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
父王死了之后,我和弟弟艾伯特一致推选母亲做我们新的国王。
这个想法是没有经过大脑的,因为女人不能为王,否则就要遭到上帝的惩罚。
但是,如果母亲不做国王,相当于我丧失了一切的权利。在父王统治以前是蛇
的世界,我和父母只是身份非常卑微,我知道权利的阴险,它将我的亲哥哥丧失了生命,我们全家都被权利
放。直到有一天,这个世界再也没有那条蛇
——他自动灭亡了,就跟恐龙一样。权利突然转移到我们的身上来,我们终于可以使用这个权利,权利是没有道理的,想权利抵抗的人最终会死去——在这个世界里。
我跟蛇有着很深的仇,因为它曾经骗我母亲吃了伊甸园的苹果,致使我的家族失去了一切幸福。
我们都是上帝创造的人,有着纯正的血统。
我叫该隐。
一个星期后,国王就会产生了。我不敢去提出让我当国王,得到那个标志,刻在额头正中的狮子的标志——证明他是国王。母亲一定会选亚伯或者更加糟糕的,我的叔叔。他们都混有蛇
的血,那条蛇遗留下来的。他们根本不是纯种。我发誓要杀死任何一个混血的杂种,因为他们有辱我们的祖宗。
假如我的叔叔当了国王,亚伯就一定是太子,权利又会落到蛇
的手中,然而,他做国王是天经地义的纲常,无可非议,我的母亲说。
而我正拼命地反对着。
只剩下我和我六岁的弟弟,是真正的纯种,有着上帝赐的崇高的血统。
“母亲!”我叫着。
她正在她的座位上修整指甲。那个座位两旁有两个狮子守卫。一个狮子代表的是弟弟,另一个是我。我们都是狮子座的。我15岁。
她看见我了。抿嘴笑着。我知道在皇宫里只有她爱我。我和弟弟被那些杂种的人嘲笑着。“哦?”我坐在我的狮子身上,抚摸着他。
“将军。”她叫我。
“恩。”
“将军,我要告诉你。你下来。”
我从狮子背上跳下。
“你答应我,不然你的狮子将会死。”
我有一点震撼。“我会答应的。”
“你永远不要想办法伤害亚伯和他的父亲,如果他们受到伤害,你将要受到惩罚。”
“我从来没有!”
“不管你有没有。你以后不可以这样。”
“是的!”我答应得很响亮。
“还有,照看好艾伯特。”
我答应着。
“还有,亚伯是纯种。”
“你在欺骗我!”我抗议道。我知道,这是我从一个侍卫口里打听到的,亚伯是蛇
的孙子,他是我们的天敌。我知道他们想霸占这个世界。但是一旦正义战胜
恶,
恶永远没有机会再来战胜正义了。我对我们强大的王国而感到骄傲。同时对亚伯恨之入骨。
而且母亲总是呼唤着他的名字,亚伯亚伯亚伯。转过身来对我说:“将军,给亚伯搬一张凳子。”我叫该隐,而我从没有听到她叫过我的名字。我只是一个保护着她的将军。一种职业罢了。
我不理解母亲为什么对一个杂种那么宠爱,尽管她对我也非常宠爱。如果我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我会处死他们的。
亚伯是母亲所生,但亚伯的父亲不是父王,而是亲王,一条蛇
。我的叔叔。亲王喜欢我的母亲,他崇拜高尚的人格。在没有权利的时候,母亲就被迫跟他结婚了,于是有了亚伯。后来母亲和父王结婚,才有了纯种的我。
我们仨一起学习。在学校里。
“如果你想功课赶上我的话,哼!…那就去求我爹,给你一丁点的智力…”
我拔出那把剑指着他的喉咙:“我相信我的手再移前一点你们蛇
的血统算是彻底完结了。然后我再去宰了你那个爹。”
他口瞪木呆。
“我们…还是去吃晚餐吧。”
“哼!”我拉着艾伯特走了。
大家正在围着吃晚餐。
“看来,”母亲兴高采烈地说“明天新国王就可以登基了。”
我和弟弟艾伯特面面相觑。
“大家一致推选你父亲当国王。”她对着亚伯笑着。
“那么我也就是将来的国王了。”我看见他那个得意劲觉得恶心。
“母亲!”我激动地嚷。全体静下来了。
“可是!…”我正说着。一个侍卫走进来,说:“皇后,宫殿门口有…”他不敢说了。母亲把耳朵伸到他跟前。
然后望着我说:“将军去办妥这事吧。”
我跟随着侍卫来到宫殿门口。一条蛇。黑夜。我无法看清那蛇的样子,我握起剑直劈,我知道灭了这条蛇代表什么。我试图去削弱他们的力量。
我一直劈着,从来我的剑法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可是他突然不灵了。那蛇分裂成很多条蛇,象蚯蚓一样,一团一团地向我攻击。
我开始念咒语,我的狮子忽然出现了。他猛冲着向蛇扑去,一条一条地咬着,直到剩下骨头。
“你是支持我的!谢谢你!”我说。
狮子只顾津津有味地咬着蛇
。
后面站着亚伯。
我的剑又唰地向他猛冲,在他的喉咙表皮上止住了。“迟早有一天,你也会遭到这样的报应!”
“该隐!”我转头,是母亲。她叫了我的名字。可这是个不吉利的预兆。我被关了起来。
我的举动也对让我失去了威信。
我无法想象美丽的皇宫竟然有那么肮脏的牢房。而且是让一个王子、将军、皇后最疼爱的儿子在这里。
但我对此无能为力。
那个亲王果真做了国王。
我又被放了出来。
我的地位骤然下降,尽管我还是王子。而亚伯的地位骤然上升,尽管他以前是亲王的儿子,而他已经是太子了。我的母亲的权利也在国王的管辖之下了。
我纂紧拳头。
“太好啦!”亚伯跑过来对我说。他这个笨头笨脑的人连一条蛇
都配不上叫,而应该叫他猪。
“怎么拉,肮脏种?”
他听了很不高兴,但一件很好的事让他忘了我对他的屈辱:“你去你娘那看看去啊,多好玩啊。”
我抱着艾伯特跑去了。
我没有打招呼。我看到我的狮子被吊着。
“你及时赶到,所以他没有死。”
狮子的链锁被打开,没有死,但奄奄一息。
我放下艾伯特,抱起狮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必须恢复体力。”
我疲惫地照看了他一个晚上。
“国王很害怕你的。
“所以你尽管到他房间里去就是了。
“这是我给你的任务。知道吗?不然我会把你吊起来的。
“完成任务之后不要回到母亲那了,她会找你算帐的。到森林里去吧。”
狮子嚎叫了两声。
我轻松地奔跑着。迈着步子。成为一百年来最潇洒的一个。
“娘!”我叫她了。
她的眼光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国王晏驾了!”
“我比你知道得更早。”她说。
我哈哈大笑起来。想坐到她的皇后位置上。
你的狮子和国王有同样的命运。
“什么?!”我止住步。
我开始狡辩:“母亲你从来不相信我。我没有杀他!”
母亲没有理我。
“如果你当了国王,我宁愿我自己死。”我央求道。
母亲召亚伯进来:“你就是新的国王了。”
愚蠢的亚伯满意地点点头。
“权利在你手上了。”
亚伯开始颁布他的第一条圣旨。
“将该隐…”
他做国王只说了三个字。血已经
了出来。我佩服我的剑,它是上帝赐我的。是我该隐,一个纯种的王子,保护母亲的将军的标志。
“母亲!你不得不做国王了!”
我放肆地大笑着。周围已经是一片沙漠。
这就是我为权利,为我母亲得到的权利的后果。我甘愿付出一切,因为权利永远应该属于这边的,不允许一秒钟的转移。
我永远见不着我的母亲,但她还是爱我的。
她向上帝请求我的平安。
上帝说,凡杀该隐的必遭报七倍。
我的母亲没有受到上帝的惩罚。只是这个世界丧失了国王,永远没有了一国之主。
但我是保护了我的家族和血统,他的最终归宿是平等。追逐权利换来的是平等,我想这是真正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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