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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就没见到了
 我说的像在哄小孩,但是李黛玲听了也许受用,她抹掉一把眼泪后,总算抬头看着我。我见她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怜爱起来,亲吻她一下额头笑说:“我们两个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你说对不对?”

 她终于含泪带笑点头说:“嗯,大哥。我们两个和别人不一样,我知道。”我笑着又吻她一下说:“对啊,那就好了嘛!”

 她跟着笑了,至于什么叫就好了,她大概也莫名其妙,只是扑过来抱住我,仍然带点哽咽说:“大哥,那你现在要去办事情了吗?”

 我点头说是。她又低声问:“那…你什么时候再来找我?”我敷衍的说很快,她大概不满意,幽幽的说:“我猜你是不会再来找我了,对不对?”我真的是准备要说“是”

 但她可能害怕听到这样的回答,自己急忙又话说:“但是没关系,我想不论到什么时候,你突然又想起我了,会再来看我,我都会很高兴。”

 我还没回答,她竟又装出一脸开心的笑容说:“其实你不用来找我,我会去找你的。就像今天一样。

 不就是让我在街上找到你了吗?大哥,这可能就是我们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呢,好像是注定的缘份喔!”我真的是被她的痴憨认真所感动了。

 很真诚的说:“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真的。”李黛玲眼中闪过一丝不相信的神色,但抑止不住涌上来的惊喜,嘶哑的说:“真的吗?什么时候?”我的表情一定认真到让她相信,我说:“等你毕业的时候。”她“哗”

 一声抱住我,用力点头。让她在身后一直看着我走远,我也有点怅然,但是仍急急追着一部又一部呼啸而过的警车后面,加紧往桥头那边赶去。

 沿着中央大道南段,可以看见在每个横街入口处都停了警车,并且布署了一些警力,看来林柏年他们确实已引起了警方一波高度的紧戒。

 我一路观察,到处都有帮派分子集结,但我无法分辨到底是不是林柏年他们的人,不过应该是两方都有,所以桥头这边的人并不是不知道林柏年他们准备要采取的行动,换言之,双方将会是硬碰硬,完全靠实力蛮干。

 我的目的并不在于全面的鞑伐征讨,因而此时颇顾虑两方会搞得血成河死伤遍野。我立刻拨个电话给林柏年,林柏年一收到立刻跟我报告说,桥头这边已经邀集了练武、公园这些角头来助阵。

 而林柏年这边也有仁化、桥西的人来加入,现在已经快变成中央市和中港市两边的帮派对战了,而且警方不知道从那里得到线报,至少有三个分局派出警力。我惊讶怎会变成如此?

 难道我的行踪和计划又被人侦查到了,否则桥头那些人为什么能及时防范备战?我还没说出我的不安,林柏年却是一副佩服的语气说:“曾先生,幸亏你见识独到,指示这次的行动,要不然我们绝对死得很惨。”

 原来他认为,桥头是早就处心积虑筹备要反击报复,他们偷偷的邀集其它帮派,但口风不紧,从练武那边的小混混出风声,被桥西的人听到了,中央市这边的帮派开始觉得这已经不是两帮人的意气之争。

 而让整个情势提升成中央和中港的地头争斗了,由于林柏年受我指示开始调集人力,中央市这边的一些帮派认为林柏年他们很有判断力,都纷纷奉他为首。

 至此我才放心,并满意局面可以搞到如此浩大、混乱。我问林柏年,黄震洋有没有找他?林柏年表示还没有。我想一想说:“继续保持对峙不必急着动手,现在先动手先理亏,警方一定压制先动手的那一边。

 可以的话,弄些小动作让对方外围的人马开始躁,闹出些小场面,等警方先盯死些人马的时候,桥头那边的布阵就连结不起来了,清楚吗?”

 电话中听得出林柏年赞叹的声音,他精神奕奕的遵命去安排了,我不久之后接到苏琛的电话,他已经赶到这附近了,就在复兴路车站那边。我心想他在这带没我,便要他沿路直走,我会赶到中央路叉口找他。

 我循着中央路走了几分钟,突然路上的人似乎起了一阵混乱!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四处响声不断。

 接着从前方的旧市场横巷内传来嘈杂的暴声音,有一些群众犹如逃难一样纷纷从巷内走避出来,这恐怕是有些小争斗已经展开了!

 我无法确定那是不是林柏年安排的事端,但总之两边已经有短兵相接的情形了,而且警方也立即投入警力压制。

 路上人、车越来越多,围观看热闹的群众把四十米宽的中央大道挤得水不通,我也被挤在人中,困难地缓慢移动,这时忽然有七、八个警察大声吹着警哨。

 正在排开围观群众,替两部黑色奔驰轿车开路,第二部车子经过我前面时,我发现车内坐的竟是黄震洋!

 我大喜过望,努力想要挤过人,向前叫住他,但是人声鼎沸嘈杂不堪,当我挤到最前面时,黄震洋的车子已经通过人开始加速前进了。

 我情急之下,快步追上去!两三名警员发现了我的举动,疑心我意图不轨,围过来拦住我喝问:“干什么!”

 我看黄震洋的车子已经地渐渐驶远,急怒之下和警员发生推挤,大声叫喊:“放开我!让我过去!”

 那些警察更加认定我可疑,三、四个人合拢过来将我擒抱住,挣扎中一名抱住我部的警员突然高喊:“他身上有!”我也错愕住。

 这时才记起出门前苏琛交给我一支手在我带上。这下惨了!恐怕和这些警察有理说不清了,我绝对不能进警局!

 不仅是因为处在这样的非常时期,更因为陷身在警局拘留所中恐怕越容易遭到敌人的毒手。我拼命想要挣脱,但被三、四个魁梧的镇暴警察合围之下,哪有那么容易逃?

 突然,有两个警员松开手!我双手得空趁势推开另外一个,回头一瞧,抱住我部的那个警察也已经被拽倒在地上,一个男人一拳下击,打昏了他!来的是苏琛!

 他瞬间就料理掉三名训练有素的镇暴警察,另一个被我推倒的警察慌忙拔出手,还没来得及扭开保险,苏琛右手一扬,一件亮闪闪的事物飞过去,击中那警察的额头,他翻身摔倒,苏琛趁隙跃过去在他脸上补了一脚,也昏过去了。

 我担心苏琛伤害警方人员,看了一眼他抛出去的事物,原来是他顺手从其它警察上扯下来的手铐。

 远处的警察部队发现这边的动,立刻有七、八个往这边冲过来。苏琛拖着我钻入人中,没想到刚刚让我烦恶的人群。

 此时却成了最好的掩护,掩掩躲躲了一阵,我拉着苏琛闪入一条小巷道,总算逃出警方的包围,但黄震洋的车子早已不知去向。苏琛说:“李叔,怎么会和警察上了?”

 我急着再去找黄震洋,简略和苏琛说了个大概,他听了立刻说:“黄先生会不会是已经接到林柏年他们的通知,赶过去和你碰头了?如果是这样,那你就不必急了,我们现在赶回去就行了。”

 我想也有道理,拨了个电话给林柏年,但林柏年那边话铃一直响却没人接,搞不好已经和桥头的人马开打了。

 我只好寄望林柏年已经要黄震洋到童懿玲那边见我,便和苏琛又赶往童懿玲那儿。才到路口,我已经看到黄震洋的车子了,他果然是赶到这儿来了,而且黄震洋就站在车子旁边,一脸焦急的样子。

 我大声叫他,并和苏琛飞奔过去,黄震洋看见我,一时呆楞了一下,骇异的说:“曾先生,你、你…

 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段时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什么时候到台湾的,为什么不先来找我?”

 我知道我现在看起来邋遢狼狈,绝不是他印象中的汤姆曾,他也一定有许多疑问想要向我求证,但总之,我见到他虽然觉得颇有倚恃,安全许多。

 但终归不便在路边和他深谈,便拉了他往童懿玲的住处走,一边说:“这边说话不安全,我这次的敌人非同小可,先到屋里再说。”

 黄震洋说:“屋里?哪个屋里?你是指童小姐那儿吗?”我点头说:“是啊!不然你以为是哪里?”

 黄震洋说:“可是,我刚刚赶过来,就没见到她了,正叫我手下到附近去找找看。”什么!懿玲不见了?在这混乱的情势下,她怎么会不见了?

 我明明代她待在屋里不要随意外出的,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想到临去时的可怕预感,难抑心中强烈的恐慌,冲向童懿玲的住处。

 (十四)拨云不见我冲进童懿玲的住处,一入眼,半开虚掩的铁门就足以显示她绝对不是单纯外出…我心情一直往下沉,急的在屋内各厅房呼唤寻找,但其实童懿玲的住处除了前段的店面之外。

 也不过就是一房一厅,人在不在屋内根本一目了然。店里的地板上,有一只摔破的咖啡杯,水渍斑斑仍犹未干。

 但是其它的杯盘、桌椅、器皿…都仍整齐有序,似乎童懿玲是在毫无挣扎抵抗余地下被绑走的,而且离去时间可能不会超过二十分钟。至于是不是遭到…不测?…

 我心如麻,不敢多想象。苏琛还在屋内四处细细的观察,黄震洋则一脸急虑的靠过来说:“我刚一进门,看到这情景就吓了一跳…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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