被拱起,而她那火辣辣的目光就一直深入到那拱起的地方。“呵!爱情的瑰宝?”她哺哺低语道“你生得真好!多么丰
的大腿!多么光滑的肚子!
您是用什么大理石雕刻的,我亲爱的赫柏⑹?是用柏罗斯⑺大理石还是用卡拉尔⑻大理石?而这小黑块!得啦,把腿叉开,小淘气,让我吻吻它。”她把头伸进衬衣里。
“多好闻哪!知道吧,爱俏的姑娘,这是葡萄牙香水!”“克里斯蒂昂!喜欢这味儿。”“克里斯蒂昂!那是什么玩意儿?”伯爵夫人喊道。“是我的情夫。”维奥莱特说。
“您的情夫!您有情夫了?”“有啦。”“这情夫占有您了?”“不错。”“您已经失去童贞了?”“是的。”“多久了?”“两天了。”“呵!”伯爵夫人气得发出了一声喊叫。
“呵!小傻瓜!”她继续说“竟把自己的童贞给一个男人!”“那您愿意我给谁呢?”“给我!给我!我本会为此补偿你的,你要什么都行。呵!”她做了个绝望的手势,继续说道“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她一手抓起
衣,另一手抓起裙子,像是要穿起来。
“而你那位情夫,他是怎么对你的?他冷酷无情地把你撕裂了?你敢对我说,他让你快活了吗?”“呵!是的!”维奥莱特大声说道。“你撒谎!”
“那种快活是我以前所想像不到的!”“你撒谎!”“我当时还以为,我会幸福得发狂呢!”
“住嘴!”“这关您什么事呢?”“怎么,关我什么事?可他偷走了我那么多幸福。我还以为你是清白的,想一点点地把爱情的秘密统统告诉你!我会每天为你想出一种新的乐趣!可他,却以他那种
鲁的
体享乐糟蹋了你。
那
糙的、布满汗
的皮肤,摸起来能舒服吗?”“呵!我的克里斯蒂昂皮肤像女人一样!”“得啦,我想攻击他倒错了?别了!”她怒不可遏地把
衣重新扣好。
“您要走了?”维奥莱特问。“现在我在这儿还有什么可干的呢?根本没有?您有了一个情夫!呵!其实,从您防备我的举动,我立时就猜到了。”她仓卒地扣她的裙子。
“又一个幻想破灭了。”她说“呵!我多不幸呀!我们这些想保护自己
别骄傲和尊严的女人。我答应给自己许多幸福的,而且是和你分享,坏孩子!呵!我心里好难受,我得哭一场,要不就憋死啦!”
她倒在一把椅子上,呜咽起来,她的眼泪少得可怜,只有呜咽声在表明那巨大的痛苦,维奥莱特则爬起来。
没想到要重新穿睡衣,便只穿着衬衣,半
着,在她面前跪下了,这回是轮到她这么做了“得啦,伯爵夫人,别哭得这么伤心了。”她说。
“伯爵夫人!总是这样!”“得啦,奥代特,您是不公平的!”“‘您’!”“你是不公平的!”“我能知道您为什么爱我吗?”“‘您’为什么爱我!”伯爵夫人跺着脚重复道。
“你为什么爱我?”“你来我家时,难道没看出来吗?”“我哪里会往那儿想呢,我那么天真!”“你现在不天真了,对不对?”“我不那么天真了。”维奥莱特笑着说。
伯爵夫人扭自己的胳膊。“她嘲笑我的痛苦!”她嚷道。“不是的,我向您发誓!”伯爵夫人摇了摇头。
“呵!一切都结束了!我会原谅,却不会忘记。得了,别那么软弱!您不会再见到我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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