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居然自高自大
巧苏吓得噤口难言,只紧闭星眸任他们背走。
儿却早已吓得僵了,软瘫在地,半晌不敢动弹一下子,等他们走了之后,才从地上爬了起来,飞奔回去报信了。
他们一面走,一面商量道:“如今我们得了手,万不能入大队了,如果一入大队,这心肝儿一定要被首领夺去的。”
岑禄道:“可不是么?我们费了多少心血,好容易才将这宝贝弄到手,与其替他们做一回开路神,不如我们自己去受用吧。”他两个说的话,巧苏句句听见,料知也难活。
她却一点不怕,心中也在那里盘算着怎样的应付他们,他两个足不点地的一直跑到
落西山,差不多离开高头村五十多里了,看着天色已晚,岑禄便对罗古道:“现在天色渐渐的晚了,我们也该去寻个住处,先为住下,再作计较罢。”罗古点头称是,正是说话间。
只见前面灯光明亮,他们走近一看,恰巧就是一个野店,他们便下了店,便喊堂倌教他收拾一个房间出来,让他们住下。
一面又叫了许多牛脯
鸭之类,买了十几斤好酒。二人对面坐下,一齐向巧苏说道:“你也一同来吧,既然跟了我们,就要老实些,我们向来不相信装腔作势的。”
巧苏听了这些话,真个似万箭钻心,但又不敢
于表面,可惜眼泪往肚里淌,恨不得立刻寻死,死了倒觉得干净。
她见了他们招呼自己,又不敢不应,只得含羞带愧地走近来坐下。岑禄便倒了一大杯酒,双手捧到她的面前笑道:“亲人!你却不要拂了我的好意,快些儿将这杯酒吃了。”她见了酒,柳眉一横,计上心来。
顿时换出轻颦浅笑的颜色来,将酒杯接了过来,一仰粉脖吃了,便对岑禄说道:“奴家久闻两位将军的英名,无缘相见,深为憾事。妾身家教极严,平
不能越雷池半步,今
有幸与两位将军得图良晤,
妾不胜荣幸。
但是良宵不再,我们今天须要痛饮一场,以酬素悃。”她说罢,捋起纱袖,伸出一双纤纤玉手,便替他们满斟了两大觥,笑
地说道:“这一杯是
妾的微敬,蒙二位垂爱,妾感激不胜,请用了罢。”
罗古、岑禄听她这一番又香又软的话,不
魂飞魄散身子早酥了半截,各人将杯中的酒,直着嗓子喝了,她又斟上两觥,说道:“这两觥酒,是妾身还敬的。”他们不等她说完,便抢到手中吃了。
她又斟上两觥,说了两句,他们又吃了。两杯复两杯,一直吃到夜阑人静,将两个人灌得烂醉如泥。
即时从桌上倒了下去,人事不知,她便在罗古的
中将刀拔出,照定他咽喉,就是一送,哧的一声,早已了帐。顺手又是一刀,将岑禄结果了。
她放了刀,将身上血迹揩抹干净,悄悄地出了后门,也不知东西南北,撒开金莲,拼命价地
走。一直走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实在不能再走,坐在道旁,呻
着足痛。
列位,凭她这样的姿首,又是独身单影,坐在这大道之旁,岂有不动人歹意的道理。停了一会,果然碰上一位魔头,你道是谁?却就是洛
城有名的大骗潘同。
他见了她一个人坐在道旁,便起了歹意,拢近来搭讪着,问长问短了一回,便满口应承送她回去,她本是一个未经世路的人,哪知就里,满口感激不荆潘同忙雇了一乘小轿与她坐,自己雇了一头牲口,在路行了好几天,那
到了洛
。
她见三街六市十分热闹,不
问道:“这是什么所在?”潘同谎言道:“这是许昌,离你们家不远了。”她满心欢喜,随他走进一个人家,这潘同一去杳不复来。
这时鸨母
头,才将卖与他们的一番话告诉于她,她方知身堕火坑了,但是寻死不得,求生未能,只得暂行挨着不提。如今再表刘备领着关、张二人,到了安喜县。谁知这安喜县令是个百姓的魔头,强敲硬索,无所不用其极。
这安喜县的面积又小,众百姓的出产又甚少,哪里经得起他来搜刮呢,真是
哭无泪,天怨人愁。刘备见他的行为不正,屡屡想去告诫于他,奈因自己是个县尉,未便去驳斥上司。
未到三月,朝中就有圣旨下来,凡有军功,得为长吏的人,一律撤销。不上二天,督邮到了,安喜县令一路滚去
接了。
刘备当下带着关、张也去谒见。谁知这督邮本是势利之徒,见他是个小小的县尉,哪里有眼看得起他,便回绝不见。恼得张飞
起,霍地跳起来,要去和他厮拼。这正是:人情冷暖原非假,世态炎凉实可嗟。
***话说张飞见督邮藐视他们,不
将一股无名业火高举三千丈,按捺不下,大声说道:“什么臭贼!敢来藐视老爷们!俺且去将他一颗狗头揪下来,再作道理。”
他说罢,霍地站起来,就要行动。刘备忙来一把拉住,说道:“你又来
动了,他没有道理。
他是个朝廷的命官,我们怎好去和他寻隙呢?”张飞答道:“兄长,你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一味软弱,将来还能干大事么?这个狗头,让我且去打杀他,看谁敢来和我要人?”
刘备道:“兄弟,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万不可
鲁从事,任我们的
子,直要去将他打杀,无奈我们究竟寄人篱下,他是上司,看不起他,赛过看不起朝廷。”
张飞大声说道:“这个区区的县尉,谁希罕呢?我们就是不做,也不致使这班贼子小视了。”
云长说道:“兄弟,你不要
急,大哥自有道理,也用不着你去
动,好做也不做,不好做也不做,谁也不敢来强迫我们。
如果依你这样暴力,岂不要闹出
子来么?”张飞被他们两个劝着,只得将一股火暂按在小腹下面。事又凑巧,不一会,刘备到校场里阅兵,云长又在后面阅史。张飞见得着这个空子,一溜烟跑到馆驿门口。
守门的两个士卒,认得是县尉的义弟,便问他道:“张爷爷!到这里有什么事的?”他道:“那督邮在这里么?”那守门的答道:“在后面,你寻他,敢是有什么事吗?”他道:“有一些儿小事。”他道:“烦你等一会,让我进去通报一声。”张飞道:“无须通报,我就进去罢。”
他忙道:“不可不可,你难道不晓得规矩么?”他大怒,放开霹雳喉咙说道:“我不晓得什么鸟规矩,俺今天偏不要你通报。”
那两个守门的见他动了怒,早就吓得矮了半截,忙道:“好极好极,张爷爷自己不要我们通报也省得我们少跑一趟腿子。”张飞也不答话,翻起环眼,朝他瞅了一下子。
那两个守门的忙吓得将头低下,好似泥塑木雕的一样,连大气也不敢
一下子,他大踏步走到大厅面前的天井里,只见那督邮正拥着两个美人,在那里饮酒纵乐。
张飞见了,不
怒气冲天,走进大厅,仔细一瞧,那两个美人儿,不是别人,却就是安喜县令的两个宠妾,他见了,格外火上加油,一声大喝道:“呔!
你这龌龊害民的贼,今天落到爷爷的手里,要想活命,除非再世。”那个督邮偎着两个天仙似的美人儿,正在那里消受温柔滋味,不料凭空跳进一只没
的大虫来,他如何不怕,还仗着胆大声喝道:“何处的野人,胆敢闯了进来!手下人,快快给我捆起来,”
他说罢,满指望有人给他动手呢,谁知那些亲兵见了张飞那一种可怕的样子,好似黑煞神似的,早已软了,谁也不敢出来和他响一句,这时督邮见势头不对,忙将两个美人推开要走。
张飞哪肯容情,大三步小两步地赶到他的身边,伸手将他揪住,好像摔小
似的,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按在地上,挥拳骂道:“你这杂种,狗眼看人低,居然自高自大,目无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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