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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顾虑心情
 而从楠的脸上,我也看见了同样的不安与羞怯。“请进…”在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后悔了。

 在这么充满了不稳定气氛的夜里,孤男寡女共处一事,谁也无法担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嗯…”说完话,楠坐在一旁的坐垫上。“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呢?”

 “脚很痛,睡不太着…”楠轻声地说着。“呵呵,谁叫你要…”话说到一半,我就住嘴不再说了。

 其实,仔细去看楠的伤势,除了脚踝扭伤以外,全身四处也都有很明显的擦伤。“…”一股沉默而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飘在我与楠之间。轻叹了一口气,我拿出了放在一旁的凡士林,坐到了楠的旁边。“还会痛吗?”我轻声地问道。

 “嗯…”“我帮你上个药吧。”“嗯…”“以后要多小心一点好吗?”“嗯…”于是,我开始轻轻地将药抹在楠的伤口上,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过度紧张造成体温的上升,我总感觉楠的身体一直都是烫烫的。

 从头到尾,楠就像一尊精心雕琢的雕像一般,安静地坐着望着我替她的手掌涂药。看见楠有些失神的模样,我更像个尽责的男护士一样,不敢心有旁鹜地忙碌着。

 “好了。”小心翼翼地完成了这件大工程,我松了一口气。“森…”“嗯?”“能够…能够麻烦你一件事吗…”“一件事?”

 “能够…能够请森在我旁边,一直陪到我睡着吗?”楠用小到无法再更小声的语气问着,听见了楠如此的请求,只记得自己连口水、目瞪口呆、心跳加速。

 但是,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我想,楠一定也是鼓起了所有勇气之后,才能够问我如此难以启齿的事吧,而这样的一个举动,也让我不得不去面对“楠喜欢我”这样的一个事实。

 毕竟,我所认识的楠,并不是一个随便能够跟男朋友提出这种要求的女生…“森,谢谢你。”手捉着棉被,窝在被窝里只探出了头的楠带着些许羞怯说着。

 “没…”我有些心虚地应着,看着楠放心的闭上眼睛后,我抬头望着窗外。租屋的外面,依然下着绵绵不绝的雨,让整个夜更为凄冷,然而,和楠两人身处在非仔的房间里,不仅没有任何寒冷的感觉,反而觉得两人之间充满着一种莫名的暖意。

 我知道,自己的心跳早已经加速到爆表的速率。我也明白,自己其实是期待着这样一天的到来。

 但是,如今美梦成真,所尝到的滋味并不是甘美的果实。相对的,随着两人心灵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得到的感受反而更加苦涩。我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已经是无法不去面对现实的地步。人生有许多的选择,但无奈的,在面临抉择时却总是鱼与熊掌无法兼得。

 在有意与无意之间,我可能必须面对在楠与自己的理想之间做出选择。一想到得要放弃这两者中的其中之一,我不觉打了一个寒颤。

 “森,你会冷吗?”楠关心的细语问候将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我摇摇头,微笑轻声地问着:“怎么了,睡不着吗?脚还是痛吗?”“不会的,有森陪在我的旁边,脚上的伤就没那么痛了呢。”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尽管我的表情是笑得更开朗,但是乌云却已开始逐渐浮现在我的心里。“森,我…我能握着你的手睡吗?”楠的脸上明显浮现了红

 “嗯…”我迟疑了一下,在没有经过什么考虑的情况下伸出了自己的手。“谢谢你。”从楠小小的手掌中传来的微微颤抖的感觉。“不客气…”“森的手好暖和呢。”出人意料的,楠的手十分的冰冷。

 “你的手好冷呢。”“嗯,外面应该还在下雨,没想到春天的台中还是那么冷呢。”“真的很冷吗?”“嗯,真的。森可以摸看看,我的脚也是冰冰的喔…”

 话说完,楠居然真的把脚从棉被里伸一点点出来,望着包着绷带的脚,我差点忍不住失笑出来,也暂时忘掉了方才那令人难过的沉思。

 “嗯,确实是冰冰的…”我用另一只手去感受楠腿部的冰凉,同时间,我也忍不住仔细去打量了她的小腿。

 尽管脚踝的扭伤与些许的擦伤,楠小腿那白里透红皮肤的美感却丝毫没有受到这些瑕疵的影响,依然像是可以拧出水一般地细

 匀称的小腿肚,有如体现楠整体均匀身材一般地秾纤合度,让人忍不住去遐想拥有这小腿的女的实际身材。

 尽管楠穿着长袖的睡衣与睡,从睡中所透出来的些许,却足以让我这“一世无戏”的‮男处‬为之猛口水…

 “赶快收进去,别着凉了。”就在即将失去理智前,我赶紧悬崖勒马,将楠伸出来的小腿放回棉被里去。

 “呵呵…”似乎被楠看穿了我内心的困窘,楠得意地笑着。“赶快睡吧,受伤时多休息是好的。”我尝试去回避眼前的劣势,赶紧转移楠的注意力。

 “嗯,晚安,鬼孟森。”话一说完,楠整个人就躲回棉被里去了“…”真是糗大了。野狼的心意完全被看穿了,突然间,楠又从被窝中探出头来,同时间也伸手拉着我的右手叮咛:“森要等到我睡着后才能离开喔。”

 “喔,是的…”楠给了我一个得意的微笑后,又再度闭上了眼睛,同时,我也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得更紧了些…

 ***楠说的没错,下雨的夜果然是很冷的,随着深夜的逐渐降临,原本已经有些凉意的温度开始急遽下降,虽然身处室内。

 但是那种透心凉的冰冷,却像是无视于墙壁的阻挡一般直接透入屋内,让我冷得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哈啾!”用自己衣袖盖着,我用力地打了个嚏,深怕打嚏的声音吵醒了楠。

 “森,你还好吗?”或许是半梦半醒的缘故,楠说话的声音十分的柔顺。“对不起,把你吵醒了。”擦掉了抵挡不住而留下的鼻水,我赶紧道歉。“要不要…要不要到棉被里来比较暖和?”

 “啊?”听见了楠的提议,我愣住了“没关系的,如果让森感冒了,我会很过意不去的…”

 “如果因此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会很过意不去的。”下了差点口而出的回应,我还是冷汗直地定在原地。

 “别担心,我不会吃掉森的。”或许是自己的错觉,但是,楠眯着眼睛的微笑神情,看起来总让人觉得十分的妩媚。

 此时,楠把棉被分过来给我。在半推半就之下,我全身僵硬地躺上了非仔的铺,由于非仔的枕头是加长型的鹅枕,现在这样的情景,应该算得上是和楠“同共枕”了吧。

 “对不起,让森着凉了呢…”言毕,楠试着用她的双手暖和我的手。与楠之间,可说是第一次如此接近的面对面吧,虽然房间是黑暗的,但从外面照进来的光线,却让楠半眯着的眼眸带有如银河般的神秘感。

 和楠面对面地对望,本就是让我会心跳上升的一件事情。如今,除了手被楠握着以外,棉被里还传来了阵阵清淡人的女体香。

 微弱的光线,更让我隐约看见了那随着呼吸而起伏的部。当时,我彷佛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小时候,外婆时常这样让我握着她的手,我就可以安心的睡着喔。”

 “嗯…”早已心猿意马的我,心不在焉地应着。突然间,楠放开了我的手而转过身去。“怎么了呢?”被楠突然间的动作给惊吓,我紧张地问着“森…对不起。”楠还是背对着我,但是娇羞的语气中却带着歉意。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呢?”我十分疑惑地问。“还记得圣诞节一起吃火锅的事情吗?”“嗯,怎么了吗?”

 “在森去洗菜的时候,你不是叫我随便看看吗?”“嗯,那又怎么了呢?”“我…在你的桌上,看见了我高中时送给森的相框…”听见了楠这句话,我的头像是被巨槌给击中一般,脑袋里只有嗡嗡的声音。

 “我看见…看见了…”说到这里,楠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我们两人都知道,楠所指的,正是相框里装的照片…“她知道了!”我的心里头不断恐惧地惨叫着,那天。

 由于楠的突然来访,我居然忘了把相框先收起来!也难怪在我送她回饭店的时候,她会用那种令人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我…一时之间,对于楠知道我可能还依然喜欢她的这件事,让我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森,其实真的十分的谢谢你…一直以来,我总是任地要你忍受我说些让人感觉不愉快的事情,但森却一直都很温柔地包容我,默默地听我说。”

 对于楠给我的过高评价,我不仅没有任何喜悦,感受到的,反而是一种徒有虚名般的压力。我温柔吗?如果我是如同现在一样,只求默默付出不求实质的回报,那种情形,应该算是温柔吧。

 可是…过去那些为了追求你而付出的努力,真的能够算是种温柔吗?“从高中的时候,森就一直很照顾我。即使是分开了两年多,重逢之后,森却还是那么体贴,总都是带着微笑又温柔的表情。

 森总是担心我的身体,顾虑我的心情,在我觉得孤单无助时,总是愿意在我旁边给我勇气、让我开心。”

 “那正是因为当时想要追你啊!”我在心里头大声地呐喊着,而且,就算我过去的努力是种温柔好了,如今已经即将和你分隔两地的我,在未来又能够再带给你些什么呢?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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