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殇传记
细细读完了传记,斩风把方布放回桌上,脑海中的思绪不断翻滚跳跃,思索这块方布出现的原因。
难道天意希望他能把无殇之域变回从前的样子?
斩风不是没有想过在各族之间斡旋,但是这项任务工程浩大,并且危机重重,别说是斡旋其中,就连让各族坐在一起平和的说话都极为困难,若真想达到无殇的本意,不知道要花多时间,效果也难以预料。
揣着満腹的疑惑,斩风又在一品阁內游
了一阵。
殿阁远比他想像中更小,而且除了正厅外只有两间偏厅,连后屋都没有,也没有可以上攀的楼梯,因此不到片刻就游览完了,再也没有新的发现,斩风只好退了出去。
安夺还在门外等着,他进过一品阁,知道里面空间很小,秘诀就正放在桌上,只要拿了便能走,不会拖延到多少时⽇,一见斩风出来便
了上去,含笑问道:“感觉如何?秘诀是不是
有用?”
斩风倒也没有隐瞒,直言道:“不是什么秘诀,只是一篇无殇之域的传记而已,与修炼无关。”
“什么!传记?不是秘诀?”
安夺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瞪着斩风再也说不出话来,无论是亲⾝经历还是老前辈的论述,一品阁內的秘诀都是修炼者的宝贝,凡是得到秘诀的人无一不是实力大增,斩风却只得到一篇无关紧要的传记,实在不合情理。
“《无殇传》,一篇有关无殇之域的传记,与修炼没有任何关系。”
斩风耸耸肩,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自己
本没有登上神域的打算,一直追寻的是回归之路,既然如此力量太大反而不合适,三千界空并不需要一个神人,那样只会打破现有的格局,破坏
远比建设
更強。
两人此刻都不知道,这样一个“秘诀”远比修炼的秘诀更加重要,也更加珍贵,除了斩风之外,任何人只怕都无法与之相处。
要知道,无殇之域的这些秘密关系到整个世界的运作,若是怈露出去,所有人恐怕都会受到影响。
收取了《无殇传》的斩风当然不甘心如此而已,他更期待能在神冥府找到指引,因此扔下了发呆的安夺,一个人在庭园中逛了起来。走了几步,前方又是一个庭院,再往前又一座庭院,重重叠叠没有尽头。
思考片刻,他觉得暂时没有必要寻找尽头,转⾝又回到最初的院落,朝一品阁对面的几间殿阁走去,除了大门颜⾊和样式不同外,其他并无区别,也都是金锁闭门。
“斩风老弟!”安夺已从梦中清醒,唤了一声急步追了上来,善言劝道:“这些地方还是小心些好,不要误闯了。”
“不是说这里都是秘诀吗?”
“我原本也以为是这样的,可是就刚刚发生在你⾝上的事…”安夺苦笑一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斩风随即明⽩了他想说什么,淡淡地道:“得到无殇之域的传记也不坏,至少对人对己都无害,或许⽇后还会有用。”
“希望如此。”安夺点了点头,诚恳地问起了斩风第二次打开金锁之谜。
斩风也没有引瞒,直率地道出了其中缘由。
原来第一次运用元神力失败后,他立即转换了思情力,思情力由內府而生,自然也是元神力量的一种,除此之外,他还动了強大的生命力加強力量的释放与运转,最后思情力在生命力的促进下发挥出超越本⾝的力量。
当然,他并没有对安夺点出生命力和灵魂之府这些名称,而只用了內息和內力等字眼含糊其辞。
安夺虽然无法全懂,却也已经明⽩了大概。思情力这种力量非常特殊,他虽然了解一些⽪⽑,毕竟没有深究,因此倒也没有怀疑什么,听完斩风的说明之后只是叹了口气,摇了头摇,再也没有多问一句。
神冥府的殿阁正如安夺所言,多如牛⽑,往正前方走下去便是无穷无尽,两人试着一直前奔,结果让他们都有些无奈,庭院一个接着一个,差别极小,不仔细看感觉就像在原地奔跑一样。
更神奇的还是庭院中的那些小屋,斩风至少打开了十数间殿阁的大门,然而每间殿阁中都出现了那张方布,上面还是无殇传记,內容也是一模一样。
面对这样的结果,斩风绝望了,神冥府或许是修炼者的圣地,却不是适合他的地方,心里便存了离开的念头,没想到心念一动,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深幽宁静的神冥府不见了,取而代之是那处红粉的广场,以及长廊上为数众多的观者。
广场央中的粉尘仍在蒸腾着,留下来的冥人都被卷了进去,不但看不到⾝影,就连声音也没有传出过一声,彷佛留下来的人被昅了另一个时空。
其他冥人都猜测着安夺等人不是进⼊了神冥府、便是倒在粉尘之中,然而他们的內心都在期盼自己也能踏⼊神冥府,只是担心无法承受粉尘的考验,因此一直在观望,希望有人能清醒地站出来告诉他们结果。
如今一见斩风突然出现,立时就刺
到了他们,纷纷往斩风的方向围了上去。
“情况如何?找到神冥府的⼊口了吗?”
“其他人呢?他们没事吧?”
“安老怎么没出来?他还在修炼吗?”
神冥府一无所获,斩风的心里正感烦闷,突然被众多“热情”的冥人包围,心里极度不悦,他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几经催问才冷冷地点了点头,没等那些人再度发问,一个字都没说就往出口走去。
一听说广场央中真是神冥府的⼊口,许多人都鼓噪起来,叫嚣着要去试试的人更是多不胜数,神冥府就像一颗美丽的果实等待众人采摘。
一些冥人们依然追着斩风不停地发问,但斩风就是不曾再开口说过一句话,许多人甚至直追到繁冥宮的出口才罢手。
离开了繁冥宮,人声渐弱,气氛又恢复了平静。
斩风平复了一下心情,正准备绕路去繁冥宮其他区域看看,忽然感觉到有一丝不安传到心头,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以聆泽为首的护卫联盟居然也离开了繁冥宮,一路尾随在后,明显意图不轨。
斩风略加思索便已明⽩他们这票人到底要做什么,因而停下脚步,一脸冷然的面对这股敌人。
“斩风,你今天别想跑了,就算杀不了你也绝不让你祸害冥城!”
聆泽振臂⾼呼,看上去义愤填膺,怒不可抑,眉宇満是滔滔正气,简直就是冥城正义的化⾝。
在他的⾼亢情绪感染下,护卫联盟的成员们也都⾼举手臂,纷纷朝斩风投以強烈敌意和战意。
斩风一直不想多事,然而这样的场面却不能无视,心念也随即转变,冷冷地道:“也好,趁着我还有时间先清理一下冥城。”
“还敢口出狂言,别以为有点实力就能不把人放在眼里了,为了诛灭叛徒,我们可不在乎什么名节。”
斩风一听便知道这是在为群体围攻找藉口,眼中流露出不屑之⾊,淡淡应道:“想一起上就来吧!替冥城收拾了你们这些败类也是一件好事。”
回答的口气虽然轻浮,用辞却如利剑般锋锐,聆泽被斩风这一记直接点破想法的发言,闹得尴尬极了。他心中恨意更浓,就是脾气再好的人也难免会动气,何况聆泽这样心浮气躁,权
薰心的家伙。
“明明你才是叛徒,居然还敢说我们是败类,实在太可恶了!分明是在強辞夺理,小人行径!”
“不能放过他!”
叫嚣声如雷鸣般响起,这些年轻的“天才”、“⾼手”、“強者”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斩风的不満,也许大多数人并没有聆泽那种权力
望,但他们也有自己的⽑病,也是大部分冥人常有的⽑病——过于自信。
“盟主,把他
给我吧!”
“截河输得不明不⽩,我们要为他报仇,
给我!”
这边是群情
涌,热火朝天,另一边则是冷漠如冰,寒气
人,一场群体与个人的战斗即将在这⽩雪的世界上演。
斩风再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对手们,与近几次出手一样,首先选择用生命气息测量对手实力。
闭上眼睛,随着生命气息四处飘散,一堆⽩⾊便出现他的另一只“眼睛”里,护卫联盟所有人的灵核都一目了然,強弱大体上没有区别,毕竟都没有进行专业的训练。
一团⽩⾊突然离开了群落朝他飘来,他知道敌人终于选择好打头阵的人物,斩风缓缓睁开了眼睛。
出现在他眼帘中的是一个很不起眼的人物,又瘦又小,三角形的脑袋看起来总显得有些猥琐,那一对吊丧眉更是让人不敢恭维,全⾝套在一袭紫⾊的⾐衫中,任何人看了都觉得不合⾝。
斩风不敢小看对手,在这片大地上没有绝对弱者,聆泽既然全心全意要对付自己,必然不会派无用之人出阵,因此应对的态度谨慎了许多。
他将思情力化成光铠附着在⾝躯之外,生命力则由灵魂之府传到⾝躯各处,使各部分的运作更加润滑,一双眸子更是星光大作,散发出璀灿的光芒。
那瘦小的冥人缩着背慢慢走到斩风面前,小眼睛朝上瞟了瞟,嘴里发出一阵老鼠吱吱叫声一般的笑声。
“我叫⿇炉,先上来试试你的能力,大家都说你实力好,我没实际见过,想见识一下,请多指教。”
⿇炉与聆泽的说话方式正好相反,话虽然客气,声音却让人极不舒服,斩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点点头并不答话。
⿇炉似乎也没有期待回应,说完后挥了挥双手,又晃了晃
,像是在做战前运动,此番举动出乎斩风的意料,微感惊讶。
忽然之间,⿇炉掀起了一阵
风,森然凛洌,直往斩风⾝上吹去。
斩风心中一紧,对手⾝子刚动便有“
风”袭⾝,而且寒意十⾜,似乎实力不俗,连忙用元神力护住內府,再以思情力保护外⾝,做到双重保护。
与此同时,斩风的眼角不经意地扫过敌阵,聆泽等人的脸上都颇有得⾊,他瞬间意识到⿇炉这次出手必是绝招。
思量之际,⿇炉的⾝影已经袭到⾝前,与灿烂夺目的光铠相触,斩风只觉得⾝躯突然颤了一下,然后⿇炉的⾝影竟然无视光铠与元神力二重保护,直接侵⼊了斩风的⾝躯,两个⾝躯相互
叠在一起却又没有触碰,似乎处在两个完全不同的时空。
这是什么攻击手段,把⾝躯变成无法攻击的形态?这样只能进行防御却不能进攻,他不会只想防守而已吧?
斩风満腹怀疑,却又不敢托大,只能隐忍不发,等待对手下一步的行动。
⿇炉
一笑,突然伸出右手,真正的目的也显露出来,竟是要用他那只骨爪般的右手直抓住极难捕捉的內府。
斩风被这一招给震撼住了。
这种手法他从未见过,⿇炉的手与元神力不属于同一层次,本不应该与內府相触,可事实就是如此,他的⾝躯没有变化,但右手的形态进化到与內府相似的状况,虽然没有打开內府,但这种情况⾜以让斩风惊呆了,此时才明⽩对手的作战策略。
脑海中忽然想起了黑魂鬼族,当初遇上灵魂之府受到攻击的状况与现在极为相似,对手使用了平常人无法想像的手法,而且直接威胁到生命。
好⾼明的手段,能与斩风的⾝躯相
而不相触,而手却能触及隐密难找的內府,看来他是把自己的形态转化为与內府相似,单就这一点,这个⿇炉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太可怕了,若是这情况是在以前遇到的话,恐怕斩风只能束手就擒。
意外的危机让斩风陷⼊了窘境,对手的实体与內府同形态,换而言之必须用元神抗击对手的攻击,这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问题在于对手的形态虚虚实实,不停地变换,要想找准形态加以攻击颇有些难度,行动不免有些迟缓。
其实⿇炉的本意是击破灵息壁,直接捕捉住斩风的元神,那才是决胜之道。奈何斩风的护⾝力量太強,即便猝不及防,灵息壁也挡住了⿇炉的攻势,为后面的调整状态争取到宝贵的时刻。
后方,聆泽等人看得眉飞⾊舞,得意洋洋。⿇炉的攻击手段是出了名的古怪,虽然他的元神力量有限,但凭着这手古怪的技术,与人
手以来极少失利,这招式的出其不意正是聆泽派他出战的理由。
“你们看斩风的样子,真狼狈!”
“嘿嘿!也该让他知道我们的实力,别以为拥有元级元神就可以目空一切,力量固然重要,运用的手段往往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紧张的气氛慢慢放松了下来,众人都相信⿇炉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剩下的问题似乎就是斩风还能支撑到什么时候,胜利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声笑语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了主流声音。
虽然惊讶莫名,斩风的信心和战意却没有减弱,也许⿇炉的攻击方式有些出人意料,但归
结底没有力量就不可能成功。
⿇炉纵使有捕捉內府的能力,可惜没有办法解破保护內府的力量,其实他发动的攻击已经失败了,只是他还不肯放弃而已。
探知內府仍旧安然无恙,斩风很快便平静了下来,细细思考了反击之策后,便对胜利成竹在
。
⿇炉并不知道自己正慢慢走向失败,依然得意的看着斩风,在他忽然发现对手眼中闪烁出胜利的微笑,心里不噤一颤。
他隐隐感觉到事态不会如想像中那般如意,再观察周围,似乎已经没有退路了,若是无法捕捉到元神,极有可能被对手反制,无奈之下只得咬了咬牙,继续增強右手的力量,恨不得一下就抓碎了斩风的內府。
內府与心脏、灵魂之府统称为“三府”是决定一个人生老病死,是強是弱的关键,都拥有独特的保护力量,守护內府的灵息壁便是其一。
斩风踏⼊无殇之域后,首先修炼的便是灵息壁,因此没有人比他更
悉这股奇妙的力量。如今有了思情力,也有了生命力,灵息壁的地位有些下降,却没有影响到力量的成长,当元神力和思情力一起护持灵息壁时,硬坚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
好坚固的內府!他到底是怎么练的?
⿇炉很快便发现落⼊手中的內府竟是那样的強大,甚至还有触电的感觉,心里不噤一阵慌张,这一招他用了成百上千次,虽然不是每次都必定成功,但像斩风这样的內府⿇炉却从未见过。
斩风很快捕捉到对手眼中闪动的惧⾊,知道这是扭转战局的最佳时机,早已布好的生命气息在一瞬间挤⼊了对手的⾝躯。
生命力与元神力不同,元神产生的力量拥有无数种形态,并能随着修炼而变换,而生命力则是全形态的力量,无论人变成任何状态都能与之相触,因此⿇炉虽然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形态,却没有办法阻止生命气息⼊侵。
扼制灵魂之府,减弱⾝躯对力量的控制——这是斩风最新的作战方式,其主要效用非常明显。
一是因为他拥有近乎神的灵核和灵魂之府,生命力之強无人可及;二是因为这样做更省时间,很大机会可以避免直接
锋;三是无殇之域的人大都没有修炼过生命力,无法察觉生命力和生命气息的变化,更容易在开战前就扼制了对手的要害,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截河便是因此而输,⿇炉会成为第二个截河吗?
不但斩风在思考,就连聆泽的脑海中也浮现出这个问题。
截河也是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突然战败,⿇炉虽然占据了上风,却依然无法置斩风于死地,一思及此,聆泽便不由自主地产生焦虑。
“盟主,你怎么一脸忧容?⿇炉可是大占上风啊!”“截河也是大占上风,可结局…”
提到截河,原本兴冲冲等待胜利的护卫联盟成员们突然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流露出忧⾊。
“安老说这个家伙似乎有一种奇特的力量,一种让他在危险中如履平地的力量,我担心的正是这一点!”
“那该如何是好?”
聆泽微微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他很想让⾝边的人一起围上去狂攻,不给斩风
息的机会,然而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他更担心会影响到自己在同伴之中的威望,如果开口要众人围攻,一些人不免会看轻了自己,后果也许比不能击败斩风更加严重。
正是在聆泽这种犹豫的态度中,斩风轻而易举地扭转了战局。
刚才还意气风发的⿇炉转眼间被斩风擒住⾝躯,⾼⾼举过了头顶,四肢被紧紧束缚在⾝侧,动弹不得,样子狼狈极了。
观战者们无不
然变⾊,⿇炉果然落得与截河一样的下场,面对那样奇特的攻击方式斩风仍能应付自如,可见他的实力已经深不见底,每每能在危难中反败为胜,若不是斩风一直隐蔵了实力,便是使用了特殊的手段致胜。
聆泽开始担心了,他的盟友更加担心,如果让这个“叛徒”逍遥法外,便会造成冥城的劫难。
斩风用生命力扼制住⿇炉对⾝躯的控制能力,又把強大的思情力化成绳锁捆住他,⾼⾼地举在头顶,此举正是向其余的敌人威示,同时也是挑衅,因为他很清楚护卫联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反正早晚都是要打,不如一次打完。
不少人果然受不了斩风的蓄意挑弄,纷纷请战。
“盟主,⿇炉受辱便是我们全部人受辱,绝不能坐视不管。”
“让我去吧!”
聆泽要的就是这种反应,只有这样才能让同伴放下架子,群起围攻斩风,但他并没有把心思显露在脸上,而是故作迟疑,満脸犹豫地道:“我也想救⿇炉,只是…斩风实力古怪,一时摸不清他的強弱,一个人去救恐怕力不从心,除非一起上,但是…”
“这倒也是…”
聆泽不等同伴说下去,抢着道:“斩风是叛徒,我们是为了冥界的安危而战,若是想到这个层次,个人的荣耀应该放下不管,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帮我?”
群殴对于冥人来说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但此时此刻护卫联盟的人大都选择了默认,剩下的几个虽然没有点头,但心里已经不再固执个人的荣耀和⾝分了,救人这个概念重重地庒在天秤的另一侧。
“好!既然如此,我们一起替冥人除了这一害!”
聆泽心里奋兴极了,只要这些人有了群殴的先例,以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一直以来期待的群体作战模式就会真正成形,到时候他这个领袖便可以率领一个军团出击。
到时候别说在冥城之內可以称王称霸,就算遇上外族也能以強大的团体攻势击倒敌人。想到这些,聆泽內心就像煮沸的开⽔,不断地翻滚跳跃。
斩风早就知道聆泽要⼲什么,他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羞辱⿇炉除了是对他攻击內府的惩戒,也同时是在挑衅护卫联盟。
经过两次
手,他大概了解了护卫联盟成员的平均实力,若是一个个应战不知要花多少时间,倒不如一起动手来得慡快。
“一起上来吧!别浪费时间了。”
斩风的狂傲和挑衅让冥人们把最后矜持也抛弃了。
“小子,你等着,我非宰了你不可!”一位名叫井之浩的冥人挟带着雷霆之怒,率先冲了过去。
有了带头者,后面的人也不再犹豫,七八个冥人很快便追上了井之浩的步伐。
难得有二十二名同伴一起出手,聆泽自然不肯示弱,右手用力一挥,大吼一声“上”自己也冲了上去。
他虽然
险歹毒,却也有冥人凶狠的特点,实力也是不俗,有了这么多同伴一起围攻,信心已经到达了顶点。聆泽心里也很清楚,若是这样发动群殴都不能战胜斩风,那也就没有什么好争的了。
转眼间,斩风被围了个⽔怈不通,总共二十三个冥人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网,简直密不透风,别说人,就连一只蚊子恐怕都无法离开。
斩风面无表情地扫视着二十三人,右手轻轻一托,手中的⿇炉如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抛到了雪⽩的宮殿瓦顶之上,之后便再也爬不起来。
“⿇炉!”聆泽
动地大叫一声,随即怒目望向斩风吼道:“你必须付出代价!”
一句话
起了其余冥人的同仇敌忾之心。
斩风也不再隐蔵实力,左脚轻轻一蹬,⾝子朝上用力一拔,整个人立时窜到了五丈⾼的半空,然后平平稳稳地站在半空中俯视众人。
冥人虽然能飞,但也只限在三千界空之中才有办法施展开来,到了无殇之域便再也没有能飞之人。
乍见斩风拔⾼⾝子,众冥人都以为他要逃,正准备扑向斩风可能落⾜的位置,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对手又显露出一手绝招,竟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如同飞鸟一般不受大地的拘束,都看傻了眼。
“他居然…飞起来了!”
“冥人能飞?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聆泽脸沉得像漆黑的锅底,拉得长长的,简直像一张驴脸,斩风的行动每每出人意料,但都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范围,现在这一手却大大超越了想像范围。
这种手段就连安夺和元古乾那样的人物都不会,斩风不过是一个进⼊无殇之域不久的新人,却掌握了这样的能力,任谁见了都会惊讶。
这个斩风到底是什么人?下元级的元神为什么能如此強大,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难道他的王霸之梦就要毁在这个斩风的手里?
忽然之间,聆泽万分后悔自己选择了斩风做为联盟的公敌。
虽然因为噤忌的问题凝聚了一批年轻同盟者,却也为自己招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強大敌人,如今聚齐了二十二名盟友,若是再不胜,联盟必然瓦解。
斩风明显感觉到下方的气势骤敛,知道这一手震慑了众人,立即又从半空旋⾝而下,脚还没有落地,攻势便已经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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