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进行时
生活如同一把微小却密实的沙子,你随意拨动一粒,都会触及其它的沙粒,它们在掌心上是亲密无间,息息相关的一群。生活中无论发生过什么,正在发生什么,还会发生什么,都可能牵动每一个人的视线和心思,一些零碎的感觉和心情记录下来,我把它叫作“生活进行时”
(一)
宁夏盐池的一个村子,严重缺水,五年来仅下过三场雨,全村人用水要赶着驴车走三个多小时的路,到村外唯一一口咸水井打水,离村50多公里有一口淡水井,一吨水的费用要56元,而这个村的人均年收入是400元,所以他们只能饮用苦涩的咸水。应该长一人多高的庄稼因为干旱仅长一个手掌高,沙土就在村民的门口,全村300户人家有100多户远离家乡。村民们不能吃有叶子的蔬菜,因为要用水洗,洗脸用的小半盆水一家三口用过后,再把水给
鸭喝。电视画面中的小女孩和村民的眼泪敲打着我的心,很疼。
有几次停水停电,我烦躁的想骂人,对我来说,停电还能够忍受,一停水简直就没法过了,要洗洗涮涮,济南的气候比较干噪,我每天要拖好几遍地,没有水的时候,就感觉空气里要冒出火,很难熬。
过惯了舒服,甚至奢华的人们,认为几乎所有的东西用钱都能买得到,不会去想其他,其实很多东西都不是无尽的源泉,它们会消失,一旦消失了,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的。
保护环境是多年来一直倡导的,现在又倡导全民节约,和谐社会的构成是素质和文明,让我们一起努力!
(二)
中秋节临近了,媒体电视针对月饼的包装有了很多的说法,从去年就有文件要求,包装的价值不能超过商品价值的百分之二十(希望我没记错),但现实的状况历来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从表面看,今年各大商场的月饼大都恢复了本来的朴素面貌,但暗地里的
易依然存在。
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根本的解决问题,有些人的“聪明”多用在了偷机取巧上,怎样能够多赚钱才是根本。但我也在想,假如那些豪华包装的月饼没有人去买,没有了市场,豪华包装自然会消声匿迹,所以问题的所在不只在卖方,还在买方。据我所知,自己吃的月饼没有人去买价钱昂贵的,豪华包装的月饼,买来的豪华包装的月饼,是用来送礼的。当然,可能有的富豪也不会在乎几千几万块钱的一盒月饼,中国人对仲秋的重视也会使富豪们有挥金如土的举动,包装好看,面子就好看。
礼都送到什么人手里去了呢,相信不用我说每个人都会心知肚明,从某种角度延伸开来讲,中国的贪官都是惯出来的,没有送的,就没有受贿的,借节日送礼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受礼的眉开眼笑,送礼的大概不全是心甘情愿的吧。
到目前为止,我有自己颇为“骄傲”的一点,没学会以送礼的方式达到某种目的,自然,这和我一惯的对生活没有要求,对事业没有追求有关。
对于亲朋好友,我坚持并相信的是“礼”的方式是心的祝福,真诚的祝福就够了。
(三)
侄儿患了
膜炎住院,住院的第一天要例行做一些检查,因为有别的事,我没有在医院陪侄儿做检查,第二天看到医院交给病人的费用单子上,一些和
膜炎丝毫不沾边的检查,梅毒,爱滋病,于是我去问医生,回答说是省级医院卫生部有文件,这是必须要做的常规检查,我要求看文件,医生让我去医务科,说那边会给我明确的解释。我便去了医务科,只有一个小伙子在,科长出差了,小伙子说不出个所以然,但一口咬定是有文件,我也就死咬定看文件,小伙子没办法,给出差的科长打电话,科长竟答复说让我和医生商量,虽然我不知道科长让我商量什么,还是又返回到医生办公室,医生就是一口咬定有文件必须执行。回到家后,我到网上查了一下,去年卫生部有个文件,说的是手术和输血病人必须做梅毒和爱滋病检查,我再次找到医生,医生说我没查全,说来说去没说出结果,医务科的小伙子说等科长回来给我答复,留下了我的电话,几天后科长给我打过来电话,很和善的语气,解释了半天,我问到底是不是有文件,科长说没有,接着和我说到关于医院等的若干话题,我自是理解科长的话,但我要的是公平合理,因此我要求退回那些没有征得病人意见就做了检查的费用,科长说他没权力,要请示院长,让我等电话。
最后,我得到了院方的答复,院方给我退回了二百多元的费用。从我开始找院方到问题得到解决,经历了十一天的时间。
侄儿同一病房还有两个病人,说起住院的费用,他们怨气十足,我问他们为什么不找院方?他们叹气,说来到医院了就听从他们的摆布吧,谁让自个有病来着。
看到过一篇文,一个做阑尾炎手术的孩子,花了七千多医疗费,各项检查项目列了十一张单子。诸如此类的文我最近在网上看了不少,做为一个平民百姓,我的要求是微不足道的,但我想,假如所有经历过不合理收费的人都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自己的看法,一些问题是不是会得到高度重视呢?退一步说,即便问题得不到解决,我们也要学会维护我们的权力。
(四)
在一种好奇心,可能也是一份无聊的驱使下,我拨通了报纸上几家招收话务员的电话,说我要应征话务员,询问一下具体工作和工资待遇,无一例外的答复是,工作就是聊天,工资待遇是基本工资加提成。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下岗了,想有一份收入,就和电信部门签了协议,在家装了一部电话,专门和人聊天,白天电话很闲,一到晚上,尤其是深夜,她就忙碌起来,聊天的男人很多,有一位聊来聊去约她见面。女人虽然年龄不小了,但声音犹如少女般,电话聊天闻声不见人,男人动了心。女人因为年龄大,且长得不是很好看,不敢赴约。
电话聊天,时兴了好几年了吧,这个年代需要倾诉的人太多,孤独寂寞的人太多,电话聊天也算是应合市场需求,可深夜聊天的内容是否健康,也是不可说不用说。由此想到一些广告,夸大其词,掩盖真相,难道电视媒体就没有责任吗?在接收广告时,他们是应该为自己的工作严格负责的,可惜的是,钱让太多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打完电话的那天,我甚至想去那几家单位上几天班,后来想了想,那种地方还是不进的好,免得污了我的清高和纯净。
(五)
行乞者,是我对充满了城市各个地方伸手讨钱人的总称。他们是让人防不胜防的一群,这群人中有真正意义上的行乞者,有以行乞为生的,有幕后操纵的团体,总之,这是一群成份复杂的人,他们越来越多的花样让我们失去了判断能力,由此从最初的同情动容到后来的怀疑麻木甚至厌恶,对他们的感觉的经历过程使得我们某些时候觉得这个世界的无奈和不可捉摸。
我对行乞者的感觉有过不稳定状态,开始的时候是有伸手者就给钱,慢慢的,我以为受到了他们当中一些人的愚弄,对伸手的人想以自己的分辩能力看出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后来我可怜的视觉和直觉被看到听到的说法牵引,不再相信任何一位行乞者,包里的钱变得吝啬,只对那些残疾人付出。去年一次外出的列车上,一个拄着双拐的男子在每一个车厢穿行,说着一些让人听了心酸的话,我的手不由自主的伸进包内,给了他钱。男子走过后,同座的人对我说男子的腿并不是残疾,他常年在列车上讨钱。同座说他常坐这班列车,所以知道。一时间我有点恼羞成怒的心情,想冲过去把给男子的钱要回来,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竟然以这样的手段生活,是对善良者的欺骗。这本是生活中习以为常的经历,我却认真的想了好多天,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做。
从那以后,我对每一位我认为需要帮助的行乞者付出关爱和小数额的钱,不再去想他们当中谁是真的,谁是假的。我的付出与别人无关,行乞者接受了我的付出后是怎样的心态和情形,都是无关紧要的,因为我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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